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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幕後兇手是她? 文 / 公子小九

    「是你!不,你不是她,她早就死了,對了,你是她的女兒,真有意思,你竟然和她長的這麼像。」

    他的聲音嘶啞而難聽,口中的話也透著些許詭異,那掐在她頸部處的手卻沒再收緊,她似乎從他的聲音聽到了興奮?這人口中的她,是她的母親嗎?

    「你以後還會見到我的。」他鬆手後退了幾步,走到顧梨珞身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聲之後,消失在了原地,顧梨珞的面色忽然變得複雜,對她反而多了幾分忌諱?她冷哼一聲,朝她走近了幾步,沉聲道:「去暖香閣,將你在娘身上動的手腳解除了。」

    顧畔之喘著粗氣,咳嗽了幾聲,傷口撕裂開來,滲出血跡來,她冷然盯著顧梨珞,冷聲問:「那鬼面人到底是誰?」

    「當然是我的暗衛,所以我想要殺你輕而易舉,你還是乖乖聽話的好。」顧畔之威嚴嘲諷的笑了,她起身披上一外衫,從櫃中拿出處理傷口的藥物來,坐在銅鏡面前將紗布取下重新上藥包紮,淡聲道:「那鬼面人不是你的暗衛,反倒是你聽命於他,你們之間達成了某一種協議了吧。」

    「你說什麼?!」顧梨珞像是被揭穿了謊言,面色表露出少許不安卻又強自鎮定,顧畔之嘴角微揚冷笑起來:「那人危險的很,哪裡像是什麼暗衛?太子想必不知道那人的存在吧,你想借用他之力殺了我?看來是打錯了算盤,你控制不了他,反倒被他控制。」

    「閉嘴,你知道什麼!跟我去暖香閣,要是治不了我娘,我不會放過你!」

    她惱怒的瞪著她,卻已不像之前那般囂張,這個女人實在太精明,她鬥不過她,至少暫時鬥不過她。

    顧畔之撫摸著已被包紮好的傷口,才起身向她走去,顧梨珞看著她那張艷美到精緻的臉,有種被掐緊喉嚨的緊迫感,她笑道:「三日食不下嚥疼痛難忍,應該已將她折磨的不成人形,也算報了一掌之仇,不過我憑什麼救她?」

    「是你動的手,我就知道是你動的手!」她憤怒的揚手,卻被顧畔之緊緊抓住了手腕,她冷笑嘲弄的看著她,眼色深幽一字一句道:「是又如何?難不成你也想嘗嘗那滋味?三日應該是她的極限了吧,我也算得償所願,我為何要救她?」

    「你!你到底想要什麼?」

    「很簡單,告訴我,誰給你那十日醉?」她這麼一問,顧梨珞便有些煞白,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顧畔之又逼近一步,冷聲道:「阮姨娘應該撐不了多久了吧,到底是你娘重要,還是這個秘密重要,你自己好生掂量著。」

    顧梨珞緊咬著唇掙扎片刻之後,才謹慎而緩聲道:「皇后,那東西是皇后娘娘給我的。」

    原來是她顧畔之冷笑,放開了她朝房門走去,顧畔之幽怨的盯著她的背影,終於也走了出去。

    暖香閣

    顧畔之被迎入了內室,屋內點了熏香,嗆的人有些難受,阮氏躺在床上,侍女在旁伺候著,喉嚨處紅腫一片,就連水都難以嚥下,她說不出話來,便用那陰毒的眼瞪著她,恨不得抓花她的臉。

    「娘,你怎麼樣,好點了沒?」顧梨珞忙上前照料著她,阮氏抓著她的手,手指著她喉嚨的位置流下淚來,她這幾日受盡折磨,連水都難以嚥下,身子虛弱了下來,就算是太醫都素手無策,是那賤種下的手!是她下的!

    「顧畔之,你還在等什麼?」

    畔之施施然的向前走去,那阮氏死死的瞪著她,實在影響心情,她無所謂停住了腳,淡聲道:「你們都退下,誰也不許留下在這。」

    「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她淡然的樣子看不出任何喜怒,顧梨珞咬了咬牙,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她走過她身邊之時,低聲說了一句:「你若有異動,我發誓,今生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會殺了你。」

    顧畔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殺了她?她還沒那本事,房間裡只剩下兩人,阮氏顯得十分慌張了起來,手緊緊的抓著床幔,驚恐的看著她,顧畔之走近床畔,從袖口處將她的手術袋拿了出來,手中拿著手術刀,阮氏嚇的直往床裡躲,顧畔之冷然的盯著她的這張臉,腦中浮現一些殘缺的畫面。

    她讓下人欺辱她折磨她,那憤怒嫉妒的臉太過清晰,心緒翻滾著極致的恨意,她的眼突然紅了起來,一個聲音在狂叫著,殺了她,殺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手術刀逼近她的心臟,她的手有些抖,那太過劇烈的情緒在影響著她,只要這刀從她喉嚨處劃過,又或者刺入她的心臟,就可以了結了她的性命!

    阮氏緊縮著身子,想要大叫卻怎麼也叫不出聲來,刀刃貼在她的肌膚上,她的手一直在抖,鼻尖處滲出細密的汗珠,眼底拂過狂亂與癲狂,她的頭疼的快要炸開來,這具身子的執念太深,竟影響她如此!

    刀終究割了下去,阮氏身子一顫便不再動了,她冷笑,將刺入了她的昏穴的位置的金針拔出,將她下巴抬起用金鎮刺在面上幾大穴道上,她只是在她身上動了些手腳,另其淋巴節不斷腫大,堵在了嗓子眼,只會吃些苦並不會致命。

    這也花費了她不少心力,又將準備好的消炎藥物順著她舌根灌了下去,便也就差不多了,剛剛若非她定力驚人,恐怕這阮氏已經成了她的刀下亡魂,沒想到這具身子的殘魂依舊影響她至此,這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我能讓你失聲,自然也能讓你悄無聲息的死去,我現在不殺你,不過,倘若我查出我娘的死與你有關的話,我會親自來取你的性命!」

    阮氏嘴巴動了動依舊說不出話來,滿眼驚恐之色,顧畔之沒再看她,將東西收拾了,轉身向外走去

    門剛打開,那顧梨珞立即走了進來,看見阮氏清醒著,心才稍定,冷聲問她:「我娘?」

    「三日之後便能開口說話,這些日子給她喝些流質的食物便可。」

    說完這話她轉身便走了出去,顧梨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些複雜,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畔之從暖香閣回來之後,吃了些東西便又縮進了她的軟塌之中,外面的雨漸漸下的大了些,紅袖倚在一旁做著女紅,刺著些花樣,她看旁看著畫本,倒也愜意的很。

    這時墨香從門外走了進來,恭聲稟告道:

    「小姐,宮中下了懿旨,明日宮宴招待西晉使臣,凡三品官員皆可帶家眷入宮。」她眼色微垂,旁人看不見她的神色,顧畔之蹙眉,那地方遍佈著爾虞我詐陰謀算計,她實在不願再去那地方,一次被人陷害殺了宮女,一次又被人算計害了皇嗣,若再去,她真不知道這條命能不能保住,畢竟暗處有一條美人蛇巴不得她死!

    「知道了。」

    「小姐,我知你不信我,不過,這次入宮,你會見到你想見的人。」她意有所指,顧畔之鳳眼輕瞇,手指摩挲著畫本,嘴角露出淺笑,淡聲道:「我拭目以待。」

    次日一大早,顧畔之則被紅袖從床上叫醒,為之洗漱裝扮,因是宮宴,著裝穿戴上自然要十分小心謹慎,因那次春閨贏了些銀子,她並未添置多少首飾,倒是郭律斜提前送來了些,顧畔之收下了,畢竟身為相府嫡女,不能太寒酸了些,心下卻思量著是否藉著她這表哥的名頭,弄些生意來做?

    她這邊才剛束髮,顧兮卉便不顧墨香的阻攔要闖進來,紅袖正幫她挽髮,聽著門外的喧鬧聲,頭便開始疼了,揚聲道:「墨香,讓三小姐進來。」

    顧兮卉一進來便氣勢洶洶道:「父親讓我與你一起去宮宴!」

    嗯?還這麼囂張?她生母為妾且生性懦弱並不為顧文薄所喜,又有顧梨珞在上面壓著,她日子也未必好過,但其實不然,這女人反倒過的風生水起,在顧梨珞面前,一直扮演著丑角,且以自身的粗鄙襯托著她的優雅高貴,以她的囂張跋扈在府中立穩腳跟,她其實聰明之極!

    眼前的顧兮卉的裝扮已與尋常有了不同,身穿淡紫色的荷花抹胸,腰繫百花曳地裙,風鬟霧鬢略顯少女的風韻,發中別著翠綠玉簪。面上妝容精緻,眉目之間與趙姨娘有些相似,少了些柔美,多了些咄咄逼人的銳利,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三妹這次裝扮倒與以往不一般了呢,大姐一出嫁,三妹倒是變美了許多。」

    顧兮卉笑的肆意,走近了一步,那慣常囂張的眉目突然之間變得柔美了起來,她笑道:「二姐謬讚了,誰不知二姐身負京城第一美人之名,我又怎麼比的上二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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