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3 突發狀況，黑衣人？ 文 / 靈婉兮
離玄國皇帝醒來的消息，讓整個離玄國都陷入了一陣喜慶之色，許多百姓甚至在寺廟裡為陛下求了不少簽。
今日，聽聞皇上和皇后會去皇陵祭拜，早早門口就排滿了無數翹首以盼的百姓們。
「早知道當初就該把女兒嫁給曜王，看看，如今君臨天下，更無人再敢插足。」
「那可不，皇上只認準了皇后，其他女人皇上看都不會看一眼。」
街道上，百姓們對著馬車上的皇上和皇后的愛情紛紛議論讚歎唏噓，許多女子無比羨慕甚至是嫉妒，皇后真的是太幸運了，遇到這樣的好男兒，甘願為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人群裡，一個黑衣男子遙遙望著前方的馬車，那雙黑眸裡漸漸有冷芒劃過。
「嘿，我知道你想換回去，不然你也不會找我了。」站在黑衣男子身旁的是一位玄袍的老人，摸著自己白花花的鬍子，露出一臉奇怪的笑容。
黑衣男子看向他，不說話。
天長老對上他那一臉鬱悶的表情，當即就知道某人此刻一定非常不高興，「唉，你別擔心，待會兒你只要把你的身子劫來我便幫你換身。」
「你能確定做得到？」一直不說話的男人，終於是說了一句不帶感情的話。
天長老鬱悶了，這些個年輕人真是頭疼，拽拽的，完全不把他們這些長輩看在眼裡了啊！因為這小子的無禮，他決定要戲弄他一番！
「這話說的也沒錯，雖然我知道如何換，可是時機很重要，我剛剛掐指一算，現在似乎不是這麼好時機！」
這話無疑是讓人憤怒，黑衣男子臉上神情一震，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意，冷眸裡是憤怒的光，「你說什麼？」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出口。
天長老卻沒有因為他的憤怒而有所動搖，「現在不是時機，冰瑤對你的身子動了手腳。」
那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的理智此刻終於被他找回了一點，他稍稍冷靜了一下，才問道：「那要我如何做？」
見目的達到了，天長老的眼裡有狡黠的光劃過，臉上卻是故作嚴肅道：「這個嘛，你必須接近他，也就是入皇宮接近他，把這東西塗抹在他的額際上。」
黑衣男子不解，卻已經被天長老給塞入了一盒粉末。
「這是無色無味的東西，每日必須塗抹，塗夠八日，你再把他帶到我這兒來，我幫你們換身。」他繼續解釋道，其實心裡比誰都緊張和興奮。
要不是看在這小子是龍族人，又救了他們族長一命，他才懶得幫他呢，不過這小子也真的是自己欣賞的人吶，其實要說夜擎蒼和洛天澈他更願意或者更希望誰來做這族長，毫不懷疑的是，他絕對願意選洛天澈。
「這是你說的，我暫且相信你一次。」男子有些狐疑，這天長老的話究竟可信不？
天長老瞇著眼睛看著他，「我說你這小子，對了，不是我沒提醒你啊，千萬不可告訴任何人你是真洛天澈，否則讓冰瑤知道就前功盡棄了！」
「如果他們自己猜出呢？」他有些懷疑，也許卿卿能夠猜出來。
可是天長老卻聳聳肩，「所以要趕快行動，以免夜長夢多。」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好說什麼了，「好。」
皇家園陵，莫卿卿是來過一次，只是這一次再來時，她的心思很複雜，總覺得醒來的洛天澈很奇怪。
就像昨晚，他竟然整夜在書房睡的，問起他來，他只是說批改奏折忘了時間，因此沒有回房。這樣很顯然的逃避，莫卿卿覺得心裡很難受。
他……總是在疏遠她。可是……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她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是讓他嫌棄自己了嗎？這相守了一年換來的卻是他的疏遠，她如何能夠開心。
人生總是有這麼多的不如意，她以為只要他醒來，她便什麼都不在乎了，可是她卻忽略了對方是否和她想的一樣。
馬車裡很安靜，只有莫卿卿懷裡的孩子在咿咿呀呀地叫著，扯著自己母親的衣袖，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不高興，他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而身旁的「洛天澈」一臉淡然，彷彿這不是他的妻兒。事實上，這的確不是他的妻兒。他靜靜地看著身邊的莫卿卿和孩子，忽然開口了，「卿卿，朕想了想，等楚將軍成親後就再納妃。」
這句話，讓莫卿卿猶如遭雷擊一般瞬間僵硬住了，莫卿卿震驚地看著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為什麼？你明明答應過我……」
「因為朕每日對著你這一個女人覺得煩！」他生硬地打斷了她的話語，因為曾經喜歡過，可是卻不是自己的女人，即使頂著洛天澈的身子，卻不能再有任何的幻想。他想要的，此時此刻，再也不是莫卿卿了，他想要的更多。
以前不知道，以為自己喜歡的依然還是莫詩雲，可是漸漸地發現，莫卿卿更加容易佔據他的心，他無法撇出她在他心上的位置。可是如今不一樣了，他不想看著她盯著自己的時候其實是把他當成另一個人。
如此冷漠而決斷的語氣，讓莫卿卿竟是再也無法開口說別的話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腦海裡盤旋，可是她卻無法告訴自己這是真的。
馬車停下了，車簾被挑開了，雪絮在外面等待著皇后下車來，誰知道她瞧見皇上率先跳下馬車，居然頭都不回一下，也不打算去看皇后娘娘一下，雪絮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疑惑。
莫卿卿瞧著「洛天澈」已經走遠了，她心裡有一種失落感劃過。怎麼突然醒來的他，變得對自己這麼冷漠？這麼疏遠？是這一年裡，他在沉睡的世界裡發生了什麼？亦或者……
她無法想明白這一切，也無法想清楚，這其中的緣故。
「娘娘。」雪絮伸著手，大概是想要接住娘娘手中的孩子，眨巴著眼睛。
莫卿卿被雪絮喚回神來，這才恍悟了一般，將手中的孩子遞到了雪絮的手中，自己隨即躍下了馬車來，接過了雪絮手中的孩子。
周圍的人都等著湊熱鬧，誰知道看著皇上率先走了，而皇后還抱著孩子，頓時感歎，這傳言不會是假的吧？傳言不是說皇上和皇后之間伉儷情深嗎，怎麼轉眼變成了這樣？瞧著這現實，兩人明明很疏遠啊？
「娘娘，皇上是不是有些怪怪的？」雪絮湊到了莫卿卿的身邊小聲地問著，聲音故意壓得小小的，害怕前面的皇上聽到。
走在前面的皇上卻是故意頓了頓腳步，嚇得雪絮的臉都白了，但是再眨眼時，那皇上卻沒有回頭的**，她才拍打著自己的胸脯以示安慰。
莫卿卿略微沉思的目光落在了前面的男人身上，她也有這樣的感覺，原來，不是她一個人覺得洛天澈怪怪的，可是……到底是為什麼呢？
皇家園陵裡的氣勢恢宏，格外嚴肅莊重，除了皇宮人能夠進入外，外人都不可隨意進入，所有的百姓都被攔在了門外，大家都只能遠遠地看著。
這時候走在前面的「洛天澈」忽然轉過身來，看向了莫卿卿，「卿卿，過來。」
莫卿卿的表情還算淡然，如果想要懷疑，想要知道答案，那就只能自己去尋找了。而這個男人，至少是自己的丈夫，不變的事實。
剛踏入了祠堂裡，身後的門忽然被關上了。
主持儀式的祭司忽然說道：「請皇上，皇后娘娘跪下。」
莫卿卿也早就習慣了，並不在意地抱著孩子跪下了，可是身旁的「洛天澈」筆直地站著，似乎沒有跪下的打算。她不解地轉過頭去看，見他正一臉不屑地盯著他父皇的牌位，那樣不屑的眼神，著實太奇怪了。
洛天澈雖然不會去崇拜什麼人，可是對他的父皇還是非常尊敬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臉不屑。
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卿卿心裡有個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可是她卻是強壓下心頭的那個答案，等待著再觀察一會兒，如果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必定是有露馬腳的時候。
「皇上？」祭司見皇上遲遲未跪下，略帶不解地看著皇上，這是怎麼回事呢？
莫卿卿皺著眉頭，輕輕扯了扯身邊男人的衣袖，「天澈，你怎麼了？」
冰羽那不屑的目光漸漸收回，是啊，現在他是洛天澈，他要假扮的是洛天澈，不能讓這些人看出了端倪來。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跪了下來。
祭司剛準備說話，身後的門卻是「砰」地一聲被踹開了。
「什麼人，這麼大膽！」門外凌風的喝聲也響起。
莫卿卿懷裡的孩子也因為這樣的突發狀況給嚇得「哇」地一聲哭起來，兩隻爪子亂揮舞，似乎是害怕。莫卿卿一邊安慰著懷裡的孩子，一邊望向了門外。
此刻的冰羽也站起了身來，他本來也不想跪下，這下更有機會不用跪下了。他皺了皺眉，望向門外，「來者何人？」
莫卿卿站起身來，一眼就瞧見了一身紅衣的男人，是個陌生人，她不認識。
「呵呵，我奉尊者之命，來找人。」那男人全身都是紅色，戴著一張紅色的面具，連同他的頭髮都是紅色的。
他一提到尊者，莫卿卿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洛天皓！
「你找何人？」冰羽繼續學著洛天澈的樣子冷聲問道，試圖拿出一點屬於他自己的霸氣。
莫卿卿此刻全心都注意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他的每一個表情都落在她的眼裡，她不想錯過一絲一毫，卻不想，明明是熟悉的臉，卻又是那麼陌生。
他……不是洛天澈！
絕對不是她的天澈！
紅衣的男子掃了「洛天澈」一眼，嘴角輕勾，「呵呵，那個孩子，尊者說要見見他的侄兒。」
孩子！莫卿卿的心裡敲響了警鐘，猛地摟緊了孩子，怒喝道：「大膽，本宮的孩子豈是你那主子亂認的，呸，還侄兒，別這麼不要臉，本宮看著噁心！」她一想到洛天皓，就會想到這一年來等待的煎熬全是拜他所賜，也想到如果不是那個卑鄙噁心的男人，夜擎蒼也不會為了救她而……生死不明！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她能力不足夠，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殺了洛天皓。
紅衣男忽然大笑了兩聲，「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就只好來硬的了！」他那雙藏在面具縫隙之下的雙眸漸漸成了紅色，忽然盯住了莫卿卿身邊的男人。
身邊的冰羽本就不是龍族人，對於這樣的控制術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一轉眼就被那人給控制了。
莫卿卿心中大驚，後退了兩步，就見著「洛天澈」朝著自己一步步逼近，眼睛都是赤紅的，他忽然對著自己伸出了雙手，試圖想要搶走莫卿卿的孩子。
「不，不！」莫卿卿情急之下，就一腳踢了過去。
但是縱使這是洛天澈的身子，冰羽也還是有武功在身的，他躲過那一腳，依然鍥而不捨地向著莫卿卿靠近，一步一步，越發堅定。
凌風見狀立刻就提著劍過來給了紅衣男子一刀，只是對方顯然要強大許多，凌風的刀刺空，什麼都沒有刺到不說，還被那人給踹了一腳踉蹌地跌倒。
可是偏生紅衣男子的消失，這「洛天澈」依然還是被控制著，沒有解脫這樣的控制。
莫卿卿一隻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已經觸到了自己的腰間的槍，不是她想要這麼做，可是孩子，必須要護住！
對面的男人，已然處於魔魘狀態中，絲毫不顧及。
就在莫卿卿準備攻擊的時候，忽然一個黑影撲了過來，竟是將眼前的「洛天澈」給撲倒在了地上，那速度快得嚇人，簡直就真的是一眨眼的光景，就把眼前的「洛天澈」給按倒在了地上。
她驚呼出聲，那黑衣的男子此刻已經將「洛天澈」給鉗制住了。她怔怔然地抬頭看向那人，那人也似乎看了過來，那雙深邃的黑眸，定定地落在了她的身上，隨後轉到了她懷裡的孩子上，莫卿卿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的，就是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眼眸裡那明顯閃爍的震驚之色。
被鉗制住的「洛天澈」，眼睛漸漸從紅色轉成了正常的顏色，因為被人給鉗制住了，他有些惱羞成怒地叫道：「誰這麼大膽，朕也敢……唔！」他那罵人的話語剛剛開口就被點了啞穴，一時之間竟是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黑衣的男人在他的身上點了好幾個穴道，隨即扔了他。雖然這是自己的身體吧，這麼對待實在有些不太好，可是嘛，此刻這個身體裡的靈魂卻不是自己，那似乎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莫卿卿怔怔的，看著被這樣對待的「洛天澈」，沒有絲毫的同情之色，如果真的是她的天澈，絕對不會如此窩囊，也絕對不會這麼毫無反抗之力。她忽然望向黑衣的男人，「你是誰？」剛剛出聲，那人卻已經靠近她了，她懷裡的孩子一見到他，便張開了小手，咿咿呀呀歡快地叫起來了，似乎格外喜悅。
莫卿卿愣了一下，懷裡的孩子一直在蹬著小腳，似乎是想要掙脫她的懷抱去，意圖跳到面前男人的懷裡。
「我能抱他嗎？」男人目光落在孩子的身上，眼裡是溫柔的光，嘴角噙著的笑意也是溫柔如水。
莫卿卿竟是看得癡了，傻傻地將手中的孩子遞到了他的懷裡。但是看著男人不太會抱孩子的動作，有些笨拙，她忽然撲哧一聲笑了。
「不是這樣抱的，是這樣抱的。」她趕緊上前糾正他抱孩子的手法。觸及到他的手的時候，感覺到一陣電流在自己的身體裡流竄，她不知道這樣奇怪的感覺，只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熟悉感，讓她的心跳加快。
孩子在男人的懷裡跳的歡騰，一直手舞足蹈地，吐著小舌頭，眼睛都笑瞇了。
「這孩子有名字嗎？」他問，聲音裡有絲隱忍的哽咽之色，是啊，如果現在可以回去的話，這個孩子就是他的，是他和莫卿卿的孩子……
莫卿卿低垂下眉眼，目光落在地上昏睡的「洛天澈」身上，搖頭，「沒有，不如公子給孩子取一個。」她或許是異想天開，又或許只是隨口一提，但是她卻有些期待著這個男人能夠說出一個名字來。
男人的眼裡溫柔的光閃爍，玩著孩子小小胖胖的手，微微一笑，「洛熙吧，意為陽光之意。」
莫卿卿點了點頭，「好名字。」的確是好名字……就是可惜的是，如果是洛天澈說的話，那就更好了。
「公子怎麼出現在這裡的？這是皇家園陵，公子這……」莫卿卿有些懷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舉止言談，都讓她有一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覺。他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眼眸裡倒映的光華是那麼閃耀，那麼……讓人懷念呢？
「不用公子公子地叫，叫我阿澈吧。」他忽然說道，也不在乎她是否能夠從這樣的一個名稱中體會出什麼深意來。
莫卿卿的心頭一震，有些奇怪的感覺更加瘋狂的要湧了出來，她緊盯住眼前男人的臉，那是一張普通而陌生的臉，深邃的黑眸卻是最熟悉的溫柔的光。
「還請皇上保重，我要告辭了。」他忽然撇過了視線不再看她，將孩子放回了她的手中，轉身就走。
「等等……」莫卿卿想要叫住他，可是他的輕功很厲害，轉眼就沒了蹤影。一股失落感在心裡盤旋著揮之不去。
孩子也因為男人的離開，「哇」地一聲哭了，感覺到那人的懷抱那麼溫暖，現在突然沒了，自然是傷心的。
凌風顯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人把皇上撲到在地上鉗制住的時候，他為什麼沒有上前阻止，而皇后娘娘看著對方的時候，那一臉震驚的表情，讓他也感覺到了幾分奇怪。
「風，把皇上抬回皇宮去。」莫卿卿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洛天澈」，眼裡劃過了一抹詭譎的光。
「那娘娘……」凌風稍稍遲疑地問。
「本宮也回宮。」先把孩子抱回去放著，再去找人。冰瑤，最好別讓她知道真相，否則，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
「媽，天澈很奇怪是不是？」莫卿卿回到皇宮裡，把孩子交給了自己的母親，輕輕地問道。
莫媽媽點點頭，抱著自己的外孫，轉過頭下意識地看向莫爸爸。
莫爸爸皺眉，「是不是換了人？」
「可是……天澈的身體沒換。」莫卿卿喃喃道，腦海裡卻是閃著一抹靈光。想著也許也有這個可能……當初冰瑤也是用這樣的招數讓她和莫詩雲的魂魄發生了互換，也因此救了莫詩雲一條命，讓她得以活了下來。
那麼……冰瑤這次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救誰？
她還不知道冰羽死了的事情，因此，她是想不通究竟冰瑤這次做這樣的事情是為了救誰。
「現在關鍵是找到真正的天澈在哪裡。」莫爸爸說道，「只要能夠找回來，我就有辦法換回去。換魂這種事情，鳳凰族的人應該都懂。」
莫卿卿心裡一喜，「爸媽，你們真的會？」
「廢話！當你爸是草包嗎？」莫爸爸假裝生氣地瞪了女兒一眼，哼了一聲。
「只是，卿卿，你該去哪裡找這天澈啊？這天大地大的。」莫媽媽卻擔心了。
莫卿卿的心裡劃過了那黑衣男人的樣貌，因為太過平淡，縱使記不大清楚他的樣子，可是卻能夠明白，那就是自己要找的答案。
「不，媽，如果那個男人真的還在，他一定會靠近我的。」她想，如果不是他，今日這孩子恐怕真的就難保了。
「爸媽，你們幫我看著孩子，我要上一趟雲霧山去，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莫卿卿站起身來，給自己的而自己親了一口。
「咿咿呀呀~」孩子朝著自己的母親揮舞著小手，畢竟還小，還不知道大人的苦惱。
「好吧，帶著飛雪去吧。」莫媽媽提議。
「不了，飛雪就要成親了，不要帶她去了，我讓凌風跟我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