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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節 救命恩人 文 / 九瀟沐魂

    當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木床上,手臂上綁著白布,腳上也被綁著白布,白布上面浸潤著點點血跡。黑黑房間裡,四周都是黑黑的木板牆壁,只有那扇窗是白白的,那窗是木格子窗,是用釘子把薄膜四個角訂住擋起來的。房間內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個床,床邊有一個乾淨的空桌,還有就是幾條木板凳,一串掛在板壁上的干辣椒,紅爛爛的,就像一串閃亮的花朵,這是這個房間內最美的裝飾品。

    床是用白紗布似的帳籠罩住的,被子是粉白色的,包著厚厚的棉絮,壓在我身上,床單也是厚厚的,身下感覺很軟和。聞著還帶有陣陣香味,房間雖是破舊了一點,但是地面收拾得乾乾淨淨,物品擺放整潔,難道救命恩人是個女人,我正在幻想著其人青春美貌若花,善良溫柔,兩灣秋水電量充足,把俺電到雲裡霧裡之時,從屋外走進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微胖,皮白膚淨,面目秀麗,大眼明亮放光,小圓臉白裡透紅,薄唇淡紅,頭髮很柔順整潔地被髮夾梳紮在腦後。穿著一件黑色外套,配一件白色的內衣,一條緊身深灰色緊身牛仔褲,個兒中等,優美的線條勾勒出她性感的身材。

    這時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頭的桌子上。她看見我醒了,見我傻傻地盯著她看,她對我笑了笑,露出了銀白色整齊的牙,在我看來,這女人是標準山鳳凰。素顏美婦,沒有任何特別的妝扮和華麗的衣作。卻看著這麼順眼。難道就是她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先開口了:「終於醒了呀。都昏迷差不多兩天了,我還怕你死在我這裡,晚上我睡著怕你變鬼嚇我,再不醒我都打算把你抬出去扔掉算了,還算你命大。」

    她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把我嚇了一大跳,超大嗓門的主。就說了這一句,我的耳膜差不多都快被她震破了,也許是我受了傷太脆弱了。經不起她這麼大聲說話衝擊。我苦笑了一下,說:「多謝救命之恩,請問如何稱呼?」

    「我前夫管我叫母老虎,你也可以試著這樣叫我。就你一句謝謝就算了?是就命之恩,為把你從河裡撈起來,自己都差點被淹死了,沉得像死豬一樣,反正你這條命是我給的,你從今以後得聽從我的差遣。」

    「那就叫你虎妞吧。差遣?我特別不習慣走狗一樣的生活,報答你的方式多種多樣,何必非要這樣呢?」

    「敢跟老娘討價還價,那我提前送你一程。」說著母老虎就伸出手掐住我的手臂受傷處。疼得我眼冒金星,冷汗直冒,就差不多快暈過去了。母老虎鬆開了手。

    「你不知道疼呵?我掐你也不動彈、也不喊叫,真想我把你掐死你才甘心是吧?」

    我對於比較狂妄的女人是沒好感。說話也毫不客氣:「你沒看見我全身都在顫抖嗎?你一會救我,一會殺我的。我在懷疑你有見歇性神經病,等我傷口恢復後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放你的臭屁,老娘正常著呢。你老實交待,你是幹嘛的?身受槍傷,為什麼身上還帶有雙槍?私藏槍支屬犯法,你要不說我就報警了。」

    「賣命的。」

    「為誰賣命?」

    「為自己,為自己的尊嚴和相對充裕的物質賣命。」

    「你不覺得拿命換回來的有點血腥嗎?在你手上掛掉多少條人命?」

    「沒有真正統計過,應該有很多了吧。」

    「早知道你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失去人性的殺人狂,就讓你死在河裡算了,救了你都算是作惡,你早該死了。」

    「俺也想死呀,也許死了就是解脫了,至少死了就不會這麼狼狽,這麼痛苦,這麼累了。可惜就是死不了,命太賤了,就是賤賣、特賣、大甩賣都賣不出去,你可以殺了我,因為你救了我一命,我再把這條命還給你,咱們就互不相欠,我也不用在你的使喚下像狗一樣活著了。」

    「這純屬怪人、惡人,老娘救了你一命,你不但不報恩,反而要逼我殺人,逼人犯罪,你才中了兩槍,為什麼不再讓別人多打兩槍,頭部多吃幾顆槍子就可以乾乾脆脆地死了,為什麼還要到這裡來謀害我,是不是自殺,由於沒有勇氣,只向自己的手腳開了兩槍,然後就跳河自盡了,如此一來,我救了你反而成了一種錯誤了?」

    「呵呵,我就是要死也不會死在敵人手上,覺得那樣死是對自己的一種污辱,有損尊嚴,本人一般也不會自殺,自殺是對自己的否定,而我從來沒有否定過自己。我都搞不清,你為什麼要去河邊、為什麼要救我?」

    「當時老娘在河邊洗衣服,從河裡衝下來一個人,閉著眼平躺在水面上,當初我還以為是具屍體,把我嚇了一跳,一看河水是鮮紅的,身體還在流血,說明有可能還是活的,我好不容易把你拖上岸,發現還有心跳,於是把你背回家進行救治,用燒紅了的鐵夾伸進肉裡取出了兩顆子彈,在你昏迷狀態下取子彈還省了許多麻藥,再說這裡也沒有麻藥。當我是看見你面目慈善清秀,看起來不像是壞人才救了你,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壞蛋。」

    「我的壞只是被逼無奈,算不上大奸大惡,在我手上掛掉的人,基本上都是些惡人,俺從不亂殺無辜、殘殺良民。看不出來你還是醫生,看來我命不該絕。」

    「我才不是什麼醫生」

    「啊?不是醫生,那你是怎麼救我的?」

    「我家住的這地方比較偏僻,要去看醫生得翻好幾座山,那時候要把你送醫院,你早就血流光光死在半路上了,就算你能撐到醫院,我也沒那力氣把你背到那裡去。叫醫生來這裡,翻山越嶺地步行來回最快要一天時間,估你也早掛了。特殊情況下只有自己把你當成試驗品醫了,雖然我從來沒有取過子彈,但是醫護常識我還是懂一點點,我們這裡太偏僻就醫不方便,我們基本上是自己醫治一些小病,一些常用的中草藥平時都有備著,再加上我養羊的,或多或少需要一些醫治羊病的本領,在這地方待下去,久而久之,不是醫生也算半個醫生了。更何況這山裡草藥較多,特別是外傷和消毒藥,這裡很多草藥都是特效藥。」

    「你們這是哪裡呀?」

    「這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這大山深處只有幾戶人家,我這裡就一家住戶。你的槍我先沒收了,作為防身用,你在這兒得給我老實點,不然我一槍斃了你,在這荒蕪人煙的地方,殺了你神不知鬼不覺。」

    「別嚇唬我,我若怕死就不會去賣命了。」

    「不怕死是吧?老娘現在就成全你」說著母老虎掏出槍指向我的額頭,我安靜地閉上雙眼,等待死亡來臨。安靜地過了一會兒,冰冷的槍管從我額頭上移開,母老虎淡淡地說:「你實話實說,你是什麼人?做什麼的?從哪裡來?為什麼帶著雙槍?我只想弄清楚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請你放心,只要你肯說實話,我不會為難你,也不會報警,等你把傷養好後,我放你走,我不求你回報什麼救命之恩,我無法做到見死不救,如果你真的是壞人,我只希望你從今以後改邪歸正、重新做人。」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實不相瞞了,因公司發展需要,發展了一定的勢力,我償與一黑幫集團發生了矛盾,該黑幫曾遭到我們毀滅性打擊,然而後來該黑幫又捲土重來,對我們進行追殺,我一路從a逃到這裡,在樹林裡他們幾十個人拿槍追著我,由於寡不敵眾,中了兩槍,在毫無退路的情況下跳到了河裡,由於體力不支,又疼又嗆地就暈過去了,然後就是這麼幸運地被你救了。」

    「哦,這麼說你不算是壞人,那你被他們追殺為什麼不報警呀?」

    「因為我也有殺他們的人,如此追究下來,誰都難免死罪,橫豎都是死,何必要到牢裡去接受折磨呢?」

    「哦,原來如此,算我沒白救你。放心吧,在我這裡呆著,很少會有人知道,我也不會報警,我這裡很偏僻,很安全。你放心養傷,養好後你再走。」

    「你就不怕追殺我的那些人找到這裡來,如果追到這裡來,他們有可能會殺了你。」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怕她只是想穩住我,暗中報警,但現在也沒什辦法,身上都是傷,也沒去處,槍也被她沒收,藏起來了,目前沒什麼更好的辦法,索性只好相信她。

    「很少會找到這兒來的,有生人來,我們家那條狗就會遠遠地叫過不停,只要聽到狗叫,我就把你藏起來,如果他們敢亂來,老娘就持搶跟他們拼了,我孤家寡人活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好怕死的。」

    「孤家寡人?你的家人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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