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9)師尊現身 文 / 小小珠
白尋真目光凌厲,死死的盯著冷凝霜,半響不曾移開方才開了口:「我給你的南瓜呢?」
聞者目光躲躲閃閃,語氣頓挫的回道:「我……我……」
吞吞吐吐了半天竟沒回答出個因為所以來。
「我什麼我,你把我說的話都放在哪裡去了,我說過要你好生看著它的,為什麼它會落入冷千尋的手裡。」白尋真音色沉沉,寒氣逼人。
冷凝霜思忖半間,竟是凌厲的對上了白尋真的眼眸:「區區一個南瓜,你護著她作甚,沒有她我們的事情一樣可以進行。」
話語放落,白尋真顯然不耐煩:「要我說多少次,她是顏兒,她是我愛的女人,任誰都不允許傷害她!」
聞者揚唇冷笑,極其諷刺的道:「愛,你陪說愛嗎?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是你背著她和多少女人好過,你自己心裡有數,就你這樣佩說愛嗎?」
冷凝霜顯然是在氣頭上,她已經完全忽略了眼前人的能耐。
果然,聽她如此一說,白尋真嗤笑不已:「一個魔頭的愛,你又懂多少,我於你那是**上的需要,但是我對於顏兒那是靈魂上的愛戀,像你這般下jian的的女子,只配做我的性奴。」
言罷及是諷刺的望著冷凝霜。
冷凝霜見他將自己批判的一文不值,又將顏夕說的那般高大上,頓時心中覺得窩火不已,但又礙於自己耐他不何,只得忍氣吞聲。
她心裡頭的歪歪腸子,白尋真自是心知肚明。
他一步做兩步行至她跟前,捏著她的臉陰沉道:「你別忘了,你的臉是我給你的,你現在的身份,還有你迷戀的男人都是我賜予你的。」
他的話語帶著一絲赤.裸的威脅,冷凝霜狐疑的望著他,不能明白其意。
見她如此神情,白尋真轉身冷冷的繼續說道:「如果你不聽從我的指揮,我自會將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全數收回。」
語氣鏗鏘,亦是斬釘截鐵。
冷凝霜聞言,暗淡的斂下了眼眸,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她都不想失去,這張臉,這漫天的疼寵,還有那個俊逸若仙的女人。
想及此,冷凝霜甚是識趣的回道:「主人,我錯了,下次不管做什麼,凝月定然會徵求你的意見的。」
聞者這方轉身看著眼前的人:「識趣便好……」
白尋真並未將目光移開,一直就這般盯著冷凝霜,似在考究什麼。
冷凝霜亦只能垂眉斂目,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不肖一會,白尋真竟將冷凝霜推倒在床榻上。
冷凝霜頓時驚慌不已:「烏木,明日便是我與皇上的婚期了,你這麼做合適嗎?」
「貪生怕死……」白尋真沉聲厲喝,隨後便毫不猶疑的伸手欲將她的衣物解開。
冷凝霜躺在身下竟顯得越發的侷促不安起來,時不時的又朝門外望去。
「咚咚咚……」果然下一刻便聽見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白尋真聞聲慌忙翻下身來。
冷凝霜亦是驚慌的攏好衣物,遂匆忙的行至門前。
「夕兒,你怎麼了?」
還未近門,並聽到門外蒙銀宗關切的聲音響起。
冷凝霜噤聲不語,只是慌張的將門栓打開。
房門外的蒙銀宗聞得門栓打開的聲音,順勢便推門而入。
方才進門,便關切的扶著冷凝霜四處查看。
見他如此,冷凝霜甚是侷促的立在原地。
「銀宗,你怎的用這般神色看著我?」
蒙銀宗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緊緊的擁她入懷,沉沉的吸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看到你沒事並好了。」
冷凝霜抬眸望去,見蒙銀宗眉頭緊鎖,憂思忡忡,不禁開口詢問:「銀宗,怎麼了?你有心事?」
蒙銀宗聞言鬆開了擁著他的手,復而拉了她的手,愣神半響,方才開口:「千尋不見了,杏兒也不見了。」
後者鮮是驚乍的問道:「怎麼會,早上不是才見過他們的嗎?仔細找找,許是去哪了還未回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已經派人去尋了,至此仍無一點消息。」
冷凝霜見他如此憂心,心竟不知不覺的便跟著一道糾結起來。
她驚詫的發現,她居然會憂他所憂,喜他所喜,莫非她已經愛上眼前這個男人了,此刻,再想到阿塔木她竟毫無感覺,竟無一點想要回去的念頭。
念及此,她不由將頭輕輕的靠在蒙銀宗寬厚的肩膀上:「銀宗,若是今日未尋得他二人,那明日的婚宴還照常舉行麼?」
聞者歎了口氣後,扳著冷凝霜的肩膀,眼神堅定不移:「既然答應過明日與你成婚,朕說道便做到,風雨無阻!」
好一個風雨無阻,冷凝霜聽了甚是開心,然被封印於南瓜之內的顏夕聽了便恨不得搬個錘子將蒙銀宗這個榆木腦袋狠狠的敲醒。
及近人定十分,蒙銀宗仍無一點睡意,冷千尋與杏兒居然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竟音訊全無。
蒙銀宗坐在冷凝霜的床榻上愁眉緊鎖,她伸手換來冷凝霜,示意她坐在自己身側。
「最近發生太多事了,朕真真是心力交瘁,夕兒……」
「嗯!」聽他喃喃自語,冷凝霜輕聲回應。
蒙銀宗癡癡的望著眼前的人,將頭埋進她如墨的青絲中,喃喃語噫:「無論如何,你都不許離開朕了好嗎?」
坐在她懷裡的人乖乖的點頭應許。
沉默了半響,他繼而又添言:「今日嚇死我了,來你房內竟發現房門是栓著的,我以為……以為你也出什麼意外了。」
言及此,蒙銀宗竟有些哽咽。
冷凝霜聽他如此一說,復而想起當時的情景,不光不由的便虛虛的從蒙銀宗身上挪開。
見他如此傷懷,卻又不得不將手輕輕的撫了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入夜,蒙銀宗緊緊的擁著冷凝霜沉沉的入睡。
顏夕縱是是身負重傷,及至深夜,她竟無一點睡意。
明日便是他們的婚期了,她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逃出去阻止他們才是,可如今她身負重傷,如何才能逃出去。
整整一夜,任憑顏夕冥思苦想,就是沒想出個法子來。
眼看著天空很快便露出了魚肚白。
漸漸的一縷光束暖暖的從窗機上照射進來,洋洋灑灑的落在顏夕身上。
顏夕不由緊擰了眉頭,糟了,時間到了。
果然不出一會,便見著一行下人伺候他們起床之後,便開始忙忙碌碌的張羅著婚宴的事情。
隅中時分,便聽得門外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禮炮轟鳴。
此時冷凝霜已經規整的坐於銅鏡前方,鳳冠霞帔美艷的裹在玲瓏的身段上。
喜娘取來一塊大紅的頭巾蓋在她的頭上,頓時冷凝霜巧笑嫣然的模樣便全數都被罩在了大紅的頭巾之內。
顏夕鬱鬱寡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難道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成婚,眼睜睜的看著蒙銀宗被毀。
不!
她顏夕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是聖女,理應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得倒她才是。
如此,顏夕不顧身受重傷,不顧一切的朝封印襲擊而去。
「啊!」不肖會顏夕便又身負重傷的躺倒在地。
「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行!」顏夕頹然的捏著拳頭垂打著自己的腦袋。
再往外邊看去,冷凝霜已經被人帶著出門了。
糟了,定是拜堂去了。
顏夕心急如焚,一時間竟無措,竟嚎嚎的哭泣出聲。
待她的眼淚落地之後,忽然生出一道亮光,刺的顏夕睜不開眼。
哭聲戛然而止,顏夕錯愕的望著眼前。
卻見那亮光之內經徐徐的走出了一個白髮蒼蒼的男子。
那男子緩緩的朝顏夕走來,方至顏夕身前便屈下身來將顏夕扶起。
顏夕藉著那抹亮光,細細的探究著此人的面容。
他雖白髮蒼蒼,然面容竟如而立之年的男子一般俊朗溫濡。
「顏夕……」身前的人緩緩的喚了顏夕的名字。
記憶中這個聲音很是熟悉,顏夕思忖半響,終是錯愕的望著他:「師尊!你是師尊!」
前者聞聲,緩緩的點頭認可。
隨即揮了揮手,將手掌落在顏夕的額前,嘴裡振振有詞。
頓時覺得渾身身輕如燕,身上的傷痛瞬間便不藥而癒了。
在然後,顏夕覺得大腦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頓時變尖叫出聲。
師尊即刻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顏夕抬眸便見他搖頭歎惋,歎息不止。
「師尊,你這是何意?」
師尊聞言緩緩開口:「本來想幫你恢復你三世的記憶,然而你負傷太重,不宜操之過急,想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顏夕以手撫了撫眉心,隱隱約約的響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她的前身,她的前兩世,然而只是斷斷續續的,並不真切,她越是往下回憶,頭便越是痛的厲害。
無奈,她只能收回思緒,強迫自己不便再去想。
「如今最當緊的便是阻止這場婚事。萬萬不能讓蒙銀宗與那妖女成婚,否則天下勢必大亂,蒼生必然要遭受滅絕性的災難。」
顏夕聞言,不禁憂心忡忡的皺了眉頭:「師尊,如今夕兒已被封印於此,又如何能阻止他們成婚呢?」
「解除封印交給我便是。」言畢轉身緩緩的從廣袖中掏出一個八卦握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