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7章 、「你說呢?」 文 / 清蒸鱖魚
林真讚道:「俄羅斯人還有這一手本事啊?真有意思!」
她這是為了引出後話。
「快跟姐說來聽聽!俄羅斯人的醫學科技,聽起來都趕腳好神奇的樣子!」
「這……」李銳還是猶豫,不知道這話該從哪裡說起。
哎!林真心下暗自歎息:可憐的娃!乃平生所識的,肯定都是些讀錯了歪書亂害羞的小女娃。看來,今天也只能靠姐姐我來幫你顛覆舊社會流傳下來的那套破觀念了。
林真之前是兩隻手分別把住了李銳所坐那只圈椅兩邊的扶手,把他死死在圈在了椅子中間出不來。
這時候就撒了手,蹲下去,掰開這個年輕病人的腿,拿手掌邊沿輕輕拂過。
抬頭說道:「也不是多大個事兒!你用不著緊張。也不用擔心我會覺得尷尬。咱們拿出來科學精神來吧。」
想了想,又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依我說不如這樣吧!你權當自己是只醫學實驗用的小白老鼠,現在我是身穿白大褂的磚家。這樣就犯不著害羞,也不用擔心失禮的問題。」
「我才不是小白鼠!」
「那你是啥?」
「不知道……」
「那……你想當個啥呢?」
「我想想……」
李銳真的開始認真在想。林真沒去打擾他,也沒敢胡亂衝著他那病灶所在的地方動手動腳。她是不曉得俄羅斯人研究出來的結論究竟會怎樣——說不定磚家給出的建議是,不要草率碰觸病人的病灶。
就好像新婚夫婦指南上面會教男方注意:不要一開始就粗手粗腳直接去揪別人的敏感點,那樣很容易會產生不適感和排斥感。
林真吃不準得了那個病的男生,會不會也存在一個過於敏感不易亂摸的技術問題。
所以她啥也沒做。
其實她是想要一把拿住他的小寶貝兒。對他念出咒語:大起來!大起來!快點快點大起來!
不過這只是瞎胡鬧的搞笑那麼一想而已,生怕會帶來負面的心理影響,所以並不敢這麼忽悠小銳。
她從直覺上已經跟李銳十分親近,將他改稱成了小銳。
這時候李銳終於想明白自己想要出演一個怎樣的角色,既有點萌。又不失man系王霸威武之氣,還挺切合他目前所患病症的……
「讓我當維尼熊吧!據說熊都是很懶的,懶到了做那種事情都不樂意去動動屁股的程度,所以種群數量稀少,瀕於滅絕,亟待保護。」
林真斜視。橫了他一眼:「維尼熊?那麼矯情的外國貨,合適嗎?我看你還是當熊貓吧。」
「好啊!好啊!熊貓其實也是熊,黑白熊。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
「講!哪三章?」
「你不能坑我!先哄s熊貓,然後就趁機把人打成熊貓眼。還美其名曰幫人化妝做造型。」
「好!我保證不打你了!等等!這個……可得說清楚了:只限今天有效。」林真可不想就這麼輕易丟棄了揍人的權力。
「然後!不帶挖坑埋釘子,事後又嘲笑別人是國寶或者寶器。」
「好!不嘲笑!」
「可是!你現在明明就在笑啊!」
林真噗哧偷笑:「我是很想笑啊!但這肯定不是嘲笑!放心吧!姐心疼你!想你快點好起來!姐不會對你有惡念的!至少眼下這段時間裡不會。」
「不是約法三章嗎?這有兩章了,第三章又是啥?」
「沒有了!沒有第三章。我想不出其他還有什麼需要提前申明的了。」
「好吧!熊貓寶寶,咱們開始看病咯。」
「嗯!」李銳雖然在林真的誘導下,盡可能通過相互賣萌調笑來放鬆心情,廢話了老半天,最後還是免不了拘謹侷促不安。
「俄羅斯的磚家怎麼說?咱們第一步可以讓熊貓寶寶的小寶貝兒露出來透透氣嗎?」
她顧忌的還是那個問題,是不是需要迂迴?直奔要害會不會不大好?
「會冷啊!護士姐姐!」李銳環顧左右。空蕩蕩的酒吧裡,是感覺冷冷清清的,大門也沒有關。有冬夜裡的寒風嗖嗖吹過的感覺。
「哦!知道了!姐姐抱熊貓寶寶去……熊圈裡還是貓窩裡?喂!你幫我出個主意:我該怎麼說?」
「我是大人了!你當真抱得動?」李銳不理睬圈和窩的問題,跑去關心護士姐姐的臂力夠不夠。
林真跺跺腳,提示他回想回想之前挨過的那一腳猛踹……林真自己都覺得那一腳踹得實在太有力!必須自稱自讚!幾年來的登山鍛煉的成果,確實值得驕傲。
「你說呢?」
一邊質問,一邊站起身來,俯就下去。將他抱走。
她忍不住又要去想起廖叔叔當初是怎麼扛著她的那個樣子,當年的她。那副小模樣兒,還真是夠慫的啊!可歎那時候唱的那一出完全就是病梅館記。軟弱矯情,還自以為是女性婉約之美。
到如今心情早已變了。
現如今,對往事,連後悔的興趣都沒有,懶得再做多想。
她也沒打算把他抱到樓上的臥室裡去為他療傷。
酒吧的大門,她是沒打算關上的。直到此刻,她還是顆花心羅卜,猶在偷偷惦記著盧總或是他的手下,會不會在午夜鐘聲響起之前,及時趕到,送來一份驚喜。
所謂的花心,並不是まま了這個,還想要xx那個。
林真既然對李銳有了心,也下了手,就沒再想過別人。至少今晚是沒想。
她自己覺得自個兒花心,指的是更色系那些事兒無關的其他人情來往。
她把小銳抱走,妥善安置在吧檯的背後,那裡可以避風。還有個可以烤火的電暖器。那玩意兒好像是個電風扇跟電爐合體的小怪物,可以送出很強的熱風,只是吹久之後容易讓人感覺燥熱上火,林真自己平時是不愛開那個奇葩東西的。她相信達爾文那一派的自然主義——既然大自然的冬天一定會吹來凜冽的寒風,生命體就應該不懈鍛煉來強化提升自己的耐寒力。直到可以禁受得起寒風的吹襲。
倘若不肯這麼去做,還不如及早滾回溫暖的南方海島去過冬。
南來北往遷徙的候鳥,體現的是一種生命的智慧。
留在嚴寒地帶用白色的皮毛和厚厚脂肪來抵禦酷寒的北極熊,是一種強大的實力,肥胖中透著生命自身的豐盈和從容。肥肥的重達兩噸的大白熊,在零下好幾十度的極地悠然漫步。可不是一種從容不迫的生存態度嗎?北極熊甚至跳進冰水裡頭去捕捉小海獅。
捕獵得手之後,出水上岸,奮力抖一抖油亮水滑的皮毛,小水珠四下裡一陣胡亂揮灑,然後躺在浮冰上曬曬太陽。身上差不多也就干了,再也不會覺得北極有多冷。
再看看人類又做了些什麼呢?
既不肯像候鳥一樣每年冬天都快樂地飛向溫暖南國,又沒有北極熊或者小企鵝那一身肥嘟嘟的脂肪,矯情人類的女生還超級喜歡去消脂減肥,冬天的時候就弱弱地抱怨著:「好凍呀!不想出門!不想上班!就想窩在被窩裡頭!」
或者,去上班也可以,公司一定得開足了中央空調或者單室暖氣。
林真自己也曾是這樣的矯情傻筆當中的一員,現在她卻越來越瞧不起那些畸形發育的病態梅花妹。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人類創造城市文明的時候。同時也就創造了一個無形的樊籠,把人類自己困在其中,再也逃不出去。甚至也不想逃出。就那麼心甘情願地死於安樂。生生世世地忘記了曾經有過的力量、健康、抗寒以及耐熱的天賦,也一併忘記了自由,把大自然和綠色,當作低智商愚昧野獸聚集的蠻荒領域,通過電視頻道傳播的數字信號來遠遠遙望,老死不相往來。
卻不知道終生躲在空調房裡不敢出門。全身機能全面退化的城市白領人類族群,跟山野之間原生態的獸類相比。誰更智慧,誰更傻筆。
林真的心裡是在這時候初次冒出想要調_教正太的衝動。
其實前世林真在最初的時候。達爾文野性精神是很少的,廖凡那時候比她更多地熱愛野外和挑戰,基本上廖凡帶壞了他,或者說啟發了她。
重生之後的林真一開始就抱著想要調教廖凡的念頭。
前世1995年的時候,林真其實是面臨著人生的第一個最重要選擇——城市還是荒野。
當她試圖調_教李銳的時候,事實上是傾向於選擇荒野,寄希望於這個正大能夠繼續成長成廖凡那個樣子。可是她最終還是倒向了盧天民的一邊,嫁人豪門,去做了18年的總裁夫人。
其實她應該算是被盧天民的好心給禍害了。去到新加坡,嫁入盧氏豪門,其實算得上是林真對自己內心的一種背叛。背叛了綠色的草原和晶瑩的雪山,可恥地投降了被霧霾籠罩的骯髒城市。
重生過後在1990年,被江緯華緊急要約到麗江縣四方街某酒吧來見面的時候,林真的心裡感概萬千。
前世到後來終於還是倒向盧天民的懷中,就是她一生所犯最大的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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