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鱷魚先生

正文 第050章 文 / 曉鳳靈兒

    第二天,余鱷帶著姚雨走遍了巴黎著名的建築物,從美麗的塞納河到高高聳立的埃菲爾鐵塔,再到盧浮宮和凱旋門、拉普街、勝利廣場、凡爾賽宮。每一處都留下兩人般配的身影。

    余鱷還為姚雨買了很多衣服,還帶她吃了巴黎特有美食,一天下來,他們相處得很甜蜜,像戀愛多年的情侶,一點也不像剛剛交往幾日。

    余鱷一開始想要牽姚雨的手,姚雨還顯得不自然,稍稍掙脫,臉色泛紅。還好余鱷已經放開了膽子,在她害羞的掙扎後並不氣餒,而是帶著些許的霸氣強有力地抓住她的手擲地有聲地說:「小雨,我會永遠牽著你的手,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姚雨被他強有勁的力道牽制著容不得一絲掙扎,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呆板無趣的男人,她意識到他與予博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兩人的共同點是都對她溫柔體貼,不同點是予博的性子如水,兩人交往的時候,他的語氣總是不急不慢的,他的動作也是輕柔的,總之他整個人都是溫文爾雅的。而余鱷,他外表看似平和,內心卻隱藏著一股霸氣,讓她感覺又驚又喜。

    女人喜歡溫柔的男人,同時也迷戀霸氣的男人,像姚雨這樣剛從學校出來的小姑娘,也是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予博的溫柔讓她甜如水,只可惜這碗甜水還沒有來得及喝完就被強烈的陽光給蒸發了。她原以為自己不會像喜歡予博一樣喜歡上其他男人,沒有想到幾個月後,一個叫余鱷的國際級建築設計大師讓她再次有了心動的感覺。

    「怎麼,你覺得我在甜言蜜語,並不是出自真心。」見她一臉迷茫,余鱷抓著她的手更緊了。

    姚雨忽眨著睫毛,對上他深情的眸子,感覺到他的真心與實意,但還是打趣說:「每一個男人剛剛戀愛時都是這樣說的,可日子久了膩了厭了,也就不會這樣說了。」

    「歪理,謬論!」余鱷連忙打住她的話:「有的男人是這樣,但我保證我絕對不是這樣的男人,和你相處一天,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一百年,我都永遠都對你好。」

    他說話的語氣是誠懇的,態度是強硬的,在經歷了母親自盡後,他最討厭的就是男人朝三暮四,在他懂事的時候就在心裡暗暗發誓,自己這一輩子只會愛上一個女人,且永遠忠實於她,忠實於他們的家庭。

    姚雨只不過和他剛剛交往兩天,卻深深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難以言情的執著,在巴黎遊逛的這一天,就聽他好幾次對自己發自內心的示愛。她不感動那是騙人的,但同時她也是理智的,她不會被剛剛到來的戀情給迷得七暈八轉。

    「我們才剛剛交往幾天而已,你對我是否真心也不是光靠這嘴巴說的,慢慢相處吧,往後的日還長著呢。」她平平淡淡地說。

    余鱷稍稍平復了激動的情緒,撫了撫她額前的長髮說:「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而後眼睛瞟了瞟四周的商店,「還要買什麼,我帶你去買。」

    姚雨不是一個貪心的女人搖搖頭說:「不要了,我有一點累了,想回去休息。」

    余鱷心疼她自然是立馬答應。

    回公寓的路上,余鱷告訴她明天他就帶著她去他父親居住的科爾瑪小鎮,還動情地描述了小鎮的迷人景色以及父親住的那片農場的異域氣息。

    姚雨本就喜歡這種鄉間的地方,但又礙於怕見到他父親而面帶擔憂地說:「我去見您父親合適嗎,我們才交往幾天而已。」

    余鱷解釋道:「我父親一人住在法國,我回來一趟不容易,肯定是要去看他的,而你又是我的女朋友,沒有理由不帶你去,你說呢?」

    他說得自然很有道理,可姚雨聽起來還是覺得怪怪的,才交往幾天而已,自己都不敢對母親坦承這一段戀情,可他卻能大大方方地向父親坦白,還要帶自己去見他,對比之下,自己的態度好像沒有那麼誠實。

    「還有,米勒思莫特的父親和我父親是好朋友,這次能為米勒思莫特設計莊園,完全是我父親的面子,所以於公於私,你都得去見我的父親。」余鱷補充說明。

    姚雨吞吞吐吐問:「那你肯定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知道。」余鱷笑笑,「他是一個很開明的人,雖然年輕時犯過錯,但對我的婚姻大事從來不干涉,你大可放心,他是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你的。」

    姚雨並不擔心這個,就是覺得見他的父親,感覺很怪,但她最終還是嫣然一笑,等待著明天的相見。

    ——

    科爾瑪小鎮位於法國阿爾薩斯省與德國接壤,那一區的房屋大都承襲了德國中南部的建築特色,牆身佈滿橫、直、斜相間的木條條紋,漂亮精緻,儼如童話中的小屋。法國小說家都德的《最後一課》,講的就是這裡的故事。也許正是因為歷史上的屬權交錯而產生的文化攪拌作用,才成就了今天科爾馬與眾不同的建築風格和風土人情–融合了拉丁民族的浪漫和日耳曼民族的嚴謹。

    姚雨初次來到這座小鎮,就是被他童話般的色彩所吸引。

    沿路欣賞著,早將去見余鱷父親的擔憂給暫時拋到腦後。

    在小鎮上遊逛了半日後,姚雨才真正踏上前往余鯉父親所居住的小農場。小農場雖然面積不大,倒也是果樹成林,動物成群。

    遠遠看去,有一座二層樓的小洋房佇立在農場中,成片的果林圍在四周,而可愛的小動物就在果林與小洋房之間的草地上奔跑著,意境真的很美。

    如果不是余鱷的父親急著想見自己,她肯定會停留在這裡,抱一隻小綿羊玩玩,摘一粒小果子吃吃。

    隨著離那幢小洋房越來越近,姚雨的心跳也在加速,明明只是見一個五十多歲的長輩,卻讓她異常緊張。

    就在她躊躇之際,一雙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一抹溫熱迅速從腳底湧上心頭。

    「不要怕,跟著我就好。」余鱷強有勁的嗓音又給她帶來了寄托。

    姚雨很乖巧地跟著他身後,邁進小洋樓的大門,穿過小客廳上了樓。

    二樓的只有一間屋子門是敞開著,她就這樣跟著余鱷進了屋子,看看四周,並沒有看到人,再仔細瞧瞧,只見窗台前有一張搖晃的籐椅,椅背上露出半個頭,雪白的頭髮與暗色的籐椅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雖然沒有看到人影,但看這半個頭,姚雨就知道坐在籐椅上的這個老人是自己要見的人。

    她與余鱷停住腳步些許,就聽坐在籐椅的老人帶著蒼老的聲音說:「來了!」

    余鱷站在籐椅的背後,低頭垂手道:「爸,我回來了!」

    籐椅停住搖晃,「臭小子,這麼久才回來看我。」

    「爸,國內的公事有點忙,這個時候才回來看您,是我不對。」

    老人伸出一隻手說:「好了,不用解釋了,如果不是為了法國的這個大客戶,我想你還是不會這麼快回來的。」

    「看您說的。」余鱷在父親面前謙遜恭唯。

    許久的沉默之後,籐椅慢慢轉動,好奇的姚雨終於看到了老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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