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節 荒野交易 文 / 九瀟沐魂
我對三毛說:「這他媽到底是哪裡呀？這麼偏僻。」
三毛漫不經心的回答:「我也不知道,管他媽是哪裡,只要拿到貨就行。像這種鳥地方我們不知道走過多少次了。還是乖乖睡覺吧，養精蓄銳,或許明天會大戰一場。如果順利的話就風平浪靜,如果不順利將會有人員傷亡。」
我驚訝地說:「難道還要開戰？火拚？」
「買賣要雙方誠信,如果一方耍賴,就會導致大戰一觸即發。比如說,我們這邊的人要了別人家的女人，卻不想給錢或者給他們**,他們會善罷甘休嗎？我們既然不想給錢，就是要兄弟他們把他們手上的女人搶過來,用我們的火力把它們全全殲滅。或者說,他們根本不想把貨交給我們,只是想要我們手上的錢。然後他們就會想辦法把我們消滅，從而把錢搶走,空手套白狼。我們之前在學校不是有四大天王嗎？本來出來在一起的，但是你現在看到誰不在了？」
我說:「剛毛?」
「對呀！他就是上次我們在交貨的過程中跟別人火拚，他被別人槍殺了。老鼠子也因為幫派之間的火拚成了殘廢。做這一行也要講命大,還要講運氣，不然錢掙到了沒命花。」
我說:「明天我們到底屬於哪一種情況？」
「這個屬於機密，不能向你透露,老大有交代。」
「tmd，我們還是不是同學？你跟我說一下，我明天有心理準備,多一絲生還的可能性。」
「這個真的不能說，我一說了就犯幫規啊！幫規是很嚴格的。這事關我們十幾號兄弟的生死存亡,不能隨便亂說。你還是乖乖睡覺吧？養好精神,明天才有力氣逃生。」
剛開始我想的很簡單,我還以為就是付了錢,把一群女人用汽車拉走,就這麼簡單。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複雜的因素。我忐忑不安地想著,自己的這條小命會不會在明天早上就白白的丟了。還沒賺到錢,還有很多願望都沒有實現呢,亂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漸漸地睡著了。
第二天,天才朦朦亮,胖子一夥人就來開車門,把我們叫醒了。開著汽車向山谷的深處衝去,馬路沿著山谷，左右盤旋,馬路旁邊一條河流彎曲地纏繞。大約在山谷裡行駛了一個多鐘頭，又進入了更深的峽谷,峽谷兩旁都是用蔥蔥鬱郁的樹木,中間只有一條只能容許一輛車通過的小道，讓車都不能讓,還好這裡車稀人寂,沒有對向來車經過。
我在暗暗的想,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山高谷深,兩旁邊森森密佈,會不會中了別人的埋伏？
過了一會兒,我們的汽車穿過一片森林,馬路前方出現了一塊被群山包圍的小平地,平地上有一座村莊，與其說是一座村莊,不如說是五六棟低矮的木房子，屋頂的瓦片七零八落,只好用膠紙蓋住防雨,木房子歪歪斜斜的,有的還用木頭撐住，破舊不堪，看樣子是被人遺棄的村落。此村落被清晨的霧氣所包裹,四周都是黑壓壓的森林，四下無人,顯得有幾分神秘與詭異。
除了門前有一條小河嘩啦啦的水響,整個村莊顯得死氣沉沉,看不到人影,只聽到凶狠的狗吠聲，我們的車漸漸的接近那些低矮的木房,最終在距離村子50米的橋頭停了下來。
在還沒下車之前,矮胖子打開一個大箱子,裡面裝的全部是子彈手槍，還有一些刀具。矮胖子、三毛、狗熊等人，把手槍裝上子彈，插在腰間。矮胖子只交給我一把匕首說:「把它藏好,以備不時之需。」
矮胖子在車上長長地按了五六聲車喇叭,然後和三毛、狗熊各自提著一個箱子下了車,其它車上的人也都紛紛下車,跟著矮胖子來到那堆破木房前面的一個小壩子裡面,這個小壩子包括邊上的那條路加起來差不多500平米,全是用河裡的青石鋪平的,這麼大的空地,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上面的青石被人踩踏得油光發亮,顯然是很古老的遺物。
後面所有車上的人都下來了,跟在矮胖子的屁股後面,矮胖子吆喝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吆喝的是什麼,這時從那些低矮的木房子角落裡走出來十幾個男人,五大三粗的。為首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油光發亮的光頭,脖子上戴著一條金項鏈,像牛鼻繩那麼粗。古銅色的肌膚,結實的肌肉把衣服繃得很緊,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斜著印在臉上,感覺很不協調,表情淡漠。
他遠遠地向我們打招呼，在距離我們兩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對著矮胖子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我一句話都沒聽懂,也許是越南語,也許是黑話。
最後終於轉成普通話了,矮胖子說:「老朋友,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按照老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吧。但是好歹也讓我們看看那批姑娘在哪啊？」
對方那光頭拍了拍三個巴掌，一群被綁住手腳，堵著嘴的女人,被男人們從破木房裡像趕豬一樣趕出來。眼裡滿是驚恐，一直趕到我們的面前，在距離我們兩米多遠的地方停下來。
這時光頭說:「貨都看清楚了吧,那你們的錢都帶來了嗎？帶夠了沒有？」
胖子哈哈大笑了幾聲說:「我們做生意向來一言九鼎，一分不差!」
說完吩咐三毛、狗熊把那幾個箱子拿到光頭的面前,光頭吩咐身邊的人打開那幾個箱子,裡面全是百花花的鈔票。光頭的手下人驗完鈔票,然後對光頭說:「數量沒錯，錢是真的。」
光頭一聲令下:「交貨!」
然後就把那群女的，趕到我們的身邊來。
胖子下今說：「總共十五個女的,除了每輛車的兩個司機，兄弟們一人管一個。把自己的那一個管好了,少一個女的，那就得死一個男的，不怪我不客氣!」
三毛、狗熊等人各自拖了一個女人,拽著就往車上鑽。所有的人都在各自拖著女人上了車,只有我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而我對面正好還剩一個姑娘,戰戰兢兢的。胖子對著我罵道:「你tmd找死呀!還不把那女人拖上車?!」
我這才反應過來,把對面那個女人拖上了三毛們那輛車上。
光頭一夥人站在那破木房面前,目送我們離去。揮手與矮胖子作別,表情卻似笑非笑。
在矮胖子的命令下,我們迅速上車，調轉車頭離開,原路返回。胖子對我們說:「你們各自把自己的女人看好一點,別讓她們跑掉了,誰的女人跑掉誰就得掉腦袋！tmd這麼偏僻的地方，說不定有詐,兄弟你要十分警惕。」
本來這越野汽車坐五個人輕輕鬆鬆,但是現在多加了三個女人,顯得擁擠不堪。我跟矮胖子交給我看管的那個女人,幾乎擠在了一塊，腿挨著腿。我發現她的腿用白紗布包著,顯然是受傷了,我猜想那肯定是被那群男人暴打造成的。
我這才仔細看了看,吩咐給我看管的那個女人，長得十分清秀，十**歲的年紀,秀髮零亂，卻楚楚動人，兩灣憂鬱的眼神。發現我在看他,顯得十分緊張。
我並沒有想對她幹什麼，只是出於好奇看了看她,為了避免他這種緊張的情緒，我把頭扭向車窗外,發現我們的汽車又返回到了來時的山谷,山谷的兩旁又是濃密的樹林。
此時，三毛對胖子說:「老大,我感覺右眼皮跳的非常厲害,這次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矮胖子狠狠的罵道:「你tmd烏鴉嘴少在那廢話，我看你是迷信思想在作祟,這都他媽的什麼年代了,還搞你那一套迷信思想,這是二十一世紀,要相信科學,科學,科學你懂嗎?」
每一輛車上都裝有對講機,此時矮胖子在對講機上對所有車上的人說:「所有兄弟聽命令,所有的車都給我停下來,休息十分鐘後調頭往反方向走!也就是往回走!」
三毛不解地問:「老大,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