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7.調戲 文 / 洋果子物語
高軒燁真的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掉了。他傷得這麼嚴重,手腳都疼,可秦子朔那個混蛋不出去吃西餐,居然說想吃他做的晚餐,除了米飯和油膩的菜都可以接受。
他真想掐死那個白癡,他是中國人,除了米飯和菜就是麵條了,當初某個人可是說過不吃麵條的,這都淘汰多少食物了。反正就是很難搞定,他很鬱悶。
現在他穿著短袖短褲在廚房忙活,腳上的傷口不是很疼,就是走動不太方便,他必須小心再小心才行。秦子朔在他的房間裡面忙著工作,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麼樣的工作,他這次可把廚房的門關得嚴嚴實實的,秦子朔再敢踹門他就拿菜刀直接把人砍了。
一個人惱怒的腹誹著,半個小時也就把晚餐做好了。他自己是稀飯和一個蔬菜,秦子朔就是三明治和奶酪烤片,外加牛奶,不夠再吃幾個水果。
他剛把飯菜端上桌秦子朔就自覺的從房間裡面出來坐在了餐桌前,黑著臉掃視一遍桌上的食物,伸手就要拿盤子裡面的三明治。
「洗手。」
本來是不想管的,可他擔心這變態傢伙剛剛在房間做了污穢事情,想想就噁心,連忙拍開秦子朔的手。
秦子朔沒說話,起身去廚房洗了手,然後踩著人字拖回到餐桌前面走下,默不作聲地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一邊吃一邊點頭,然後抓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牛奶,但馬上一張俊臉就皺在了一起。
高軒燁開心的笑容頓時也僵在了臉上,忙不迭地問道:「怎麼了?」
「牛奶真難喝。」
「怎麼回?這是中國國內知名的牛奶品牌,很正宗的。」
「什麼品牌?」
「伊利。」
「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你手上拿著的啊。」
秦子朔聽了蹙著眉頭盯著玻璃杯中的牛奶看,咀嚼的嘴也停了下來,嘴唇微張,慢慢的都快咧到了耳根。
「換一個,太難喝。」
雖然秦子朔的聲音很輕緩,放下杯子的動作也很溫柔,可說出的話卻讓高軒燁憤怒得想給他一拳,讓他找不到東西南北。
「哥,你就不能將就喝嗎?大晚上的,我到哪裡去給你買啊?」
「現在才八點。」
「可我不想出門。」
高軒燁很強硬的拒絕,看到秦子朔的臉色慢慢變了他立刻舉起自己的雙手,大聲解釋:「我手疼,還有,膝蓋也很痛。」
「很疼?」
「是啊,真的很疼。」
「我看看。」
秦子朔突然朝他伸手,讓他過去。高軒燁這下汗毛都豎起來了,心裡立刻冒出一個小人,提醒他這是秦子朔的陰謀,不能過去。
看著秦子朔放在半空中伸向自己的手,高軒燁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身體,搖頭拒絕,「不用了,我去給你買牛奶。」
說著人已經起身走到了房間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坐在凳子上看著桌面不動的秦子朔,身體突然打了個冷顫,渾身雞皮疙瘩冒出來,趕緊推開門進屋拿錢準備出門給那挑食的混蛋買牛奶。
出來時秦子朔還坐在凳子上,拿著勺子在舀稀粥,舀起一勺然後有倒進碗裡,接著又舀一勺再倒進碗裡,如此重複動作,就是沒有把粥放進自己的嘴裡。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你自己選。」
「嗯。」
這是好辦法,如果秦子朔再說難喝他一定會就著牛奶倒在這傢伙的腦袋上,讓這個挑食的混蛋連反駁的話都不能講。
過道的燈光很昏暗,中間有一處的燈泡已經壞掉了,這個時間因為還有人經過說話,所以也就不會顯得陰深。秦子朔走在瀟灑的走在前面,高軒燁跟在後面,走著走著他的腿就開始酸疼,還有抽筋的前兆,一用力便覺得很難受。
他也就稍微那麼休息幾秒慢了兩步,再次抬頭,陰暗的走廊裡已經沒有了秦子朔的身影。而他正處在最黑暗的位置,前後兩盞燈灑下來的橘色燈光讓他看不到更遠的地方,視線一下子就被局限住。
「媽呀,好恐怖。」
以前雖然也在晚上走過,可那時候他都是仰著腦袋直接走過去沒做任何停留,自然不會感受到現在突然湧出的恐懼心理。
他咬著牙,深吸一口氣,捏緊拳頭,閉上眼睛便快速朝樓梯口跑去。膝蓋摩擦著紗布傳來刺痛,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牙齒都開始打架了。他微睜眼睛看了一眼,適時的轉彎跑上了樓梯,一股溜煙的到了一樓。
剛停下來他的雙腿就開始打顫,連帶手都開始抖動,喘著粗氣,他拖著腳走到門口的椅子上坐下,準備休息片刻。
「你很慢啊。」
秦子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穿著人字拖的一雙腳也出現在眼前,他搖頭看著面前的人,白眼立刻甩了過去。
「我受傷了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而且你也想不想我是因為誰受的傷,你怎麼就這麼沒同情心啊,是你媽教你這麼鐵石心腸的嗎?」
「我媽叫我不能隨便對別人好。」
秦子朔說著伸手過來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後一用力就把他給拽了起來,另一隻手不知何時放在了他的腰上,這樣看起來他就像是被秦子朔抱在懷裡一樣。
「喂,公眾場合,你想幹嘛?」
「干你。」
「你」
被秦子朔嗆得說不出話來,高軒燁手腳並用的掙扎,身體往外面挪,眼睛還四處看,希望沒被別人看到。
「別亂動,你現在能自己走嗎?」
「可你也沒必要抱這麼緊吧,我不是gay,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高軒燁真的受不了這麼近距離接觸秦子朔,環在腰上的那條手臂傳來滾燙的溫度,貼著胸膛的後背似乎快要被烤化一般,他整個人都感覺很不舒服。只要稍微與秦子朔距離近一點點他就會心跳加速,渾身汗毛豎起,神經處於緊繃狀態。
不要懷疑,他就是對秦子朔有恐懼的心理。然而這傢伙卻不自知,每每超過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總是把他當作與自己一類人對待,弄得他都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才能不傷害到這個白癡。
現在又這樣,這種毫無距離的皮膚接觸讓他瞬間想到燒烤聚會那天晚上,秦子朔把他壓在車蓋上不聽任何勸阻強吻他,還親了他的脖子,耳朵,那種感覺讓他羞憤不已。到現在他只要一想起那時候如同被當作女人對待的姿勢他就會忍不住想狠狠的揍秦子朔一頓,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出來,讓秦子朔再也不敢這樣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