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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節 物流經理 文 / 九瀟沐魂

    三,物流部經理:偉哥

    此人也是我曾經的同事,他四十多歲的成熟男人,高大健壯,儀表堂堂,深邃的眼,彷彿能看透全世界,一手漂亮的字出筆不凡。曾在其他公司做過部們主管和經理,因各種原因他輾轉淪落我曾所在的那家工廠做倉管。在他身上我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漠落的形像,他是一個曾經閃亮過的人,為以前他所在的公司灑熱血、捨青春,到頭來卻被公司以新陳代謝的方式所拋棄。

    他常向我感慨作為一個男人沒有本事掙不到錢是活得很狼狽的,是沒有尊嚴的,就連老婆孩子都看不起,所謂的愛情都他媽是假的。還說年輕就是資本,就是不可估量的力量,他常說我是潛力股。我也常說他有氣質,連美國最強悍的壯陽藥威哥也盜用他的名字。

    然而可悲的是他並沒有能在那家食品廠呆多久,部門主管豈有不知此人已對他的位置構成嚴重威脅,給他穿無數小鞋在所難免,鞋越來越小,穿得偉哥沒法用腳站著走路了,只能用爬著走了。一個爬著在部門混日子的人又還有多少希望呢?於是偉哥以年齡太大,老眼昏花,經常錯賬為由被辭退。但我們之間卻常保持著聯繫,事到如今他還沒找到一份真正適合他的工作,我叫他過來此地做經理,他欣然接受。我之所以欣常偉哥,得從以下兩件事說起。

    我曾與偉哥聊天,聊到關於當今文憑與教育的時候,他給我分享了一個他一段親身經歷的事情,他說:「我曾去一家公司工作,第一天去部門認識同事,其中有一個本科男,聽說我只有高中文憑便不削與我握手,更可惡地是跟他打招呼理都不理。操他奶娘的當作那麼多人不給老子面子,當時就有上去劈頭蓋臉地揍他一頓的衝動,當然那只是心裡那樣想,事實上絕對不能做的,我表面很平靜,他鄙視我,我更深深地鄙視著他。

    我當時就想他奶娘的,本科又怎麼了?是清華或是北大?人家哈佛大學博士畢業也沒他那麼目中無人、自以為是。人是相互尊重,連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懂還他媽本科,他那樣的垃圾本科莫非就是死記硬背、題海死戰,會做了兩道死題目而搞來的,其他都是空白。會做死題,能考高分,現實中卻他媽一自視清高的廢物,我想說的是,人才的優劣和身價的高低絕不是用那種在試卷上會做幾道死題目來區分的。社會每一個角落,任何一個行業都是一座實實在在的大學,其中都包含著博大精深的學問,每一個勤奮好學的人經過時間的磨煉都能達到學問的頂級狀態,並非一定就是出自什麼樣的大學才能有所成就,不能以文憑論高低。

    目前這種漏洞百出的考核制度所評出來的文憑,造就了像他這種廢物殘渣似的畸形人才,如果腦殘也算殘疾,他絕對是一級殘廢,坐公交不交錢還有人為他讓座的那種。如果國家把腦殘列為殘疾,公交公司要不了幾天就會垮台,都怪那些致人腦殘的學校,一切以做死題考高分為中心,完全忽略了生活能力。如果學一樣東西對於我們的實際生活毫無實際作用,我們為什麼還要如此瘋狂地追逐?莫過於社會、國家賦予的虛名,先花時間和金錢把虛名拿到手,實際能力之後再學,這又得浪費多少人工成本?舉目天下又有多少大學生真正從事自己的專業,真正找到合適的工作,便可窺見其中的端孽。

    當今的許多學校就像一座熔爐,家長們費盡心機、傾家當產把孩子送進學校,本以為可以讓孩子在熔爐裡鍛煉成像孫悟空那樣的火眼金睛,沒想到卻被熔爐燒壞了腦袋,焚燒成了一大堆腦殘,坑害社會和人類,敬請清理這些垃圾,扼止污染源,為人類除害,何以興國興民?思想也,思想從何而來?教育也,如此教育誤國誤民,如果把教育作為一種謀利的工具,又忽視了他本身的真正目的,必然是坑蒙拐騙、罪大惡極。

    想到我這位新同事也是被害者,所以我由當初的惱怒變為了同情,就像同情一個為所欲為的精神病患者,但他又不同於神精病,只有大腦部分機能被燒壞了,只能當腦殘人對待。

    不久後的一個部門會議上,這位本科腦殘同事,自以為自己才高八斗得不到重用,早已積怨成恨,在會場上拍著桌子,指著部門主管大罵痛罵。主管差點氣絕身亡,跑到人力資源部把此人給踢出了廠外。就這樣這位本科腦殘同事,在我還沒來得及知道他的名字之前,就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雲彩,輕輕地走了。

    也許他會認為自己走之後,太陽不會再升起,月亮不會再落下,地球會因此抖三下,而實際上我們部門少了他連大一點的風都沒刮。少了他那股陰風,全部是吹和風,也許他會幻想著在他走後,這部門會刮十二級颱風,其場面慘不忍睹,從而興災樂禍。也許他總有一天會明白,當初以為自己孔明轉世,其實他什麼都不是。」

    第二件事就是:曾經我在食品廠時,與偉哥同一天進入物流部從事相同的工作,主要負責成品出入庫賬務和管理工作、成品堆放規劃和盤點、搬運工工資結算等。任務重,壓力大,稍有不慎錯筆賬,將被領導罵得把臉皮撕到露出骨頭來,還要根據情節嚴重程度實行相應罰款,所以有時連做夢都在算賬,因算錯夢裡驚魂數度。

    剛去上任的第一天就碰上了釘子,我們在庫頭老王的直接領導下工作,老王是在此做了十多年仍未得到陞遷的老革命,曾跟他一起幹的同事都已做上了經理或主管,而他僅僅一庫頭。也許是他那直愣愣的性格和火辣辣的脾氣所致吧。他的獅吼功已達九層,而且常常派上用場,我們的名字常被他的獅吼聲傳千里,倉庫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得到。剛開始我們很不習慣他這種招待方式,決定暫時忍耐,日後再血報深仇,讓他血債血還。可之後見他沒那麼壞,對什麼人都那副得性,對他的獅吼也習以為常,便無足掛齒了。

    在老王的輔導下,我們底下有十來個搬運工,大部分都是好的,但其中有一個年輕壯男,我行我素,欺負我們新來的,根本不拿我說的話當事,上面安排下來給我的事,在執行中,偏偏就在壯男那裡遭到反對,工作難以進行,每次都當面頂撞我們,不管有理沒理都這樣。雖然我們的態度比較謙和,但他卻把我當新來的好欺負,我們忍了又忍,實在看不下去,嘗試著用和平的方式去消除彼此的隔核,但各種方法均未見效。

    偉哥說:「我們初來乍到,位都還沒坐熱,哪有實力去整他,如果不弄掉他,影響極壞,工作肯定是做得一蹋糊塗,若工作做不好,試用期滿就得滾蛋。為了掃清路上的障礙,只有借刀殺人了,據我觀察了很久,覺得庫頭老王這把刀最好用。」

    於是偉哥便私下向老王反映壯男不服從管理的事實,指出了其影響惡劣的後果,末了再添油加醋地說:「壯男不僅沒把我們這些新來的放在眼裡,更是沒把你放在眼裡,我昨天對壯男說:『如果你再老是這樣胡作非為、搞破壞,我就去請王庫長來教訓你』他就當眾特別拽地對我說:『丫丫,我好怕喔?你就去請他來吧,你看老子買不買他賬?他算哪根蔥?他敢對老子怎麼樣,老子錘扁他,就他那熊樣能把我怎麼樣,要他媽的那麼厲害就不會做了十年還是這個b樣。這個部門除了主管老李,我給他一點點面子,其他這些芝麻小官甚至連芝麻都算不上的小官你們通通都吃屎喝尿去吧。老子們不做工,上面刁都刁死你們這些寄生蟲,說白了,我想做就做,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關你們這些閒人屁事,你去叫你們的王庫長來吧,叫他來給我磕頭下跪,讓我滿意了、心情好了,就可以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上面就不刁你們了。』聽得眾人哈哈大笑,這他媽也太囂張了,該想法把他除掉。」

    老王聽後,氣得牙癢癢地說:「你去忙你的事,我呆會去找那個雜毛算賬!」

    早上給老王說了此事,下午我在三樓輸單入賬,突然聽到老王獅吼壯男,其聲憤怒異常。不一會兒我就聽人說一樓有人打起來了,我從三樓的窗戶望下去,一樓前的空地上,老王拿著木棍正在跟壯男決鬥,圍觀者成群,可勸架者甚少,處於劣勢的是老王,他雖拿了條木棍卻被壯男三下五除二地放倒在地上狠揍。難道老王這麼不得人心?可能禍在他動不動就使用獅吼功吼人吧。

    這時偉哥跑出來,一把抱住壯男,老王才得以解圍。老王雖不是很老,但很少做體力活的他,哪裡是天天做重活又身強力壯的壯男的對手,一戰下來,老王鼻青眼腫,走路扶牆。最後壯男全部工資被扣拿給老王做醫療費,並被開除,此舉大快人心,只是委屈了老王,傷痕纍纍,痛了數十天。清除了障礙,工作順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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