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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一十一章 霸王硬上弓算了 文 / 公子小九

    第兩百一十一章霸王硬上弓算了

    房內只書案前點了一盞燈,故此有些昏暗,夏景容手指還持著筆,抬眼看她之時,面色微怔,她從暗處緩步走近,近了些才看的清楚了一些,失態僅在一瞬間,畔之還未來得及看清楚,便聽見他十分客氣而疏離道:「回來了?東紫好玩嗎?」

    「還好,宮殿比南朝的要大氣些,那些民風彪悍,崇尚武藝,與南朝自然多有些不同。」畔之隨意點評,似乎用來掩飾她的緊張的心緒,夏景容點了點頭,應聲道:「是,想必,攝政王將你照料的很好。」

    那捏著筆有些發緊,他的話言不由心,她臉都瘦了一圈,身子越發瘦削,縱然用胭脂水粉稍作掩飾,嘴唇卻發白著,看起來像是大病初癒,她的情況又怎會好?從收到消息她已離了東紫朝南朝而來,他便開始坐立不安,甚至安排了眾多眼線過去,甚至與夏辰煦暗鬥過幾次,甚至折損了不少好手。

    奈何,終於還是讓夏辰煦先找到了她,並一力護送其回南朝,他不斷說服自己,若已決意放手就更該果斷些,心底卻終究存了些私心,她在夏辰煦面前不會吃虧,她本就是他的軟肋,縱然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這幾日她一直呆在他的府邸中沒出來,也沒來找他,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如今她終於來了,心卻感覺脹疼的厲害,她會說什麼?

    「我來,是想問你件事。」她直接開門見山,不再拐彎抹角了。

    「你問。」聲音低沉,含了幾分忐忑在。

    「為何要詔告天下,說我已死?你明知道我只是被人擄走了而已,你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顧家與郭家之事,不想與我牽扯,還是什麼?」

    她問的直接,語氣尖銳,這事對她而言如鯁在喉,總得要弄個清楚再說,夏景容心一窒,將手中的筆緩緩放下,定定看著她,半響後才一字一句道:「你這麼聰明,心底應該已經很清楚了,還用我解釋嗎?」

    他這意思是默認了嗎?畔之逼近一步,緊盯著他的眼,逼問道:「僅僅是這個原因?不可能,你到底在顧忌什麼?又在害怕什麼?你的病?就算只有兩年,我也會陪著你,我心甘情願!」

    面對她的逼問,夏景容只覺得心口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轉過頭避過她的眼神,冷淡而疏離道:「不需要,本王不需要任何人陪,你已不是離王妃,與本王再無任何干係,天色已晚,還請回吧。」

    她千里迢迢不顧病發趕回來,卻只是得到這樣的答案?這叫她如何甘心!

    「你非要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你怕什麼,怕我會纏著你不放,怕我還心心唸唸你的王妃之位?」畔之冷聲嘲諷道,她也是氣壞了,卻不甘就這麼走了,她非得逼問個子丑卯來!

    夏景容不知該如何接話,只是低頭取出一本書卷來,用以掩飾他的無措,話是會傷人的。

    畔之直接將他手中的卷軸取走,俯下身,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兩人之間距離甚近,她只想要答案,如此逼視下,縱然他想要掩飾也甚難,她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最後問一句你是真的打算和我劃清界限了是嗎?」

    他多想一把擁著眼前這近在咫尺的人,身體的渴望被緊緊壓制著,他僵著身子沒動,臉上浮現少許的狼狽與動容,畔之的心顫抖了起來,他到底會如何反應?真的要推開她?

    他的眼神偏離開來,冷聲道:「是,你與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他沒去看她的臉,這是在折磨她,更是在折磨她自己,她退後了幾步,沉默半響之後,她已轉過身,許是為了挽回些顏面,她揚聲道,聲音疏離而冷淡:「好,我知道了,東紫新皇欲立我為後,辰煦想必也是願意娶為妻的,我不是沒人要,今後再無顧畔之,只有縉王之女,離王,等我成親之時,必定會將喜帖奉上,到時,別忘了賀禮。」

    說完這話,她已抬腳走了出去,直到那門被關上,他那強忍了許久的心口血才吐了出來,身子顫抖著,好半天才從袖口中將帕子拿了出來,擦拭著帶血的嘴角,週身像針刺般的疼,今個兒正是毒發之時,如今發病越發頻繁,想來他兩年也未必能活的下去,他連自己都無法照料,如何還能照料她?有樓浮沉當她的靠山,她今生已無憂。

    縱然他這麼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心底的疼痛終究無以復加,他從來都只知掠奪,卻不知放棄竟會這麼難,就像是將心肝肺全都揉碎了,還得硬逼著自己吞下去!!

    手死死的按著那心口的位置,那種洶湧而來的痛感讓他呼吸不過來,就算在戰場中與人廝殺時受傷,也不會痛的如此難受,氣血上湧著,一張口,哇的一聲,又是一口黑血,如今活不活的長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故意氣走我,是不想讓我見到你這個狼狽的模樣的。」門口處突然傳來她的聲音,夏景容極為驚詫的抬頭,便見她俏生生的立在門口處,眼色幽深的看著他,而後一步步的走近,她從袖口中拿出帕子來,俯身幫他擦拭口中的鮮血,之前他因用手捂著嘴,手上也沾染了不少,畔之幫他擦拭著,漠然不做聲,面上看不出喜怒。

    狂喜之後,便是無措,她的歸來,讓他那本就死寂的心突然之間死灰復燃,卻又有些不安,這種情況,他又該如何處理才好?

    「毒發了,為何不跟我說,而非要將我氣走?鬼影呢?他怎的不在身邊伺候著?你這毒真的無藥可醫?就連風語也沒法子嗎?」

    她一句接一句問著,心下越發紛亂,之前聽他說那些傷人的話,她又怎會不生氣,但總歸是不甘心的,若兩人之間就這麼完了,那麼這些日子的過往又算什麼?這不僅是對他的否認,也是對她自己的否定,所以她才回轉回來,便見他這般模樣,所有的怨氣與委屈,剎那之間便煙消雲散了,他活不了多久,而她說過,要陪他,這是承諾,而她向來是個極為守諾之人。

    「不礙事。」夏景容疏離似的推開了她的手,也沒回答她那些話,顯然,這男人還打算用這種方法,將她驅離於他的世界,畔之冷笑,一把將手帕摔到地上,然後以餓狼撲虎之勢,直接對著他的唇親了下去,不,應該用咬更合適,捻轉反側之間,輕咬著,整個人甚至坐了上去,兩人以一種十分親密的姿勢貼合著,她就這麼霸王硬上弓了!

    夏景容縱然再詫異也不會將她推開,更何況他捨不得推開,畔之的吻技實在不敢恭維,總之親的一嘴的口水,舌尖上充斥著血腥味,她不顧一切的索取著,就連手也不安分,直接將他胸前的衣襟扯開,反正已經耍流氓了,大不了就耍的更徹底些!

    她的熱情,很自然的勾起了他的火,那手終究覆上她的腰肢,她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動著,更是要人老命,她的動作並不嫻熟,透著些許的青澀,而對夏景容而言,卻是最催情的,反客為主的與之糾纏!

    他粗喘著氣,在兩人皆情動之時,停止了動作,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幽深的看著她,恢復了幾分清明與霸氣,沉聲問:「你要後悔還來的及,你知道的,我可能連兩年都活不了。」

    這才是他最在意的吧,畔之淺淡一笑,眉頭輕佻的瞥了他一眼,含笑道:「貌似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我說過,你活多久,我便陪多久,你也知道,依著我的條件,就算以後成了寡婦,也是有人要的,哦,對了,若你能給我留個拖油瓶的話,更好。」

    她總喜歡說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話,她並沒有承諾說要與他同生共死,卻表明了會陪他一生的決心,至於拖油瓶麼

    「你這是暗示麼?」

    「你也可以認為不是,你身子受不受的住?」畔之說話向來肆意而百無禁忌,反倒是夏景容眼色幽深了起來,這麼個時候,她這話還真是煞風景的很,至於身子受不受的住

    「你可以試下。」他淺笑一聲,勾魂攝魄的很,似那墜入魔道的嫡仙,那禁*欲之感甚濃,畔之只想直接將他給吃干抹淨了!

    「我怕你明日又將我推離你的世界,還是先將你給辦了的好,不過怕你受累,這次還是我來吧。」

    所以她這是要主導的節奏?畔之前世雖未戀愛,但這種18禁的東西也曾研究過,當然是當學科性的東西研究來著,資源還是變態師兄給她找的,其內容的精彩,技術之完善堪稱教科書,看了幾次之後,她自然記得分明,兩人這種姿勢的話由她當主導再合適不過了。

    被遺忘在牆角中的鬼影默默的蹲了,對於今晚的千回百轉他已無力吐槽,小心肝實在受不了這種程度的刺激啊,走時順便帶上了青城,這個時候,他們都需要喝點酒,好好冷靜下,天涼好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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