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 再變的局勢 文 / 磨石點點
柳葉兒身後的神秘男人露出一股威壓,顯然不願別人再探究他的身份。
針本就是試探柳葉兒身後之人,這樣看來是不會輕易出手的,否則現在已經動手了。這樣接下來就好做了,站在成默默身側的男人對門口氣乎乎的柳葉兒笑著拱手道:「在下便是雨針公子木舒雲,無門無派。沒有可以拿出來炫耀的,是以遲遲不敢向九鳳宮的柳姑娘介紹自己。」
柳葉兒氣的臉色發白。
成默默看著一半插入牆的飛鏢。飛鏢的形狀很是怪異,尾部奇怪的彎曲,本身有很多的細細的紋路。
「有毒。」
木舒雲拿一塊手帕小心地拔下來。
「原來是九妖姬的九鳳鏢啊!第一次見,要好好保存。」
木舒雲說著用手帕包好放到懷中。
對於那只飛鏢成默默還是一無所知,但是對九妖姬有了一種很強烈的認識——此人定然很強,否則為什麼會有人收藏他的暗器。
「哼,雨針公子的雨針也不過是彫蟲小技。還有,記得,九鳳鏢上是從不塗毒的。即使雨針公子不知道也不要誤導別人。」柳葉兒雖顧及木舒雲的暗器一時不敢向前,但嘴上卻是不願輸的。心裡也不閒地埋怨身後之人為何不幫自己出手去教訓木舒雲。
木舒雲斜了一眼柳葉兒,顧及她身後那位沒有再和柳葉兒計較,對著成默默溫溫地笑道:「我此來一則是請成公子去寒舍小住;二來是出來保護公子心切;三來,想必成公子必為感恩於我,必將銘記於心送上一份小小的心意,也不用太過貴重,千年雪蓮便可;四來我們之間本就有些事情需要做個了結,想必成公子也不想在了結之前被打擾吧。我如此誠心,成公子定會欣然前往。」
又扯回去了,真是不放棄的人。情況都這樣了居然還好意思說請字,還說的這樣好聽。臉皮需要夠厚。
「不會。」
成默默說的很堅決,視線都沒有脫離柳葉兒身後的黑衣人。
木舒雲似仍沒因這極快的回答再次的拒絕而生氣,笑的更是溫和:「成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語。那麼,我也只好……」
柳葉兒神色一轉,笑盈盈地打斷木舒雲道:「木公子說的對,做事總有個先來後到。還請公子排隊。」
木舒雲看向柳葉兒,這是先兵後禮!
柳葉兒又送了幾個含情脈脈的秋波過去。卻沒有注意到身後人的不快,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做的相當漂亮。
木舒雲當然看到神秘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快,將原本要說的玩笑話收起,笑道:「若是如此說,柳姑娘忘了我剛才說過昨夜便已和他鬥過了。」
柳葉兒繼續笑道:「那是昨夜。若是昨夜木公子便將成墨帶走了,我自也無話可說。可是現在是早上,是在這間房間裡,第一個到的人是我。」
「哦。難道姑娘不知道成墨只有一個嗎?」
「看來木公子是定要插上一腳了。」
「只插一腳實在太少了,少不得等到我的事情先解決了,到時成墨任由你們處置。放心,我的帳並不會要多久。」
柳葉兒眸中流光一轉,嗔道:「唉喲,木公子好壞!」
神秘黑衣人的目光對上木舒雲,是非常可怕的目光,木舒雲一時沒有接話。柳葉兒便認為自己這一招對男人是很管用的,又說道:「那我們少不得來搶了。誰搶到便是誰的。」
用了那樣許多柔情的攻勢之後居然是這樣的提議,那一開始直接來搶又有什麼不可。何況不是已經搶過一次了。好有趣的女孩子。木舒雲並沒有急著回答,也不會瞭解身為美女的柳葉兒卻總是想在各種情況下顯示自己的美麗,讓人絕不忘記,所以不免要摻雜著運用。
「怎麼,你不敢?」柳葉兒嬌笑道。
「搶啊?可是你們是兩個人。」
木舒雲看了看柳葉兒身後的男人,要是他出手那輸贏便定了。
「哼,想激我。沒門。誰搶到就是誰的。」
他們要搶誰?成墨?現在的成墨不就是指自己嗎?她有同意過他們用搶的方式決定她的去留嗎?江湖,好不容易才來到江湖,誰允許他們決定自己的命運!
劍,就在手邊。手,正按在劍上。
一抹紅色的影子從窗戶飄進來,如同輕盈的風吹過。紅色卻如是撲天蓋地般衝擊著每個人的視覺。
看來喜歡走窗的人並不是只有木舒雲。但,木舒雲原本準備的窗戶這條退路是再也用不上了,而且身後有一股極為強大的壓力,木舒雲沒有再動一下,臉上的神色凝重至極成默默手按劍柄,目視著這突來之人。
來人全身包裹在沒有絲毫空隙的紅色裡。衣服很寬很肥很紅,紅的如凝結的血,寬大的即使在衣服裡再藏一個人也不會被發現。面具也是同樣的紅,紅的滲人,上面雕刻著奇怪的花紋,為紅衣人增添了幾分詭異。
房間內的氣氛也因之凝重。
紅色的影子在木舒雲胸前晃過,木舒雲便知懷中的九鳳鏢已被人輕易取了去。
嗖!九鳳鏢穿過柳葉兒的頭髮插入她身後的牆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尾部卻沒有一絲的顫動。同時數道銀光閃動,輕脆的金屬落地的聲音迴響。方才射入牆中的針如數落在了地上。好強的內勁。未傷及柳葉兒的頭髮卻能將沒入牆中的細針震出,好厲害的手法!
雖看不到身後之人的動作,餘光卻掃到柳葉兒慘白的臉,紛亂的頭髮,釘入牆上的九鳳鏢以及落在地上的細針。心中更是驚歎!剛才身後之人若是要取他性命也只是舉手之間。
成默默握著劍柄的手因用力而更加蒼白,手上青筋突起。興奮!興奮!興奮!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高手!高手!沒想到初入江湖就會見到這樣的高手。江湖時時都在令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