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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無恥啊無恥 文 / 公子小九

    臉一避,下巴卻被捏著,不由自主的張開嘴,然後精夾著肥膩的肉就這麼被塞進嘴裡,咬了幾口咕嚕一下就吞了,味道沒怎麼嘗出來,倒是夏景容神色微霽,嘴角緩緩上揚,顯示目前心情挺好。

    顧畔之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想將她筷子搶過來,臉色脹紅,不帶這麼逗人的,她又不是傷殘人士,這樣被喂太丟面子了。

    「別動,好生受著,不然本王點你穴道。」

    夏景容沉聲威脅著,緊抓著她不安分的手,如今對肌膚相觸他已不抗拒,所以抓她的小手輕而易舉的很,她的手嬌小柔膩握在掌心舒服的緊,顧畔之紅著臉指責他耍流氓很無恥,夏景容不為所動,又夾起一塊五花肉,幽聲道:「對你,本王不介意更無恥些。」

    「」為毛一個有潔癖的神經病發起病來是這樣的捏?耍起流氓來都這麼理直氣壯,他這真的將她當寵物養麼

    「夏景容,你以前是不是養過寵物?」

    「唔為什麼這麼說?」夏景容又夾了一塊醬鴨放進她嘴裡,嗯,餵養什麼的倒是有幾分意思,紅唇上沾染些清油,看起來飽滿而晶亮,顧畔之手被抓著,人又被危險,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就這麼受著,有這麼個絕世美男伺候著那也不錯,不過能來點素的嗎?

    「你這架勢就是將我當寵物養」

    「」夏景容夾了塊五花肉塞進她嘴裡,瞳孔微縮,唔,寵物麼?這麼一個暖軟的人兒,要放在身邊養著也挺有些意思。

    「待會兒雲墨會過來。」

    「哦。」顧畔之神色微淡,眼角看向自己下腹一眼,心下拂過一絲苦澀,前世只活了短短二十五年,因職業性子問題連個戀愛也沒談過,但作為女人,骨子裡是希望人生能完整的。

    又餵了一口紅燒肉,瞥見她略顯暗淡的臉,心頭掠過不悅,他不喜她這般模樣,她該是放肆囂張,又或者狡詐萬變的,傷她之人,他必讓其付出代價!

    「夏辰曄今生永不可能登上皇位。」

    他忽然說了這麼一句,引得顧畔之詫異,切聲問:「你要對他動手?你你不是他皇叔嗎?「

    「本王是『他們』的皇叔,君王之位,能者居之,他已失去了資格。」

    顧畔之怔住了,細細的盯著他看,夏辰曄身邊的暗衛是他的人,那麼其他皇子呢?他看起來遠離朝廷,實則暗中早就掌控一切,他的野心有多大,是否對這南朝天下也起了心思?

    「你想要王位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你覺得,本王需要那個位置?」

    他嗤笑,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畔之不淡定了,他不需要?那他為何會百般算計,下這麼大的棋?他身上的上位者氣勢甚濃,譽滿南朝,他若要坐上那個位置,想必也不難吧,可是,為何他說不需要?

    「你是不需要那位置,但你需要權勢,夏景容,你另有所圖吧?」若非如此,他又何苦如此?這人心計極深,他必定有所圖謀才如此貪戀權勢。

    「你是女人,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夏景容淡聲道,又給她夾了一塊五花肉,畔之很順從的閉嘴了,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她惜命的很。

    一頓飯在餵食之中很『愉快』的結束了,顧畔之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口中膩的慌,這男人一定跟豬有仇,只可憐她受苦了,以後堅決不吃肉了!不久之後雲墨就過來了,還帶了許多藥材什麼的,藥材放在另一廂房中,一進顧畔之的廂房便要為她針灸,這就不免要牽扯要脫衣問題上,然後某人的臉就黑了。

    「非要如此?」聲音聽來怎麼冰冷刺骨?

    雲墨笑的露出他那兩排潔白的牙齒,看起來明媚而又無辜,梨渦淺笑哀聲歎息:「自然,銀針上塗抹藥物,藉著銀針滲透入她的身體內,其效用比藥浴更好,那藥材也是奇珍難尋的很呢。」

    夏景容捏了捏手指中節,聽的那卡嚓之聲,好整以暇的往一旁坐下,淡聲道:「開始吧。」

    雲墨:

    顧畔之:

    這還有沒有人權了?她是女人啊喂,在大夫面前脫光也就算了,反正在醫者面前,沒有男女只有病人,但他老人家在旁看著是咋回事?毀她清白也不帶這樣的吧。

    顧畔之忙雙臂抱著胸,謹慎道:「夏景容,過分了啊,你趕緊出去!」

    「本王都沒看過,如何能讓別人看?」

    理直氣壯的很,他的東西,豈能容他人染指,雲墨那廝稍後少不了要好好算賬。

    雲墨:

    好霸道啊還有,怎麼能將他想的這麼齷蹉?他是神醫!別的人求他看,他還不看呢

    「王爺,你在這,我怕手抖,若銀針刺深了,要出了事就不好了。」

    雲墨一本正經的勸慰著,聳肩無奈的很,他說的是事實嘛不過看到他那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還是暗爽的很,女人啊女人,你就一禍水,看把這英明神武的離王禍害成什麼樣了。

    「是啊是啊,王爺還是出去的好。」顧畔之也緊聲催促著,夏景容意味深長的看了這兩人一眼,雲墨覺得脖子那塊冷的很,忽而想到他的慣常殺人招式,不禁抖了抖,完了,得罪了王爺,那是將自己往死路上逼啊,該死,忙著看熱鬧忘記這茬了。

    夏景容抖抖袖口,隨即不發一言轉身走了出去,顧畔之心一鬆,便按照雲墨吩咐的寬衣解帶,背他坐於床上,雲墨看著那一片雪膚玉肌,心底生不出一絲漣漪,他還沉浸在那一眼的冷寂之中,小命啊小命,都懸在褲腰帶上了!

    之後的針灸倒是順暢的很,也無絲毫迤邐風韻,因藥物的關係,施完針灸之後,畔之便倦怠的很,穿戴好衣物之後便昏沉的睡了過去,雲墨一臉沉重走出房門,看見院中槐樹下束手而立的人,腿肚子有些打哆嗦,慢慢的挪過去,忙邀功似的道:

    「王爺,針灸之法看來有些用處,或許能讓她癒合。」

    夏景容轉過身眼色沉寂,他手指微動,如水一般薄如蟬翼般的軟劍已握於手中,雲墨腿一軟,忙抱頭驚叫:「王爺,你不能過河拆橋殺人滅口啊!」

    「雲墨,夜閣之中你也算排名第十,不敢與本王一戰?」

    「排名第一的鬼影都不是你的對手,何況是我?王爺,你不能公報私仇,我我根本沒怎麼看她好不。」

    雲墨趕緊撇清干係,他一直都半瞇著眼的,多餘的碰都不敢碰一下,他家王爺向來對女人敬而遠之,哪曉得,這一動情就是這模樣?

    隱在暗處的鬼影冷笑一聲,嘖嘖,雲小子要倒霉了喲,還敢把他扯進來?哼,埋他的坑,他一定會挖的深些,省得被野狗刨走吃了。

    「拔劍,本王不殺你。」

    挽了一個劍花,姿勢蕭殺,雲墨哆哆嗦嗦的,沒辦法只好接招,三枚銀針朝他招呼而去,千針幻影從無虛發,奈何碰上的是絕世高手,劍微橫過,銀針墜地而落,雲墨身子疾動,細小如毛雨般的細針幻化千針一般,以刁鑽之勢向他襲去。

    他避無所避,劍光忽拔地而起,以蕭殺冷冽之勢反擊,一瞬之間,他已避開他的攻擊而欺近而來,轉眼之間,那軟劍已在他脖間遊走十招,順勢閣下領口繡的墨竹,只見布塊翻飛,而他已如身在地獄。

    這種在死亡邊上遊走的感覺,如影隨形!雲墨被徹底打壓,手腳不能自以,動都不敢動了,可憐兮兮的看著那架在脖子上軟劍,就差說:好漢饒命了。

    夏景容嘲諷似的一笑,收了攻勢,忍住一劍封喉的嗜血慾念,淡聲道:「回去換身衣物吧,你這樣太不雅了些。」

    嗚嗚,他這般不雅是誰造成的?劍劍都似要他老命啊,不帶這麼欺負人了的

    「對了,這幾日你就陪本王練劍吧。」

    臨走之時,夏景容又拋出了這麼個炸彈,徹底將雲墨的理智炸的粉碎,意思是這幾日都得被這麼欺壓?不要啊,雲墨痛哭一聲,欲抱他的大腿,奈何他人已遠,倒是一直隱在暗處的鬼影現身了,木然的看著他,眼底罕見的多了幾分嘲諷?

    「暗影,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他憤怒的指責,奈何鬼影只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眼神,然後又消失了

    敢情他出現就為了蔑視看他一眼而已?雲墨傷心不淡定了,接下來幾日還要繼續為那女人針灸,所以就要承受某人彆扭的妒忌之火麼?一想到這,他就想一頭撞死算了,又或者讓那女人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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