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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謀害皇嗣? 文 / 公子小九

    她反手抓著他的手,臉逼近奸笑道:

    「夏景容,你的厭女症貌似好了呢,你看我這麼抓你都沒反應。」

    他盯著她的手背,隨即另外一隻手抓住她,一點一點的使之挪開,眸色幽深:「所以,你可以繼續努力。」

    努力努力什麼?

    「顧畔之,本王給你權利讓你靠近,你斷可以放心大膽些,就算某一天本王厭倦了,至少,也會保你周全。」他說著這話,似已將她納入了他的羽翼之中,她與旁人終究是不同的。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您老如此青眼相待?」她冷笑,這男人也忒霸道自以為是了些,接近他本就不是她所願,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這男人足夠優秀與強大,這極容易讓人動心,不過若真喜歡他,下場一定會十分淒慘吧,所以,還是保住自己心的好,否則怎麼的死的都不知道。

    「你該慶幸本王如此恩寵,否則你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是嗎?夏景容,你是否覺得你所給與對別人而言都是恩賜呢?我對你而言,也不過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而已,與其如此,那我倒希望能離你遠些。」

    這話含了幾分尖銳,神色也愈發冷淡下來,恩寵?這樣的恩寵,她還真要不起。

    正當兩人爭鋒相對之時,鬼影從暗處出現,半蹲在地,恭聲稟告:「主子,流光出事了。」

    「流光?何事?」

    「宮中傳來的消息,昨日入宮,卻意圖謀害芸貴人子嗣,已被關入刑司部。」

    顧畔之驚詫之極,逼問道:「他何時入的宮?難道沒有人通風報信嗎?」流光假扮她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他身邊也該有人暗中護著才是,怎麼到今日才傳來消息?

    「流光身手不弱,他定是被人監視控制了,入宮之事未有消息傳來,看來是有人盯上你了。」雲墨分析著,顧畔之則心生寒意,誰盯上了她?傷害皇族子嗣,其罪當誅,這恐怕又是針對她設下的計謀,流光只是代她受過而已。

    「鬼影,動用探子打聽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有確定刑司部的流光是否還活著。」

    「怎麼?難道會有人下黑手?」顧畔之詫異,她再怎麼說也是相府嫡女,要定她的罪責也不會如此草率吧?

    夏景容中指輕敲紅木書案,笑意冷冽,淡聲道:「要的就是死無對證,這事沒那麼簡單。」

    「為何?」

    「你舅舅今日班師回朝。」

    顧畔之瞳孔微縮,今日?她這具身子的舅舅向來為皇上所器重,手握兵權二十萬,雖比不上五大氏族之根深蒂固,卻也不容小覷,這麼看來,是有人要敲山震虎?若是那樣也未免太看的起她,郭律斜與她走的近,她舅舅卻未必在乎她,否則這些年就不會不聞不問了,她之前在顧文薄面前屢次提郭家,不過是借勢而已。

    鬼影領命而去,命令一下,不過半個時辰便有消息傳來,而對顧畔之而言,這可算不上什麼好消息,流光還活著,不過被人暗自用刑已經半死不活了,那芸貴人已滑胎,且昏迷不醒。

    夏宗皇龍顏大怒欲要嚴懲,這芸貴人為皇上新寵頗受寵愛,後宮已有三年未有子嗣,皇上本頗為歡喜,如今皇嗣沒了,那罪魁禍首自然被承受君王的雷霆之怒!決意要殿審!

    刑司部,陰冷牢房之中,一『女人』蜷縮在石床上,頭髮凌亂身上多處鞭傷似被人用了極刑,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來兩人一高一矮,身著侍衛服,那女人依舊趴著沒動,那矮一點的人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的看著,輕聲道:「流光?醒醒,我是顧畔之。」

    她的話對『她』起了反應,轉過臉來睜眼看她,眸色極亮又忽然冷了下來,啞聲道:「你這個時候來,難不成是為我頂罪的?」

    他用了男人的聲音,語氣奚落嘲諷,他被人算計犯下大錯,恐怕在劫難逃,若是就此死了也是他死,而顧畔之有王爺護著,就算沒了這顧家小姐的身份,也能很好的活下去,所以,她有何必要來?

    「你先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如何入了宮,又怎麼會衝撞了芸貴人?」顧畔之切聲問,既然被陷害,那麼必定會留下破綻,她不可能讓『顧畔之』這個身份在世界上消失,也不會讓流光代她而死。

    流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後才開口道:「昨日,我依舊托病在房間內歇息,有太監進院子來傳懿旨,皇后娘娘令我進宮內賞花,我本欲傳消息過來,卻不料被人暗中監視,消息也傳不出來。隨宣旨的太監去了皇宮後花園,見了皇后與幾位妃嬪還有幾位官宦小姐,對了,你姐姐顧梨珞也在,皇后對我說了幾句話還賞了玉鐲給我帶上。」

    「之後,皇后娘娘回了鳳棲宮,你姐姐拉著我說話,芸貴人也在場,直說那皇后娘娘賞的玉鐲好看,要借過去瞧瞧,卻將它摔碎了,我忙去撿,你姐姐也來幫忙,那芸貴人也不知怎麼突然就摔倒了,有宮女驚叫我推了她,就連你姐姐也指責是我推了她,事情就是這樣。」

    流光說的很仔細,故事梳理起來也很簡單,但事情一牽扯到兩個人,就變得不那麼簡單了,皇后賜玉鐲,芸貴人摔鐲子,再加上一個顧梨珞,這顯而易見的陰謀自不必說,恐怕就算她在場,也未必能逃脫的了暗算,那麼這一場算計,又是誰設下的?

    「鬼影會帶裡你離開,你不必擔心。」

    「你你留下來?為什麼?這犯的可是死罪啊!」流光震驚,他也本就做好了準備,他的身份不過為奴僕而已,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這女人又為何要如此?

    畔之淺笑一聲道:「放心,我不會有事,你扮成我的樣子才被牽連,旁人要對付的是我,與你沒什麼干係,出去吧。」

    流光眼色微動,手指微顫嘴巴動了動,終於啞聲說:「我身上受了傷,你這樣乾乾淨淨的,怕是會被人看出端倪,我幫你修飾下。」

    顧畔之點頭,他伸手將她的髮絲弄亂了些,將身上的衣物脫下來給她,將外面裸著的肌膚弄的髒亂了一些,臉上多了幾分憔悴之色,弄好了之後,他抬手輕撫著她的肩頭,凝視她重聲道:「要活著。」

    「放心,我會活的很好。」對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顧畔之心緒有些複雜,好似對著那已消亡的靈魂,顧畔之,已不知輪迴在哪裡,她會代替她好好的活下去。

    雲墨面色複雜的看著她,明媚的臉顯得有些深沉,暗怒的看著她低聲道:「我沒見過你這麼笨的,既然你想找死,我們也不會攔著你,你若真死了,我以後每年會在你墳前祭香。」

    「」這是咒她麼?是她堅持要來換的,夏景容不悅,這雲墨竟也如此生氣,她自嘲的笑了笑:「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快出去吧,等下就要來人了。」

    雲墨無可奈何的搖頭拉著流光飛快離去,過不多時,便有人來提人,為首的還是熟人,顧畔之虛弱的趴在石床上,被人叫醒,身上穿著血衣,看起來蓬頭污面,著實狼狽不已。

    「去,將她帶下去清洗一番。」

    侯季平板著臉站在她面前下令,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狼狽的女人,沒有絲毫的憐憫,進了這的人大多都死了,他已看過太多早就麻木,要怪就怪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兩名嬤嬤走上前抓著她將她拖了下去。

    梳洗的時候,顧畔之突然發瘋不讓旁人近身,那兩嬤嬤也沒法子只好罵罵咧咧的在門外看著,換洗的衣物卻精緻的緊,也不知是誰示意的,像是要掩飾她受刑罰的事實,她穿戴好之後,隨著嬤嬤走了出去。

    侯季平看著她之時眼底沒有任何波瀾,只奉旨將她給帶著了出去,金壁輝煌的宮殿,一如她初次入宮之時的奢華,王座之上坐著的君王一臉陰沉,皇后坐於其下,顧梨珞站在她旁邊,兩婆媳看來融洽的很,依次而下的則是那莊貴妃,文淑妃與佟靜妃。

    夏辰曄等幾位皇子也在左側,三皇子依舊不見蹤跡,夏辰曄看向她的眼色陰狠之極,就像是吐著芯子蛇,顧畔之特意看向了他的下身,臉上拂過挑釁之色,他便勃然大怒,差點就要發作起來,他恨不得殺了她?不,折磨才剛剛開始,她會讓他一無所有,不死不休。

    待她看到一人之時,眼一瞇,他竟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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