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酒館探風雲 朱府將獲災 文 / 文淵詩穎
賀家父子三人回到賀府之後,便將細節一一告訴了賀芝月,賀芝月更是手腳麻利,當晚便鴻雁傳書給方媚兒,說盡她心裡的歡愉之意。
看著書信的方媚兒和楚冰逕自想像著慕樂以及慕羽吃癟的表情,忍不住大呼爽快。
而一封慕羽企圖拉攏賀府和親的書信也傳到了熊啟那裡,雖不知道傳信者是何人,但鬧得滿城風雨的將軍府公子求親不成逛青樓的消息熊啟自然知曉。初聽到消息時熊啟無奈冷笑,可當接到這封書信時他不由嚴肅起來。
「賀家,雪淵,」受書信誤導,以為慕羽追求賀雪淵的熊啟怒火中燒,在房間內大喊道,「好你個慕羽、慕樂,想搶本王得女人,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說完,熊啟叫來張管家,在房內悄悄吩咐一些事情。幾路人馬安排的陷阱已經到了幕府跟前,但跪在大殿內的慕羽以及在房間內暗自氣惱的慕樂卻渾然不覺。
卻說鳳城這邊,在楚冰和方媚兒走後,身子見好的段陽便幫接下來為何刀武、白齊琳逼毒餵藥的任務,而戚程宇夫婦二人則藉著到城裡賣菜的機會,觀察著城內的動靜。
這日戚大嫂為段陽準備好早膳之後,便跟著戚程宇一起挑著剛摘下來的新鮮蔬菜進了鳳城。到了他們經常賣菜的地點,將蔬菜從筐內一一拿了出來,見來往買菜的百姓不多,戚程宇便給戚大嫂遞了個眼色,自己離開了攤子。
離開後,戚程宇來到不遠的一個小酒館。酒館剛剛開張,老闆看到戚程宇走了進來,立刻迎來上來熱情道:「客官早啊,今兒想吃點什麼?我們酒館新換了個廚子,要不客官到間稍坐,我讓廚子炒兩個拿手菜您嘗嘗?」
「老闆客氣了,那就來兩個菜我嘗嘗。」戚程宇爽快地說道。
「好勒。」老闆應和著,而後高喊「好酒一壺,拿手好菜一桌,二樓間一號房。」說完,便帶著戚程宇來到二樓間之內。
酒館雖小,但內部佈置卻很典,尤其是這小間佈置的非常清新。戚程宇進房後直接坐下,老闆左右看了看無人才關上門,跟著坐在了戚程宇面前。
「鄭老弟,這幾日城裡面情況如何?」戚程宇壓低聲音,輕輕問道。
戚程宇所叫的鄭老弟正是這家若祥小酒館的老闆鄭四元,他亦是戚程宇的生死兄弟,為了任務隱身在鳳城之內,經營著若祥小酒館,打探城內的消息。
聽到戚程宇的問話,鄭四元微微向前俯身道:「戚大哥,自從青衣教風波之後,鳳城的豪門富賈確實沉靜了不少,想來是怕吸引目光,引火燒身。只是自從九王爺和蕭冠權走後,鳳城調來了一個姓朱的官吏守城。」
「姓朱?可有什麼不對?」戚程宇面色凜了凜,出言問道。
鄭四元聲音又壓低幾分,才緩緩道:「這姓朱的官吏本名叫做朱愈亮,是城西朱家莊的二少爺,之前因為橫行鄉里、奸|淫婦女,後來又犯了殺人案子,早就被處死了。」
「處死了?那這?」戚程宇不解地問道。
聽到戚程宇的問話,鄭四元這才一一道來:「聽這裡的百姓說這朱愈亮當年被處死的時候,街坊四鄰幾乎聚了半條街歡呼叫好。但是人帶到法場的時候已經昏死在法場之上,還未等驗明正身就胡亂斬了,這事便也煙消雲散了。但這幾日新官吏走馬上任,鳳城百姓很快便認出了此人便是當年的朱愈亮,不過是更名換姓,取了個朱潛蘊的新名字。」
「確有此事?那此人上任之後行為可端正?」戚程宇聽到後,不由地蹙眉問道。
鄭四元無奈搖頭,輕輕道:「端正?老話怎麼說的,狗改不了吃屎,上任幾日幾乎天天沉醉在瓊香閣,能是什麼好東西。而那城西的朱家也跟死人復活了一樣,天天晚上請戲班唱戲,還從瓊香閣內拉了不少姑娘去伺候,夜夜笙歌,氣的百姓冒火,卻又敢怒不敢言。」
雖未見其景,但經過鄭四元一番描述,戚程宇也能想見朱家莊人的囂張氣焰,以及朱潛蘊的風流樣子。他一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怒罵道:「狗官,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可不是,現在很多來酒館內喝酒的百姓都私下裡議論,說要是青衣教的人來整治整治這些個狗官富賈,天下才能太平。」鄭四元看著氣憤的戚程宇,淺笑著說道。
戚程宇聽到鄭四元的話重重點頭:「少爺三天前來過鳳城,把鳳城的事情交給了我和段陽處理,老弟你就負責收集消息,咱們三人配合,帶著兄弟們好好為鳳城的百姓出一口惡氣。」
「好……」聽到戚程宇的話,鄭四元連連叫好,他繼續道,「有少爺運籌帷幄,段陽跟戚大哥控局,這事兒錯不了。戚大哥你等著,我去催催菜,咱兄弟倆先好好喝兩杯。」說著鄭四元便退了出去。
不多時他便端著酒菜進來,兩個人邊飲酒吃菜,邊將鳳城的事一一聊了一番。待酒足飯飽後,戚程宇才去和妻子匯合,彼時整個賣菜的地方已經人影稀疏了。
戚大嫂名叫柳霜雲,是個出了名的爽快人,不論是在隱居的村子裡還是在這賣菜的地方,都很受歡迎。見到帶著微微酒氣的戚程宇,柳霜雲不由輕啐他一聲道:「就知道你去了酒館就放不下這酒,要是耽誤了少爺的大事,你看我不拿劍剁了你那拿酒杯的爪子。看人都走光了,還不趕緊挑擔子走人……」
知道柳霜雲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雖然下了狠話,但戚程宇卻絲毫不怕,反而有濃濃的甜蜜。因為他知道,柳霜雲一來怕他誤事,二來現在唐門神出鬼沒急於對他們下手,這是柳霜雲擔憂他的安危。行千里而有一人牽腸掛肚,戚程宇自然心裡甜蜜。
一下子挑起地上的擔子,戚
戚程宇笑嘻嘻地對柳霜雲說道:「放心吧,你夫君我就算丟了自己的命,也不會誤了少爺的大事。」
「呸呸呸,一大早的淨胡說。」戚程宇話音剛落,便見柳霜雲瞪了他一眼,焦急地說道。看著柳霜雲的樣子,戚程宇大笑出聲,雖然是老夫老妻,但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一句話便讓戚程宇覺得暖心。
兩人回到農舍,戚程宇便將鄭四元告訴他的消息絲毫不落的說與兩個人聽,段陽當下決定隔日夜裡便動手,好好煞煞這朱潛蘊的銳氣,消消朱家莊的威風。
當然這所有的事情,也被一紙密函傳到了楚冰手裡。
當楚冰拿著信函,笑意盈盈地對方媚兒說完段陽的計劃後,一眨不眨地看著方媚兒問道:「媚兒覺得,你撿來的這個傻傻的馬伕如何?」
方媚兒輕啐了楚冰一聲,她自然知道楚冰說的便是當日在御書房,熊軒問楚冰是否認識段陽時,她信口胡說的言辭。又白了楚冰一眼,方媚兒才輕輕道:「要不是我反應快,你那麼笨,肯定被聖上找到把柄。」
「哦?」楚冰看著淺笑著的方媚兒,對自己一臉不屑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這麼說來,本少爺得好好感謝媚兒的救命之恩,是不是?」
「那是,你可得好好謝謝本姑娘,正所謂大恩……」方媚兒還沒說完便感覺一陣眩暈,轉瞬間便被楚冰打橫抱起。
只聽楚冰笑嘻嘻地說道:「好啊,大恩銘記於心什麼的多沒有誠意,本公子還是讓媚兒好好看看本公子的誠意才是……」說完,便大步向掛滿帷帳的軟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