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賭蛋搗蛋 文 / 子玉119
紫鳶見這位蔣爺的臉上雖然木訥得沒有多少表情,可是他卻要比身邊的這群夥伴好玩得多。因為她覺得江子陽他們肯定不會與她這樣鬧騰,所以她反而覺得蔣爺要比他們爽快些。
「那就出題吧。」蔣爺雖然剛才還與墨鴉生死相搏,可是現如今主人已經接見他們的人了,所以他倒也覺得沒有永遠的敵人。而且他也覺得,眼前的這個毫不起眼小姑娘有點意思,因此和她玩玩也不錯。
「嗯,那你可要聽好了。」紫鳶思索了一番,還沒說話便嘿嘿地笑了起來,弄得在場的人都愣愣地看著她。
蔣爺也不由得與他的那些手下們對視了一眼,卻也還是忍住性子沒問她原因。
而紫鳶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愣頭青了,於是便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極為認真的模樣來說道:「第一局,賭蛋。」她一心想著蔣爺不可能過得了這一關所以心裡正樂呵著呢。
只是紫鳶沒想到的是,蔣爺等人一聽到她手面的那兩個字就不由得臉色一沉,而且那些打手們也都握緊了拳頭,在這略顯安靜的賭坊內顯得是那麼的清脆。更甚至,還有幾個已經拔出了手中的武器來。
江子陽等人也沒弄清楚紫鳶到底想鬧騰什麼,不過他們都認為,既然坊主都已經肯接見張仲年了,那麼他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裡樹敵了。
「紫鳶,你要做什麼?」香靈實在猜透她到底在打什麼棍意,所以不禁拉住了她的手說。
「反正在這裡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弄點好玩的事情呢,」紫鳶才沒有想那麼多,她還拉著香靈手懇求著她支持自己似的說道:「香靈姐姐你說是不是呀。」可她還沒聽到香靈的回答就讓蔣爺的話給鎮住了。
「我說你怎麼有這麼好興致呢!」蔣爺不由得冷冷地說道:「哼,原來你還是想在這裡搗亂的。」他咽喉上的血也已經止住了,相信這時要與這些人動手也不是問題。只是不知道坊主會怎麼想。
「我怎麼就搗亂了,你真是奇怪。」紫鳶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說。
「哼,你這一句賭蛋不就是搗蛋的意思嗎?」。蔣爺沒想到她還真能裝的,眼中的寒光直射在紫鳶身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出手把她打倒似的。
「啊?還有這樣的事……」紫鳶一聽,不禁對這些人無語極了,沒好氣地說:「你們這裡是賭坊,我來當然就是賭啊,誰要與你抓字眼了。」她還真沒遇到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蔣爺聽罷,與手下們對視了一眼。又見紫鳶如此鄙夷持對自己冷哼著,面子上實在也過不去,於是說道:「那敢問姑娘怎麼個賭法?」
紫鳶見他已經把剛才的殺意收了起來,也就不與他計較了,說:「那你命人去取兩個碗和三個雞蛋來呀。」她知道好玩的事情要開始了,所以剛才的不愉快也就一掃而空了。
蔣爺對一個手使了個眼色,然後那個手下很快地就到後堂去取來了這兩樣東西。
「這裡有兩個碗個雞蛋,你怎麼做才能做到,一個碗裡裝一個雞蛋。而且還要把雞蛋裝完。」紫鳶指著桌面上的碗和雞蛋說道,臉上得意的笑容可掬,她似乎已經看到了蔣爺在為這三個雞蛋而愁得滿頭大汗的樣子了。
「這……」蔣爺一聽,她這不是存心在拿他當笑話來笑嗎?只有兩個碗怎麼可能把三個雞蛋平均放完。這根本就是她胡鬧來著。
「怎麼?!把你考倒了?」紫鳶坐在蔣爺的對面,毫不客氣的鄙視他說:「還以為你最起碼也能把勝出這一局來呢,哎呀,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差勁。」她還真的是一點也不給面子的對他翻起了白眼。然後把臉轉到一邊去。
而蔣爺見她這個目中無人的樣子,心裡也有幾分不忿起來,於是他也有點倔強的在桌面上把那三個雞蛋在那兩個碗裡擺弄著。可是卻還是不得要法。到最後,只能以一個不太理想的答案來「交卷」了。
紫鳶一看,那兩個碗裡的確是分別放著一個雞蛋,可是還有一個竟被他擱在了兩個碗的邊沿的縫隙之上,而且還真讓他給擱得穩穩當當的在上面。
「這樣不行,你這個蛋都沒放到碗裡。」紫鳶一把就把那個雞蛋給抓了下來,說:「你擱在碗的上面和放在桌面上有什麼區別呀?」她見蔣爺此刻根本沒有還口之力,臉上的得意之色就更濃了。
「哼,那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做到的。」蔣爺雖然臉上也有些不忿之色,可是卻也還是強忍住,然後把這個」燙手山芋「還給了她。
紫鳶似乎正在等著他的這句話一樣,她嘿嘿地笑了一聲,然後就把那個雞蛋放到了一個碗裡,說:「好了,一個碗裝一個雞蛋,也已經把雞蛋裝完了。」她臉上的笑意竟然隨著蔣爺的怒氣而同期增長著。
「哼,你這明明就有一個碗是裝著兩個……」蔣爺本想罵她在唬弄人的,可是他這時回頭一想,似乎也沒有錯啊。她只說一個碗裝一個雞蛋,又沒說要兩個碗都一樣,她這明明就是趁人不備在抓他的字眼。
「怎麼了?!蔣爺怎麼不說了?是不是覺得很有道理啊?」紫鳶當然知道他已經明白過來了,所以才會給他這一番言語的嘲諷。
蔣爺臉上的顏色還真的不好看,不過也無可奈何,畢竟他真的是輸了,而且在賭坊多年,他已經養成了一個「願賭服輸」的好習慣。
「我只是一時有點粗心大意,沒能注意你的措辭才輸了而已。」蔣爺的眼中竟閃過了一絲無比堅定的光芒,「下一局,我絕對不會再犯。」他才不肯相信,自己會連番敗給一個黃毛丫頭。
「好,那我又要開始了。」紫鳶興致勃勃的意境似乎又更上了一層,「聽好了,鳥兒吃麻是什麼鳥?」
蔣爺有了那個小教訓,倒是留了個心眼。知道這當中有個小蹊蹺,於是他很快地回答道:「麻雀。」
紫鳶聽罷,慧黠地一笑,又說:「鳥兒洗澡是什麼鳥?」
蔣爺見紫鳶竟然沒有反駁自己的答案,心裡不由得找回了幾分信心,「喜雀。」而且這次又答中,心裡可是歡喜得那個歡欣鼓舞呀,沒法說。
「鳥鑽孔是什麼鳥?」而紫鳶在蔣爺回答了之後就緊接著提問了,根本就沒有給他半分喘息的時間。
江子陽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內發現了一點,那就是在紫鳶問完那個題目之後。她臉上已經盪開了一抹狡黠地笑意。他們也在同一時間內意識到,蔣爺又將會在這種輕巧靈活的題目裡栽倒了。
「孔雀。」蔣爺這時心裡還在暗笑,這是哪門子的題目啊?根本就不用思考嘛。
「你是笨蛋啊?鑽孔的,當然啄木鳥了。」紫鳶這時已經忍不住伸手摀住嘴,並且大笑起來,「你見過孔雀鑽孔嗎?那你真的太走運了。」她在為自己的這個小陷阱設得太完美了而感到自豪。
「你……」蔣爺這時真的不知道是要怪自己反應慢,還是要怪她誤導自己的思維,反正他又一次輸在粗心大意之上。
「怎麼?!你不服啊?那就再來啊。」紫鳶話中之意可是擺明了,即便他再來也還是只有再輸的份。
「我就不信這個邪。」蔣爺倒也還真是個不認栽的主。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是對自己的才氣與智慧十分的有自信。
「好,有志氣。」紫鳶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可是在蔣爺看來,這是對他的一種極大的嘲笑。
然而。紫鳶根本就不在意他臉上越來越黑的氣色,她的興致更高了,說道:「既然你在賭坊裡多年了,那問你。為什麼人不能一次性把賭博戒掉呢?你猜猜這是怎麼回事呀。」
蔣爺在這個時候,無形之中竟然覺得紫鳶的笑容是那麼的可怖,他總覺得這後面一定隱藏著什麼陷阱讓他往下掉。所以他這次學聰明了。並不著急回答她,而是靜下心來思考了一番。
紫鳶見蔣爺在蹙眉思索,倒也不催他,大方地說道:「沒關係,慢慢想吧,有的是時間。」她說著,竟然毫無規矩地趴在桌子上看著蔣爺傻笑,而且她的手在桌子上也並不曾閒著。
只見紫鳶的手指好像很無聊似的,竟然略有節奏的在輪番地敲著桌面,那一聲接著一聲的聲響,讓人聽著似乎在彈奏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一樣,實在無法讓人做到內心平靜。
江子陽和墨鴉都不禁搖頭輕歎,這小妮子怎麼就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問題用來折磨人啊?蔣爺也只自認倒霉了,誰讓他就攤上了這個主了呢。
可是就在這時,卻聽到一個聲音在那些打手的人群裡傳了過來,說道:「這個,我知道。」他似乎有點戰戰兢兢地從同伴們的身前站了出來。
蔣爺一聽,心裡不由得一喜,說道:「快說。」他終於看到了一線希望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那名打手,只見他神色略顯複雜地說道:「因為好賭之人戒掉了右手,卻還有左手可以賭。」他的聲音竟會讓覺得,那裡面似乎摻雜了一絲傷感的情緒。
「戒掉右手還有左手?!」蔣爺似乎也從這個答案裡聽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哎?奇怪了,你是怎麼猜到的?」紫鳶聽到了這個答案時,竟坐直了身子,問:「難道你曾經戒過賭?」她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可那名打手卻說出了一番讓人意想不到的話來,他說:「我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她曾經逼過我戒賭,她砍掉了我的一隻手指,說,再敢去賭就砍掉你的一隻手,還不思悔改,就再砍一隻手。」
在場所有人聽了他的這一番話之後,偌大的一個賭坊內竟然沒有一丁點的聲音,這種靜讓人不敢隨意地去打破,因為這是讓人思考的一個重要環節,沒有人願意丟棄一個那麼重要的環節。
然而,卻在這時從後堂跑來一名家僕,就是剛才帶張仲年去見坊主的那名。
他一跑進來,也不管這裡的人為什麼這麼安靜,張口便說道:「你們當中哪個叫江子陽?我們坊主要見你。」
「我是。」江子陽知道張仲年已經見到了坊主了,而且那個應該就是羅貫榮了,不然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要想見他的。
「跟我來吧。」那名家僕說完轉身就往後堂走去。
而江子陽也只能與身邊夥伴們遞了個眼色,然後便緊跟其後而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