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佞女誤國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旁觀胭脂棋,內裡有文章 文 / 小惆姐姐

    接下來短暫的幾天裡,沈承策和朗貝宇一直在皇宮附近的小山坡的小茅屋裡住著。時不時的從最高處觀望皇宮裡的一舉一動。

    沈承策很意外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的小山坡上居然會有茅草屋,而且是朗貝宇帶著他來的。看來他似乎很清楚這裡的情況,是否故意搭建了茅草屋然後關注皇宮的一舉一動。

    朗貝宇像是沈承策肚裡的蛔蟲一般早就猜中了他的想法,不過他也不掩飾,直言不回的說明了一切。

    「你想的沒錯,這裡確實是我經常來的地方。既然你已經知道崔典之事想必也該知道他還有一個義子,我就是。我每天都想著如何找你報仇,所以故意在這裡搭建茅草屋,等著一個可以行動的機會。」

    「哈哈。」沈承策忽然覺得好笑。

    「你笑什麼!」朗貝宇心中不爽。

    「我是笑你用一個連自己都騙不了的謊言來騙朕,這不是很傻嗎?」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朗貝宇表情一僵。

    「如果真是想盡辦法想要殺朕,有的是機會,就好比現在。可是你沒有,每次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似乎都沒有要置朕於死地的動機。即便是為了席琭兒大打出手之時也沒有要殺氣。而且你的茅草屋裡頭並沒有任何的毒藥武器之類。想來應該是在保護一個人。如果朕沒說錯的話你是在保護著席琭兒,怕她在宮中受到傷害,所以一直居住於此看著她,保護著她。」

    「你,你……」朗貝宇無言以對,他沒想到自己說謊的伎倆居然差到如此地步,這麼快就被沈承策識破了。

    沈承策邪笑著看著他「朕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席琭兒就是崔典之女崔株鶯。朕之所以留她在身邊是想用行動告訴你們,當年崔典將軍之死不是朕的意思。個中事情非常複雜,朕沒有證據無法說清楚,所以一直沒有提及。我只是希望留她在身邊,讓她親眼看看朕究竟是不是那個亂殺大臣的昏君。」

    沈承策表情嚴肅,言辭中真實明確,不帶任何掩蓋含糊之味,似乎真的是可信之人。而且朗貝宇回國之後一直在背後觀察著發現沈承策並非是一個昏君,否則他的彈丸小國也不會活到今日。

    因為心中存著疑慮才一直沒有下手,如今被沈承策這麼一說更是覺得腦中一片凌亂,需要找出更多證據才行。

    兩人都不再說話,各自站在一邊,呆呆的望著宮牆內的人事。

    自從席琭兒跟陳曉竹有了交手之後,她便決定不再躲藏,乾脆直接現身。如此躲躲藏藏的定會糟了皇后,仁妃和太后的共同暗算。既然如此何不找棵大樹依靠,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皇后和太后同氣連枝是不會有空隙叫她鑽的,但是仁妃不一樣,她是皇帝的舊愛。聽說曾經就是太后下旨要殺了她的。

    想必太后跟她心中生著一層厚厚的隔閡,現在只是誰也沒有捅破罷了,不如就由她出一把力,將其捅破。屆時,仁妃即便是想要推開自己,也是不行的了。

    席琭兒仔細盤算著每一步計劃,然後快速溜進仁妃的仁德宮,此時的仁妃正要到處找她,見她自己跑來了有些意外。

    「席琭兒,你不是走了嗎,還來幹嗎?」

    席琭兒不屑的瞥了仁妃一眼,鄙夷道「你就別裝好人了。我已經看透你的面目了,不過你用了我的身份過上了我的生活,似乎還挺滋潤的嘛。我倒好,成了人人喊打的小毛賊了。對此,我想從你這裡拿些好處不行嗎?」

    仁妃警覺地看向她「你要什麼?」

    「我現在沒了愛情要些珠寶首飾變賣了過日子總可以吧?要知道我可是有一家子人要養。」

    仁妃二話不說搬出整個首飾盒交到席琭兒手裡「拿去,你全拿去。拿去之後快些出宮,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席琭兒鼻子一哼,心想著你拿走了我的一切就想讓我如此輕而易舉的離開,豈不便宜了你。

    席琭兒眼珠一轉,抱著珠寶首飾離開,但他並沒有出宮,而是去了承嬌殿。聽說因為小桃出事之後,皇后就不敢再叫下人伺候了,生怕又有人像小桃一樣做了錯事連累自己。所以貼身丫鬟一個也沒有,大多數宮人都只是呆在門口候著,皇后傳喚,才可以踏進承嬌殿。

    所以這對席琭兒來說絕對是一個大好機會。趁其不備,偷偷潛入浴室,將所有的衣物統統帶了出去,然後故意留了一隻耳環在浴桶邊。

    隨後有快速跑到仁德宮後面大樹下,將衣服撕了個粉碎藏在雜草堆中,又故意將另一隻耳環從後窗丟進仁德宮,然後將所有的珠寶首飾也丟了進去。

    皇后來的極快,剛剛佈置好一切,她就衝過來了。席琭兒還沒來得及躲藏就被抓了個現行,看見她在屋後面,而且地上就是剛才自己所丟的衣衫,如今已經被剪的破破爛爛。

    皇后怒氣沖沖,掐著席琭兒的脖子不放「好你個席琭兒,本宮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你想不到你居然在此處!」

    席琭兒心裡也是一驚,皇后來得太快,變化似乎沒有往計劃處走。不過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慌亂,否則一切就真的白費了。

    「皇后娘娘,你快看!」席琭兒指著仁德宮屋的後窗說。

    嘉姻皇后覺得很奇怪就扭頭看了看,發現是仁妃和宮女在收拾散亂的珠寶,而且其中一件便是掉落在浴室的耳環。

    這是怎麼回事,皇后心中疑惑不解。同時屋內的仁妃也發現皇后居然在自己屋後,立刻走過去。

    席琭兒心中一笑,計從中來「其實之前奴婢確實是躲在林公公處,不過仁妃先一步找到了奴婢,還將奴婢強行帶走。奴婢被關押在仁德宮幾天之後,仁妃忽然塞給奴婢一盒珠寶。說讓奴婢離開,奴婢覺得很奇怪並沒有離開,而是偷偷躲起來想看看仁妃娘娘搞什麼鬼。沒想到就看見娘娘命人偷了你的衣衫,還故意留下耳環在地。奴婢知道這是栽贓嫁禍自然是想要找證據為自己鳴不平,所以就跟隨下人來到此處,看見娘娘的衣服,想將衣服歸還給娘娘並說明原因。」

    哼,仁妃聽得哭笑不得,看來席琭兒此次是擺明了要與自己為敵,不過也正常。自己先取代了她的位子,她這麼做也是理所應當。只是這些並非自己所願,當初也只是為了躲避姚大人的刁難才不得已這麼做。好吧,這些話似乎有些蒼白無力。

    嘉姻皇后惡狠狠的瞪著仁妃,將地上的碎裂的衣服丟到她臉上質問道「仁妃,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好說!」

    「我沒做過。試想,若是我真的跟皇后娘娘不合,非要作弄你為何要叫席琭兒去做,她不是我的貼身丫鬟。何況我們之間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即便是要做此事也該找心腹去做才對。」

    「那是因為你想栽贓嫁禍給她!」皇后堅定不移的替席琭兒先回答了。

    「我要栽贓嫁禍?」仁妃艱難的笑著,不知該如何辯解。他們兩個女人之間關係複雜,的確可以被人誤會為為情互掐。只是他們不瞭解她,若她真的想要陷害席琭兒的話,又何必再三囑咐守門侍衛不可傷害席琭兒。她費盡心思想要趕走席琭兒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她遠離是非遠離皇宮。因為接下來的所作所為事關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席琭兒是局外人不應該捲入其中。

    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會玩這一招,證據確鑿,席琭兒又死咬不放,皇后本就對仁妃沒什麼好感。這次不管是真糊塗也好裝糊塗也罷,都會當成是真的如此,處置了仁妃。

    果然此時已經由皇后之口傳到了太后耳裡。

    太后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席琭兒和仁妃,心中鄙夷,想來是兩人互掐起來,才鬧出了此事。這兩個女人她都不喜歡,恨不得一同收拾了。既然皇上不在宮內,他們又是心腹大患,何不藉機將事情鬧大,然後一併剷除了。

    太后越想越陰險,深奧的鳳眸中冷不丁的放出一道殺氣,瞬間將整個泰常宮的氣氛降到最低點。

    「哀家覺著仁妃好歹也是一國貴妃,吃穿不愁的犯不著如此破壞皇后的衣物,這其中定是另有隱情。剛才仁妃的自辯言辭真誠懇切,兩眼泛淚光,想來也是受了委屈的。若是不公正處理此事叫人家以為皇宮是非顛倒傳出去有損國威。所以為了公平起見,哀家決定派人徹查此事,還事情一個本來面目。在調查期間,仁妃和席琭兒就暫且禁足以待真相。」

    太后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將事情變得複雜不已,席琭兒和仁妃心中都清楚得很。太后這是在找各種機會除掉他們,說是徹查此事,其實還不是使事情變得複雜朦朧,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

    此次事情交由劉掌事處理,但其實,並無人問話也無人調查,只是關押一段之後忽然召見他們。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