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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4章 文 / 曉鳳靈兒

    第二天,姚雨陪同母親去了預定的酒店包廂,而另一頭余家姐弟倆去了機場接父親。大約中午十一點的時候,余國剛在一雙兒女的簇擁下出現在了包廂裡。

    可能是兩個老人年紀相仿,又都信佛的緣故,一見面就聊得很投機,從幾十年前的北江市的風貌到博大精深的佛理,可謂是起志趣相投。

    一見面的暢聊之後,在服務員將菜陸陸續續上桌後終於聊到了正題上。

    余國剛拿出一張卡說:「親家,我是我們余家給您的聘禮,不多,也就是三百三十三萬三千三。」

    段玲不是貪財之人,在聽到『不多』兩個字時也不以為然,但是聽到後面那個數字她瞪眼咋舌。

    她聽女兒說過余家的家世背景,擁用一家大企業,余鱷的工作室每年也賺得不少,像這樣的家庭自然不會把三百多萬放在眼底,可對於自己小門小戶來說,這筆數目就是天文數目。

    她是嫁女兒並不是賣女兒,更何況她一個學佛之人,拿那麼多錢做什麼,這輩子夠用就好了。

    余國剛將卡從原面上移到了她的面前。

    她又將卡給移了回去說:「我女兒能嫁給你兒子是她的福氣,不用這麼多聘禮的。」

    余國剛不懂得如何應對,看了看身邊的兒女一眼。

    余鱷在這方面也是個死腦筋,他對未來岳母說:「伯母,您撫養小雨不容易,現在女兒要出嫁了,這聘禮是您應得的。」

    段玲實話實說:「我撫養小雨這些年,這孩子還真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上了大學後,她都在打工賺學費,快畢業那一年我的眼睛又出了問題,也都是她付的治療費,所以是我虧待了女兒,這聘禮我受之有愧。」

    一旁的余麗是個機敏靈活之人,在她說完後立馬順著她的話說:「那這錢就留給小雨吧,也算是私房錢,這樣她就不怕我弟弟給她氣受了。」

    她說得在理,可余鱷聽了後有點不樂意了,他假裝生氣道:「老姐,我怎麼可能會給小雨氣受呢,看你說的,這婚還沒有結,你就開始損我這個唯一的弟弟了。」

    「知道你不會給小雨氣受,算我說錯話了吧。」余麗呵呵笑著,「我自罰一杯。」

    說完她就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下去。

    余國剛在女兒喝下這一杯酒後打著圓場道:「親家,就按我女兒說的辦,這錢一部分留給姚雨吧,如果真為了小雨好,就不要推拒了。」

    段玲見都這樣了也不好再拒絕,她將卡移到姚雨的面前說:「小雨,這錢媽就當一部分嫁妝給你了。」

    姚雨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身邊坐著余麗,余鱷還有未來公公,在大家殷切的目光中將卡收到包裡。

    接下來,就是享受美食的時候了,余國剛與段玲坐在一起,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著婚禮的籌備,時不時還發出爽朗的笑聲。

    余鱷與姚雨坐在一起,兩人互相夾著菜,你儂我意,就像是新婚夫妻一樣。而余麗則顯得心情不太好,獨自喝著酒,吃著菜,臉色也沒有平時那般紅潤。

    姚雨上個細心之人,先是給未來公公還有姐姐敬了酒後,就是觀察起余麗來。見她副為情所困的模樣,她實在是不忍心,要不是現在的場合不對,她一定會告訴她丁修平當年拋棄的真正原因,省得她一直靠酒消愁,折磨自己。

    中午一點多時,這頓午餐算是圓滿結束了,五個人正好坐一輛轎車,由余鱷開車駛離了酒店。

    先是將段玲送回去,由於余國剛才回北江市,姚雨自然是要同余姐弟再送未來公公回余麗的別墅。

    告別母親後大約二十幾分鐘,轎子抵達了余麗的別墅。她的別墅完全和她的性格一模一樣,張揚,富麗堂皇,內部的裝飾更是奢侈得不像話。

    余國剛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就顯得有些疲倦,但他堅持要同姚雨的母親會面,所以顧不上奔波勞累也就去了,這下回了女兒別墅,最想做的事就是睡個踏踏實實的午覺。

    將未來公公安頓好後,姚雨注意起余麗起來,只見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苦悶地喝著咖啡,而余鱷又坐在她的身邊,這一對姐弟相處的方式有些怪,明明坐在一起,卻不聊事。

    她走過去,坐在余麗的對面好聲好氣道:「麗姐,我有事要請教您,我能不能單獨找您談談。」

    不等余麗開口,余鱷就說:「喲!什麼事,還不讓我這個老公聽呢。」

    姚雨嘟著嘴說:「你還不是我老公呢,頂多就是未婚夫而已,再說了我和姐說得那是女孩子家的私事,你們男人不能聽的。」

    余麗骨子裡喜歡這個未來弟媳婦,放下咖啡杯,擺著柔軟的身段說:「小雨說得是,女孩子家的私事,你們男人少摻和。」說完拉過姚雨的手起身:「小雨,跟姐走,我們慢慢聊。」

    余鱷看著自己的未來媳婦與老親黏得這麼緊,自歎不如,這還沒有娶進門呢,倆人就一個鼻孔出氣,看來自己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

    姚雨哪有什麼女孩子家的私事要與余麗聊,分明就是為丁修平。

    兩個漂亮女人坐在陽台的籐椅上,沐浴著冬日溫暖的陽光,身邊是幾盆盛開的月季,這景象真是嬌媚多姿。

    姚雨開門見山就提到了丁修平,余麗面部神情大變,畢竟坐在面前的是未來弟媳,她也不好直接拉下臉來,只能陰□:「你和他認識?」

    姚雨把他們是公司老闆與職員的關係說了,當然,趁著余麗還願意聽自己說話的時候火速說:「他當年拋棄您,是因為他患了癌症,是鼻咽癌晚期。不得不去美國治療,當時醫生說這病恐怕治不好,他為了不想牽累您,所以就沒有和您說實話。一年多前,癌細胞控制了,可醫生還不穩定不能離開美國,直到一個月前,完全控制了癌細胞,才回國找您了。」

    她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的,說的時候發覺余麗的神色漸漸舒緩,心裡就想這兩人一定有戲。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余麗聽完後,雖然神色好了不少,依然鐵石心腸。

    「罷了罷了,他確實有苦衷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說來說去還是我們沒有緣份,不然他就不會患這病,一治就是快十年。」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十年沒有他的日子我過得也很逍遙自在,你和他捎個話說我不怨他,可我們確實沒有緣份,以後見了面即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就當是陌生人吧。」

    姚雨終是不明白這個女漢子心中到底是怎麼個想法,明明兩人有機會在一起,可就是莫明放棄了。十年,一個人的一生有多少個十年,破鏡重圓,這本就是一種緣份,可她為什麼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

    她還想好心相勸,余麗一個直身說:「小雨,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這心裡的恨是沒有了,以後也不用借酒消愁了,你也不要一直勸我回心轉意,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了。我只希望你和阿鱷以後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兩人在一起是緣份,要彼此信任,就算發生再大的事也要說明了,兩人一起承擔,明白嗎?」

    姚雨聽出她的話外意,她雖然不恨丁修平了,但多多少少還怪他當年沒有說實情,讓兩人一起承擔後果。

    她點點頭,笑得有些勉強。

    而後她又下了樓,大廳裡只有餘鱷一人坐著,兩人又膩歪在了一起,商討起結婚時誰來做伴娘與伴郎。

    伴娘的人選肯定是丁琪,可伴郎的人選余鱷有些舉棋不定。

    姚雨的提議是公孫宇,而余鱷本人的意思是季東,好讓丁琪有機會接觸季東,可替兩人創造機會有。

    姚雨太明白表哥的性子了,她說就算是為他們創造更多的機會,表哥也不會喜歡丁琪的。這男人與女人不一樣,女人會被男人的鮮花與甜言蜜語所感動,可男人是不會輕易被女人追到手的。俗話說『男追女隔成紗,女追男隔成山』也就是這個意思。

    余鱷聽媳婦的話就此作罷,最後還是選公孫宇做伴郎,當然就算是在姐姐的家他也不忘與姚雨纏綿一下,趁著大廳沒有人,他趁機吻了一下自家媳婦。

    姚雨被他緊緊圈在懷中,一邊享受著他的熱吻,一邊擔心著余麗會下樓來,幾番掙扎後拍了拍他的臉說:「這是你姐家,可不是隨便放肆的地方!」

    「那我們到樓上的臥室去!」余鱷見婚期在即,打起了壞心眼。

    姚雨當然明白他說的到臥室去是要做什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羞紅著臉說:「等領了證再這樣也不遲。」

    余鱷聽得心花怒放,伸出小拇指說:「那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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