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4 夜擎蒼的屍體找到了（結局一） 文 / 靈婉兮
雲霧山，常年被雲霧所繚繞，走到山腳處，舉目望去，一片白茫茫，什麼都看不到。
莫卿卿只帶了凌風和嵐玄出來，兩人對自己是絕對衷心的，她也絕對相信他們。雖然不知道洛天澈究竟有多少心腹，可是這兩個卻是他最信任的。
「娘娘，您是不是懷疑什麼？」凌風跟在莫卿卿的身後，自然是明白皇后娘娘也許是知道了什麼事情，不然又怎麼會突然跑來這裡來？
嵐玄還有些雲裡霧裡，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總是隱在背後，經常不出現，這著實有些讓他搞不清楚具體的狀況了。
莫卿卿點了點頭，「是，本宮懷疑皇上是假的。」她也不怕告訴他們，反正也沒有人，就算有人吧，她也不怕讓人知道。
嵐玄一愣，有些驚訝。
凌風則是皺了皺眉，並無太過分的表情。
瞧著這兩人有些不太一樣的表情，莫卿卿忽然盯住凌風，「你也猜出了？」
「是，屬下覺得皇上怪怪的，就連當日去祭拜列祖列宗之時，皇上的種種異樣，屬下都看在了眼裡。」
就連凌風都如此覺得的，那麼一切都有答案了，真的不是她的天澈。
她的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有些緊張地不能呼吸，如果是這樣，真的天澈又去了哪裡呢？她這麼莽撞地來找冰瑤，萬一讓冰瑤覺得自己戳破了她的秘密，會不會幹點別的事情，先對真的洛天澈動手呢？
可是腦海裡飛快地閃過了那日那名黑衣的男子，他抱著孩子的時候那麼溫柔的神情，他看著自己的時候那嘴角溫柔的笑意，竟然是那麼熟悉而讓她安心。
她的心砰砰直跳，她在猶豫著是否該上山去？
「卿卿！」
「皇后！」兩道聲音自竹林裡響起，帶著一絲急切。
莫卿卿聽出這兩道聲音的熟悉，下意識地去尋找，便透過白茫茫的霧氣看到了遠處有人正朝著自己揮手。
那一男一女的身影，顯然是她最熟悉的。
她心下一喜，趕忙走了過去，「流月，蕭天磊？」她沒想到這麼久沒見面的兩人，這個時候還能再見到，很驚喜。
葉流月見到她也是格外驚喜，「卿卿，我們正準備去皇宮找你。」現在都是離玄國的地盤，沒有出入境這一說，行動要方便許多，這麼一年多來一直聽著莫卿卿的消息，有想過去找她的，可是迫於師父的威逼，師父一直用著冰羽的事情壓著她，讓她無法做出反抗。
蕭天磊則是因為發現了師父的許多秘密，而差不多是被軟禁了，可是他畢竟還是聰明的，現在能夠逃出來，他發誓是絕對不會再回去了，否則他丫的就不姓蕭。
「你們……找我什麼事呢？」莫卿卿有些不解，看著他們兩人那一個比一個更嚴肅的表情，心裡忽然閃過了一抹奇異的想法，「是不是天澈……」她下意識地就問道。
現在來找冰瑤當真是有些衝動了，現在想來真的是自己太衝動了，沒理智。
「我們去皇宮再說，這裡到處都是師傅的眼線。」葉流月壓低聲音，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莫卿卿也不懷疑，點了點頭，便領著他們返身回皇城。
皇宮裡。
冰羽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腦一陣暈眩，不就是被人點了幾個穴道，怎麼就突然之間如此眩暈，他緩緩坐起了身子來，環視了周圍一下，屋內沒有一人。
「來人！」他皺了皺眉，粗噶著嗓音喚道。
門外緩緩走入了一排宮女，將他圍在了中間。
他皺了皺眉頭，「服侍朕。」
「喏。」這些宮女都是伺候他的，也是自從他佔據了洛天澈的身子後做的最先的事情。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性變了，變得格外貪婪不易於滿足了。他開始試圖去得到曾經得不到的，他開始想要去要曾經沒有體驗過的生活。
就比如現在，被一眾宮女簇擁著伺候著，這樣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了。
屋內的光線卻在那一剎那黑了，周圍的人瞬間就像是定格了一般不動彈。
冰羽有些詫異地喝道：「怎麼回事，都愣著做什麼？」他喝了半天，大家都沒有動靜，他們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他心裡頓時犯怵，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冰公子這皇帝做的可舒坦了？」一道男音，自遙遠的地方傳來，冰羽的神情猛地一震，他知道這個男人的聲音是誰的。
「尊者。」他低低地喚了一聲。雖然之前因為娘親的原因，更應該說是由於莫詩雲的原因而知道了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可是卻從來沒有交集，這麼突然出現，有些奇怪了。
「你現在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該不擇手段保住這個位置，洛天澈還未死，並且等待著機會和你換回去，當然你該知道，你的魂魄本是死過一次，再換一次便魂飛魄散。縱使你是鳳凰族的人，也沒有例外。」
那人的聲音漸漸飄散，漸漸遠處。
冰羽還來不及問那人在哪裡，就沒有了動靜，而周圍的宮女侍衛都動了。
「皇上，您怎麼了？」一宮女眉眼含絲，柔聲問道。要知道當今皇上，俊美無雙，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爬上他的床，可是當初的皇上是任何女子都入不得他的眼，身邊除了皇后之外沒有任何的女子。
可是如今不同了，皇上好似性情大變了一般，如果不是這張臉未變，大家都還以為皇上換了一個人呢？可是這對她們這些女子來說真的是一個極大的好處，誰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
「你說……此刻佔著天澈的是冰羽？」莫卿卿聽完葉流月的話語，這下心中久久無法平靜了。她竟然不知道……原來冰羽被洛天澈給殺了？
怪不得冰瑤會不惜用這樣的代價來做這樣的事情，原來是……為了救自己的兒子。
可是……她的天澈，又去了哪裡呢？
葉流月想起冰瑤和冰羽所做的一切，眼裡有抹失落劃過，「卿卿，我也不求你做其他的，希望別怪師父，她也是為了她的兒子著想。如果換回去，冰羽必定會魂飛魄散而去，他必定會遭到這樣的報應。」
「那……那如果……」聽著這樣的解釋，莫卿卿的心裡閃過了一抹不忍，冰羽會死啊，這麼嚴重。
可是這時候蕭天磊卻不滿地叫了一聲：「師姐，你不能這麼片面地說話啊，你怎麼不想想如果皇上不趕緊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也會有這樣的風險！八天，只有八天的時間！」
「什麼？」莫卿卿一聽，當即站起身來，「只有八天的時間嗎？」
蕭天磊點了點頭，「卿卿姐，你別在意葉師姐這麼說，她也是因為私心。可是這天下需要皇上，這百姓需要皇上，這天下還有一個危險的人物存在威脅著，不能這樣就鬆懈。」
「我明白了。」莫卿卿也不怪葉流月，誰心裡不藏著掖著一個人呢，而且還是自己最愛的人，因為這樣，才會有自私存在，縱使是朋友，也無用。更何況，她和葉流月算不上最好的朋友，不過她還是在心裡把葉流月當朋友的。
「謝謝你們，還有，流月，對不起，我替天澈向你道歉，只希望你不要怪天澈。」雖然這麼說著，葉流月也不可能真的不會恨。
葉流月低下頭，苦笑一聲，「我也不敢恨，因為他從來沒注意過我，我恨不起來，要說恨，我最恨的還是他本人，為何不多看我一眼，為何喜歡的不是我，而是詩雲。」
莫卿卿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到頭來什麼都沒有說。她覺得所有的安慰都是無用的，因為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只有八天的時間，她必須要把那人給引出來。
可是當她回到皇宮的時候，她發現，這佔著洛天澈身體的冰羽也開始搜尋人，搜尋那天在祭祀時出現的黑衣男人。
她的心咯登地響了一下，難道冰羽是懷疑了什麼嗎？這樣的話，給自己找到真的洛天澈帶來不少的麻煩。
「你去了哪裡？」剛推開門，就瞧見了冰羽正一臉悠然地坐在椅子上，他佔著洛天澈的身體極其享受，身邊是宮女餵他吃東西，給他研磨。
莫卿卿很想把他給掐死，如此糟蹋她男人的身體，如果之前不知道這個事實，她尚且沒有這麼生氣，可是如今，卻又因為這個事實而憤怒至極。
「都給我滾出去！」她怒喝了一聲，屋內的宮女被皇后娘娘的怒容給嚇到了，紛紛退了出去，不敢再多說什麼。
莫卿卿走到了冰羽的面前，冰寒的眸光掃向他，冷冷道：「從今日起，你我分房睡。」他既然不是洛天澈，她就絕對不能和他在一起，雖然這個身子是洛天澈的。
冰羽驀地抬眸，帶著一絲冰涼，「為何？怎麼，皇后這是嫌棄朕了？」
「呵呵，皇上這般喜歡美人，還是和美人待著吧。」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她的心裡也絕對不讓這個男人侮辱了天澈的身子，絕對不能讓他用天澈的身子去碰別的女人！
不過這樣的事情不能點破，自然只能暗著來。
她可能做得太過刻意了，但是卻也正如了冰羽心中所想，他冷然地看著莫卿卿，「朕也正有此意，便如皇后所說。」
也許她看出了不對勁，只是不願意說破，而他，也不願意因為她依偎在自己的懷裡，卻是因為自己是佔據著洛天澈身子這樣的事實。
***
自從皇上與皇后分床睡後，皇后的寢宮便搬到了鳳傾宮，那是歷代皇后所居住的寢宮。只是皇后一搬入便大病了一場，讓周圍的下人和太后以及國母國丈都急地團團轉，可是病情依然沒有好轉。
明日就是飛雪和楚墨雲的大婚，莫卿卿又是昏昏欲睡了一整天，虛軟無力地醒來，啞著聲音輕喚：「雪絮……雪絮……咳咳……」她從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原來這麼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好端端地就生了病，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只是喚了半天沒有聲響，一道聽著有些沉穩的腳步緩緩踏入，那腳步聲，竟是讓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詫異地轉過頭去看，一身黑衣的陌生男人，不知道他是何時潛入屋內的，只是……顯然這是誰已經不用猜測了。
她猛地伸手抓住了那一片衣角，即使受傷虛軟無力，她彷彿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住，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那深邃的黑眸，眼睛深處是最溫柔的光。
他緩緩在床沿處坐下，「你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他幽幽一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點點將她那微涼的手輕輕包裹在了掌心中。
「天澈……天澈……是你嗎？」她靜靜地喚著他，明明知道他就近在咫尺，以為他從來不曾離開過這麼一年的時間，他……依然還是他。
他握著她的手明顯僵了一下，卻是輕微歎了一口氣，「你知道了？」他一點都不該驚訝，因為就她對自己的瞭解，如何會看不出來？更何況這樣換魂的事情，她自己也親身經歷過一回，如何會不知道呢。
莫卿卿點了點頭，眼角微微濕潤了幾分，握緊了他的手，「我都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我只希望你回到我的身邊。」
這一年的時光，不長也不短，可是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煎熬，她在惶恐害怕和期待中小心翼翼地等待著，等待著他可以睜開眼睛來看她一眼，那於她而言是足夠大的幸福。
可是等待，就這麼看著四季輪迴，看著一幅幅場景在自己的眼前轉換，終歸是等不到他來見自己。
很多時候，她都希望，這一年只是自己做的一場漫長的夢境，因為他醒來了，她以為一切都可以沒事了。
直到……她發現了這樣的一個事實後……
「是我不好。」他忽然低聲說道，「沒有藏好。」
他竟然這樣說？莫卿卿的心頭微惱！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惱怒地道：「是，你沒藏好，如果可以你是不是打算藏一輩子啊？」
他居然說他沒藏好？她難道不知道她在這裡等他嗎，等他回來找她，等他出現，可是他的回答竟然是沒藏好？她如何不氣如何不怒！
他無奈一歎，「卿卿，自我有意識來到現在不過短短的十幾天罷了，我以為我可以在你毫無察覺之時換回去，不想，你比我想的早發現我的異樣。」
「天澈，我爸可以幫你換回去，你不要走了，好不好？」莫卿卿不管不顧地抓住他的手，只希望他可以別走，至少，他現在存在她的身邊。她絕對不允許，不允許他離開！
洛天澈點頭，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點了點頭。
「明日是墨雲的婚禮，理當參加。」他忽然說道。
「不，今日我就讓你換回去。」莫卿卿一把打斷了他的話語，她的固執讓她不能有任何的猶豫，絕對不能！
「天色已晚，吵到岳父岳母可不好。」瞧著她緊張兮兮的樣子，那本來的擔憂也瞬間消散無蹤了，他忽然覺得，即使這樣看著她也不錯了。
莫卿卿咬牙，「不可，絕對不能讓那人糟蹋了你的身子！」一想到只要那個人多在洛天澈的身子一天，他的身子就多一天負擔，她就覺得格外惱怒。更何況……他的時間也真的不多，整整八日，這麼短暫的時間，現在就已經過了一大半了。
「好。」難得的是，他順從了她。
「那……」她想說什麼，忽然被他一指壓住了唇瓣。
他輕輕說道：「什麼也別說，等一切解決了再說可好？」他眼裡盛著最溫暖的笑意，像是冬日那破除寒涼的暖陽，讓人舒心而沉迷。
莫卿卿最終沒有說話，因為她覺得他說的的確如此，是啊，一切等事情解決了再說。
這時，門被敲響了。
「娘娘，陛下已經帶來了。」是凌風的聲音。
可是……陛下？莫卿卿不解地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她似乎並未吩咐過這樣的事情。
「國丈國母也來了。」門外的人繼續說道，隱隱能夠聽出凌風那壓抑的興奮，似乎等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還有……真的陛下已經在路上了。」他一口氣說完。
莫卿卿的眼角微微抽了抽，「不對，什麼真的陛下？」她詫異地轉過頭來，驀地瞪大了眼睛，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
「你是誰？」她本也是身子虛弱，因為知道是洛天澈才會放鬆了警惕，竟是不想身邊的人根本不是洛天澈？
男人一隻手快她一步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不得動彈，嘴角那抹假裝的溫柔笑意瞬間消散而去，「皇后娘娘看來真的是病糊塗了，連本尊都不認得了？」
莫卿卿瞪著眼睛，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是洛天皓！他終是動手了？可是為何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
凌風在門外不知道門內的情況，便奇怪地問道：「娘娘？」
這時候，洛天皓推了一把莫卿卿，示意她說話。
莫卿卿迫於威脅，只能說道：「你先退下，讓真的陛下和假的陛下都去我母親那裡。」現在，要想辦法從這個男人手中逃脫是不可能。
這個男人為何出現在這裡？顯然是……有目標的。
「你可知道本尊等今日等很久了嗎？」洛天皓笑了，笑的一派得意，「自從夜擎蒼的屍體找到後，本尊就知道，這天下，這龍族盡在我掌心中！」
聽到他說的那一句話，莫卿卿的心猛地一抽，猛地瞪大眼睛看向他，不可置信，「你胡說！」夜擎蒼的屍體找到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為什麼呢……既然洛天澈現下沒死，夜擎蒼也不該死！
洛天皓哈哈大笑了兩聲，忽然嘲諷地瞥了她一眼：「看不出來啊，皇后娘娘竟然還如此多情呢？本尊還以為娘娘只在乎洛天澈，原來這夜擎蒼也是在娘娘在乎的範圍之內呢？」
他的嘲諷話語，莫卿卿也沒往心裡去，只是因為這樣的一個消息而震得心疼的難受。
他不是答應過她，不會有事的嗎……
小夜，你不是答應過我說，會好好的嗎……
原來，他說謊了嗎？
莫卿卿微微垂下眼簾，竟是彷彿失了說話的力氣。
「呵呵，只是死了一個夜擎蒼就讓你如此傷心，待會兒要讓你最心愛的男人也死在你的面前，你不知道是何滋味呢？」洛天皓那格外邪佞的聲音在莫卿卿的耳邊響起，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意。
莫卿卿只恨，恨自己此刻竟然如此懦弱地無法反抗！
「你要這天下便可，何以要動手殺他，他現在也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體裡了！」莫卿卿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她不希望最深愛的那個男人受傷害。
洛天皓嘴角輕勾，等著待會兒的魚兒上鉤，一點都不想回答莫卿卿的話語，「你就等著心疼好了，要讓他嘗嘗，妻子兒子都失去的痛苦。」
「你為什麼這麼恨他？」莫卿卿咬牙，問道。這洛天皓，總覺得他恨洛天澈勝過恨夜擎蒼，因為終歸都是一個姓洛的嗎？
「呵呵！既然你也是將死之人，本尊也不怕告訴你，他殺了我心愛之人，既然如此，我便讓他也嘗嘗這痛苦。」
「心愛之人？」莫卿卿不解地反問，在想洛天澈所殺的人之中，那一個是他洛天皓心愛的人？現在細數，洛天澈的手上也真的是沾滿了無數的鮮血了，不然又豈會是因此數不過來他殺了多少人？想想也真的覺得有些驚恐。
「李夜蓉！」洛天皓忽然吐出了一個名字。
莫卿卿的心裡大震，這不是那皇后嗎？洛天凡的皇后，竟是洛天皓的心愛之人？竟然牽扯了這麼深？她竟是一點都不知道呢？
「你自然不會察覺，因為本尊也不會讓你察覺。當日皇家獵場，可還記得我特意指引你的路，那條路是她早為了殺你而布下的陷阱，我雖明知她喜歡的是曜王，可我依然為她賣命。」
「你……」莫卿卿正待說話，門忽然被用力一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