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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8章 小別勝新婚 文 / 帝妃爾

    神速記住【】,給書友提供一個舒適靠譜的小說閱。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他們有大半年沒見上面。當天晚上戰況有多激烈是可以想像的。以至於第二天早上,何謹根本就下不了床。

    「喔,我的老腰啊昨晚差點沒斷。」何姑娘毫不害羞的躺在床上向對面的男人抱怨。

    「今天你別起來了,吃食我等會兒給你端進來。」男人尤自鎮定的拿著本兵書細讀,絕對不受床上的小女人影響。好吧他心裡承認昨晚是激烈了些,可誰叫她們夫妻分離這麼久呢。

    「這不太好吧,我昨天進營帳今天就賴床不起了。這還不算,連吃的都要你端來。到時候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吶。」

    「這幾天你都在營帳裡待著,我可對外說你水土不服,累著了。」

    「為什麼要待幾天啊,那多無聊啊。」何謹嘟嘴發牢騷。

    「聽話,就聽我的待幾天別出去。再說你是裝水土不服,哪裡就能只用一天時間全好的。」整整憋了大半年的餓狼,你能指望餵上一次就足夠了麼。答案是不能的。所以樓相大人小小的撒了個慌。

    「這到也是,一般高原反應一兩個月的都大有人在,幾天確實不會引起別人懷疑。好吧,這一路上都在趕路我還真沒好好的休息過。這幾天我就好好的養養精神。」

    何小羊還沒意識到大野狼心中打得如意算盤。還兀自喃喃自語著,打算□□的睡上幾天,養養精神。

    「可是夫君你要不要拿些什麼書籍啊之類的給我看看,不然我總不能真睡上幾天吧。」

    「也好,遊記之類的書籍是沒有,軍營裡就是些軍事書籍。這些你也不感興趣。我記得有幾本講述邊塞國地貌的書籍,你可要看?」

    「好啊,聊勝於無麼。」

    說著樓清源便起身去角落放置的簡易書架上找書去。

    這幾天下來何謹深刻的認識到一個真理:男人果然是下本身思考的動物,誠如樓相這樣事事冷靜的男人,都逃不過這原始本能。她就覺得奇怪,怎讓她初來乍到就裝水土不服。這會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每晚被折騰的直不起腰來,隔天她根本就沒辦法下床。每次都趕不上吃早餐,好在中餐到能吃上。

    中餐後她會起來簡單的梳洗,然後拿本書在一邊看。手裡雖然捧著一本書,可她的思緒早已經四面八方的飄遠開去。

    據她這些天看的書籍分析:這邊塞過跟前世的內蒙錫林有些相像。地貌多樣,以高原平原為主體,兼有多種地貌的國家,地勢南高北低,東南部多為低山丘陵,盆地錯落其間。

    以邊塞山陰山脈為主線,向東延伸的餘脈,西、北部地形平坦,零星分佈一些低山丘陵和熔岩台地,邊塞草原屬高原草原,在海拔2000米左右,有一座岩石山,每年有7個月覆蓋冰雪,山中大部分為熔岩石結構,只向南部分有小部分植被地衣。且有大型野獸出沒。因此當地居民很少進山。以熔岩山為界,東、南部地形為大片沙漠。長約280公里。

    邊塞都城建在熔岩山西北方向,大淵軍隊紮營地位於熔岩山東南部。一座山峰兩邊是全然不同的地貌。大淵要攻打邊塞必得翻越這座熔岩山,在進入草原行100公里才能到達邊塞都城。如今正是熔岩山冰封期,兩方人馬都沒辦法跨越它,只得停戰兩側,等待解封時期。

    大淵軍隊紮營的地方正偏向於沙漠地,因此水資源相當匱乏。此地農作物難生存,大半居民都居住在熔岩山另一側,極少數居民再此處扎根。

    別說在當地購糧了,能見到幾個當地居民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此惡劣的環境讓從小生長在魚米之鄉的大淵士兵簡直難以生存。這就是為什麼大淵出兵已有2年,卻遲遲結束不了這場戰事回國的最主要原因。

    一年裡只有5個月能攻打,其餘7個月都得守在這裡。這真的是浪費時間又浪費糧食。大淵軍隊剛抵達邊塞時大半士兵適應困難,3個月後趕巧碰上解封期,士兵們還沒適應這高原反應,邊塞軍隊就跨山過來攻打。大淵根本無力還擊,只得被動防守。才堪堪守住陣地5個月,也因此傷員劇增。經過7個月的休戰觀察,她想他們應該已經想出應對的辦法了。

    她也希望盡快結束這裡的戰事回京都去。這地方確實比京都寒冷多了。對於她這個畏寒的人來說,十分不習慣。這裡還有一個人也讓她莫名的不喜歡。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總覺得那女人看著她時有股深藏的敵意。她應該是不認識這女人的啊,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女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呢。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她處在自己的思緒裡,營帳門簾由外掀開,有人進來。

    「你回來了。」何謹以為是丈夫回來了,忙起身滿懷欣喜地迎上去。當看見丈夫身後的人時,

    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這女人怎麼也跟來了?

    「夫君,寒大夫怎麼也來了?這麼冷的天寒大夫身子骨不好就別老出來吹風了.」不是說身子骨不好麼,怎麼還老喜歡動不動就往外跑的。

    「寒大夫聽說你水土不服特意煎了碗藥給你。我也不好推辭,便與她一道過來。」樓清源溫和的解釋,在回自己的營帳路上碰到寒梅來送藥。他也不好叫人端回去。

    「可是夫君,你知道的,我身子其實無大礙根本就不用喝藥。再說是藥三分毒,能不喝還是別喝的好。」本來水土不服就是某人為了一己之私胡亂編造的,這會兒還讓她去喝這烏漆墨黑的藥水,做夢。

    寒梅好心煎好的藥卻被她嫌棄成這樣,頓時清冷的表象差點龜裂。硬是壓下心頭火氣,說道:「這碗藥只是放了些三楂,甘草、薄荷等尋常藥物。就是平時泡茶喝的東西。治癒水土不服很有效,即便身子沒大礙,喝著也能開胃。」

    「相公你也知道我從來不喜歡喝這些奇奇怪怪的湯湯水水。所以能不能別喝了。」原諒她說謊吧,實在是對這女人她心裡有隔閡根本就不敢喝她端來的東西。

    寒梅見她如此不給面子,她都親自端來了,人家卻一直找借口不肯領情。這讓她很沒面子,卻又不好直接表現出來。只得端著藥故作無措的站在一邊,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樓清源雖然知道妻子其實沒有什麼水土不服的問題,可他又不好明說,看到寒梅一臉無措的望著自己,心裡不忍,便道:「謹兒反正也是些尋常草藥,即便你身子好了喝上一碗也沒什麼。就當是開胃吧,別辜負了寒大夫的一片心意才是。」

    聽到樓清源如此回答,寒梅稍嫌難看的臉色才好轉。想來只要她露出這般委屈無措的樣子,他依然會為自己妥協。即便是委屈自己的妻子。

    何謹意外丈夫會說這樣的話,剛想反駁。龍貓大人從門外飛來。何謹腦子一轉道:「我是真沒什麼事,到是我的愛寵這些天總是有氣無力的。可能是真的水土不服了,要不把這藥餵給它吧。這樣也不算駁了寒大夫的心意。」

    「啾啾啾啾。」本大爺是鳥類哎,那裡來的水土不服。可無論它怎麼抗拒還是成了自家主人的擋箭牌。

    「可以。」龍貓不是一般的鳥類,它在關鍵時刻還能保護妻子確實不能生病。既然妻子不想喝,讓它喝了也行,至少不浪費了。

    可人家寒梅可不這麼想。她端來的湯藥竟然被這女人餵給一隻畜生。這不是活生生的打她臉麼。心中早已氣得不行,卻還得強忍著不發作。

    何謹走到寒梅身前,接過她手中的湯藥。這短短的時間裡兩個女人彷彿用無聲的眼神廝殺了一場,無形的硝煙已然瀰漫整個營帳。

    「我去餵龍貓大人喝藥,寒大夫就請夫君招待一二。」越看越可疑,她的預感從來就沒差錯過。這寒梅和自己的丈夫絕對不像是認識不久的樣子。剛剛他倆那個眼神交流的方式被自己逮了個正著。這讓她更加確信自己的預感不會錯。

    龍貓大人聽到自己要被灌湯藥早已經嚇得拍拍翅膀往外飛去。何謹便端著湯藥走出去喚愛寵回來。營帳裡只剩倆人。

    何謹並沒有走遠,而是轉了一圈又回到營帳外,從未掩實的門簾縫裡看到寒梅和樓清源面對面坐在那兒,低聲說著話。

    「你真不必這般大費周章的煎藥送來。謹兒心思很敏感,你別太熱心了。」

    「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只是出於一番好心。」面對他,她永遠都是這副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模樣。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我怕謹兒會多想。」他感覺的到自己的妻子防備心理很重,對寒梅尤為嚴重。

    「想不到你妻子心胸如此狹窄。對她釋出善意,她也這般防備人。清源,這樣的妻子,你以後豈不是活得很累。」忍不住寒梅喚出曾經他們倆私下裡互稱的名。

    「不會。」雖然妻子妒忌心強,可他不覺得這是壓力。反而覺得妻子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聽到這聲親暱的呼喚何謹便已經明白,這寒梅和丈夫以前絕對是相識的。現在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何謹不想在聽下去,於是便轉身離開。

    她不知道丈夫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她在想自己是當做沒聽見繼續裝傻呢,還是乾脆直接問丈夫,他和寒梅到底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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