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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各種懷疑(1) 文 / 厚皮爺

    天界,天帝這兩日有點煩。

    自那日紫瑩將他從映雪閣叫走之後,天帝發現清櫻又開始將彼此的距離拉大了些。

    之前天帝每次去看阿月,都是在浴房待一小會兒便離開,清櫻極有默契地配合著他,與他一起去往映雪閣的大殿。不管是練功也好,商談事情也好,兩人獨處的時間比較長。

    可現在每每天帝去了映雪閣,清櫻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浴房守著阿月,不太願意單獨和他在一起。即使天帝要和她說事,清櫻也是離天帝遠遠地站著,不再似前幾日那般親近,更沒給天帝半點肢體接觸的機會。

    最為惱火的是,清櫻再也不和天帝一起練功了。她說天帝的內力既然已經恢復,就不必再練了。而她自己,慢慢修煉即可,無需耽誤天帝寶貴的時間,畢竟還有那麼多事情需要天帝處理,天帝不能總把時間耗在這映雪閣不是?

    明顯的,清櫻在劃清界限。兩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親密關係,一下就給破壞了。天帝心裡鬱悶,可這種微妙的感覺偏偏難以開口說出來,只能憋在心裡生悶氣。

    於是,這幾日上朝的時候,眾仙明顯覺得天帝的話更少,語氣更冷,也不知道是誰招惹了他,更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大家都小心翼翼。

    這日下朝後,司命前往天帝的書房。

    「陛下,我已經私下問過凌天和沅芷了。」

    「哦,他們怎麼說?」天帝示意司命坐下,自己查看了一下結界,也坐到司命身旁來。

    「凌天說當時他只覺得腦子裡轟地一響,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等他清醒過來,便見自己被捆仙繩綁著,和其他人一起被扔進了天牢,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一點都不記得。」

    「他連自己刺傷霜兒的事情也不記得?」天帝皺了下眉。

    「渾然不知!」司命歎了口氣,「當我告訴他,那日大公主為了保護陛下,擋在陛下身前,被他一劍刺穿右胸,凌天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狠狠一拳打在牆上,手當即血肉模糊。」

    「這個蠢龍,現在自殘有啥用?難道自殘就能彌補他對霜兒的傷害?」天帝低咒了一聲,「他應該好好動腦子想想,到底這一次『意亂蠱』的發作和上一次在不歸山有何不同!」

    「陛下,凌天倒是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司命知道天帝這幾日火氣很大,連忙匯報,「據他回憶,當日在不歸山,自己做任何行為任何決定都是有意識的,而這一次,刺傷陛下這一段,他一點意識都沒有。用他的話說,那次在不歸山,他指揮失常、戰鬥失利,自己完全知道。雖然當時他也納悶自己為何一衝動就命令阿月上前獨自迎戰地煞,可是,他並未失去意識。但這一次,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也就是說,上一次的蠱發和這一次的蠱發有很大的不同。上一次在不歸山,那蠱蟲雖然干擾了他的意志,卻沒有讓他失去意識。而這一次,蠱蟲徹底讓他失去了意識,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事後也半點想不起來。」天帝略有所思。

    「正是。凌天說但凡他還有一點意識,就算被蠱蟲控制了意志,他也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更不會親手刺傷大公主。他說因為早就知道自己中了蠱,所以一直都格外注意自己的舉動,並早就決定,一旦發現自己行為失常,寧願重傷自己也不會做出有違天界的事情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蠱發這麼特別,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控制自己的機會。」司命轉述著凌天的話。

    「看來,這蠱還在繼續變化。」天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那沅芷等人又如何說?」

    「沅芷等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蠱,更不知道自己那日在點神台都做了什麼。當我告訴他們,那日他們對著仙僚大開殺戒的時候,好多人一下就懵了。那沅芷更是慘白著臉癱倒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來。等他反應過來,立即跪在地上要我替他稟告陛下,說他是冤枉的!他說他不相信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他。」司命說著搖搖頭,「從他們身上根本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

    「沒用的東西!他不是向來嘴硬得很麼?事情一旦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就變成這副德性,實在有辱星君的名號!」天帝生氣地一拍桌子。

    「陛下息怒!我看沅芷說的應該是事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蠱。此前他狀告阿月,我就已經覺得他的行為有些怪異,如今看來也是受了蠱蟲的控制。這『意亂蠱』實在是害人不淺啊!所幸這一次,所有中蠱的人都暴露了,我們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難說!誰知道那下蠱的人還有什麼後招?誰知道他(她)是不是只給眾仙下了『意亂蠱』?朕現在覺得這天界真是危機四伏!這下蠱的人一日不查出來,朕一日合不上眼!就擔心他(她)會不會又躲在什麼地方給我們挖了個坑,等著大家往裡面跳!」

    「對了,按照陛下的意思,我取了他們每個人的血液。」司命說著拿出近十個小的玉盒。

    「很好,朕等下帶給清櫻,讓她看看。」天帝一揮手,玉盒全部收入衣袖之中。

    正說著,二郎神和聖元星君也到了,天帝喚兩人進來,重新結了結界。

    「星君,你先說!」天帝讓兩人坐下,隨即示意聖元星君。

    「陛下,這幾日除了上朝的時候,我都遵照陛下的安排,隱匿了身影和氣息守候在南天門,並沒有見到誰私自出入。」聖元星君頓了頓,「只是,就在神魔大戰結束那晚,我感覺到有人闖進了我在南天門暗中結下的結界。但此人的修為應該在我之上,或與我旗鼓相當,我並沒有看出他是誰,只感覺到結界的輕微波動。想必此人之前是趁龍族、鳳族等仙家離開天界時,混在他們當中離開南天門的。」

    「星君是說,暗中離開過天界的人應該也是一位尊君?」天帝的眉頭緊皺。

    「是的,陛下,此人的修為肯定是尊君,否則即使他隱匿了身形和氣息,通過我的結界時也應該露出點端倪,可是我什麼都沒看出來。」聖元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都怪我的修為太低了。」

    「你的修為太低?這天界比你修為高的人不多,難不成問題出在這樣的人身上?如果是這樣,那就更要慎重了!」天帝的臉色很凝重。天界的神仙雖然可以刻意隱藏自己的修為,但最多只能在同一個級別裡面有所保留。因為當你的修為達致任何級別的時候,都會經歷天劫,那是無法隱瞞的。

    「我們可以用排除法,先看看當日哪些尊君沒有可能離開天界,這樣可以縮小範圍。」司命提議。

    「那日朕一直待在映雪閣,和清櫻一起救治阿月,朕和清櫻自然是在的。」

    「我和司命奉陛下之命調查,也都在天界,沅芷關在天牢,不曾離開。奕寒老兒自菡萏出事之後一直閉關,連神魔大戰也未離開風雲閣半步,他應該也沒有嫌疑。」聖元星君一個個算著,「剩下的便只有雲鶴等幾個人了。」

    「陛下,我覺得雲鶴尊君有嫌疑。」突然,二郎神開了口。

    「為何?」天帝等人都有些驚異,同時抬頭看著二郎神。

    「陛下,因那日覺得被冥王帶走的月靈兒與點神台上的月靈兒氣息有些不同,這幾日我也常在點神台和南天門轉悠,想在事發地點再好好回憶一下,當日到底有什麼細節被我們疏忽了。神魔大戰結束後,龍族、鳳族等仙家剛一離開天界,四大天王便帶領一眾天兵將南天門徹底清理了一番,雜亂的氣息也被一掃而空。但我這幾日確實在那裡聞到了雲鶴尊君和聖元星君的氣息,雖然很淡,但是我可以確定絕沒有弄錯。結合剛才聖元星君所說,這天界尊君修為的神仙,除了星君本人,近日應該只有雲鶴尊君到過南天門。」

    「怎麼會是他?」司命和聖元星君面面相覷,顯然有些不能接受,可是二郎神的嗅覺那是絕對可以信賴的。

    「會不會是在我上朝的時候,雲鶴也到過南天門,只是我不知道。」在聖元星君看來,雲鶴是個從不過問天界政事的神仙,閒雲野鶴散淡慣了,這麼多年都循規蹈矩,平時也很熱心,但凡諸仙有個傷痛或是毛病求助,他都會幫忙,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問題?

    「這個確有可能。雲鶴喜歡去凡界收集奇花異草,收集各類藥材。說不定我們上朝的時候他曾經出去過。不妨找四大天王問問便知。」司命也點點頭,「也許他沒有得到陛下的首肯,卻得到了天後的許可,畢竟平時天後常去找他討藥,他也常為天後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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