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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7章 居心是為誰 文 / 麥燒喬

    但令人無奈的是。這一切都已經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不止是慕容詩成了行屍走肉。白琦身死。連錦城的城主以及主母都沒能逃過十幾年前的那場災禍。

    白映兒的意識如遊魂一般四處飄蕩。她也不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也許就因為潛意識裡。希望知曉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但如今什麼都攤開在她的眼前之後。少女能夠想到的就只有逃避。

    她不願意承認。這些人都是因為自己而死。她的出生。她的存在。變成了所有人的負擔。

    即便不全是白映兒的錯。少女也覺得自己難辭其咎。似乎要很用力的掰回自己的想法。第一時間更新才能從死胡同裡拉出來。那些經歷。全都是讓白映兒覺得傷痛的事情。以前不知道還好。如今明白了一切。她的心情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逃避的念頭一起。她便意識到自己明明時時刻刻都沒有真正的面對過這些事情。

    她幾乎有些不能原諒自己。不能原諒每一次在心底對這個身份的否定。也不能原諒她無所事事只顧著開心的活自己這樣天真的想法。

    白映兒明白。如果自己真的選擇一直逃避下去。也很簡單。就是永遠保持現在的狀態。一縷意識般的活在世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可。少女不能接受。憑什麼。那麼多人欺負過她的親人。輪到了她又是如此。她不想放過那些人。這種感覺就像當時得知白真被蘇澤月設計傷害的內心發緊。憤怒異常一樣。

    可能是她的情緒太過強烈。牽動這她的身體也輕顫了一下。這微小的變化被鳶尾察覺。卻當做是空歡喜一場沒有正視。

    鳶尾一直記著自家小姐愛乾淨。所以每天都會來擦洗一下少女的身子。為她換一身衣裳。所盼的。也不過是萬一哪天白映兒醒來。渾身也是清爽的。不會有久臥在床導致身體的不舒適。

    很快。丫鬟就忙完了自己的事情。這個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沒有任何樂趣的一天。又已經安然過去。

    鳶尾單手端著水盆。輕輕闔上白映兒的房門。看著天空月色正濃。情不自禁的歎了一口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小姐。你真的再也不打算醒過來了嗎。

    「主子。」雲子桑的書房之中。木蒼的聲音響起。

    男子的語氣再也沒有多年前的調笑。公式化的語言也不知是受了誰的影響。可能是因為初時的少年已經長大。也可能是因為獄堂的生活真的很苦。

    雲子桑有一絲恍惚。在燭光下臉上的神色未明。他輕聲發出一道鼻音回應。漫不經心的聽著來人的匯報。

    木蒼低垂著眸子。聲音冷冷的。僅剩一絲下屬該有的敬畏:「屬下已經查明。昨天那名刺客是花皇后所派。」

    兩人之間的結沒有解開。自然不會有公事之外的交流。木蒼努力使自己裝得更像一個合格的獄堂死士。卻奈何他這幾年除了耍寶。尋常死士有的本事。他是樣樣都差得太遠。就連這樣簡單一個匯報的工作。男子都有些覺得忙不過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天之內。要把所有主子想知道的東西都收集起來。因為即便是晚了一個時辰。局勢也有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今早梟已經告訴我了。」少年語氣有些不耐煩。這三年因為白映兒的昏迷不醒。雲子桑渾身的氣質更是凌厲了幾許。以往還有心情笑著算計別人。現在卻是單純的誰惹怒了他。便直接取了性命那般容不得沙子的利落性格。

    並非是沒有那個心機去籌謀計劃。而是現在少年覺得最首要的事情就是為白映兒找各種珍稀的靈藥。只要有一點幫助的東西。他都不會遺漏。

    其次。便是為少女鋪路。他要的。是給白映兒一個安全的以後。在他眼裡。小白雖然精明有些小聰明。但是對上那些真正陰狠的人。還是沒有半點法子。他不願再見到三年前的事情重演。便要拼所能做他自己覺得對的決定。

    而對於木蒼。雲子桑不是不願意原諒。而是已經不知曉要怎麼面對。當時一怒之下。把這個伴隨自己長大的死士放進獄堂最下層的人手之中。出使一些最危險的任務。也好在梟雖然一直跟木蒼不對盤。卻也沒有刻意對付了這男子。

    否則。雲子桑是真的不知道現在自己要怎麼面對這人。

    不過。愧疚之情固然在心底徘徊不去。但少年並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主子。他對自己的手下要求很是嚴苛。昨天發生的事情。若是今天才能道出一個所以然。那便真的黃花菜都涼了。

    這般沒有效率。他們便只有輸的可能。木蒼這麼多年跟在自己身邊。卻沒有想到做事已經欠缺了這麼多。雲子桑心裡歎息不已。卻還是冷冰冰的繼續道:「若是這般無用。獄堂也留不下你了。」

    這句話一出口。其實少年是有一瞬間的後悔的。但是隨即又想到。木蒼如今與一般的死士確有差距。若是不被自己點醒。如何能夠獨當一面。他可不想今後對敵的時候。還得時時刻刻帶著一個拖油瓶行事。雲子桑覺得自己這番也算是一種關心了。只是看這人自己領悟能力如何。

    皺眉。少年覺得。想必木蒼也不會喜歡那種感覺。如今皇城波雲詭譎。即便是白映兒一直昏迷著。皇帝也沒有消停過試探。他雖然沒有疲於應付。卻也確實被束住了手腳。沒能大肆的在皇城發展自己的勢力。最多。也是開了一間儀湘閣在霓都近郊相鄰的地方。算是少年費了大力氣才做成的事情。

    若是白映兒什麼時候醒來。他便要更加的忙了。皇帝無時無刻沒有關注著他們這間宅子。每每都有意向拉攏司扶任職太醫院。更是在司扶直言拒絕之後更加討好白映兒。甚至連鳶尾和海棠也受到很多禮遇。

    他們居住的這座宅子本來是無名姓的。但是就因著司扶的關係。皇上蘇澤陵竟然囑咐大皇子也是當今的太子題字書司宅二字。賜匾掛在大門之上。雲子桑和司扶都不是那般在意這些小事的人。更何況。他們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確實也不在乎這一個牌匾的有無。

    故而。現在外間只傳聞帝都多了一個司家。不知來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卻被皇室拉攏。大有重用的意味。見風使舵的大臣商人。也有刻意到司府拜見的。只是一般人。司扶和雲子桑斷不會親自接見。於是這些瑣事。便落到了鳶尾和海棠的身上。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海棠。鳶尾畢竟更多的是負責白映兒的照顧。

    她比海棠細心。也身懷醫術。而海棠會的暗器毒物。恰好是對付那些不長眼的不速之客所必須的。這般。也算是分工明顯。

    雲子桑心中很清楚。蘇澤陵這麼做的原因就是想讓更多的人來府上試探。身居高位。已經習慣了猜疑。也習慣了不廢一兵一卒的利用人。只是。現在他的動作還這麼小。那皇帝就已經是如此小心翼翼。若是季晟真的對蘇曜國宣戰。這人又會如何。

    勾起唇角。少年眸中有些埋藏在深處的狠戾。

    木蒼本來還在為雲子桑現在的模樣覺得心疼。畢竟他對這個年輕的城主大人。也算是瞭解得很。知曉如今他冷漠的原因是什麼。但這樣的疼惜情緒還沒來得及顯露。冷不防就被雲子桑那句話給驚到了。

    男子腦中回想的一直是少年最後的幾個字。那個由自己一手帶大的少年對他說。『留不下你了』。木蒼突然覺得自己很蠢笨。他不是沒有看出來。自家主子對白映兒的在乎。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與雲子桑這麼多年的主僕情誼。竟然真的比不上那少女受的一絲一毫的傷害。

    心中冷笑不已。他明悟。可能從一開始。雲子桑的目的就是把自己趕走罷了。什麼罰去獄堂的懲罰。什麼還可以留在他身邊伺候的承諾。全都是信口一說的障眼法。木蒼一直知曉雲子桑的心思極深。以前他覺得很慶幸。至少這個少年不會隨意被別人欺了去。可現在。男子只覺得無比蒼涼。

    原來。被一個自己掏心掏肺的人這般算計。感覺是如此的難受。

    木蒼在雲子桑身上傾注的感情太多。導致他根本就不能夠看得明白。少年每一句話背後是什麼意思。所以。他才會想得如此偏激。畢竟。少年在木蒼的心中。早就已經是一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存在。

    也幸好。木蒼是上一任城主親手栽培的死士。被那樣的人選中。自然不是什麼愚笨之人。木蒼只是太在乎雲子桑。才會忽略了自己的修為。或者說。這三年來。所有人都成長了。就是木蒼還在原地踏步。

    之前男子一直想著。該如何逗少年開心。隨即又只專注著。該怎麼讓自己在獄堂的人脈更加廣一些。畢竟這是主子手下的另一個勢力。很少有自己接觸。他這般跳來跳去。自然就沒能很好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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