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 找麻煩的人 文 / 磨石點點
「默默,嫁人也可以做天下第一的。」
已經許久沒有回想起這句話了,為何會突然想起來,為何自己的身形會突然變小?掙扎著想看問自己的人是誰時,卻只看到一個背影,而那背影突然就消失了。想去追,卻怎麼也追不到。
猛地醒來,頭被撞的生疼。剛才的夢已如煙般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疑問,這是哪裡?愣了一會才曉得爬出去,之後很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是睡在床底下的。
坐在床上,全身酸痛。為什麼會睡到床底下。一隻手伸到被子裡去摸劍發現劍已不在了。哪裡去了?急著在床底下一找,還好還在。包袱也在床底下扔著。成默默越發費解了,難道是自己鑽進去的?記憶似乎只到了吃了些飯菜就直接倒在床上了。難道是自己鑽到床底下的。
正自費解,門砰的碎裂著向裡飛,碎片散落在房間裡。成默默的手迅速按在劍柄上。剛才的疑惑也被這劇烈的聲響吹的一絲不剩。
碎裂的門後出現的是位漂亮的、朝氣勃勃的少女。臉有點熟悉的,是哪裡見過嗎?睡的有些暈乎的頭顯然沒有想起面前這位美女是誰。
柳葉兒看到成墨臉上一臉的冷漠,心裡又氣又恨。最恨有人忘記她這張漂亮的臉。是男人就不可以忘記她這張美麗的臉!
不時,一虎背熊腰黑衣勁裝的男子出現在柳葉兒身後。男子的臉色臘黃,與那雙異常銳利的雙眼截然不配。男子和少女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散發出懾人的氣勢。成成默默的按著劍的手動了動,卻突然發現黑衣男子身上沒有一點壓力散發出來。剛才的是幻覺嗎?
柳葉兒很是囂張,手指成默默:「成墨,你的死期到了!」
沒有回答。窗,沒有徵兆地開了。
一個男人倒掛著,從上面探下半個身子來,長長的頭髮垂下來,臉色有些疲憊,人卻很是精神。
「兩位,做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你這樣插隊可是不對啊!」
柳葉兒怔在門口,突然有個人就那樣半掛在窗戶上總是要讓人吃驚的。
成默默突然想起昨夜睡前似乎是關過窗戶的,那麼窗戶怎麼會輕易地被從外面推開?
趁著柳葉兒吃驚,窗戶上的人道:「哎呀!承讓,承讓。兄弟就不客氣了。」
凌空一翻,從窗戶竄進去,毫不客氣地走向成默默。
「成墨,你什麼回來的?昨晚追的我好累。要不是這樣大的敲門聲,我真以為你已經離開了。」
莫名的話,成默默直接忽略。
柳葉兒回過神來了,居然有人敢搶她的人,即使是她要抓的人也不可以。當下冷下臉來急著說道:「成墨是我的。」
「成墨,這個小姑娘說她是你的呢!好讓人羨慕啊!」眼中卻是沒有一點羨慕地冷冷掃了柳葉兒一眼,在柳葉兒身後的男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那臘黃的臉分明是人皮面具,不想讓人看到自己臉的人通常都有一些秘密,可怕角色的可能性極高。
柳葉兒要爆了,又一個敢無視自己的人,最重要的是這分明就是在無視自己引以為傲的美貌。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九妖姬最心愛的弟子柳葉兒。」柳葉兒脫口便搬出師門來。
從窗戶進來的男人笑的沒有一點溫度:「久仰久仰!衣服上繡那樣大的鳳凰我還是看的到的。」明明是個小丫頭卻因著師門的名望這樣囂張。若不是她身後那位看起來不好惹,一定先好好教訓她。
柳葉兒臉氣的發白,再怒視成墨。既然是這樣明顯的標誌,他們以前即使沒有見過面也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誰?昨天成墨在耍她!可惡!
男人很友好的看著成默默:「在下是否有幸邀請成公子去鄙人家中小住?」說著順便做成了請的姿勢。
男人說話的聲音都是在笑,似乎這將會是一次非常愉快的邀請。
也許,任何一個識實務的都只得被請去了。
可是,初出江湖的成默默對江湖懷著無限的激情——不怕困難就怕沒困難。在非常肯定對方保持奇怪姿勢的手裡藏著暗器時,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硬邦邦地從嘴裡吐出兩個字來:「不去。」
男人很好脾氣地笑笑又問:「你確定?」
成默默真的很能保持沉默,這次連嗯都沒有嗯一聲。柳葉兒這次都沉不住氣了,大叫:「你滾開!」
男人不理柳葉兒繼續裝好脾氣,非常好心的提醒:「你可還記得我是誰?」其實,心裡就快氣爆了。這小子不僅侮辱了他,還明搶了他的千年雪蓮,千年雪蓮是那麼容易得的嗎?侮辱可以算了,偷了雪蓮這件事是怎麼也不能算了,都寫信告訴大哥了卻兩手空空的回去。從來就沒有忘記過這份仇恨。哼哼!昨夜沒追到,今天看你要如何逃出我的掌心,真是冤家路窄。
成默默繼續無視兩人。
柳葉兒氣的要爆了,被兩個男人同時無視了,居然敢無視美女,真是奇恥大辱。
「你們兩個都去死了!」再也無法保持淑女的形象了,被多次無視的柳葉兒右手一翻,一隻造型奇特的鏢飛在空中劃著優美的弧線飛向剛剛從窗外進來的男人。
飛鏢剛剛射出,柳葉兒眼前卻突現數點閃閃銀光。
銀光極美,劃過天空如同從天而落的銀絲。
那並不是銀光,是反射的光。
針,極細,極快。
柳葉兒吃了一驚,針是全數射向她的,雖不是射向要害但已封死了退路況且門處又極為狹窄,經驗極少的柳葉兒情急之下已不知要如何躲避。好狠的人,少女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死的很難看。身後一股強力輕輕一帶,眼見那細細地針都飛入身後的木板中,只留下一個個針眼。柳葉兒長長吐出口氣。
同時男人閃身險險躲過柳葉兒的飛鏢,飛鏢便飛向了成默默。成默默身子後仰看著飛鏢急速釘入牆上,尾部尚不斷搖晃。男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兩種暗器都非常準確有力。
「你是誰?」兩人同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