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又聯姻? 文 / 公子小九
次日,畔之醒來之時,宿醉的厲害,頭還是有些微微的疼,紅袖一如以往般進來,畔之正坐在那發呆,朝她看去之時,神色略顯迷茫,紅袖卻突然疾步走近,驚聲道:「小姐,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你怎麼一眼就知道我回來了?」難道流光的易容術退步了?
「眼神,你和她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小姐,回來都不打個招呼,呀,你這穿的什麼啊。」
紅袖的話才讓畔之突然反應過來,一低頭那看到那一片紅的薄衫,突然有種想拿麵條把自己給吊死的衝動,夏景容,這仇我記下了!
某人無辜中槍,其實,那薄紗什麼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幕後推手是某個暗地挖了好多坑的某暗衛,可惜精心安排之後,生米還是沒能煮成熟飯
「這個這是睡衣,昨天逛街時候買的,下次出去我也給你買一件?」畔之隨口找了個借口應付了下,難不成要她說這是那什麼情趣內衣?還是騷紅騷紅的那種?
「是嗎?」紅袖狐疑的看著她,那眼神就跟盯賊似的,犀利的讓人不敢直視啊,畔之心虛的點頭,十分確定道:「是的,是的,去給我找件衣裳來吧。」嗚嗚,她家小紅袖越來越不好騙了,這可腫麼辦?
之後當著她面,終於將這羞死人的衣裳給換下了,然後往床下一扔,暗咬銀牙道:「我發現這衣服太不良家婦女了,紅袖,把它燒了吧。」
紅袖一聽,面色更奇怪了,伸手將那衣裳給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驚聲道:「這是極好蘇州錦紗面料,一尺要上百兩銀子呢,燒了多可惜啊,小姐,你現在雖說私房錢也不好,可也不能亂花啊,以後你嫁人的時候,除了夫人留下的那些嫁妝,還得再置辦些,否則還不得被人看扁啊。」
她這一套又一套說的讓畔之頭都疼了,嫁妝什麼的那是很遠之後的事情吧額,不對,依著某人的想法,一個月之內就想把她給娶了,這麼說來,嫁妝什麼的現在操心也不早。
「好了,好了,要不,給你吧?」
「不要啦我怎能要小姐的東西。」紅袖紅著臉道,就像小姐說的,這衣裳太不良家婦女了,好讓人害羞的說。
「」畔之默了,哪裡是不好意思要,明明是嫌棄那衣裳太放蕩,對夏景容的怨念又深了一層!
待畔之穿戴完畢之後,墨香與流光走了進來,靜聲道:「小姐,宮中傳來旨意,今晚宮宴,小姐需要入宮。」
「誰的旨意?」
「皇上的,這一次宮宴,為的是東紫國縉王接風,三品以上的官員需領家眷出席。」
「知道了。」畔之淡聲回應,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對墨香道:「把青城叫進來。」
「是。」
不一會兒,青城走了進來,微頷首著,不似之前的高冷,畔之正坐在銅鏡旁,流光正幫她裝扮著,他的手極為靈巧,對畔之的臉更是驚歎,脂粉厚些裝扮略微妖艷些便勾人心魄的很,只是畔之不讓,妝容大方得體便可,這也是,若太美了,被別人看去了怎麼辦?
「那人的身份,應該就是東紫國縉王吧,他來南朝有何目的?」
「我不知道,若想知道的話,可以當面去問他。」喲喲,還這麼高冷?畔之冷哼一聲,她進宮從沒有過好事,害的她都有陰影了,還有那人總覺得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知道了,你隱在暗處保護,墨香流光隨我進宮,紅袖你們守在家中。」
畔之淡聲吩咐著,四人之中,紅袖不懂武功,守在院中便可,也省的被她牽連,若出事的還得費心護著,流光墨香是她的貼身侍女,明面上陪著讓她也有些許底氣,至於青城的話,有他在,她才更安心些了,上次若他去了,恐怕也不至於遭受那樣的屈辱。
「好。」
四人應下,吃了些許吃食之後,才出了院子,大廳之中,顧兮卉顧雋永在大廳候著,見畔之出來,眼神分外複雜與尖銳,那顧雋永冷笑一聲道:「二妹架子還真大,平常三請四請都不出來,就連父親的面子多不給,看來這顧府已容不下你呢。」
「大哥,你一個男子,若心思皆在這宅中小事上,哪裡還有什麼雄心抱負?」
她倒沒那心思跟他爭鋒相對,性別不同,就算是掐架也沒意思,拿一句話堵他便是,顧雋永還真被噎著了,他身為一男子,雖對畔之看不慣,但這般針鋒相對,也確實於形象有損,怒瞪了她一眼便沒再說話了。
顧兮卉則揚起一絲溫婉的笑意道:「二姐真是越發厲害了呢,聽聞離王已與二姐定情,只是不知離王合適上門來提親?又或者,他只是說說而已,只將二姐當做玩物?」
那一聲玩物還真是刺耳,她這三妹倒是個人物,演起各個角色都毫不費力,先前的刁蠻無腦,人前溫柔乖巧,她面前的銳利逼人,倘若她不與她為敵,處處針對的話,她還是佩服的。
「三妹妹近來頻繁入宮,看來倒是聽到了不少,不過那些不過傳言而已,三妹妹也未必將那些太當真了。」
「二姐的意思是,這些都是傳言而已?誒喲,也不只是誰這麼居心叵測,竟傳二姐的謠言,我還真以為二姐要當離王妃了呢,不過先前離王算成過一次親了,若真要嫁的話,那可就算是續絃了呢。」
嘖嘖,這毒舌的功力又更深了一層,畔之已無語之極了,萬般爭鋒的話在舌頭上滾了滾之後,才狀似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離王?」
「你胡說些什麼!」顧兮卉惱羞成怒的道,就算掩飾的再好,也洩露了一點心思來,還真她猜中了?好吧,混蛋,丫的還敢開桃花?
「就算你現在跟三公主走的近,她也未必是你的靠山,收斂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這算是警告了,倘若她再算計她,就算是姐妹,也沒任何情面可言,在某些方面,她也是冷血之極。
「在吵什麼?還不上馬車?別誤了入宮的時辰。」顧文薄從內廳走了出來,依舊一臉的嚴肅,只是多看了畔之幾眼,更是複雜的讓人心驚,畔之還未來的及揣摩其中意思,顧文薄便已走了出去。
馬車之上因有顧文薄的壓制,一路上倒是相安無事,直到進了宮,這次宴會甚是隆重,並且是按照最高規格來,可顯而見其招待的人身份的貴重,恢弘奢華的大殿之上,各官依次而坐。
至於女眷則特意隔開,絲竹漸起,舞衣雲鬢多了些迤邐,少了些許的冷凝,王座之上的夏宗皇看起來似是蒼老了許多,就算身為君王,短期之內死了兩個兒子,任誰都接受不了這種打擊。
虞皇后自然沒出現,而位於王座左側下的則便是那縉王,畔之眼一瞇,嘖嘖,果然是那大叔,一襲黑衣襯的人越發冷凝,無怪乎就連臉都沒露就將那虞皇后失了心魂,就算是大叔的年紀,也足夠俊,其氣勢與夏景容不相上下,似乎比其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韻味。
瞧那一旁小姑娘春心萌動的樣子,便可知這種男人的殺傷力多大了,當然坐於右側的夏景容依舊一副假仙的摸樣,依舊騙了不少姑娘的心。
聽聞南朝與東紫國邦交不錯,在這當口縉王來訪,也算是一種示好,若南朝與東紫合作的話,那與西晉之間的戰爭,或許更有勝算。
「縉王遠道而來,實在令我朝蓬蓽生輝。」夏宗皇舉杯笑道,對這縉王倒是推崇備至的很,若說夏景容是南朝的不敗戰神的話,那麼這縉王則是東紫國的無冕之王,新皇即位對其十分敬重,手握兵權一手把持朝政,卻甚少露面,他這次來南朝國,已是最大的誠意了。
「宗皇客氣了,本王此次前來,實則為兩國聯姻之事,替新皇求娶皇妃。」
此話一出,所有人面色各異,他說的是皇妃而不是皇后,以聯姻的手段謀求兩國之間的關係,這是向來最有力的手段之一,比如東紫國先皇就曾娶過南朝皇族的公主,而當今的二皇子便有南朝國一般血親。
所以,他這話便也是一個信號,若聯姻,東紫便與南朝聯合,於情於理夏宗皇絕不會拒絕。
「貴國既有如此意願,那是本國之喜,不知縉王看中了哪位公主?」
此時聯姻與上次西晉國並不相同,那次不過是試探,更甚至是別有謀算的陰謀,而這次卻是友好邦交,一般都在公主中選,純種皇室血脈才可方可配得上。
對於畔之而言,這次的宮宴並未比上次好多少,上次還有的吃,雖說她牙疼吃不了,但看著也好,這次卻連頓飯都吃不下,就三五群人光坐著,她就不說幾道十分刺眼的眼神朝她看來讓她極不舒服了。
幸好霓裳妹紙還在她身旁,正跟她說著話,眼角偶爾瞥一眼遠處的郭如玉,比之前的黯然傷神卻要好上不少,不顧畔之卻遠遠看了幾眼顧文薄,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大叔算是她這具身子的生父吧,那顧文薄頭上那頂綠油油的帽子豈不是他給戴上的?也不知他知不知道,否則以這種狗血的設定,那一見面,不得死磕?
從她這個角度上過去,顧文薄的面色一如以往般沉靜,或許是嚴肅慣了,不過,那眼神就陰冷的多了,隔著那麼遠,都能感覺到其中深深的寒意,看來,他是知道的
第一百二十二插刀教主,好狠
三公主夏嫣然則比之前的囂張要收斂了許多,安靜的坐在女眷的首位,身邊有人伺候著,她似乎安靜的多分了些,只是偶爾看畔之幾眼,那眼色嘖嘖,似要將她活剮了一般。
而就在這時,卻聽那縉王揚聲道:「本王已讓人合了新皇的生辰八字,唯有其三月初七日寅子時出生的女子才可與其為絕配。」
「七月初七?這個時辰的出生的女子甚多,如何能確定?」他的那幾位公主中並沒有一個三月初七子時出生的,也就是說,聯姻之人並非皇室血脈,難不成,其實東紫國並非欲娶南朝公主?
「不,本王曾讓本朝國師推算過,七月初七子時的命格甚為貴重,此人應該就在那些貴女之中。」
他手一虛空一指,點在那遠處的那群女眷之中,時空像是停止了一般,驚起一群小白蓮,命格極貴重?還是給東紫國當皇后?那可是天賜般的福分,就算那新皇已有皇后,卻並未立皇妃。
這是山雞變鳳凰的機會,沒有人不愛慕榮華富貴,在那一指虛指過來之時,眾女都屏息著,希望這樣的好運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誰是七月初七子時出生的人請站出來。」他淡聲道,氣勢卻凌人之上,一旁的夏景容則下意識的一皺眉,縉王其人,之前並無深交,但對這樣的人物卻向來留意,強大而危險,甚至是神秘的,聰明人做任何事情都會有目的,這一次也不例外!
短暫的沉靜之後,女眷那處便開始騷動了起來,個個恨不得自己都是那時生的,但就算有那個心思也不敢欺瞞頂替,畢竟這可都是有跡可循的,若查出來的話,那罪責就大了。
顧畔之從一開始時就覺得這好像是個鬧劇,畢竟八字什麼的老一套都是迷信思想,對於一個相信科學,執著於解剖的專業人士,實在荒謬,一想到那許久沒拿的手術刀,畔之內心一片荒涼,這身子換了,就連以前的一切都丟棄了,倘若她去當仵作的話,不知有沒有前途?
不過,她完全不覺的這會跟她扯上關係,只是當瞄到顧文薄那驚詫而複雜的目光時,心底一咯登,細想一下她這具身子幾時生的來著?貌似之前問過紅袖,卻沒記著,在這當口心一急,便更想不出來了。
而就在這時,她一旁的顧兮卉突然站起來揚聲道:「縉王殿下,我二姐便是七月初七子時生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插刀教主麼?靠!
「噢?是嗎?那能請她站出來嗎?」語調低沉,卻疏離迫人,『她二姐』是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的很,情況有些玄妙了,傳聞這顧畔之是離王看上的人,怎的八字會與那東紫國新皇絕配呢?
那麼多的目光掃射過來,畔之表示壓力山大,面上卻不顯露任何情緒,緩緩站了起來,暗地卻看了顧文薄一眼,他臉色陰沉不知在想些什麼,畔之也被這突發狀況弄的有些慌了,那大叔到底搞什麼鬼?
難不成是見她不認他,所以才以此為理由,堂而皇之地的將她給娶到東紫去?好吧,這事太蹊蹺,無怪乎她腦洞開的太大了。
「你可是七月初七子時所生?」他問,壓迫性的目光剎是滲人,畔之看了眼一側的夏景容,他面色倒是平靜,畔之心底不禁氣悶,你未婚妻要被翹牆角了,你還舞動預裝?
眾目睽睽之下,畔之終於開口了,她說:「不清楚。」
「不清楚?」樓浮沉玩味的重複了一次,她倒是硬氣,一般女人一聽若可以登上皇妃之位,皆會欣喜若狂,她卻隨便搪塞,還真是
「生辰之事,本就有些偏差,這問題,問我爹比較清楚些,父親大人,女兒的生辰在何時?「
這麼說話含了幾分狡黠,女子生辰一般只有父母血親才知曉,及笙以及議親之時才會公佈出來,不過,在戶部倒是會有備案,顧文薄既為丞相,到時候就算去查,再動些手腳改動下便可。
「七月初七,寅時,絕無虛假。」顧文薄起身揚聲道,生生將時辰給改了,並暗地給了顧兮卉一個警告的眼神,顧兮卉臉色一白,卻緊咬著銀牙,大聲道:
「不,小女曾看過二姐的族譜,是七月初七子時,並且有錯,爹,二姐八字既與東紫新皇如此相配,你又怎能阻攔二姐的大好姻緣?」
顧兮卉柔聲反問,倒是一副為畔之考慮的摸樣,從旁人看來,這是無上榮光,那可是皇妃,僅次於皇后的尊貴位置,多少女人夢寐以求,而顧文薄為了阻攔,竟意圖欺騙,又是在那東紫國縉王面前,這就已經有損國體了。
夏宗皇的面色也不怎麼好看,倒不是因為顧文薄的蓄意欺騙,而是竟然有人要和他九弟搶女人!之前的三兒也就算了,如今還來了個縉王,難道這顧小姐命格真的如此貴不可言?
顧文薄的臉都憋成了青紅色,看顧兮卉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樣,對這個三女兒他向來沒怎麼虧待,之前刁蠻了些現在懂事了不少,哪曾想到如今,竟敢這麼讓他下不了台!
畔之眼一冷,明顯人就衝著她來的,到了這地步,以否定也沒用了,再否定下去,恐怕還會惹上欺瞞的嫌疑,所以,處境堪憂啊。
而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夏景容卻突然開口淡聲道:「顧二小姐是本王的未婚妻,皇兄已下旨賜婚了,婚期就定下了下月初,若縉王不急著走的話,可留下來喝一杯棲」
畔之:她咋不知道?
夏宗皇:他何時下了旨意?
樓浮沉:要娶他女兒,他同意了嗎?
夏宗皇還算反應的快,呵呵兩聲,忙揚聲道:「不錯,不錯,顧二小姐已與九弟定下婚約,也與丞相商定好的日子。」
邊說著這話,順勢瞥了夏景容一眼,沒見過這麼坑兄長的,哪裡有什麼旨意,為了護他媳婦就這麼亂掐,連婚期都定了,太過兒戲了吧
「離王之前不是曾娶過妻?那顧二小姐若嫁你,是做小?」樓浮沉這話含了幾分個人情緒在內,有點譏諷的意味,夏景容看了他一眼,淡聲道:「不,那次並未禮成,親事也已作廢,顧畔之嫁我,自然是離王妃。」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多有異常,這麼多年,常聽離王不近女色,之前娶那西晉公主也是迫於無奈,那西晉狼子野心竟差點謀殺皇上,聯姻自是作罷,沒想到,離王竟真要娶那顧畔之?
又多少芳心碎了一地
「那真是太可惜了」這話頗有玄機,之後便沒再提這話,又傳了舞女獻舞,表面上看起來也算是賓主盡歡,但實際上誰又暗藏心思就尚未可知了。
聯姻之事自然是押後再議,不過畔之也算是逃過一劫,但她臉色倒不怎麼好看,霓裳握著她手感覺冰涼的緊,便有些擔心了,顧兮卉也沒好到哪裡去,一臉失魂落魄的摸樣,怒視著顧畔之壓低聲音道:「真沒想到你手段這麼厲害,竟逼的離王親口承認了你。」
聽起來也不知是怒還是嫉妒,畔之抬頭眼神幽深的盯著她,突然淺笑道:「看來你是真暗戀他了,這麼不留餘地的想將我推出去,可惜弄巧成拙了,怎麼辦呢?下個月就要成親了,到時三妹妹你可記得送嫁啊。」
說這話絕對是故意的,她都膈應她這麼久了,也得回敬一下才對得起她不是?
顧兮卉氣的連話都說不出,籠在袖口中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手掌心,心底恨極,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霓裳在旁看著,自然與畔之同仇敵愾,甚至要拍巴掌喝彩了,這女人太討厭了,身為畔之的妹妹,還故意將她往火坑裡推,若真嫁到了東紫國,就算貴為皇妃,若被欺負了可咋辦?真是
由於身份上被冠以為離王未婚妻的頭銜,畔之頓感壓力山大,或暗或明的目光投射而來來,就跟厲箭似的,比如那莊飛煙與莊香茹幾人,不過莊家失勢,並且被擠壓,故此莊氏姐妹的處境就顯得尷尬一些,比不了以前的風光。
更因如此,女人的嫉妒之情越發強烈,尤其是這個即將要嫁給整個南朝國最優秀男人的女人,更讓人恨不得戳死,很顯然,畔之被眾多女人恨上了。
天氣有些悶熱,並漸漸暗沉了下來,似是風雨欲來的徵兆,時辰尚早,這場宮宴除了之前的聯姻風波之外,倒是平靜的很。
突然悶雷一聲劈下,嚇的人一人心驚肉跳,宮宴未散,大雨傾盆而下,歌舞還在繼續,只是那絲竹之聲被淹沒在雷聲之中,卻驚見刀光一閃,卻見一舞女突持一劍朝著樓浮沉攻擊而去。
變故突起,大多數人還沒反應過來,那樓浮沉不慌不忙,只在那劍還未觸及到他的身子,便被夾於兩指之間,再也不能近分毫,只聽得卡嚓一聲,那劍寸寸碎裂成幾段,一掌揮出,那舞女便跟風箏似的朝紅摔下,手捂著胸口處,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