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節 鐵頭泡妞 文 / 九瀟沐魂
鐵頭猴急地問:「啥方法?得看有沒有難度。」
「這事對你來說絕對是舉手之勞。」
「快請說!」
「我是個特別忠厚老實的人,特別有同情心,特別能忍讓,特別講義氣,特別有自我犧牲精神的人,看到你追她這麼有決心且追得這麼辛苦,著實感動了我,萌生了同情,我決定自動退出。俗話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咱們兄弟一場何必因為一個女人而劍拔弩張傷了和氣,為此得到一個好兄弟,失去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女人多的是,我還可以另外追,但兄弟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做出這樣的犧牲,為做一場兄弟夠不夠誠意?」
鐵頭既激動又感動地說:「當然夠誠意了,你能為兄弟如此犧牲自己,我實在很敬佩。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退縮。你剛才不是說有要求麼?請說,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你能這樣咱們當然就是好兄弟了,好兄弟是體現在行動上的,不光是說說而已,一方面為了表明你做兄弟的誠意,另一方面為了對我所作的犧牲給出一點點補償。我提出了如下三點要求:
一,每天早上必須把咱們的辦公室打掃乾淨,並把垃圾清理掉;
二,每天早上把咱們的辦公桌擦乾淨,文件夾等擺放整潔,老王的桌子你想擦就擦,隨你,但我的桌子必須搞乾淨。不過建議你順便給老王擦一下,不然他心裡不平衡會給你穿小鞋。
三,每十天把我那層樓的損毀品按規格、品名、品種分類集中擺放,並認真細緻地記錄好,待我前去抽查,搞錯一次,我就去小丫頭那裡誹謗你一次。
本來還想讓你每天給我打開水喝,但又怕你在水裡放春藥或什麼其它髒東西,怕你去廁所不洗手或者直接到廁所裡接自來水,所以讓你減輕了一項任務。如此三點要求沒有過分吧?對你來說沒有難度吧?」
「我還以為什麼高難度的呢,這小問題,我全部照辦,打水的事也交給我吧,我沒你想的那麼缺德。」
「你有沒有那麼缺德還有待考察。打水這事就免了,我不想冒這趟風險。」
鐵頭又追問道:「這三項任務要我做多久?總不能一直讓我做下去吧?我會累癱瘓的。」
我心想如你把那妞泡到手了,我還用什麼條件可以約束得了你呢,於是我說:「做多久,那就得看你自己的能力了,直到你把小丫頭泡到手的那天為止,只要你泡到手的當天就解除這份勞動合同,如果明天泡到手,明天你就不用幹了。」
鐵頭興奮地說:「那這好說。」
我又說:「不過,泡到手得有事實證據,不能空口說瞎話,就算你跟小丫頭在一起,你們都跟我說你們是情侶,這也不算。因為有可能你們是合夥起來做戲哄騙我的。」
「那要怎麼證明才算?」
「給我三張你和她床戰照片就可以了,必須照出臉來,不然隨便去網上找一大堆,隨便搞幾張來騙人很容易。這才是最事實的證明,你覺得呢?」
鐵頭免為其難地說:「可是可以,就是感覺你有點心理**。」
「媽的,什麼叫心理**呀,我只是為了讓你提供可靠的事實證明。我若想看床戲,網上多的是,而且男的比你帥,比你強壯,女的比她亮,比她性感,我何必勞神看你倆那索然無味的表演?」
我在盤算著拿到**後,以**相威脅利誘,讓他和我簽訂下一個勞動合同。他勉強答應了,但對於他能不能泡到手,我在心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鐵頭果然沒有食言,每天都按時完成任,以前辦公室髒、亂、雜,現在整潔明亮,我的桌子、凳子上更是一塵不染,曾被灰塵包裹的打印機、電腦等都換然一新。也許是因禍得福,吃虧未必受罪,庫頭老王對鐵頭此舉大加讚賞,成為他在試用期間的閃光點。
鐵頭如此信守承諾,我也得對我的承諾有所表示,那**遭受我無數次冷漠之後,卻仍然熱情似火,似乎是潑冷水也滅不了的烈火。我一次又一次狠心除草,似乎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但用**裸的刀槍去傷害這樣一個溫柔可愛的小女孩,又是同事,要斬草出根還是有點下不了手,按理說最少表面得維繫一層同事的關係,不能太絕了。可是不絕就不能致人於千里之外,否則每天她都在我的心房前敲們,吵得林霞無法安然入睡,為了林霞,為了我們的愛情,我必須堅守愛情的城堡,持槍上陣,痛下殺手,把所有毀城的潛在力量一網打盡。
一天下午比較閒,庫頭老王休假,我和鐵頭在辦公室吹牛,那**跑進來又找我,時候來了,是該痛下殺手的時候了,我要當作鐵頭的面,把**給我的熱情送上斷頭台,我要讓鐵頭親眼看看**那屍首異地的熱情,是如何地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小丫頭進來,說要我出去幫她一下忙,她要幫的忙僅僅是把十幾斤重的一捆小紙片搬上四樓,還承諾晚上單獨請我吃飯以示感謝。我望著天花板若無其事的樣子,裝著沒有看見她,也沒聽見她說的話,她一連好幾次嬌滴滴地在我面重複著說那句話,見我還是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盯著天花板看,她還以為我是跟她搞惡作劇,並沒有生氣。並用她的小手抓住我的雙肩搖過不停,撒嬌似地說:「黑哥,人家在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呀?」
我終於淡淡地開口說道:「請放下你的雙手,男女授受不親。丫頭,我想跟你說幾句心理話,也就是大實話,不知該不該對你說,不知你能不能承受,你要不要聽?」
丫頭仍然沒有生氣,還以為我是在逗她玩,「哈哈,什麼年代了還用那些老封建思想來摧殘我幼小的心靈。你看人家外國人打招呼都用親嘴呢,我這算得了什麼?你想對我說什麼?不然你晚上一起對我說吧。」
我淡淡地說:「不用了,就現在對你說。我很討厭你,打心底兒討厭你,我見到你就想發脾氣打人,你以後盡量少來找我。」
**一臉無辜地看著我說:「我讓你很討厭?真的嗎?為什麼會討厭我?」
我平靜地說:「俗話說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同樣討厭一個人也說沒有理由,我只是感覺你很討厭,不知為什麼。」
**似乎仍然不相信說:「怎麼可能你會討厭我呢,我看得出來你不會討厭我的,你在說假話對不對?你是不是在說反話呀?」
我假裝生氣地說:「你有完沒完呀?還要我怎麼把話說明你才明白?我躲你就像躲瘟疫一樣你知不知道?沒有哪一個女人像你這樣死纏著人家不放。」
這話太傷人了,不僅戳穿了作為同事的底線,而且戳穿了作為一個人尊嚴的底線,我們以後將比陌生人還陌生,太后悔、太不應該了。我今天就像佛教徒當作佛主的面違心地殺了一隻可愛的羊羔,其負罪感可想而知。**面對我突然而來的憤怒,嚇呆了半會,隨後淚如泉湧,哭著跑出了辦公室。
在一旁的鐵頭早已喜不自已、笑彎了眉毛鬍子,這時拍著掌對我說:「黑哥,高呀!牛人啦!英雄難過美人關,而你美人關照過不誤,比英雄更厲害的是神人,而你就是這樣的神人,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崇拜你!」
我生氣地拍了鐵頭的腦袋,果然發硬如針刺痛了我手,並說:「少他奶娘的拍馬屁,還不快跟上去?」
「上哪去?」
「難怪你久泡不下,這都還不知道怎麼做。現在是一個女人最脆弱的時候,最需要安慰的時候,現是一個男人最能獲得女人芳心的時候,我為你創造了如此良機,連名譽都毀了,我跟她日後便是敵人了,如此用心良苦,你還不快快追出去,怕她一時情緒失控做出什麼傻事來,還不快快去表現你自己,去好好把握?」
鐵頭拱手彎腰曰:「為兄的大恩大德,小弟沒齒難忘,有朝來日一定厚報。承蒙指點!」語畢狂奔出辦公室。
其實傷害一人就像甩了她一巴掌,疼了別人的臉,也弄疼了自己的手,如果是違心的更是弄疼了自己的心。這會兒我就是手疼、心也疼之人,也許是我太過於憐香惜玉了。晚上那**沒有來上班,鐵頭垂頭喪氣地回來向我匯報軍情一一陳述著他的敗況。他說他連晚飯都沒吃,被小丫頭關在宿舍門口直到現在才悻悻地回來上班,鐵頭說:「我這樣在她門口等到明天早上也沒結果,我把門都敲爛了,嗓子都喊啞了,她卻一點都不理我,沒辦法就只好回來了,免得還曠工罰款。」
我說:「她在裡進去之後就一直一點響動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