正文 第六十一章 高手對決,吃飯小事 文 / 啃苞谷的米蟲
「恐怕這點還由不得你這個管家做主吧?再說秦雨洛連本王的孩子都有了,再想劃清界線不是太晚了嗎?」非常牛氣的說道,他就是篤定蔣中行對齊雨洛的忠心,不會反駁她的決定。
司馬無津本來就喜歡上了齊雨洛,又怎會受蔣中行幾句要挾就放棄呢!
蔣中行一聽,哪裡還受得了,直接將手中的劍就拔了出來,兩個人在堂屋裡就打了起來。
好在兩人還知道顧及,都避開了屋裡的傢俱,否則一會兒功夫就是個天翻地覆了。
兩人對決,逐漸的打起了火氣,越打越激烈,突然司馬無津沒有控制好力度,將茶几上的一個茶盞給一劍刺到了地上。
「碰」的一聲,茶盞摔得個四分五裂。
看著地上的碎片,蔣中行幸災樂禍的道:「你慘了!小姐最不喜歡的就是破壞東西的人,不是賠銀子的事就能解決的。」說著還得意的給了司馬無津一個眼神。
「你!」司馬無津被氣得吐血,辯解道:「剛剛明明就是你引我到茶几這裡的,又故意刺我一劍,我躲閃之下才不小心將它弄下去的。」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低,戀愛中的男人也不遑多讓。
要是平常他哪裡還在乎這個不值錢的杯子?再將他皇子王爺的身份拿出來,誰還敢為了個不值錢的茶盞找他算賬啊?
也就是此時剛剛陷入愛河的司馬無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的身價。
也就只有在齊家,在齊雨洛的地盤上,司馬無津才會因為個不值錢的杯子,被蔣中行要挾。
因為在乎,所以才小心翼翼,害怕因為這點小事被齊雨洛嫌棄。
「你不用狡辯了!打碎了茶盞,後果很嚴重,你就等著被趕出齊家的大門吧!」蔣中行心情非常的高興,得意的往屋外走去。
司馬無津大恨,「好你個秦衛明,專門的給本王設圈子,等本王上套呢?」此時他也悟出中了蔣中行的圈套,利用齊雨洛不喜歡的事情間接的將自己趕出齊家。
正要跨出房門的蔣中行頓了一下才說道:「我就是專門的給你設套的,你能把我怎麼樣?還有,我呢不叫秦衛明,我的名字是蔣中行!」
說著還給了司馬無津一個得意的笑容,才非常滿意的向外而去,就像大仇得以報了一樣輕鬆。
本就被氣得說出不出話來的司馬無津,看到他的表情怎麼不怒?
他提劍追了出去,兩人在屋裡打得憋屈,又在院子裡鬥了起來。
兩人在院子裡鬥得如火如荼,齊雨洛卻在屋裡呼呼大睡。
院子裡司馬無津對著蔣中行狠狠的刺了一劍,走到前面的蔣中行像是背後長眼,將還沒有入鞘的劍反手一撥就把他很有氣勢的一劍給給卸去了。
司馬無津見自己的一劍被擋也不洩氣,再接再厲,兔起鶻落又是一招就出去了。
這一次不像剛剛的出招外強中乾,輕易的就被蔣中行破招,不過對於常在江湖行走的他來講,這點兒手段還不夠看。
這就像一個一個以劍為命的劍客和一個業餘的玩劍能手的戰鬥。
司馬無津就是那個業餘的玩劍高手,即便他的悟性再高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鑽研劍術,當然不會是蔣中行這種劍走江湖以劍為生命俠客的對手。
兩人在院子裡打的熱火朝天,大家都不懂劍術,只是看一個熱鬧,只有新來的兩個暗衛,風行石和莫高才看得真切。
他們都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司馬無津用上吃奶的勁兒也不是蔣中行的對手,可是儘管司馬無津已經滿腦的冷汗他還是不願意退縮。
好像他一退縮就將自己男人的面子,男人的尊嚴,以及自己的愛人讓出去了一樣。
兩人的刀劍撞擊得辟啪作響,金屬強烈碰撞的火花冒了出來,屋裡睡覺的齊雨洛也被這聲音吵得不能安眠。
她無奈的起床,想要看看是誰擾了她的清夢。
一定要給你一點兒顏色瞧,否則姑奶奶的臉面往哪裡放?不知道人家是孕婦,睡眠特別多嗎?有事不會到別處去做啊?非要打擾人家睡覺。
打著哈欠,瞇縫著眼睛,有些懶洋洋的出門,結果一到院子,就看見了她辛辛苦苦種的菜被踩得稀巴爛,東一棵西一窩的被踢得到處都是,尤其是她本來想要今晚做菜的豌豆尖兒,被弄得已經看不見尖兒了。
齊雨洛雖然沒有典型的農人愛護莊稼的想法,但是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被人踐踏,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出來就發現兩人打得難分難捨,都全力的戒備著,而且他們還有將戰場轉到萵苣地裡的傾向。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把自己的劍拔了出來,對著劍拔弩張的兩人怒吼:「都給姑奶奶住手!你們兩個活膩了!」
看見滿地狼藉,她再也控制不了的道:「你們漲本事了,將姑奶奶辛辛苦苦種的菜給弄得個翻天覆地。」
齊雨洛一邊圍著地裡狼藉的菜看,一邊心痛的碎碎念,「啊!你們自己看看!看看院子都成什麼模樣了?」指著滿地的爛菜,齊雨洛圍著兩人之轉圈兒。
兩個打得氣喘的男人,此時才知道又犯錯了。
蔣中行和齊雨洛生活了幾月還知道她心疼莊稼的毛病,站在原地低頭頹廢的等著挨訓。
他的目的很明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等到齊雨洛罵夠了就會自動的停口。
可是司馬無津不知道齊雨洛的心思啊?他看到齊雨洛像訓兒子一樣的訓自己,而且還是在自己的下屬面前,有點兒覺得失去了男人的面子,受不了了。
要是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司馬無津肯定不吝嗇自己的好話,嘴甜的像是灌蜜了一樣,將齊雨洛哄得開心不已。
可是現在情況不是不一樣嗎?男人想要維持自己的那點臉面,所以即使知道齊雨洛會生氣,大男子主意的他還是頂嘴了。
「不就是一點兒菜嗎?本王賠你一筐。」司馬無津非常有底氣的還嘴。
一旁的蔣中行悄悄的給了他一個你完蛋了的表情,然後又恢復站在一邊兒等著齊雨洛訓話。
司馬無津現在也知道又中了蔣中行的計了,果然不出所以然,剛剛才這麼想,事情就來了。
齊雨洛一聽司馬無津的話,就知道他的王爺病犯了。
「你行啊!陪我一筐!你賠得起嗎?這可是姑奶奶辛辛苦苦種的,現在是冬天,到處都沒有綠色菜吃,姑奶奶當祖宗一樣供著才長到現在這幅模樣,你們幾盞茶的功夫就將它們毀得徹徹底底的!」
齊雨洛非常的想把司馬無津無所謂的態度改變,「你連農民的勞動成果都不知道尊重,你還怎麼做王爺?」
「就算你做了王爺,也是一個勞民傷財的禍害!」齊雨洛這話不算是亂說的。
司馬無津也有些明白其中的深意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頂嘴,靜靜的承受她的語言轟擊。
齊雨洛不愧是大學練過演講的,罵人是不帶重複的,一直罵了一刻鐘直到她覺得嗓子發癢才停下。
每天午覺醒來就要喝水的她,今天因為兩人打鬥早早醒來不說,看見院子裡的才被糟蹋哪裡還顧得上喝水,又說了這麼久的話嗓子早就乾澀得緊了。
此時她才想起來今天中午醒來沒有喝水,對著一旁的春芽喝道:「春芽,我的白開水呢?要渴死我啊?趕緊的給本小姐端來。」
「是」春芽遠遠的應答,趕緊的去端水去了。
齊雨洛也不數落兩人了,喝了春芽端上的水,坐在夏荷端來的凳子上。
一手撐在寶劍上,翹著二郎腿,手指還偶爾的敲打劍身,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那模樣要多痞子有多痞子。
司馬無津突然的明瞭了,這齊雨洛果然不負京城百姓給她封的「痞女」綽號啊?
雖然齊雨洛的坐姿一點兒都不端莊,但是深陷愛情漩渦的司馬無津一點兒都沒有嫌棄的意思。
他反而覺得這樣的的齊雨洛最是魅惑,讓他的心不規則的跳動著。
齊雨洛可不知道她正被司馬無津給yy著,她只覺得十分生氣,要給他們一點兒教訓。
她的手指不停的彈著劍身,心裡不停的想著整人的法子。
想著上一世整人的法子,讓男人去對著陌生女人表白,讓人誤解然後對他死纏爛打!
不行!現在這是古代,女人的貞節很是重要,要是女人當真了,很有可能會害死女子的。
齊雨洛的眼神太過寒磣,讓兩個大男人直接的打了個寒戰。
此時的司馬無津也沒時間去yy了,有些怕怕的看著齊雨洛,就怕她一時想到什麼害人的點子。
「誒!有了!」齊雨洛直接的跳了起來,一直關注著她的司馬無津立馬的上前抱住她。
「你小心點兒,都是當娘的人了,還這麼跳脫,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將你留下啊?」
司馬無津將他正在受罰的事情忘記了,化身為嘮叨的婆婆,對齊雨洛嘮叨個沒完。
齊雨洛想到了整人的法子,所以對他的好心也就心領了,也不反駁他的話。
哼!下午讓你們好看!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破壞姑奶奶的菜園?
想著其它的事情,所以對他的話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可是司馬無津卻將這理解成了她對他的忍讓,萬里長征走了出了最關鍵的一步他怎能不高興。
司馬無津也不說了,實在是說不下去了,他的心都被齊雨洛心裡有他的事實給甜的找不到北了。
耳邊沒了嗡嗡的聲音,齊雨洛自動的以為她跳脫的事情揭過去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加上早飯吃得早,又去集上逛了一圈兒,回來還鬧騰了半天,肚子早就在造反了。
「春芽!今天的午飯好了沒?你們要餓死我啊!」齊雨洛抱怨著。
司馬無津也才想到是該吃午飯的時候了,也點頭的道:「午飯簡單點兒,快點兒上吧!別把你主子餓壞了,她現在是雙身子,經不得餓的。」
他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同時把自己定位在齊家主子的位置上,惹來蔣中行皺眉。
你誰啊?到了齊家還擺出一副王爺的架子,以為天底下都是你司馬家的啊?
蔣中行吐槽,不過礙於齊雨洛肚子裡小主子的面子,才沒有和他對上。
不過蔣中行有一點兒想對了,這天下本來就是司馬家的啊?他被氣糊塗了才想到了這樣一句說不通的話撒氣。
春芽的聲音在廚房裡傳來,「小姐,還要等一會兒,飯好了就是菜還沒齊,不過小姐那一份兒已經做好溫著了,您先吃吧!」
「知道了!」齊雨洛的清脆聲音傳來。
看到滿院子橫七豎八的菜,齊雨洛又是一陣生氣,瞪了兩人一眼,才吩咐道:「沈家的、魏家的都出來把院子整理一下。」
兩家的女人聽到叫聲,也都迅速的出來了,看見滿院子的菜又是一陣心疼,不過她們還知道身份,心裡想什麼卻不敢說出來。
誰讓幹這事的一個是管家,一個是未來的男主子呢?
齊家所有人已經自動的將司馬無津當作男主子了,當然這少不了司馬無津算計的功勞。
誰讓人家是演戲的高手呢?在京城他連老皇帝的火眼金睛都騙過了,又讓齊子繪和親潤通這兩個老狐狸都以為他懦弱無能,現在來齊家習慣的就用上了。
齊雨洛這個單純的女子在一開始就不是人家的對手,要是司馬無津想要害她,她就是貓妖長了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魏陳氏和沈張氏手腳十分的迅速,將那些活不了的菜全部的清理到了一邊兒,而那些跟還連著地,或者沒落下殘疾的就讓它們長在地裡。
分開的時候只覺得是散落了一地,等到集合在一起才知道還真不少,讓本來有氣的齊雨洛更是凶狠的瞪了兩人好幾眼。
「完了!小姐發怒了,這事兒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蔣中行給司馬無津密語傳音。
如今本來兩個不合的人,頗有難兄難弟的感覺。
司馬無津也回答道:「不會吧?洛兒是個溫柔的女子,不會對丈夫無情的!」
事到如今,他還淪陷在齊雨洛偽裝的假象裡,沒有一點兒大難來臨的覺悟。
蔣中行也不提醒他,等著給他最大的驚喜。
齊雨洛正想發表一下感言,呼籲大家愛護莊稼,結果春芽適時的拯救了在崩潰邊緣的兩人。
「小姐飯菜好了,有你說的丸子湯燙的豌豆尖兒,還有清炒的萵苣,以及燴的你昨日閉的衝鼻菜。」
農家的菜不講究精緻,只圖份量,所以菜的種類不多,但是份量不少。
看了兩人一眼,眼裡流露出便宜你們了的意思,轉身對著所有人道:「洗手準備吃飯。」
以前司馬無津沒來,四個丫頭都和齊雨洛一起吃的,如今司馬無津是齊家的男主子,她們都自覺的在廚房吃飯。
蔣中行雖然看不上司馬無津但是也知道身份問題,打了飯菜和風行石在堂屋外的桌上吃。
屋裡只剩下司馬無津和齊雨洛兩人,齊雨洛餓狠了根本不說話只顧著吃,司馬無津是餐桌禮儀使然也不說話。
實在是看不得齊雨洛的吃相,司馬無津才出聲道:「你慢點兒吃,沒人和你搶!」
說著還將齊雨洛粘在臉上的飯粒給抹了下來,「看你吃得滿臉都是,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溫聲細語突然讓齊雨洛有些不自然,在她幾十年的生命裡,她的父母總是把她當作雜草一樣的教育,為的只是讓她在任何的環境裡都能生存。
弟弟雖然親近,但因為是女孩子也有自己的小秘密,所以總覺得隔了一層。
如今有一個大男孩對自己如此的溫柔,一時間讓齊雨洛有些醉了。
可是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追逐愛情的少女了,過分殘酷的事實讓她知道捨取,即使一瞬間的感動卻成不了永恆,也不能使她義無反顧去追逐夢幻的生活。
分得太清,使得她活得太累,齊雨洛端起碗迴避著他的視線。
就算有一點兒感覺也不可以深陷,要在火焰剛剛燃起來的時候將它撲滅。
他不會屬於你的!齊雨洛不要犯花癡了,灰姑娘的故事只在童話裡面,現實就是灰姑娘嫁入豪門面對的將是各種的不適應,然後婚姻以失敗告終。
何況在這個沒有婚姻保障的世界,如果跳進去就是萬劫不復!
既然看得見未來不是好的結局,又何必自取其辱?
齊雨洛想得很簡單,平平凡凡的過完餘生,生下自己的孩子,將他培養成才。
她不會阻礙他們父子見面,但是卻不會成為司馬無津的眾多女人之一。
她太清醒,清醒得不會肆無忌憚的選擇一次自己的人生;她太理智,所以她走過的每一步都壓抑著自己的感情。
這樣的人生沒有一點兒刺激,也沒有一點兒的波浪,更加會留下許多悔恨,只待某一天她再也壓抑不了,各種情緒噴湧而發。第六十二章感情升溫,疑似情敵,吃醋
齊雨洛用碗將自己所有的表情遮住,也掩蓋了司馬無津的表情。
司馬無津是頹廢的,明明剛剛的一瞬間他覺得他已經靠近了她的心,卻在下一瞬間飄得無影無蹤。
要不是他性格堅韌,恐怕早就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了吧。
也罷!這事急不得,要慢慢的來!
他也只能自我安慰著,然後化悲憤為食慾。
氣憤的人總是會做一些後悔莫及的事情,司馬無津也管不了什麼菜了,直接的夾了一大坨在碗裡,然後什麼也沒看的往嘴裡放。
「哎,啊秋~」他被一大口的衝鼻菜直接沖得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而且還沒有好轉的跡象。
齊雨洛見到他的樣子,哪裡還顧得剛剛的悲風傷月,直接大笑了起來「哈哈……」
美人一笑如花兒開放,瞬間讓冬天變成暖融融的春天,因為她幸災樂禍的笑意,剛剛升起的怒氣也不翼而飛。
司馬無津只覺得春天來了,百花齊放,而他就置身在花叢中,樂不思蜀。
他被衝鼻菜搞得鼻涕飛濺的仇,雖然有些恨做菜的人,卻也只有找齊雨洛這個主人報復了。
齊雨洛不知危險即將來臨,還繼續撩撥著對方,「你怎麼這麼心狠,吃衝鼻菜要慢慢的吃,尤其是第一次吃的人,要慢慢才能接受它的味道。」
她說得得意,根本不像故意不給大家說一樣,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正在表示自己委屈的時候,卻被司馬無津一把抱在懷裡,無法掙脫。
「看你還笑本王不?我一會兒要好好的懲罰你!」司馬無津將嘴放到她耳邊輕聲的說著。
他的呼吸就在耳邊,像暖融融的陽光,熱烘烘的;又像羽毛輕輕的滑過肌膚,癢癢的。
讓齊雨洛直接紅了臉蛋,一時聲音也不自覺的軟了起來,求饒道:「快放開我,一會兒她們進來看見了。」說著還小心的往門外看,就怕哪個不開眼的進來,將自己的形象給毀了。
她的聲音本就清脆,少了平日裡的爽朗,多了一份軟柔,讓司馬無津一時難以自拔。
可手上的力氣卻並沒有放鬆,而是將她緊緊的圈在懷裡。
「洛兒的聲音真好聽,軟軟的襦襦的。」司馬無津好像知道她怕癢,故意在她的耳邊說話。
他的行為又惹來齊雨洛一陣反抗,在他的懷裡極力的扭動。
司馬無津只覺得現在的感覺美妙極了,心愛的女人在懷裡,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呢?看到她晶瑩剔透的耳垂,像水晶葡萄一樣,想要吞下嘴裡。
努力將自己的視線轉開,看到桌上的菜,突然想起剛剛齊雨洛的惡作劇,「你本來就知道第一次吃那個菜會受不了,卻不提醒我,是不是故意的?」
齊雨洛打死也不會承認,她的惡作劇不是針對司馬無津,而是針對齊家的所有人。
她在司馬無津的懷裡使勁的搖頭,手卻捂嘴偷笑。
「我不是針對你的,我是針對齊家所有人的,讓他們打一下噴嚏有利於身體健康。」
老實的交代著,而嘴角卻逸出偷腥得逞的笑容,而外面的人似乎問了證明她的話一樣,噴嚏一個接一個。
「呵呵……你啊!這麼大了還調皮,我孩子生下來估計和你一樣的頑劣。」司馬無津指著齊雨洛的額頭數落著。
嘴角卻憋不住的彎起來,掛上了寵溺的微笑。
司馬無津覺得他現在真的是淪陷了,一點兒也反抗不了,也不想反抗。
他早就想過要找一個真心相愛的人,共度一生,不過京城裡的女子,要麼勢利眼一心往上爬;要麼矯揉造作,難以入他的眼。
齊月熏不屬於這兩種之中的任何一種,但是卻更不靠譜,看上他的美色。
再次見到齊雨洛,雖然覺得她和京城的傳言不符,但是想到自己的經歷也自動的歸結於偽裝了。
她的爽朗,讓司馬無津覺得輕鬆。她高興時就哈哈大笑,生氣時就拉長著臉,不需要去翻譯背後的潛在意思。
所以,他義無反顧的跳下了愛情的漩渦,只為一個陪伴自己的知心人,卻不知道齊雨洛最多將他當一個藍顏而已,此時可以在他懷裡嘻嘻哈哈,也許下一次見面只能稱作熟悉的陌生人。
齊雨洛的拒絕讓他頹廢的時候,卻更加的堅定要將她的心留在身邊。
見識過各種女人的他,非常的清楚一個女人能夠抵抗金錢名利地位的誘惑多難,一旦得到她的真心就是不參假的愛意。
權勢易得,真心難求。
就算自己的父皇,富有天下,還不是連自己的女人都防著,那樣的日子太累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要的是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艱難與共俯瞰這天下的繁榮。
司馬無津的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豪情,一時之間只覺氣質都不同了。
所謂的顧盼生輝,估計就現在這樣子了吧!齊雨洛如是想著,也點頭表示孩子以後會長得像她。
「別點了,把脖子點壞了,快點兒吃飯吧!別餓壞了我兒子。」溫柔的替她夾菜。
將她的碗端到面前,要親自餵她,齊雨洛只覺得天雷滾滾,淚流不止。
「那個,我只是懷孕了,不是手殘了,可以自己動手的。」齊雨洛感覺不對,趕緊出聲阻止。
「本王當然知道你的手沒殘,可是我要喂自己的兒子啊?」司馬無津無理取鬧的道。
「天啊!誰來收這妖孽吧!兒子在我肚子裡,喂兒子不還是餵我嗎?」齊雨洛心裡吐槽,不過卻不敢說出口。
她不情不願,他卻興致勃勃的夾菜餵飯,一時間忙得不亦樂呼。
一頓飯齊雨洛吃得痛苦至極,司馬無津卻吃得滿眼生輝。
好不容易挨過,齊雨洛趁司馬無津不注意的時候溜出他的懷抱,跑得遠遠的。
看著她迫不及待逃離自己的身邊,司馬無津的心裡升起一股淡淡的失望。
齊雨洛不知道,她能夠順利逃脫還是他放水的結果,否則就是幾天幾夜她都離不開他的懷抱。
跑出堂屋,就見大家看她的眼光不對,不過她也沒有多想。
而堂屋裡的司馬無津卻和衝鼻菜賭氣,勢要將它吃習慣才罷。
吃了好幾口,司馬無津才漸漸習慣那種衝鼻的感覺,然後細細的體味,覺得味道果然不錯,有酸菜的微酸,卻又有清脆的感覺,加上燴的時候有姜蒜辣椒,很有特色。
在家裡應付司馬無津這妖孽,又在想著下午怎麼開口讓司馬無津和蔣中行乖乖接受懲罰。
而鄭家灣的鄭雨常全家卻在對齊雨洛大批判,鄭雨常的老婆劉麥花道:「人家馬草兒親眼看見齊雨洛將她家的菜苔賣到了鎮上的君悅酒樓,她卻沒有提醒你掐菜苔賣,這不是禍害家裡嗎?」
鄭雨常抖了下煙斗,才道:「馬草兒的話,你也信?你又不是不知道馬草兒惦記齊家的產業,巴不得借你的口敗壞齊小姐的名聲。」
鄭雨常的兒子鄭全帆道:「爹,咋們也別說信不信的事,一會兒乘著中午大家都在,家裡走個人去齊家一趟,問問清楚不就行了!」
鄭良飛一聽,機會來了,「對啊!一會我去齊家問問不就行了,我才不信齊小姐賺錢會將我們給撇下呢!」
說著就要出門向齊家跑去,他大嫂劉杏果急忙的拉住他,「小叔,你去齊家也不能空手而去啊?這不是惹人笑話嘛!」
抽著旱煙的鄭雨常才開口道:「就將家裡的黃豆拿一些給齊小姐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鄭良芯懷疑,「爺爺,這黃豆不值錢,拿去齊家人家不會嫌棄吧?」
「不會!齊小姐這人好說話不說,最喜歡各種各樣的種子,你沒用的東西,說不定在人家手裡是寶貝呢?」鄭雨常肯定的說道。
「不會吧?齊家那麼有錢就稀罕這些到處都有的東西?」劉杏果也開口了。
「你們是不知道,那河邊兒沒用的紫草,人家齊小姐說是菜,就是這次種的種子也是她在雜貨鋪用五文錢換來的,現在怎樣?」
事實勝於雄辯,鄭雨常不愧是人老成精了的人,在鄭家灣其他人還沒發現齊雨洛這個癖好的時候,他就通過幾件事總結了出來。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喜歡的人,鄭良飛跑得飛快,來到齊家門口卻突然的停了下來。
在齊家門外的河邊對水自照,又是一番整理,覺得衣冠楚楚了才步履輕鬆的再次來到齊家門外。
「咚咚」鄭良飛叩響齊家的大門,他覺得那聲音不是從門上發出來的,而是自己的不規則的心跳聲。
齊雨洛剛剛想到先裝可憐讓兩人乖乖入套子,再以美食誘惑讓兩人去接受懲罰,就聽到大門被敲響的聲音。
沈家大妞已經懂事了,知道自己已經是齊家奴婢的身份,就沖在齊雨洛之前去開門。
門打開見是村民,就回頭給齊雨洛報告道:「小姐,是鄭家灣的村民,不過我不知道是哪家的!」
沈大妞對於不認識來人頗有些失望,覺得自己很無能。
齊雨洛不想她小小年紀就和她母親一樣自卑,就安慰道:「沒事!誰能人人都認識啊!」然後就吩咐沈大妞將人請進來再說。
門被打開,齊雨洛從裡面看見來人的臉,熟悉,知道鄭家灣有這麼個人卻不知道對方的姓名。
一時間有些尷尬,不過齊雨洛也是有經驗的人,只是一會兒就恢復了神智。
「大妞,快將客人迎進屋裡坐。」齊雨洛急急的吩咐著,畢竟很少有人進齊家的門,好不容易有人登門不能讓人覺得被齊家慢待了。
農村的待客的地方就是堂屋了,若是女客還可以迎進屋裡坐坐,一般是男子的話都是在堂屋接待的。
大妞生在農村自然也知道規矩,所以就直接將人迎進了堂屋。
司馬無津已經吃好了飯,春芽也將堂屋收拾好了。
大馬金刀的坐在上位,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一旁的案幾上夏荷幾人自動的端上了白開水。
「為什麼不是茶水呢?」司馬無津好奇的問。
「小姐說飯後飲茶對身體不好,所以飯後都是喝白開水。」夏荷將齊雨洛的那一套說了出來。
夏荷剛剛說完,大妞就帶著鄭良飛進來了。
堂屋和正房一般四個侍女在收拾,沈魏二家極少來,第一次進堂屋沈大妞有些怯怯的。
看到夏荷就像找到了組織一樣,「夏荷姐姐,這位大哥是來找小姐的。小姐讓我先將他迎到堂屋,你幫忙招呼一下吧!」
夏荷也知道沈魏二家從來沒進堂屋的事情,又聽說是齊雨洛的客人,就欣然的答應道:「好的,我知道了。」
然後夏荷就對著鄭良飛道:「這位哥哥先坐一下,小姐馬上就來。」
說著就將他引到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又給他泡茶。
家中有客,她不好還拿白開水待客,又從新的沏了茶水端上來。
鄭良飛是第一次進齊家,以往只是聽說齊家很有錢,今日一進來才有直觀的感受。
不說寬大的瓦房,就是裡面十來個的奴僕也不是一般莊稼人享受得起的。
他的那點兒小心思本來就不足為外人道,如今更是只有埋在心裡深處了。
鄭良飛自顧自的傷感,卻忽視了堂屋裡的另一個人。
司馬無津將他的表現從頭到尾的看在眼裡,他看見齊家時的打擊,被沈二妞和夏荷伺候的惴惴不安,坐在凳子上的小心翼翼。
他以為鄭良飛只是被齊家的氣勢給嚇到了,鄉下農人沒見過世面沒什麼驚奇的,也沒有引起注意。
司馬無津還非常好笑的想到,要是讓他去京城,進了王府是怎樣的膽戰心驚。
很快齊雨洛就進來了,她也不是故意晾著鄭良飛,而是懷孕走路就要小心謹慎,所以才遲來一步。
齊雨洛是人未至,聲先到,「讓你等太久了,實在是身體不便,不能走太快,還請你見諒啊!」
聲音剛落,她的身影就出現在堂屋門口。
看到她,鄭良飛也顧不得剛剛的緊張了,激動的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滿眼星星的道:「沒有等多久,就是再久也等得。」
他那副癡傻的模樣,司馬無津再沒有感覺就成了傻子了。
小子!行啊!居然在這裡等著,本王還以為你是沒見過世面緊張,我看你是太見過世面了!
肖想本王的王妃,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知道事情的真相司馬無津氣得肺裂了,要不是顧及齊雨洛,估計他立馬能將鄭良飛給砍了。
齊雨洛落座,鄭良飛還沒有發覺危機,雙眼不錯的看著她。
她也覺察出情況有些不對勁,於是出口問道:「那個,不知道小兄弟來齊家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話問得很給面子了,你有事就說,沒事就走人,一來齊家就盯著我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鄭良飛此時才發現自己忘記了正事,將帶來的布口袋拿出來,遞給齊雨洛,「爺爺讓我拿來給你的,說你喜歡收集種子,一點兒黃豆你手下吧!」
這算什麼?不說何事,直接送禮。
司馬無津覺得他要是在不出聲就要被戴綠帽子了,「咳咳,那個黃豆到處都是,又不值什麼錢,你們有事就說。」
鄭良飛聽到一個男音,被嚇了一跳,這就好比做虧心事,被人當場捉住一樣。
他一直以為堂屋裡除了他和齊雨洛就沒有其它人,突然冒出一個聲音怎能不嚇到。
他也不想想,齊家的那些婢女會讓他和齊雨洛孤男寡女在一起嗎?別說齊家頗有資產,就是一般的農戶也由不得年輕男女單獨相處。
鄭良飛看到司馬無津坐在上座,氣宇軒昂的氣度,以及一張雌雄莫辨的臉,瞬間將他打擊的體無完膚。
見到齊雨洛的好心情瞬間的消失殆盡,同時想失去了精神氣一樣,突然萎頓了。
來不及說他來的緣由,就道:「我,我沒什麼事,那個,我,我先回去了。」說完慌不擇路的跑了。
司馬無津見嚇走了情敵,一點兒都沒有感到高興,而是覺得情路漫漫,前途渺茫。
不知內情的齊雨洛還自言自語,「怪了,找上門來又不說什麼事,怪人一個!」
看到齊雨洛白癡的樣子,司馬無津為剛剛的男子默哀,喜歡上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估計這輩子都會在她的面前自卑,而被喜歡的人卻什麼都不知道。
想到自己的情況,司馬無津也洩氣了,估計就是她感情白癡,所以才會對自己的表白沒有什麼反應吧。
拿過布口袋,齊雨洛看著顆粒飽滿的黃豆,一時情不自禁。
看來那傻小子的爺爺猜對了,這妞不喜黃金稀罕種子,就是小子的戰鬥力太低,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司馬無津在心裡想著,以後要不要時不時的送一些種子給齊雨洛,哄佳人開心。
齊雨洛卻對著外面的春芽道:「春芽,一會兒你讓藍家兄弟來一趟。」
屋外一直侍候著的夏荷道:「春芽姐姐還在收拾廚房,奴婢去叫可以嗎?」
「好的。」齊雨洛也就隨便的喊一聲,誰知道外面是誰守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