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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簪子是母蠱 文 / 厚皮爺

    「好!」天帝閉著眼,似是很享受。

    天後取下天帝頭上的黃金冠,手一招,梳子從梳妝鏡前飛到她手中,她認真地梳理著天帝那一頭長髮,卻不知為何,一不小心將梳子戳到了自己的手指上,血珠一下就流了出來。

    聽見天後嘴裡「嘶」了一聲,假寐的天帝連忙睜開眼睛,回過頭來,一臉的關切,「怎麼了?」

    「沒事,陛下!不小心戳到手了。」天後捂著手指,心裡也有些納悶,怎麼平素沒覺得這梳子的刺這麼尖呢?

    「讓朕看看,怎麼這麼不小心?」天帝站起身來,拉過天後的手,只見她左手的食指上正往外冒著血珠。天帝皺了下眉,用力將那血擠出來,從身上掏出錦帕將血拭去,這才將天後的手指放進自己嘴裡吸吮起來。

    「陛下!」天後自然是沒想到天帝會這樣,心裡一暖,隨即週身都暖了起來。對於她這樣的上仙來說,這等刺傷根本不算什麼,就算天帝不在,她自己也是不會過問的,剛才之所以叫了一聲,只是意外被刺的一種本能罷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天帝會這麼上心。一時間,連日的委屈和鬱悶全都煙消雲散了。

    而此刻被天帝吸吮著指頭,天後竟覺得從心底開始,渾身都忍不住有一種顫慄,多日孤枕難眠的她突然有一種衝動和**。她看著天帝,臉一下就紅了,聲音也變得軟糯糯的,再次輕聲喚了聲「陛下」,這一聲呼喚裡自然帶著一種情……欲,兩人成親這麼多年,天帝又怎麼會不懂?

    天帝還來不及說話,他身上的傳音符突然響了起來,那是聖元星君的聲音,「陛下,你在哪裡?我有事稟報!」

    「星君,朕馬上回書房!」天帝放開天後的手,略帶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朕要回書房了,你照顧好自己。」

    「是,陛下!」天後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和失望,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天帝離去。

    「陛下!」聖元星君早已等在書房門口。

    「進來說話!」天帝帶頭走了進去,隨後結了結界。

    「陛下,我已經問過了,神魔大戰結束後,雲鶴的確離開過天界,他出去的時候拿的是天後的手諭,是前往凡界尋藥。據說,他是在我們上朝的時候出去的,時間很短,大約就是凡界的一天而已,所以我才沒有看見。」聖元星君如實稟告。

    「朕知道了,星君繼續關注南天門,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跡象。」

    「是,陛下!」聖元星君告辭而去。

    天帝獨坐了一會兒,用傳音符將二郎神召了來。

    「二郎神,朕要你暗中去查一個人。」

    「陛下要我查誰?」

    「汴宸。朕要你從現在開始一直秘密跟蹤他,將他所有的行蹤調查瞭解清楚,向朕匯報。不管是誰見了他,朕都要你想辦法隱匿在他身邊,聽清楚他們的對話。」天帝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嚴肅地看著二郎神,「就算是天後召見他,朕也要你搞清楚他們談話的內容。」

    二郎神有些驚愕,隨即毫不猶豫地說了句,「是,陛下!」

    「在你跟蹤他的過程中,一旦發現有可疑的情況立即向朕稟報。記住,此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是,陛下!」二郎神當即出了書房。

    天帝又召見了一批神仙,安排他們去凡界,看看神魔大戰給凡界帶去的災難是否都已經平息,順便探查地煞的消息。部署完這一切,天帝又審閱了不少奏折,眼看著夜幕降臨。這才起身前往映雪閣。

    剛一走進映雪閣,天帝就發現清櫻坐在園子裡一棵桂花樹下的鞦韆上,一動不動地發呆。

    「阿櫻,怎麼在這裡?阿月休息了?」天帝快步上前,阻止清櫻從鞦韆上跳下,輕輕推著她。

    「阿月今日打坐了好幾個時辰,我怕他太累,給他施加了沉睡符,讓他睡了。」

    「這小子,一聽到我同意他去找月靈兒,便不知疲倦地修煉,想早些去冥界。不能讓他這麼亂來,他還沒徹底恢復,不能硬撐。」

    「陛下,你變了。」清櫻的鞦韆蕩下,她回頭看了一眼天帝。

    「哦?我哪裡變了?」

    「陛下對阿月的態度啊!以前陛下對阿月太過嚴厲,十足的嚴父。可如今我覺得陛下對他多了些慈愛。」

    「阿櫻覺得這樣可是不好?」

    「不,陛下,這樣很好!我希望陛下一直這樣!」清櫻淺笑著。

    「明白了,阿櫻希望我更溫情一些,是麼?」天帝停住了鞦韆,從背後攬著清櫻。

    「陛下,小仙童會出來的。」清櫻一慌,連忙掙脫天帝的手,起身往大殿走去。天帝笑著跟在她身後。

    「阿櫻,我以前是不是太嚴肅了?」進了大殿,天帝疾走兩步,再次抓住清櫻的手。

    「沒有,是你現在太不嚴肅了!」清櫻回頭,話裡帶著嬌嗔。

    「那阿櫻是喜歡嚴肅一點的我,還是不嚴肅的我呢?!」天帝歪著頭看著清櫻。

    「陛下!」意識到天帝在逗自己,清櫻臉一紅,走到椅子面前坐了下來。

    「阿櫻怎麼不回答我?」天帝笑著也坐了下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像突然變成了情竇初開的小伙子,突然多了些年少時都不曾有過的舉動,這種小戀人之間的樂趣,是他從來沒有品嚐過的,一旦嘗到了竟有些樂此不疲。每每看到清櫻被自己逗紅了臉,天帝心裡就會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

    「陛下,你越來越不像你了!」清櫻瞪了天帝一眼,不過這一瞪看在天帝眼中,也是極其溫柔極其有趣的,從來不曾戀愛過的兩人,根本不知道,彼此的互動完全和熱戀的小情侶沒有兩樣。

    「對了,阿櫻,我今日回了一趟飛鳳宮。」天帝終於談到了正題。

    「哦?!」清櫻的語氣有些波瀾不驚。

    「我取到她的血液了。」天帝說著,拿出了自己的那方錦帕,並拿出一個空的玉盒。只見他手一揮,錦帕上的血漬迅速離開錦帕凝聚在一起滴落進玉盒裡。

    「阿櫻,你看看,她的血裡應該沒有那藥味。」天帝把玉盒推到清櫻面前。

    「陛下怎麼知道?」清櫻聞了聞,關上玉盒。

    「我嘗過了。」天帝沒有隱瞞,「我施了個法術,用梳子刺破了她的手指,這才取到了血液。」

    「陛下可真是有心,手指刺破這樣的小傷,也要親自處理。」腦子裡不知怎的就閃過天帝為天後吸吮手指的情景,清櫻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

    「阿櫻,你醋了?」天帝挑起眉,「那不是演戲麼?你不必放在心上。」

    「陛下,她是你的妻子,你心疼她是應該的。我幹嘛要醋?」清櫻說著站起身來,「陛下請回吧,我累了。」

    「阿櫻!」天帝站起來,擋在清櫻面前,「你想多了!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弄明白這下蠱的事,我也沒有心疼她。」

    「陛下……」清櫻正欲再說什麼,天帝已經不由分說地將她攬在了懷裡,「阿櫻,我只會心疼你,明白麼?」

    清櫻臉一紅,連忙掙脫天帝的懷抱,退了幾步,手一伸,手裡憑空多了一碗參湯,「陛下,今日你輸送了內力給我,又處理了那麼多政事,一定很累。這碗參湯可以補氣,陛下嘗嘗看。」

    許是怕天帝又讓自己「喂他」,清櫻說著把湯放到了桌上,「陛下,喝湯吧。」

    「阿櫻有心了!」天帝笑著端起湯,幾口喝了個精光。

    「陛下,我想去趟冥界。」清櫻一邊說一邊看著天帝的臉色。

    「阿櫻,為何突然急著要去冥界,不是說好等阿月好了後你再陪他去麼?」天帝心裡一滯。

    「陛下,今日我越看那簪子越覺得蹊蹺,而且這蠱的前後變化這麼大,到底是什麼原因,我也琢磨不透。冥王此前曾經研究過菡萏仙子身上的蠱蟲,也取過凌天的血液,他一定比我更瞭解這『意亂蠱』,所以我才想帶著這簪子和這些玉盒中的血液去冥界,向冥王請教請教。」

    「阿櫻,為何你覺得那碧玉鳳凰簪古怪?」天帝問清櫻。

    「陛下,今日你走後,我又將簪子拿起來把玩,不知為何,那簪子給我的感覺根本不像普通的玉簪,而是像有生命的東西,可是以我的修為去探測,絲毫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清櫻說著從儲物空間裡拿出簪子,遞到天帝手中。

    天帝看著手裡的簪子,不過就是根雕工特別精細的簪子,看上去就像一隻鳳凰即將展翅飛翔,他也用念力和精神力探查了一番,並未發現異常,「阿櫻,會不會是做工太精細,讓你覺得這鳳凰是活的?「

    「陛下,我也見過不少比這更精細的東西,可唯有這根簪子才給我如此怪異的感覺。尤其是我把玉盒打開的時候,這簪子靠近那些有蠱蟲的血液,我就更覺得它似乎會活過來。」

    「難道,阿櫻懷疑這簪子是母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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