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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血腥手段 文 / 公子小九

    「小小姐!」紅袖也極為詫異,臉上多了幾道指甲劃破的傷痕,頭髮被扯下來了幾縷,衣衫也是不整的模樣,顧畔之手中的凳子已經徹底碎裂,可見她用力之大,心底還猶自惋惜,若這凳子牢固些,那丫頭可就被直接被她拍暈了。

    隨手將那凳子丟在了地上,還順勢拍了拍手,揚起唇角,對臉色陰沉之極的顧梨珞涼聲道:「一時失手,抱歉,夫人那,今日我是不打算去了,麻煩幫我說一聲,我這頭還疼著呢,若沒事的話,就趕緊滾出去,否則再傷了誰,我可不負責。」

    瞧著風淡雲清一副嬌弱之姿的樣子,彷彿剛剛出狠手的不是她!顧梨珞氣的渾身發抖卻又有些無可奈何,恨聲罵了一聲:「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一跺腳,對那一旁誒喲叫痛的顧兮卉看也不看一眼扭頭就走了,反正那顧兮卉只是三姨娘生的庶女,與她可沒多大干係,春紅翠綠見顧梨珞都走了,忙上前扶起顧兮卉也慌忙的走了,顧畔之上前幾步將門給關了,隨即才拉著紅袖在梳妝台坐下,盯著她那張被指甲劃破少許的臉蛋,還有那雞窩似的頭髮,顧畔之拿起那梳子犯難的皺眉了,這古代髮型她可不會梳。

    紅袖一看她這要幫她梳頭的架勢,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臉惶恐,眼眶卻是紅了,哽咽著說:「小姐,怎能勞煩你呢,奴婢自己來就好,小姐剛剛有沒有傷到哪?快給我看看。」

    看樣子恨不得要掀起她衣服才好,顧畔之好笑的握緊了她的手,淺笑著,面目輪廓顯得極為柔美,眼那熠熠生輝的眸子劃過淺淺水印,細聲問:「藥膏在哪?瞧你臉都被抓成小花貓了,以後別人要再敢欺負你,什麼都別怕,打贏了再說,出了什麼事情,有我給你兜著,懂嗎?」

    紅袖愣愣的看著她這囂張的氣勢,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嘴角一抽,喃喃道:「小姐,你變了」

    「變了不好嗎?」顧畔之幽幽反問了一句,她自然已不是原來的顧畔之,百般掩飾隱忍也沒什麼用處,不如一開始就挑明了,這紅袖是她的貼身丫鬟,瞧著之前那些護主的舉動,也該是能相信的人。

    「好,當然好!這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小姐了,我喜歡這樣的小姐,尤其是剛剛小姐用凳子打人的樣子,真厲害!」紅袖說起剛才,臉興奮的泛著紅暈,笑容純真,顧畔之忍不住失笑,還以為她會害怕呢,沒想到她還這麼興奮。

    「可是小姐,夫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紅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變得慘白,身子微顫著,顯然對那夫人極為忌憚,顧畔之神色靜寂,那握著木梳的手緊了些,淡聲道:「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人來的話哼。」那一聲哼,洩露了她那些許冷冽的味道,對於顧梨珞說的那句話,她依舊耿耿於懷,抿了抿唇角掩去那一絲凌厲,細細的幫紅袖梳弄起頭發來。

    無意識中瞄了一眼銅鏡中的影子,神色一怔,這女人極美,三千墨黑青絲用一隻七竅玲瓏簪子淺淺綰起,深黑色的眸子流轉之間帶著幾分妖媚,唇色水艷,一笑一顰之間,似魅惑人心般,這樣的容貌?

    夜色漸漸深了,二更時分依舊沒什麼動靜,顧畔之便打發紅袖去睡了,她躺著床上撫摸眉心緩解著腦袋的疼意,慢慢的也進入了淺眠,月色靜謐,一個黑影飛簷走壁悄聲潛伏在窗前,戳破那紙窗向房內吹了一縷迷煙,半響之後,這才從窗子翻身而入,藉著月色細看床上那昏迷過去的顧畔之,直接將人抱起扛著在肩膀上走人,卻忽略了那緊閉雙眼的人手指之間泛著的一絲厲芒!

    砰的一聲,一個重物進水中,砸出不少浪花,清水河畔邊,一道白影**那瓊花樹下,夜色靜寂,水流潺潺之聲隱約傳來,空氣中瀰漫著瓊花盛開的清香味道,聽聞那一陣浪花之聲才凝神看去,週遭的氣息頓起波瀾,夏景榕眸色微怔,手指動了動,週遭的騷動便又恢復了平靜,遠處一女子站在河邊似那水中女鬼,頭髮凌亂著,一黑衣男子身子僵直的躺在一旁,神色驚恐,似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顧畔之手持著銀釵,這是她挽髮之物,慎而細之的將他另外一隻手筋挑斷了,空氣中瀰漫著鮮血的味道,這讓她極為迷戀,眼底泛著暗黑的光,銀釵尖銳的一端一遍又一遍的從他喉嚨處劃過,一淺一深,離那咽喉管的位置,差之毫釐,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之時!

    「說吧,誰派你來的?」顧畔之細聲問,這人半夜用迷煙將她擒於此打算悄聲無息的殺了她,見她美貌起色心意欲強了她,正當他要扒下她褲子的時候,顧畔之趁其不備便用那金釵直接插入他檀中穴的位置,針入半寸令其陷入短暫的昏迷,隨後便用那金釵將他四肢腳筋挑斷,如此,他也不能傷害到他了。

    她那變態師兄對中醫銀針之術鑽研極深,銀針刺入某一處能造成什麼樣的效果,他一一清楚的很,可憐她成了實驗對象,後被她用乙醚直接迷暈綁到解剖台上,才算報了仇,不過她因此也暗習了這項技能。

    「不說,我就先割斷你的喉嚨,再將你屍沉小河咯。」聲音細膩柔軟,低語纏綿,但聽在黑衣男子耳中卻極為驚悚,想要大喊,喉嚨處卻被那尖針劃來劃去,實在連哼哼也不敢啊!

    「你殺了我吧,我死也不會說的!」那黑衣人咬牙說著這話,四肢筋脈都被挑斷,他已成了廢人沒有了利用價值,結局也好不到哪裡去,顧畔之聽言偏了偏頭,勾起唇角,眼底光芒暗動,細聲道:「是嗎?也對,反正那你也沒有了利用價值,不過你可以選擇死法,你是想被淹死呢,還是割喉?又或者讓你全身血液流盡而死?」

    皎潔的月光之下,她微蹙著眉頭,像是在認真考慮這幾種死法,金釵對比手術刀而言,實在相差太多,瞧瞧他喉嚨處那參差不齊的傷口,實在有辱她的名聲,那黑衣人身子動彈不得,看著她一臉興奮的模樣,下身一抖,竟有異物排出,那尿騷味並未讓她偏過臉去,反而一臉淡然的看著他說:「忘了說一聲,我對屍體的興趣比較大一些,所以,你說不說也沒關係,將你的屍體剖開之後,我也能查到你曾去過什麼地方,吃過什麼東西,還有接觸過什麼人?」

    那故意壓低的聲音如鬼魅一般,不止這黑衣人,隔著一段距離無意偷聽的夏景容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這威脅人的話說來風淡雲清,最殘忍的話卻用如此柔美的聲音說來,這種感覺極為詭異,故此,就算他看不到她的臉的,但對她的聲音記憶深刻。

    「我我說,是是太子!」

    「太子讓你來殺我?」那太子之前不是說事情到此為止了嗎?如今怎麼又派人來暗殺她?難不成這具身子與那太子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讓那人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是,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黑衣人在這連番恐嚇之下精神已瀕臨崩潰!這個女人比魔鬼還更可怕!

    顧畔之緩身站了起來,憐憫似的俯視著他,靜寂夜色之下,那一身的白影似蒙了一層輕紗,墨發隨風飄揚著,那絕美的臉綻放著純美的笑靨,她啟唇柔聲道:「忘了告訴你,我這人一向很記仇,你差點強了我,甚至殺了我,所以,你這條命由我終結,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最乾淨利落的死法的。」

    黑衣人驚恐的想要大叫,喉嚨忽然之間被戳破頸動脈,鮮血狂湧著,身子不斷抽搐著,顧畔之直接在他身上綁了一塊重石,然後將他拖著扔下了河中,一切動作做來如行雲流水般乾淨利落,咕咚一聲,一個生命就這麼消逝了,手掌心粘稠著,一股血腥味傳來,顧畔之慢慢的蹲在河邊清洗著,沸騰的血液慢慢沉寂下來,心底空蕩之極。

    顧畔之厭棄般的甩了甩手,一轉身,卻看見近處的一道白影,眉頭微皺,手捏緊了金釵,該滅口還是該直接離去?

    只聽得他開口,聲音清冷如玉質:「殺人如此乾脆,沒想到一個女子也能如此狠心。」

    顧畔之臉色微沉,冷聲問:

    「閣下與那人是一夥的?」

    「不,那人我並不認識。」夏景容束手而立,嘴角微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素腰曼妙,纖細有度,面目艷美卻透著幾分戾氣,眼色清澈冷冽之極,她的手段勾起他幾分興致。

    「這麼說,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怎麼,你是想要打抱不平呢,還是拉我去見官?又或者想以此來要挾我?」顧畔之冷言猜測其可能性,夏景榕忍不住失笑,他有那麼無聊?

    「都不是。」

    「既是如此,那之前那人要侵犯我,你也應該看到了,閣下之前不出手,等到我殺人滅屍了才出現,又是何意呢?奉勸閣下,從哪來滾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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