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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5章 迷霧重重 文 / 蘇蘇向晚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她神遊著,脫口而出,那端立刻傳來夏雲帆激烈的反對。

    「女人才沒一個好東西呢!當年有一個女人,用讓我給她洗澡來勾引我……」

    「哎呀呀,困死了……好困好睏,我要去睡覺了……狼君,你也早點睡,好不容易我出來了,你可以睡你的主臥。」海若咯咯笑著,先掛斷了電話,可是他的電話馬上就追了回來。

    「你忘了一件事。」他義正言辭的說。

    「哦,晚安。」

    「不是!」

    「明天見!」

    「也不是。」

    「麼麼!」

    「就是這個,我打回來就是提醒你忘了這個,然後回你一個:我呸!晚安!娘子。」

    電話飛速掛斷了,顏海若七竅生煙,馬上撥回去,他已經關機了,丫的,速度可真快。回去非要好好收拾他不可。

    從漆黑的角落裡摸回阿姨家裡,母親已經睡了,阿姨關上電視也準備去睡覺,見到她進來,笑的有些讓人心驚肉跳的,海若試探著問:「阿姨,您笑什麼?」

    阿姨小聲說:「海若,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海若紅了臉,忙否認:「哪兒有?沒有,阿姨您多想了。」

    阿姨又笑了,海若忙道了一聲,就往臥室裡跑,阿姨在後面輕輕說:「海若,要好好交往,你一定會幸福的,你媽媽沒有得到的幸福,你會替她完成。」

    海若的心「砰砰」一跳,慢慢回頭,呆呆望向阿姨,阿姨其實什麼內情都不知道,但是她對她與母親的好,都是真心的。她的話讓顏海若怦然心動,一瞬間感慨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阿姨說的真好,母親沒有得到的幸福,她要替她去完成。媽,我會幸福,一定會,我會狠狠幸福下去!

    這一晚,海若是笑著入睡的,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睡的最踏實的一覺,甚至比昨晚依偎在雲帆身邊睡的還要好。

    如果她注定逃不了,那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逃呢?去追求幸福,把握幸福,珍惜幸福,別讓有可能溫暖一生的幸福溜走,不更好嗎?

    第二天雲帆起的很晚,因為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田助理和江北都打來了電話,試探他的狀態,他笑著告訴他們自己很好,對方便明瞭了,一定是將顏海若制服了,不然他絕對不是這個聲音。

    江北在e市的家裡,掛了電話他有些沉默,但旋即淡淡笑了。住扔狂劃。

    他和顏海若認識的時間畢竟很短,不可能比雲帆和她的感情更深,他也沒有那麼久的愛過一個人,根本無法體會他們感情的糾結,所以,還是選擇遠遠守望與祝福吧!畢竟是自己的兄弟。

    「北北……」江蘺推門走了進來,他眼睛一瞪:「二姐,敲門不會?這可不是淑女的行為。」

    江蘺依然是溫柔的笑意,柔柔的說:「姐姐找你有急事。」

    「什麼事?」

    「你過幾天要去新緡市?」

    江北點點頭:「爸爸告訴你的?」

    江蘺點點頭,笑著說:「姐姐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你去做什麼?我去不是為了家族企業的事,是我個人投資的事。」

    「哎呀,人家在家裡比較悶,跟你出去散散心。」

    「小地方,沒什麼可看的。」

    「北北,讓姐姐去吧!江氏有姐夫代表了,爸肯定不會讓我去的,你知道的,姐夫比較敏感。你就跟爸說,讓我幫你參謀一下,跟著去瞭解瞭解,行不行?」

    江北扔下電腦轉過身,笑著問:「你是為了接近帆帆吧?」

    江蘺笑了,蘭花指輕輕掩著紅唇,無比嬌羞,江北捂了捂上頂的胃,難受的說:「姐,您把那雞爪子蜷起來,咱正常說話,我看著胃就難受。」

    江蘺瞪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低低一笑,柔聲說:「北北,你沒聽說過嗎?世上的奸/情,十之**都是在出差時候開始發生的。」

    江北趔趄了一下,又摀住了胸口:「姐,淑女說話是不能這麼粗魯的。」

    江蘺又翹起蘭花指笑,江北忙揮手制止:「雞爪子、雞爪子!」

    江蘺再次放下,江北歎息,認真的說:「姐,放棄吧,帆帆不會愛你的,要是會愛,早就愛上了,這麼多年都不能打動他,說明……」

    江蘺眼睛一瞪:「他是不是有人了?」

    江北忙搖頭,不想給顏海若惹麻煩,隱瞞道:「沒有!但是我想吧……他能這麼多年對您這麼完美的女人都不動心,鐵定了是心底有人……」

    「沒事!」江蘺不在乎的擺擺手,笑的愈發溫柔:「我相信……」

    江北幽幽又來了一句:「沒準還是個男人……」

    江蘺臉色急變,嘴唇哆嗦,蘭花指翹了一半就再也翹不起來了,像極了雞爪子。

    江北狂笑,江蘺垂眸,一臉森森的憂傷,站起身落寞的往外走,幽幽的說:「好桑心,如果連帆帆都去愛男人了,那我感覺我也不會再愛了……」

    江北眼角狂抽,一腳將她踢了出去。每天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江蘺就會出現,然後就是天雷滾滾,晴天霹靂一陣陣的來,將他雷的外焦裡嫩她才會心滿意足的滾。

    江蘺以憂傷落寞的姿態回到自己房間,輕輕的關上房門,落鎖,然後騰的甩了腳上的拖鞋,赤著腳跑到床邊,撲倒在床上,長長吐了一口氣,捂臉、捶床、狂笑,又騰的一下站起身,跑到衣櫃裡,從一層一層的衣服下面摸出煙盒和火機,點著,狠狠吸了一口。

    淑女……真的不算是浮雲,簡直就是烏雲……

    點著煙,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子,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輕輕走到窗口,站在窗簾後面抬頭望向別墅前的草坪上。

    夏雲航正和江瑩面對面的坐著,在說著什麼,江瑩溫柔的笑,雲航一邊說,一邊自己也笑,多麼般配的一對神仙眷侶啊!

    江蘺緊緊盯著那和諧完美的畫面,冷笑。

    人人都以為她愛雲帆,事實上,她也確實愛過雲帆,很深的愛過,但是那樣的愛,在經歷了雲帆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後,早已灰飛煙滅,現在的一切,都是表象,是為了掩蓋某些不能為世人所容的真相的手段。

    夏雲航,真是這個世上最虛偽的男人,也是真正讓她現在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明明知道飛蛾撲火,明明知道不可以跟自己的姐姐搶同一個男人,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站在他身後,在笑著欣賞他們夫妻恩愛的同時,心底留下重重的傷。

    匆匆抽完這支煙,她深呼吸,穿上鞋子拉開門走了出去,挺胸收腹溫柔微笑,又恢復了人前的優雅和清高。

    一步步走下台階,走向草坪,遠遠的笑著招呼:「姐!姐夫!」

    兩人回頭,江瑩柔柔一笑,擺擺手:「小蘺,來,我和你姐夫正說到你呢!」

    江蘺走過去,目光從江瑩臉上轉到夏雲航臉上,四目相對,夏雲航微微一挑眉,漆黑的眼睛輕輕閃動了一下,淡淡一笑,避開了她的視線,他們相視的時間極短,江瑩又不會往其他方面去想,自然也就沒有在意。

    江蘺坐在他們兩人中間的那把椅子上,笑著問:「說我什麼呢?」

    江瑩笑著說:「說你的終身大事啊!」

    江蘺眸光跳動了一下,轉頭看向夏雲航,笑著問:「姐夫,你又給我姐出什麼餿主意了?你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小姨子往火坑裡推啊?雖然我姐姐疼我,可是家裡還有那小霸王呢!你怎麼不把他給扔出去啊!我可是最聽你……們的話了。」

    她眸光灼灼的望向他,表面說的潑辣,像是在開玩笑,聽在夏雲航心裡,卻像是一把劍,一下一下的在刺。

    夏雲航淡淡一笑,依然平靜如初,輕聲說:「誰說北北是小霸王?他要是聽到,非得跟你急不可。是你姐想把你扔出去,跟我可沒關係,你也知道,我在家裡可是最受氣的。呵呵……」

    他的腳被輕輕踢了一下,卻仍舊帶著溫柔繾綣的笑意望向江瑩,面不改色。

    江蘺的腳就緊緊挨著他的腳,不時的輕輕動一動,碰一下他,他很鎮定,彷彿桌下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是他這種鎮定,讓江蘺有時恨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說不清誰先誘惑了誰,反正那次共同出差的酒醉後,醒來就在同一張床上,而且雙雙不著一縷。有了第一次,自然會有第二次,明明知道是罪惡,可還是陷進去了,現在他倒是越來越淡漠,越來越平靜,她卻不行了,心底總是像有把火在燃燒,不是照亮世界,便是毀滅世界。

    「姐,我喝口水,渴死了……」江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端江瑩的杯子,江瑩拍了她一下:「去,再去端一杯來!」

    她笑嘻嘻的撒嬌:「人家穿的高跟鞋,實在不想走路,腳疼。」

    雲航站起身,說:「我去!」

    「唉,姐夫,你別走,我找你有事,公司的事,讓我姐跑一趟吧!我知道我姐最疼我了!」說著,撒嬌一樣看向江瑩,江瑩笑著站起身,指了她一下:「懶死你算了!」

    夏雲航轉頭望著江瑩離去的背影,耳邊傳來江蘺的揶揄:「天天看,還看不夠?」

    雲航回頭,笑著答:「自己的妻子,當然看不夠。」

    他一平靜,她就會抓狂,她臉上也帶著平靜的笑,卻咬著牙威脅:「如果我一個不小心洩露了什麼,夫妻就會變成陌路。」

    雲航依然是不變的微笑,反問:「你以為夫妻成了陌路,媽,會允許你還留在江家大宅嗎?小蘺,你沒那麼傻,如果要反目,你早就反了,你恨你媽,不對,不應該是你媽,是江瑩和江北的媽,你的後媽!」

    江蘺臉色微變,咬牙回擊:「你不要一次次提醒我,我只是外室生的女兒,在這個家裡,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你別忘了,你姓夏,不姓江。」

    雲航並沒有生氣,依然是溫文爾雅的笑容,輕聲說:「你這丫頭,總是往人心口上戳刀子。唉,什麼時候我們自己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再來互相爭鬥吧!現在我們是同一個陣線,你可別忘了。」

    江蘺低下了頭,半晌,輕聲說:「我也要去新緡。」

    雲航臉色微變,眸底閃過一道冷光:「不行,你不能去!」

    江蘺咬牙:「我就知道,是你阻止爸爸讓我去的,你就躲著我吧!躲急了,我咬死你!」

    雲航又笑,輕聲說:「小蘺,你想多了,這次是開會,有正事,而且去的人太多,一個不注意就會惹出麻煩來,咱們還是注意一些的好。」

    「雲帆也去,我是奔著他,不行?」江蘺看了一眼端著杯子遠遠走過來的江瑩,飛快的補充:「你讓我去我也去,不讓我去我也去!」

    雲航在江瑩到來之前沉聲叮囑:「不許真的對雲帆下手,不然我要你好看!」

    江蘺冷笑,眼圈有些紅,冷冷問:「你是嫌我髒,覺得我配不上你弟弟,是不是?你別忘了,在遇到你之前,我比誰都乾淨!你才是最髒的男人!」

    雲航轉頭看向她,唇角微翹,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我們每次在一起我都洗的很乾淨……」

    她臉色一變,江瑩已經走了過來,瞪了她一眼:「你又欺負你姐夫了吧?」

    「是啊!」她輕笑:「我就是看姐夫不順眼,搶了我最親愛的姐姐,還搶了我在公司的位置,我能看他順眼嗎?」

    江瑩看了雲航一眼,有些歉疚,雲航忙說:「小蘺開玩笑呢!我們在談公司的事,有些不同的意見,都說服不了對方而已。」

    江瑩鬆了一口氣,輕聲說:「雲航,別跟這個丫頭一般見識,她就是個孩子。」

    江蘺馬上反對:「姐,您見過二十八歲的孩子?」

    「你還知道你二十八歲啊?」江瑩有些急了,握住她的手勸道:「過幾天我給你介紹一個從澳洲回來的男人,特帥,你好好去見見。」

    江蘺笑著抽出手,搖搖頭:「我對夏帥哥一往情深至死不渝。我走了,你們夫妻繼續甜蜜吧!」

    說完,挑挑眉,踩著高跟鞋緩緩離去。

    「唉,男孩子大一些就大一些吧,女孩子都這麼大了對自己的婚姻大事一點也不上心,真讓人心焦。雲航,你再探探雲帆的口氣,看看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怎麼就是對小蘺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雲航端起杯子,輕笑著點點頭:「好,我一會兒就問。」

    雲帆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和皓皓母子一起吃飯,雲航聽出來了,小聲說:「你讓皓皓叫一聲爸爸我聽聽。」

    雲帆笑著對對面的皓皓吩咐:「兒子,叫一聲爸爸,爸爸等會給你買冰淇淋。」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叫了好多聲,要買好多冰淇淋哦!」

    「想得美!小鬼頭,你媽要是能讓你吃一個已經謝天謝地了,也就是跟著你爹享點福,你知足吧!」雲帆笑著在他頭上揉了幾把,對著話筒問:「聽到了嗎?」

    雲航點點頭,小聲說:「梁瑾也在吧?」

    「嗯,要不你和她……」雲帆猶豫著,看了對面一直沒有停下筷子的梁瑾一眼,梁瑾什麼都知道,手頓了一下,繼續吃,絲毫沒有要和雲航通話的意思。

    「算了……」雲航低低歎息一聲,壓低聲音問:「她還好吧?」

    「嗯,挺好的?我兒子的媽,我能不照顧好嗎?」雲帆苦中作樂,打趣說。

    「好,雲帆,好好照顧他們,多謝你了。知道他們好好的就行了,我就放心了。」雲航的聲音有些低沉,他很冷靜,知道什麼該靠近,什麼該保持距離。

    雲帆笑了笑,沒吭聲,雲航又問:「你找到顏海若了嗎?」

    雲帆看了對面的梁瑾一眼,手摀住了話筒,含糊著應道:「嗯,找到了。」

    「在一起了?」

    「嗯……」雲帆的情緒微微有些低落,臉色也暗沉了不少。

    「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雲航忙追問,聲音有些迫切。

    雲帆的心情瞬間墜落到了低谷,沉默了片刻,小聲說:「她堂哥確實有可能用不光明的手段得到了她父親的遺產,因為她父親和母親在離婚的時候好像有一個什麼秘密協定,但是這個協定後面莫名其妙消失了,具體內容我以後跟你說吧!現在在外面呢!」

    「好,你一定要對顏海若好一點,一定要勸說她奪回她父親的公司,這對我們的追查更有利。」雲航千叮嚀萬囑咐,卻不知道這端的雲帆眼神早已經黯淡了下去。

    掛斷電話,他沉默了,筷子也沒有再拿起來,梁瑾也是,兩個人都沉默的坐著,低垂著頭,各懷心事,唯有天真的孩子,還聽話的用勺子自己吃著媽媽給夾的蝦仁。

    半晌,雲帆堆起一抹笑,輕聲說:「我哥是怕打擾你們,所以就沒……」

    「我知道……」梁瑾苦笑,卻紅了眼眶,輕聲說:「我們早就疏遠了,只不過孩子他還一時放不下罷了。」

    「不是一時,是永遠,他的骨肉,他永遠不可能會放下的。」雲帆輕聲安慰,他心底也充滿了愧疚。一個女人孤獨的帶著孩子,多不容易啊!他能幫的忙也很有限,只是經濟上或許偶爾出點力,主要還是要靠梁瑾自己。

    梁瑾強顏歡笑,輕聲說:「算了,不提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個人一樣把孩子帶大,再說了,不是還有你這個爸爸嗎?」

    雲帆也笑了,隔著桌子默默皓皓的頭,輕聲說:「來兒子,再叫一聲爸爸聽聽!」

    「爸爸!」

    「不夠甜,叫個甜甜的!」

    「爸……爸……」小傢伙真機靈,拉著長長的尾音叫的能膩死人。

    「乖兒子!」雲帆哈哈笑了起來,看著可愛的皓皓,眼前忽然有些恍惚。

    什麼時候,他才能有一個和海若共同的孩子?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心有些激動,身體也有些熱,可是再一想到方才大哥的電話,他的激情瞬間便退去了。

    如果海若知道他和大哥的約定,以她的性子,她一定不會原諒他,所以,這個秘密,最好成為永遠的秘密。如果有一天大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會不會放過他和海若,給他們自由?希望是!一定是!

    吃過飯,陪皓皓玩了一會兒,買了幾件玩具,又吃了冰淇淋,他將母子二人送回去,馬上驅車趕往a縣去接海若,在此之前,他已經接到海若詢問的電話了,他沒敢說和皓皓母子在一起,只說自己和朋友一起吃飯,飯局結束後馬上就去接他。

    在路上他還在暗自感歎,果然,每個人心底都有秘密,不說也不一定是不信任,只是善意的隱瞞,那麼,他是不是就不應該逼海若那麼緊,如她所說,給她一些空間和時間,慢慢來?

    海若和阿姨家人告別,嫂子居然送了又送,熱情的海若一頭汗,她實在害怕她一送送到小村口,看到一條惡狼在等候,所以更熱情的將嫂子又送了回來,抹了把汗趕緊往村口跑。

    「怎麼才過來?」海若一坐進副駕駛,他就傾斜過身子,將她按在椅背上,狠狠吻了一陣子,喘息著呢喃:「海若,三年沒見你,手感更好了!」

    「滾!一天而已,什麼三年,別跟我裝不熟!」

    「呵呵,笨蛋!沒聽說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三你個頭!快開車,我嫂子太熱情了,我都吃不消了,生怕她追出來淚眼惜別的,多煽情啊!我會誤會她愛上我了的。」

    雲帆哈哈笑了起來,點點頭:「別讓你嫂子愛上你,你哥會揍你!果然,女人總是不能抵抗首飾和衣服的誘惑,她還真是不加掩飾。」

    回到d市,直接在外面吃了飯,才回了家。一進門,海若扔了包就撲倒在沙發上裝死,雲帆將她拎起來,扔進了浴室:「滾去洗澡,累了就泡一會兒,櫃子裡有精油。」

    海若果然會疼愛自己,放了熱水,滴上精油,泡的香噴噴的出來了,雲帆已經削好了水果,一塊一塊在盤子裡碼的整整齊齊。

    海若笑著點點頭:「你有潔癖!衣服一定要當天洗出來,還要疊的整整齊齊,水果要切的大小均勻,擺放的整整齊齊。」

    雲帆也笑,自嘲說:「其實這更應該說是一種強迫症,就像我曾經提醒自己不去想你,也做不到……」

    海若呆呆看著他,他低頭擺動著削好的水果,拿簽字戳了一塊遞向她:「來,娘子,吃一口!」

    海若呆呆張開了嘴,木然嚼著口中的梨,又想起崴了腳的那天,他背著她走了很遠很遠的路,只為了她的一句「想吃梨子。」

    女人一生最大的夢想是什麼?不就是遇到一個最愛自己,自己也深愛的男人嗎?她遇到了,還要那麼傻的白白放棄嗎?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她忽然撲了上來,捧著他的臉狠狠吻了一口,眸光灼灼的看著他,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忽然開口說:「夏雲帆我愛你!」

    他懵了,完全沒想到她在這樣沒有一分浪漫的情形下,忽然就開口表白,他有些猝不及防,情緒配合的也不夠完美啊!

    「那個……」他正要說我也愛你,她忽然打了一個呵欠,深了一個懶腰說:「困死了,我去睡覺了,晚安,狼君!」

    他呆呆看著她,話卡在了喉嚨裡,半晌忽然反應過來:「娘子,我也愛你……」

    「彭」臥室的門關上了,他的話被留在了客廳裡,他凌亂了。

    多好的機會啊!他可以更煽情一點,不是,更深情一點,然後……然後的然後……深情就有可能變成深入了……成年人的那種。

    臥室門緊閉,夏雲帆垂首頓足,懊悔的要死,想拿偷偷藏起來的鑰匙闖進去,又害怕真的激怒了她,狼吃小羊,準備工作也是要做的吧?好吧,忍!

    夏雲帆端起盤子裡的梨,化悲憤為食量,風捲殘雲,吃了一個乾乾淨淨。

    週一,海若走進大堂的一瞬間,全體同事的目光齊唰唰的落在了她身上,不遠處,夏雲帆正黑著臉磨蹭著走過來。

    該死的丫頭,又是在上一個路口就溜下了車,非得做出和他不熟的樣子才安心。他就偏不,停好了車他也不下車,就等著她走過來才跟上來。

    海若已經成了焦點,大家都為她捏了一把汗,不曉得她辭職先斬後奏的事,到底該怎麼算。

    走進辦公室的一瞬間,大家一陣驚呼,青姐竟跑過來緊緊抱住了她,眼眶都紅了,林妹妹也是,她哽咽著狠狠給了她一拳:「臭海若,你跑哪兒去了?竟然一點招呼都不打,我們都以為你被拐賣到非洲去了呢!」

    「姐對巧克力人沒什麼興趣,要去也去韓國,天啊,快點把姐拐賣到韓國去吧,求您了!」海若嘻嘻哈哈的祈禱,惹得大家又是一通笑。

    最平靜的算是紀盈了,海若提前跟她打了招呼,不過海若一進來,她還是長長鬆了一口氣。朋友那邊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比起那個來,保住她自己的飯碗顯然更重要一些。

    「我們家帆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海若,你以後要當心,等我做了老闆娘,我會替你求情的,我一定罩著你。保重!」林妹妹重重拍著她的肩膀,她險些抽過去。

    丫的,垂涎姐的男人,姐如今最想拍死的人就是你了!你還罩著姐?

    果然,上午十點半,內部通告再次驚爆,顏海若無辜曠工一周,除扣除一周薪水外,另外罰款五百,以示懲戒。望各位同仁吸取教訓,不要挑戰公司的用人制度,一再犯錯。

    通告對海若辭職的事隻字未提,顯然還是讓她繼續留在公司,也不會追究其他責任。事後也有人質疑海若辭職為什麼老闆卻不放人,被海若以勞務合同未到期唯由搪塞過去了。

    在公司,老闆的臉依舊冷冰冰,尤其是面對顏海若的時候,簡直可以用惡劣來形容,可是沒有人知道,回到家裡,那就是另外一重天了。

    回家後,一般都是顏小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夏總裁做好飯侍候她吃了,再乖乖去洗碗,她是什麼都不用做的,基本上被夏雲帆當成了豬來養。在夏雲帆累的腰酸背疼腿抽筋的癱倒在沙發上抱怨,就是養一頭豬,豬起碼還會哼哼一聲的時候,顏小姐趴在他懷裡哼了一聲,然後坐起身繼續看電視,留下吐血的夏總裁獨自凌亂。

    剛來的時候,她也曾惶恐,怕他又狠狠收拾自己,那個風雨夜發狂的他把她折騰的渾身都很疼,她還心有餘悸來著,可是自從搬來後,他並沒有,偶爾揩油揉捏幾把,或者狠狠吻一陣子,但是從未提過侍寢的話,這讓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還奴役著人家,並欺凌著人家純潔的小心靈,也不肉償一下,委實有些過意不去。說了不侍寢,哪兒能當真一次都不侍寢啊?

    可是這話,她是絕對不會主動說出口的。不過,雖然沒有侍寢,但是他也並沒有坐懷不亂,比如她的睡衣領口越來越大了,這個原因,成年人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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