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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9章 生而是情癡 文 / 麥燒喬

    少年躺在床上。對著窗外可見月光。想像成白映兒睜開眼的模樣。

    唇邊幾許滿足。不知是多少年沒有出現在面上的淺笑。三年。那雙眸子沒有睜開過。他卻一直記得此間的靈動與美好。

    也許從這個人出生開始。他的感情已經由單純的保護。變成了貪心的佔有。或者到現在。已經不知不覺情根深種。對於白映兒。他從來沒有動搖過。無論是女孩時候的她。還是現在少女時候的她。那種疼惜情緒。都是一樣。

    有時候他也會問天。為何要這樣對自己。是不是從父母雙亡開始。他所關心的人都要一個個離開。

    雲子桑生出這樣偏激的想法。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就是固執著。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所以少年覺得。他需要更加努力。才能讓事情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門外。躊躇不停的是慣來殺戮果決的獄堂首領。他踱步。卻故意弄出聲響。因為心中清楚。若是主子願意見自己。便會招自己進去。畢竟他帶來的消息。向來都是好壞參半的。梟也無奈。不明白為什麼雲子桑派給他的任務是這般兩頭難做人的局面。

    天邊泛起淡淡紅暈。看這勢頭。估摸著是一天好時節。冬入春景。慣來是太陽先冒頭。看這日光如火。梟也不住苦笑。已經是第三個年頭。若是白小姐還不醒來。主子能堅持多久。

    「進來吧。」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是雲子桑所特有。慣來溫潤的少年。如今已是擋不住的週身凌厲。

    他知曉梟帶來的是哪邊的消息。自然也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樣的選擇。

    聞言。房外的暗衛卻是一震。他不明白。主子現在的做法到底是單純為了白小姐。還是城主府的未來主母。其實已經快要易主。

    梟清楚自己主子的手段。幾乎在下一秒。他便快速的閃進房內。伏身跪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氣呵成。

    雲子桑依舊是淡淡的。對梟沒有曾經的熱絡。卻也不顯得生硬。有的時候梟也覺得。現在的主子。才真的有上位者的模樣。清冷孤獨。一念生死。

    「端木家怎麼了。」少年懶懶的問道。

    其實雲子桑現在的態度已經很是明顯。他不見得有多麼看重這方的人。只是梟不敢賭。主子的娘親是端木家當時得意的天才嫡女。既然叛逃出仙洲。那本家的人又怎麼會對雲子桑這樣一個外人友好。

    若不是端木家那位唯一的小姐在其中周旋著。恐怕雲子桑派去的人。還什麼消息都沒有打探到。第一時間更新便會被一鍋粥端了。

    主子難道真不知那端木煙的心思。正如雲子桑所求的是白映兒一樣。那端木煙所求的。也只有自己主子而已。而這番的恩情。主子又要怎麼還。他寧願雲子桑沒有用這種方式打通在仙洲的人脈。

    梟在心中歎息不已。面上卻依舊是恭敬的神色。主子決定的好壞。從來不是他能夠評判的。但願事情到了最後之時。雲子桑不要後悔如今的作為:「端木小姐問主子何時回仙洲。如今她一人怕是要瞞不住了。她說若是」

    講著講著。梟冷不防的注意到雲子桑陰沉下來的臉色。第一時間更新頓時就住了口。噤聲不再說話。

    雲子桑袖間的手又一瞬緊握。復又淡然鬆開。他可以猜想到那端木煙是何心思。只是現在還遠遠不到自己與端木家的人攤牌之時。況且。最重要的是。他確實不怎麼關注那女子的想法。故而。確實不太肯定梟要說的。是不是自己腦中所想。

    於是少年凝眸。淡淡的看了梟一眼。示意他接著說。

    「她說若主子方便的話。去一趟仙洲公開你們的關係。好名正言順的接手端木家的勢力。」不知道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梟才硬著頭皮說出這番話。不經意間。才發現自己手心已經全濕了。

    梟也知道要是雲子桑對白映兒的癡心沒有變化。那麼勢必會因為自己這番話而惱上他。但梟實在琢磨不清楚。自家主子是什麼意思。要說全然對那端木小姐無意。也不會時時記著不怠慢那人。

    況且。這白映兒雖然被主子記掛了這麼多年。但她醒不醒來還是個未知數。想必主子也不會專心就賭在這一人身上罷。

    毫無預兆的。雲子桑一掌揮出。竟是用了三分力道。直直的往梟那只沒受傷手臂的肩上打去。

    男子不敢躲。即便知曉這一下不輕。卻還是沒有閃身有絲毫移動。定然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梟這般想著。只是。到底是哪裡錯了呢。

    是錯在不該這樣直白的說出端木煙的事情。還是錯在對雲子桑心事的揣測。

    「這種事情也拿來擾我。」少年瞇了瞇眼睛。眸中的神色不明。卻似乎有千百種情緒。明明是陰沉的樣子。卻端得給人一種澄澈之感。見梟沒有反應。少年還是不打算放過他:「記住。誰是你的主子。」

    梟聞言。忙把頭伏得更加低。這下。他算是知道雲子桑生氣的原因了。應當是怪自己不小心做了個說客。像是有點分不清哪邊才是正經主子。

    可是同樣的。梟也覺覺得欲哭無淚。明明就是主子自己態度不明好不好。雖然說對待世人都是冷漠的模樣。卻唯獨有時還會朝端木煙露出笑臉。雖然說主子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在這裡陪著白小姐。可這感情的事誰說得清楚。平白讓他們這些屬下難做。

    不僅是每個任務要好好完成。甚至連主子的心思都要兼顧。自然就會出現這般的疏忽。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想來。其實梟還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雲子桑年歲不大。卻慣是個觀色識人的好手。更別說是身邊跟了他這麼多年的人了。只消淡淡一眼。少年便明白這梟在打什麼小九九。於是他也沒有再怒。只是用不輕不重的口吻說道:「城主府的主母。永遠只有一個。從三年前。便是如此。」

    他的打算。本來就是等到昔日的女孩及笄。便把她娶回來。只是奈何。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各方虎視眈眈的勢力也太多。很多事情慢慢超出了他的掌控。如今再看。竟真的悔恨自己沒有在來得及的時候就不顧一切的把女孩拴在身邊。

    這樣也便不會有那麼多難忍的心疼。以及無能為力。只是可惜。當時的少年。甚至不夠如今一半的果決。第一時間更新

    梟聞言。身體卻是忍不住的一震。隨即滿目驚疑的抬頭。直直的看向少年的雙眼。

    這般神情落在雲子桑眼裡。難得的沒有責怪他不敬。只是挑了挑眉。抬手取過床邊的宗卷。若無其事的看了起來。

    總之也被這人擾得睡不著了。索性現在還早。就讓他來仔細研究研究十年前的蹊蹺吧。

    「主子你」見雲子桑一副不願意再理會自己的模樣。梟還是沒有忍住開口。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不該明言。或者。他不願意殘忍的假設任何不好的結局。

    雲子桑沒有抬眼看他。只是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悅。責怪道:「莫不是仙洲都是些懦弱之輩。不然怎得你剛去多久便被影響。說起話來吞吞吐吐。」

    說著煞有其事的輕卷羊皮紙。搖了搖頭似乎對梟的表現特別失望。

    這下男子卻是因著這話而漲紅了臉。當即也顧不上再忌諱什麼。張嘴便說:「若是那白小姐一直不醒來呢。主子難道」話至一半。收到雲子桑如刀的眼神。他才驚覺自己這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咒了那少女。

    忙伏身。他意識到自己今日怕是真的踢到鐵板了。也罷。總之獄堂也沒有人能夠教訓得了他。不過。倒是現在自家主子的凌厲眼神難以忽視。讓他想裝作若無其事都做不到。

    良久。似乎氣氛便因為梟的失言而冷凝了下去。男子哆哆嗦嗦的想要從地上抬起頭。好琢磨一下自己主子的神色。再決定要開口說怎樣的話。

    「我便一直等下去。」雲子桑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卻讓梟感到了這其中的柔情。越是這般漫不經心的語氣。越是讓人震撼不已。

    梟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家主子的形象是萬分高大的。卻也是萬分愚蠢的。

    沒有人會單純為了兒女情長而活。也沒有人會從很早便喜歡上一個人。那麼多年不變。甚至就算那人永遠不醒來。他也一直堅持。

    雖然身為主子的得力下屬。梟是不應該質疑雲子桑的沒一句話的。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卻忍不住想像。若是這樣的情況再過去三五年呢。正值主子血氣方剛的年紀。也會有此番堅持嗎。還有。主子對那端木小姐的態度。真的就是利用那麼簡單嗎。

    或者。是單純的把端木煙當做唯一的親人。卻不知道。這個親人的角色。有一天也會變質。成為喜愛的人。或者是一生的伴侶。

    到底。主子的年歲還是小了些。並不能真切的感受到。男女之事到底是什麼樣子。也就會如此情癡。不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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