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9章 文 / 曉鳳靈兒
姚雨的腦子裡也不是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就是還不習慣與一個男人同住屋簷下。因為家庭經濟原因,她去旅遊的次數屈指可數,別說是去國外,國內的旅遊她都沒有機會,現在一看到這世界繁華之都,這腦子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哪有睏意。
洗了個熱水澡,穿上卡通運動衣,剛剛打開臥室的門,就聞到了一股香味。只見餐廳的餐桌上,擺著與國內完全風格不符的食物。
細問之下,她才知道餐桌上擺的就是法國菜,有香煎鵝肝、烤黑松露、焗蝸牛等。看著盤子裡精美的菜,又是她從來沒有吃過的,向來喜歡美食的她也忍不住流起口水來,還好今天並不是初一與十五,不然就沒有這等口服了。
「還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做什麼?」余鱷招呼她過來。
此時的余鱷正擺著美味的香檳酒,招呼著姚雨坐到餐桌邊後,親自為她切好鵝肝與牛排,擺在了她的面前。她很享受地吃著,眼睛一會兒一會兒瞟向他,發現他根本沒有在吃,那眼神正火熱地盯著自己瞧。
她不好意思地問:「你不餓嗎?」
余鱷托著下巴說:「看你吃我就飽了。」
她眨眨眼說:「油腔滑舌。」
余鱷為她倒了一杯香檳,「吃法國菜,必配香檳酒,喝上一點,等等好入睡。」
姚雨淺淺喝了一小口,愜意地說:「正宗的法國香檳果然美味!」
余鱷聽她這麼一說笑著道:「法國盛產香檳,在這裡喝到的香檳絕對是正宗的,國內的香檳是否正宗可不敢保證,不過我辦公室酒櫃裡的香檳都是我親手從法國帶回來的,假不了。」
聽這一席話,姚雨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打掃他辦公室,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就彈他的鋼琴,喝他的酒。小臉蛋泛著紅暈,低下頭來說:「那一次喝你酒櫃裡的酒我並不是有意的,還有彈你的琴,也是我不對。我做了半天的衛生,又累又渴,鋼琴又是我童年的一個音樂夢,所以趁你不在才……」
不等她說完,余鱷就接話說:「你不用解釋,我那一次也沒有真生氣,只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才假裝發怒的。」
姚雨早就想向他承認錯誤,只因前面兩人工作中的相處水火不融,所以才沒有提起,現在想想他這個人確實怪,在喜歡的姑娘面前都是戴著假面具,在這一點上他與予博完全相反。
剛剛認識予博的時候,他是母親眼病的主治醫生,他對每一個病人都很好,說起話來細聲細語,就連對病人家屬也是一臉的和氣。
她記得第一次和他說話,並不是因為母親的病,而是自己的手機掉在地上了被他拾起,轉身的那一剎那看到他遞過手機溫和地說:「這是你的手機嗎?」
她接過手機,正好觸到了他溫熱的手指,那一瞬間,她看到了一個醫護人員正面的形象,原來她對醫生沒有什麼好印象的,可他讓自己改變了想法。
「小雨,你在想什麼?」萬千思緒中,坐在對面男人的問話打亂了她對予博的思念。
收起回憶,她搖搖頭說:「沒想什麼,就是覺得法國菜味道不錯。」
「你喜歡吃就好。」余鱷又夾了些鵝肝給她,「吃完了早一點休息,明天一早起來我帶你逛遍整個巴黎。」
——
姚雨入睡前,給母親打了一通報平安電話。
對女兒第一次離開家這麼久,段玲始終不放心,盤問了她一堆話,比如巴黎的天氣如何?帶去的衣服夠穿嗎?住在哪裡?
姚雨一一回應後,告知母親:自己在法國一切安好,余大老闆的安排十分周到,自己在這裡吃得好,住得香,不會受苦的。
段玲聽女兒這麼一說鬆了一口氣,還不忘提醒女兒,回國後去相親。
聽到『相親』兩個字,姚雨的面色微變,與母親話別後匆忙掛斷電話。她這個人睡在陌生的床上就沒有什麼睡意,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覺。實在沒有辦法起床披上外套敲開了余鱷臥底的門。
余鱷與心愛的女人一起來法國,一直興奮著,也無法入睡。打開門的那一剎那,看到長髮飄飄的姚雨像一隻可憐的小白兔一樣站在門口,他的心底瞬間明亮起來。
「我認床,睡不著。」如果是在國內,姚雨一定不會打撐他。
他笑呵呵地說:「我也睡不著。」
「我們說會兒話吧。」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這一句話的,說完後,兩眼對望,莞爾一笑。
於是,客廳溫暖的沙發上,兩人對坐著。
余鱷坐在沙發的一頭說著發生在法國的趣事,還有巴黎每個建築物的傳說,姚雨則坐在另一頭,彎曲著雙腿,懶懶地聽著他說故事。
她第一次出國,對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鮮的,因此聽著他述說著巴黎這座城市的歷史時,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通過他的述說,她才知道巴黎擁有每個遊客都不能錯過的十大名勝:埃菲爾鐵塔,npole(酒吧)、聖心教堂、畢加索博物館、蒙馬特小丘、盧浮宮和凱旋門、拉普街、勝利廣場、凡爾賽宮。到巴黎,一定要盡情瞰俯美麗的巴黎城。從巴黎聖母院、凱旋門到、風景如畫的lasamaritsine商店露天平台和蒙馬特高地,巴黎美景真是盡收眼底。當然最愜意的莫過於從埃菲爾鐵塔上看巴黎了,它像一個鋼鐵巨人高高地聳立在巴黎市中心的塞納河畔。
懂事後她在課本上與網絡上認識了法國這個國家,認識了這座城市,但沒有他說得那般具體,現在自己身臨其境,才感覺到身處異國他鄉的情趣。
她聽著聽著,不知不覺睡著了。小臉蛋靠在沙發的柄手上,長長的頭髮摭住半張臉,露出精美的鼻子與櫻桃般的唇。
余鱷見她睡著了,無可奈何笑了起來,這傻丫頭這樣也能睡得著覺,就不怕著涼。
進屋拿了一件毛毯正想蓋在她的身上,看了看她身下的沙發,這一夜躺在這裡好像並不合適,還是睡房間的大床舒服一點。
這麼想著,毫不猶豫地打橫抱起她向她的房間走去。
將她輕輕放在大床上,靠著她熱呼呼的臉頰,感受著從她鼻翼呼中的熱氣,他真想狠狠咬她一口。
想歸想,他並沒有咬她,而是輕柔地在她細白的面頰上落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姚雨睡夢中感覺臉上有一片羽毛飛過,半夢半醒之間她囈語:予博,予博,你還好嗎?我想你了。
靠得近,余鱷將她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
只見一張面孔陰沉下來,彷彿明朗的天空烏雲壓頂。攤開她的手掌,將自己的掌心疊在她的掌心上,兩顆痣完全重合後,他的呼吸吐在她的臉頰上深情地說:「小雨,我會讓你盡快忘記予博這個人,以後的世界只有我一個人。」
說完替她蓋好被子,又檢查了一下窗戶,而後才依依不捨地關燈離開臥室。
姚雨入睡後,他很快也睡著了,夢裡全是姚雨調皮的臉蛋與俏麗的身影,還有輕吻她那種酥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