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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零三章 你丫真欠揍 文 / 公子小九

    第兩百零三章你丫真欠揍

    他的威脅並未只是威脅而已,顧梨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也很清楚他不是說笑,倘若她生下的不是皇子,那麼她也就沒了用處,她腹中的骨肉是這鬼面人的,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

    她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問完之後她就後悔了,因為那人突然掠身而近,那乾瘦的手掌撫上了她那纖細的頸部,雖隔著假面,對上他那陰冷的眼神,便如同墜入冰窖中,手腳發涼,她很清楚,她的命在他眼底不過賤如草芥,

    「不該問的別問,你如今還有些價值,倘若你不聽話,我會毀了你。」

    他的話就是最惡毒的詛咒,顧梨珞連忙點頭,生怕他真的掐斷了她脖子,鬼面人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又冷聲囑咐了幾聲她該做的事,便消失在了房內,而顧梨珞則像是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癱軟似的坐在軟塌上,手捂著臉,眼淚從指尖流下,這種被利用被壓搾卻日日生在惶恐中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她真的有命坐上那個位置嗎?

    國喪期間,關於蘇涼階與南朝二公主的婚事就被這麼耽擱了下來,身為畔之娘家人蘇小白臉又怎會不知道畔之失蹤的事情?對夏景容的不滿便又上了一個台階,小師妹眼神不好,找了個不怎麼有用的,看來找到人之後,還是將她留下身邊,等到合適的時候再幫她張羅婚事什麼的才比較好。

    他動用了所能調動的資源,也終究找到了些許的蛛絲馬跡,於是離開南朝京城之時,直接順勢勾搭上了東紫縉王,並趁機提出欲拜訪東紫國的友好請求,樓浮沉因自家女兒失蹤之事,憤怒不已,夏景容自然是其罪魁禍首,連自家媳婦都守不住,這個女婿還用來作甚?

    而當他查到些什麼的時候,又暗戳戳的歡喜了,哎呀媽啊,那小王八蛋終於幹了件人事了,綁架什麼的這些都不是重點了,重點是,他乖女兒終於被拐到了他的地,從此之後,要成妃成後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他春風得意,奈何跟前有個不長眼的一直糾纏於他,以各種理由想要跟他同行,言辭之懇切,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別有企圖,萬般無奈之下終於答應,然後車馬奔騰不眠不休的連夜趕回國,終於在第三日的入夜十分入了宮,直闖新皇寢宮,找他要人去了。

    蘇涼階自是不能入宮,以貴客的身份在縉王府住下,他這身子,只有當『蘇涼階』本人佔據的時候,戰鬥力才會破表,一般情況下其武能就是個渣渣,所以他很安分的靜等消息,話說他這小師妹的身份設定不錯,竟還有個這麼牛逼的親爹,嗯,算起來,也就是自己人了,看在這份上,他稍微的就不客氣了。

    樓浮沉入皇宮寢宮都不需要通報,直闖進入,當然樓夜清也收到了消息,得知這攝政王要進宮找他麻煩來了,就在那等著呢,樓浮沉一陣風似踏腳而入,一拳砸在了那書案上,樓夜清正伏案批文來著,然後便聽見晃蕩一聲,整個書案碎裂成了兩半!!

    「攝政王,何事發這麼大的火?」樓夜清十分的淡定,就連姿勢都沒怎麼變過,只是他無論什麼姿勢都沒妖艷之極,故此,樓浮沉冷哼一聲道:「皇上心知肚明,畔之呢,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他如此不客氣的態度並沒有讓他動怒,相反,他慢條斯理的蹲下身子,將那墨跡未乾沾染了少許灰塵的奏折撿起來,面上掛著和煦的笑意,淺聲道:「攝政王好沒道理,那畔之是誰?孤為何要藏她?」

    樓浮沉看著眼前這個笑的一臉燦爛的小王八蛋,心底一陣陣胸悶的慌,當年那個抱著他小褲腿,一口一個『老師』叫的小奶娃子,如今越發難伺候了,多了心眼不說,明裡暗裡的跟他作對,還把主意打到他乖女兒身上去了?難道他以為,長大了,他就不敢打他小屁屁了麼!!

    「皇上心底明白的很,畔之是我閨女,你把她擒來意圖為何,一併說了吧,只要本王能做到的應了你便是。」

    他這般好說話,樓夜清卻並未顯露出愉悅的神色來,反而陰沉著臉,冷哼道:「她對你就這麼重要?要是孤讓你交出兵權呢,你願不願意!」

    「沒問題,老臣本就想著卸甲歸田了,皇上之前想要的東西不是也已經得到了麼。」

    樓浮沉面露嘲諷之色,也不介意挑明了,總之就是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想一腳踢開他唄,他並未戀權之人,手中所掌握的錢財與勢力也足夠幾輩子無憂,若他真有篡位之心,他早就做了,何苦還等到現在?近臣難為啊,尤其是手握重權的臣子。

    「你!」樓夜清變了臉色,這人真的想要卸甲歸田?還只是說說而已?像他這種極有野心權勢,又在高位許久之人,怎會甘心?這定是他的誘敵之計,他萬不可信。

    「攝政王說的是什麼話?若東紫國離了您,豈不是跟沒了主心骨似的?孤還要多依仗攝政王才是。」

    瞧這場面話說的多好,樓浮沉苦笑一聲,那奶聲奶氣的包子變成了疑心病重的少年帝王,他心塞啊,果然還是粉嫩的奶娃子可愛些,話說,他家閨女要能給他生個大胖外孫也不錯,某人的腦洞開的無限大

    「既然如此,那麼請皇上將老臣的女兒交出來吧。」

    「女兒?攝政王竟還有個女兒?孤怎麼不知道,孤記得攝政王似乎只有個庶子吧。」樓夜清狀似震驚道,以手掩口,頗顯的女相了些,樓浮沉嘴角抽了抽,壓抑住想要打人的衝動,一字一句道:

    「皇上,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再裝了,一句話,人你是給還是不給!」

    看來果然是逼狠了,樓夜清癟了癟嘴,哀怨似的看了他一眼,才哼了一聲,用你稍微帶些鼻音的腔調道:「她人是在孤這,不過不能還給你。」

    「你!皇上到底想要老臣做什麼?」千忍百忍之後,他咬牙切齒的問,樓夜清見他這副模樣,內心蕩漾了起來,哎呀,看到攝政王這般模樣,心情莫名很好的說

    「幫孤擬個詔書,孤要納妃,就讓那姑娘當孤的清妃好了,攝政王覺得可好?」

    好個屁!樓浮沉忍著飆髒話的衝動,冷笑一聲道:「皇上這主意可打錯了,她要麼成為後宮之主,要麼就該是榮寵在身的郡主。」

    他意思很簡單,清妃?呵呵,這名號也配麼,他女兒要的定然是頂尖的,若她成為皇后,那麼他自是更不能放權,若這小兔崽子欺負她的話,到時候廢了再立新的便是,嘖嘖不得不說女兒控嚴重發作的某爹,也是一大殺器。

    樓夜清面色也不怎麼好看了,皇后的位置給誰都行,就是不能給她!外戚勢力過重,到時他又該如何自處?他由攝政王一手扶持,自然知道他的本事,更知道他深不可測,縱然他已親政,但朝中大半皆為他馬首是瞻,縱然他有意扶持新勢力,卻難免有些力不從心,他如今顧忌著他防備著他,卻又不能真的將他除掉,這情況複雜的讓人頭疼啊。

    「孤會安排顧姑娘在皇宮內住下,若攝政王要進宮來看她也無不可,只是需要通報一聲,孤累了,攝政王還是先退下吧。」

    這就是他的交代了?樓浮沉冷冷的盯著他幾眼之後並未再動怒,而他這模樣,更讓他暗自驚醒,貌似上次他露出這副樣子的時候,好像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他還未親政,甚至稱呼攝政王為亞父,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他,他已經忘記了,不過懲罰的話他打了他屁屁,所以現在應該貌似可能不會有這樣的待遇吧(?)

    樓浮沉一回府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又連召了心腹親信進府中,一道接一道的密令下去,這陣仗比謀逆造反什麼的更大,他那些個心腹什麼的,內心一陣激盪,難道攝政王終於忍耐不住要篡位了麼?嗷嗷,好激動好激動,等了這麼久才等到,真的太不容易了!

    被囚禁於地牢中的顧畔之被餓的淚流滿面,暗戳戳的詛咒那人一百遍啊一百遍,一天一夜,被困在這已經一天一夜,別說飯了,就連口水都沒讓喝,難道要她去喝那溫泉池中的水?別人說越美麗的東西越有毒,她大意了,那廝才是最惡毒的人,樓大叔,你要不虐他,為她報仇,以後連大叔待遇都木有了!

    而當她餓的迷迷糊糊,半昏睡狀態的時候,突然似有所覺的發現身邊多了個人,那人悄聲無息的出現,然後瞪著一雙眼盯著她看,畔之悚然而驚,他這模樣往猥瑣了點說叫慾求不滿似的,往陰謀論上說則是嚓!這是要搞謀殺的前奏啊。

    「攝政王已經回來了。」

    「哦,所以?」

    「孤已安排了一間宮殿讓你居住,你身邊會有數十位暗衛監視,不可有異動,更別妄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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