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6章 文 / 曉鳳靈兒
沙發的位置位於大堂的正中央,頂上吊著一頂奢華的水晶燈,不過燈沒有全開,只開裡層一圈,昏暗柔和的燈光從頂上射來,在展予傑的髮絲上籠罩著淡淡的光暈。
此時的展予傑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整個背靠著沙發背,眼睛看著頂上,似在沉思。
姚雨見他沉默不語,向他慢慢走過去,見他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冷冷道:「展先生,如果你不開口的話,我就走了,再見!」
說完轉身朝著雕花大板走去。
奇怪的是依然沒有聽到展予傑的聲音,她暗想,這個男人除了神經質外就是無聊,明明說好了最後談一談,卻匆忙吃了一頓後什麼話也不說。既然如此,她還是先走為妙。
她輕輕地朝大門走著,一種上都沒有看到服務員。就在她看到大門離自己不遠的時候,她暗自高興,終於和展予傑劃清界線了,從此以後,她和他不是朋友,還有展予博這個名字,在以後和余鱷的婚後生活裡也不再提起。
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要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幸福!
走到門邊上了,伸手擰轉金屬門枘,卻擰不開。又試圖再轉一次,還是擰不開,她暗叫不好,轉過身就衝著遠處坐著的展予傑叫:「你這什麼意思?快開門?」
展予傑坐如松,還動作優雅地持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幾小口。
「展予傑,你快點開門。」姚雨背貼著門板,不敢跨步,她覺得這樣離他遠遠的比較安全。
「你真笨,你也不想想,我會讓你輕易出去嗎?」展予傑放下杯子慢慢站起來,向前方走去。
姚雨知道自己身陷虎穴後後悔已來不及,慌亂中從提包裡取出手機,撥打了余鱷的手機,不料打不通,又打了一次,還是打不通。
「這裡沒有信號的,別費力氣了。」展予傑離她不過五十米,冰冷如霜的聲音迴盪在這空落落的房間裡,細細一聽還有一點回音。
姚雨看著他一步一步逼向自己,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說的什麼做最後的談話,都他媽的是假的,他這個神經質男人的話是不能信的。
一雙珵亮名貴的皮鞋落在紅色地毯上一點聲音也沒有,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向她走來。
「你把騙來到底想做什麼?」姚雨一直在喘氣,胸口似有一塊石頭掛著。
此時,展予傑已離她只有一步之遙,燈光籠罩下的高大身影打射在她的臉上,她完全成了陰陽臉。
她挪動身體,卻被展予傑一個伸手,強迫地撈進了火熱的懷抱。粗糙的手指抵在她尖尖的下巴處,熱氣從嘴裡噴出,「你知道嗎,抱你是我最想做的事。」
他進入了回憶,「每一次看到你小鳥伊人似地站在予博的身邊,我就特別妒忌,我和予博明明是一母所生的雙胞胎兄弟,憑什麼我就比他早出生幾分鐘,我就是哥哥,要繼承家族企業,而不能選擇自己喜歡的職業,就連暗戀的女人也是弟弟的。」
姚雨趁他說話之際掙扎了幾下身體,無奈他人高馬大,沒兩下又被他那只像鉗子般的大手掌給死死圈住。
「別動,就這樣讓我抱抱你,不行嗎?」展予傑忽然從背後抱著她柔軟的身體,「予博明明死了,我又和予博長得一模一樣,怎麼就得不到你的歡心呢?」
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嘀喃,微熱的風吹過她的耳根,奇癢無比。
現在姚雨就是深陷狼窩的小白兔,掙脫不了他鉗制,也不想做無謂的反抗,她只想用理智喚醒他。
「展先生,感情的事是要兩廂情願的,還要看感覺,你雖然與予博長得一樣,但畢竟不是同一個人,況且你那麼優秀,擁有一家那麼大的企業,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我身上苦苦糾纏呢。」她被他緊緊抱著,呼吸也變得困難,就連說話都是艱難的。
展予傑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兩隻手加大力度緊緊圈著,「你都說我優秀了,可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呢?」
男人有時偏執起來也是很可怕的,特別是像他這樣平日裡看起來內斂沉穩的男人,一旦癡戀於某樣東西,求之而不得時,也會變得毫無理智。
姚雨終究不想把他惹急,現在她落在他的手上,想要走出大門恐怕是一件難事,可無論多難,她都要說服他,這是唯一的辦法,如果把他逼急了,像他這樣神經質的人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展先生,我要怎麼說你才明白呢。」她努力讓自己平下氣來,一直在心裡對自己說,對這種人不可急躁,你是很優秀,但不一我就非要喜歡,我想喜歡你的女人多得是,你隨便選一個都比我強,強扭的瓜不甜,你還是醒醒吧。
她的本意是想勸他,語氣也比較平和可只在展予傑心裡就想一抹毒藥直逼胸腔。他受不了了,一個用力將她的身體扳正,逼迫她抬起臉看著自己。雕花大門就在身後,這樣的動作很自然地讓她的背再一次抵在門板上。
姚雨的背抵在凹凸不平的雕花上,只覺得背如針扎,只要稍稍挪動一下身體,就好像被尖利的刀片刮過般痛不堪言。還好下巴處的力度不是太強,她又使力將頭垂了下來。
讓她無法預料的是,下一秒,展予傑高大的身影佇立片刻後,突然一把抱住姚雨,捏著她的後勁迫使她再一次抬頭,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就往她的唇上碾壓過去。
這是他認識她幾個月以來最想做的事,每一次見她和予博在一起,就想這樣抱著她,吻著她,甚至做著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
在還沒有認識她之間,他和很多女人上過床,可他從來不吻那些女人,因為那些女人就他而言就是單純地發瀉性/欲罷了,毫無感情之言。因此,這個吻毫不客氣,既帶著衝動又有一點失落,可以說毫無章法,只知道拚命的啃咬吮/吸。
姚雨本還想不惹怒他,平心氣和地勸他,沒有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招。她不得不承認被討厭的男人強吻是這麼不舒服,胃裡像煮熟的熱粥般不停地翻騰著,男人強大的氣息讓她作嘔。
下身的兩隻膝蓋上被他強有力的大腿給緊緊壓著,兩隻手也被禁錮著,只有唇中的熱浪一波一波襲來。
大約過了五分鐘,展予傑才停止這個瘋狂的索吻,只見他依依不捨地離開他的唇,還用一根手指抹了抹唇邊的津液。
「小雨,你真甜。」他很是得意,「予博生前對我說過,說他想吻你,可不敢吻你,我想你們交往的那一個月,他都不曾這樣吻過你吧。」
姚雨被他吻的時候就窒息欲死,現在雖然鬆口了,但還是喘個不停。
展予就這樣欣賞著她嬌紅如霜的臉頰,感受著從她嘴裡呼出的熱氣,陰陰地笑道:「小雨,和余鱷分手吧,從此以後跟著我,我會比他更愛你。」
姚雨依然喘著氣,美麗的大眼看著他獰猙的表情,明明面容是扭曲的,可說出來的話又如此深情。
看來,這個男人已經無藥可救了,就算自己再勸下去,他也不會醒悟,與其這樣,就好好罵醒他吧。
她用上全身的力氣推開他怒吼道:「快點叫人開門,我要離開這裡,聽到沒有。」
展予傑一動不動地站著,聽著她的怒喊,倒也不生氣。
「予博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哥哥?看似溫和謙遜的外表,骨子裡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人。」看著他那張熟悉的面孔,儘管與予博一模一樣,但今天看來卻又那麼大的天差地別。
「我是小人,我承認我是小人。」展予傑咪咪笑著,「我今天就要做小人才會做的事。」
他邁著危險的步子向她走來。
「你要做什麼?」姚雨僵硬地站著,說出的話都讓舌頭打結。
展予傑的唇角抹起詭異的弧度,笑得陰險而狡猾,「我猜你還沒和余大設計師享受過魚水之歡吧。」他走近她,猛地揪起她的髮絲說:「就讓我做你的第一個男人,這樣也不枉我喜歡你那麼久。」
說完將她打橫抱起,她的包落於地面上,長髮滑過他的手臂散落於空氣中。
不到十幾秒,她被他扔到沙發上,柔軟的身體讓沙發皮深陷進去,她正想起身逃跑,強壯的身軀又向她壓來。
「展予博,你這個人渣,你不得好死。」在姚雨的謾罵中,唇又被展予傑碾壓。
只見展予傑的的眼眸中透著餓狼般的*,一邊吮吸著她唇中的芳香,一邊得意地笑著。
就算她不喜歡自己,他也要佔有她。
這就是他的最終目的,破罐子破摔,好過讓她開開心心嫁給別的男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