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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驚天內幕1 文 / 子玉119

    江子陽緊跟著那名家僕身後,從賭坊的後門一直走進後堂的居家園林中來。

    只覺得這後堂中的花園佈局得非常別緻,種下的花莆雖然不是什麼奇花異草,卻也開得異常的翠綠芬芳。

    在花莆周圍也不乏花池假山的微型景觀,整個花園中以小橋流水最讓人注意,這種格局會讓人錯以為走到了一處田園的農家生活區,有一股濃濃的歸隱氣息在裡面,這樣的感覺是最讓人心曠神怡的。

    然而他們一路走過去,穿過一條條迂迴曲折的走廊,一直來到一個安靜且雅潔的院子之中,這才停住了微急的腳步。

    江子陽看著在那院子中緊閉的大門的屋子,心裡不由得有點緊張起來,畢竟在裡的兩個人都是那場大火中僅存的,這兩人的相談之下又會給出一什麼樣的答案來?這一切就像是人的命運一樣,根本就不由得我們捉摸。

    只見那名家僕走到那間屋子的門前,輕輕的敲了幾下,然後說道:「坊主,江子陽帶到。」他說完恭恭敬敬地等候著裡面的回應。

    「快帶進來。」回應他的那個聲音竟然是那麼的和藹,根本就沒有半點主人的架勢摻雜其中,可這和藹之餘也不卻莊重,讓人從心底裡產生一種服從與敬畏。

    江子》長>風》文學陽從來到賭坊的時候,心裡就一直以為,即使羅貫榮要比蔣爺好說話那麼一丁點,而其它的應該也與他相差無幾吧。

    可是,就在江子陽聽到了這個聲音的時候,卻沒有給他一丁點與那個蔣爺有相似的感覺,這本來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江公子,坊主有請!」那名家僕得到了主人的回應後,他對江子陽的態度也稍微的有了那麼一絲變化。

    江子陽隨著那名家僕推開的門縫就跨步而入,可那名家僕卻在外面站著。他等江子陽進去之後把門給帶上了。

    江子陽走進屋裡時,不由得掃視了一番室內的一切,同時也在用視線在搜尋羅貫榮和張仲年身影。

    屋裡的裝飾很簡單,卻很考究,可以看得出住在這裡的人花了一番心思,也由此可見,屋主人對這裡的一切是很有感情的。

    只見室內輕紗帳幔含蓄而內斂,一切傢俱都是極為柔和的棗紅色,在桌案之上還放著一鼎檀香爐,一縷縷清煙沁人心脾地飄蕩在整個屋裡。

    而在這以帳幔隔開的小廳裡。張仲年正坐在賓位上,在離他不到五步的主人正座上就坐著一名年約四十五歲的中年男人,只見他頭戴鏤花冠帽,身著墨藍色鏤邊光面大袍,在看到江子陽進來後不由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那雙略顯頹廢而無神的眼睛,在瞬間竟充滿了異樣的光彩,然而卻又在一瞬間轉變成了一種驚詫之色;一雙濃濃的眉毛隨著他的感情變化,一時高高的挑起,繼而又緊緊地擰結著;此刻那輪廓分明的唇鼻。無不是被那沉重呼吸而帶動著,不斷地展露出他起伏不定的情緒。

    「天明……」這是他脫口而出的一句話,然而,很快他就意識到他不是。從而低低地喃喃自語般說道:「我知道你不是……只是真的好像……」他說著竟向江子陽走近了幾步。

    「你就是羅貫榮?」江子陽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拒絕見張仲年,而且還是躲在這賭坊內十幾年。

    張仲年卻在這時開口說道:「他與你的父親同年,卻要比你的父親年長幾個月,所以按輩份來算。你應該叫他三師伯。」他雖然還沒有與羅貫榮弄清楚一切,可是既然人都活著就該把一些禮節做足了。

    原來剛才張仲年被帶到這裡的時候,他幾番相詢之下羅貫榮還是沒有打算把他不敢相見的原因說出來。直到張仲年把江子陽的存在說了出來後,羅貫榮才稍稍有了一絲動搖。

    而且張仲年還提及到「天魔教」在追殺江子陽的事情,這時羅貫榮才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同時他也願意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於是,羅貫榮這才遣了家僕去把江子陽給請了過來。

    江子陽聽了他的話,這才拱手說道:「三師伯,是子陽無禮了。」他看著羅貫榮的眼睛,希望能從裡面得到一些他想要的信息,可他的眼睛裡一直在閃爍不定,似乎是在逃避著某些事情一樣。

    「子陽不必多禮,我愧對『仙鶴莊』上下……沒有資格當你的師伯。」羅貫榮本來還想上前把他好好的打量一番的,可是一想起這些年來自己的懦弱,就不敢再面對他那期盼的目光。

    「師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江子陽不管他閃爍其辭是為了什麼,他一定要追問下去,因為他到目前為止真的可以說是對那血案一無所知。

    張仲年也不由得緊接著江子陽的話向羅貫榮問道:「你倒是說說,為什麼這十幾年來不敢與我相見?你與那場大火有何關係?」

    「張叔……那場火真的與我無關。」羅貫榮一聽到張仲年氣憤的質問,就不由得急著要把自己與血案撇清關係,「只是我知道是誰……可我不忍心……」他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是極為痛苦的,似乎他此刻正在經歷著某些掙扎一般,情緒起伏得難以控制。

    「那你為何不敢見我?」張仲年終於一改剛才的平和而厲聲問道。

    羅貫榮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再看向江子陽,然後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當年你昏迷在大街上之後,緊接著,我就看到了山上的大火……」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竟無法再說下去了,只有一臉的驚悚之情。

    張仲年聽到這裡也無法再作追問了了,畢竟他也聽到一些村民說過,那火勢猛烈得很是嚇人。

    在屋裡的這三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沉默了,他們有人在等著故事的揭曉,有人在幻想著當時火勢的兇猛程度,而又有人在回憶著當時可怕的一幕。

    時間過去良久。羅貫榮的情緒才平伏下來,然後把他在那天晚上所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羅貫榮在為師父辦壽宴的事情,而忙得連一點空餘的時間都沒有,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然而就在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之後,他在經過一家賭坊時心裡的賭癮就癢了起來。

    於是當時就決定一定要找時間下來過上一把癮,後來就是下山來接喬伯年而遇到了蕭喀斯一族,因為羅貫榮與阿拉蘇有了不打不相識的情義,所以他才沒有急著下山過賭癮。而是決定好在壽宴當夜下山。

    畢竟羅貫榮知道當天要招呼的賓客很多,所以他認為師父極有可能無瑕顧及他在不在莊裡,而且,只要他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就回來,估計他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了吧。

    可是,羅貫榮萬萬沒想到,江鶴峰竟然在百忙之中也還能關注他弟子們的一切,這是他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心裡有那麼一種說不清的感動之情。同時也一種道不明的悔意,可那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晚了。

    因為在張仲年找他時,羅貫榮只能無奈地跟隨他上山去,只是他沒想到張仲年竟會在不知不覺中昏迷了過去。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他見張仲年只是昏迷過去並沒有其它問題,也就沒多想,只以為他是累壞了。

    然而。就在羅貫榮想要背著張仲年上山之時,他一抬頭竟然就看到了「仙鶴山」上火光沖天,已經照亮了整個城鎮。而當時。已經是後半夜時分,鎮上的人們都還在熟睡之中,根本就沒有人發現這一險情。

    當時的羅貫榮,他的思維還為此而遲鈍了片刻,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在他反應過來後只能丟下張仲年直奔山上而去。

    就在他一路狂奔上山,回到「仙鶴莊」門前時,他看到了兩個身影童金憲與梅寒香。

    「你們在做什麼?」羅貫榮見他們竟然只是看著大火在燃燒,並沒有要進去救人的任何舉動,不由得大叫了起來,「為什麼不去救人?師父還在裡面嗎?其他人……」他呼喝著的時候,眼中已經裝滿了淚水,直到他看到了梅寒香手中的火種,就再也叫罵不出來了。

    「三師哥?……」童金憲似乎沒想到羅貫榮會在這裡一樣,他臉上略為吃驚的神色在火光之中是那麼的明顯,「你怎麼?……」

    羅貫榮不敢相信地大叫起來,他實在想不通,師父待所有弟子都如親子一般,可他們卻要對他下如此狠手,「是你們放的火……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由得躥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童金憲的衣襟。

    可是,羅貫榮卻發現童金憲竟然軟綿綿的任由他揪了起來,根本就如同沒有任何力量的橡皮人一樣。

    「三師哥……你就打死我吧……」童金憲無力的說道,他眼中的淚水在這一刻竟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嘩啦啦地直往下掉,「這不關師妹的事……」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羅貫榮見他已經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也就不忍心再動手了,只希望能夠從他們口中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而這時,梅寒香卻冷冷地說道:「你放開他,這事與他無關,是我放的火。」她手一掰,就童金憲拉出了羅貫榮的控制範圍。

    「師妹?」羅貫榮驚訝地看著她,似乎覺得從未見過她一般,往日甜美乖巧的小師妹竟變成了如今的這副冷酷無情的模樣。

    自從四年前,梅寒香被江鶴峰夫婦救回了「仙鶴莊」之後,她的到來為整個山莊帶來了幾分柔和的氣氛,同時,這幾年下來也俘獲了羅貫榮和童金憲傾慕的心。

    只是羅貫榮一直都知道,童金憲愛慕師妹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而且他們年齡相仿也十分般配,他這才沒有摻和進去。但是,人間事總是那麼差強人意,誰也沒想到的是,梅寒香卻只鍾情於江天明。

    「你別叫我,你這個賭鬼,沒想到還讓你逃過了一劫。」梅寒香根本就打從心底裡討厭他,並且瞧不起他,「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會比他們死得更慘。」她的話讓人從心底深處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

    因為羅貫榮根本就想不明白,偌大的一個莊園,上下有幾到上千人,為什麼在大火之中卻聽不到任何人的呼救,她到底對這些人做什麼?那一定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手段吧。

    不然的話,莊內那麼多高手雲集,怎麼可能沒有一個能逃出來的,哪怕是師父那種被譽為天下第一的人也沒能逃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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