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7章 邊塞 文 / 帝妃爾
神速記住【】,給書友提供一個舒適靠譜的小說閱。隨軍前行的路上連續趕路2個多月,一路上都是風餐露宿。何謹吃足了苦頭,可她依然無怨無悔。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自己的丈夫,吃再多的苦她也願意。
等到達邊塞軍營時已經到了隆冬季節。邊塞的隆冬異常寒冷,遠比京都要冷上幾倍不止。這讓原本就怕冷的何謹更是難以忍受。可是她來都來了自然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夫人今天先在鎮上休息一晚,明日屬下送夫人進軍營。」
「好。」到這裡都大晚上了,何謹也知道大晚上去軍營確實不妥。只得聽從雲墨的建議暫時留在這裡歇一晚。明日一早再進軍營。她隨軍糧一同前來邊塞的事樓清源並不知道。這是何謹要求他們保密不讓告知。她想給自己丈夫一個驚喜。
這晚上雖然是這兩個月裡睡的最舒服的一次,可她卻沒有任何睡意。想到明天就能見到久別的丈夫便興奮不已。
隔天天濛濛亮時何謹便起床梳洗。她得好生打扮下,一路上不拘小節。此刻要去見他總不能還這麼蓬頭散髮的去吧。雖然她對這頭長髮一直是沒轍的,可看紅稍為自己梳了這麼多年,也不是很難吧。何謹對著鏡子試著梳一個簡單利落的髮髻。結果她真沒這天分,拆了又梳,梳了又拆。單就一個簡單的髮髻都花費了她半個時辰。最讓她吐血的是自己還是搞不定吶。沒辦法何謹只得梳自己拿手的馬尾辮,往上一盤倒也省事。又挑了件改良過的男裝,方便行動。
等何謹梳洗完出來,雲墨早已帶著龍貓大人等候多時。
「啾啾,啾啾。」見到何謹出來,龍貓大人撲騰著翅膀飛向女主人。尋到主人纖瘦的肩膀上便優美落下。又略略調整了圓胖的身子。龍貓大人過了大半年的訓練已經能正式出任務。這次跟著何謹一道前來軍營,算是來為主人出第一份任務。
「你這麼胖要是一直待在我肩膀上,到時候我的肩膀不是有高低邊了。」這小傢伙可不輕。
「啾啾啾啾。」龍貓大人顯然很不滿意別人嫌棄它胖。特別是嫌棄它的那個人還是自己的主人。這讓它很不滿意。連連叫了幾聲以表抗議。
「它確實該少吃點,不然飛不快。」雲墨盯著龍貓看了會兒才正兒八經的得出這麼一個結論。他本來就是不善言辭,整天繃著個臉的酷男。這冷笑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特別有笑點。
「啾啾啾啾。」你才要少吃點,你才飛不起來呢。龍貓嚴重抗議這倆人拿它的體型大做文章。
「現在就去營區麼。」不再拿肩上的愛寵開玩笑,何謹回歸正題。
「屬下早已安排妥當,即刻便啟程前往。」
雲墨並未先通知軍營裡的樓清源,何謹也會來。所以樓清源一直以為雲墨只是跟隨此次軍糧一道前來。
來迎接軍糧的不止樓清源還有慕容玨等人。從馬車裡遠遠地何謹就已經看到軍營門口站著的白色挺拔的身姿。她知道那是她的丈夫,即便在軍營裡丈夫還是習慣穿淺色衣裳。不過卻很有一股儒雅的風姿。細細算來已有大半年不見,夫妻倆終於能再度相遇。這讓何謹內心裡非常激動。
待馬車靠近軍營門口,何謹才發現自己丈夫身邊竟然站了一位嬌弱美人。倆人雖然沒有挨著站一塊,可依然比別人都要站得近。這讓何謹有些微微不悅。
「運送糧草,怎還有馬車隨行?」不會又來了什麼人吧,慕容玨不得不做此想法。樓清源一個文官都被皇帝派來當監軍了。好在樓清源雖然武功沒有,腦子還是相當有用。可為軍隊想了不少退敵的好點子。可再來個金枝玉葉的公子哥,他可不能接受了。
慕容玨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何謹聽聞,也不在耽擱便伸手撩開簾子跳下馬車。
「是我押送糧草一道來的。」
「謹兒?胡鬧,你怎麼能來這苦寒的地方。」樓清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馬車裡跳下來的人竟然是他的妻子。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家妻子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竟然隨軍來到邊塞這動亂的地方。萬一路上要是出點什麼事,這不是要嚇死他的節奏麼。
「我沒胡鬧啊。這批軍糧就是我去一一籌備來的,自然就由我押送前來了。」何謹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嫂夫人了得啊!」慕容玨欣賞這般不做作的女子,隨伸出一大拇指誇讚道。
「好說。以後多多關照便是。」何謹亦喜歡慕容玨這種爽快陽光的男人。
樓清源簡直被他們氣死,可人都站在他面前了。
「你別想著送我回去,這軍營我有出入的自由。」說著何謹便拿出皇帝臨走前給她的令牌。
「既然人都來了,相爺便請人進去吧。」這女人一直都默不做聲的站在樓清源身後,默默地觀察著何謹。突然開口,卻也成功的拉回大家的目光。
何謹聞聲看去,這女子應該就是她剛剛在馬車裡看到的那位吧。現在近距離細看發現這女子極為美貌。氣質清冷,眉眼裡都透著清冷。身材纖瘦,皮膚雪白,透著那種病態的蒼白。女子穿著一件淡紅繡著幾支寒梅的衣裳,在他們這群穿得烏漆抹黑的人群裡特別顯眼。
何謹突然發現自己丈夫和這女子站在一起竟然該死的相配。一白一紅極為和諧,反觀自己為了簡潔利落,穿了一件改良式男裝。為了耐髒她還特特選了深灰色的。此刻何謹特別後悔自己當時為了簡便利落選的衣裳。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像是丈夫身邊的小廝跟班。在這般高冷的氣質美女身邊,何謹第一次沒來由的感到不自在。
「她是?」何謹看向樓清源問道。她就不明白了這軍營裡怎麼會有女子的。她可是求了皇帝才有這個特權。可這女人是什麼原因出現在軍營裡的。
樓清源微微側身讓兩人打了個照面,簡單的介紹道:「她是軍營裡的大夫,寒梅。你以後叫她寒大夫就好。」
「還不止如此呢,有次相爺隨軍出去被敵人襲擊受傷。幸虧有當時路過的韓大夫出手相救才撿回一條命。所以韓大夫不僅是我們軍營的軍醫,更是樓相的救命恩人。」慕容玨搶著補充道,對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們行軍附近的韓大夫。慕容玨保持懷疑的態度。倆軍交戰,不能怪他多心。實在是怕敵方派細作混進軍營來。
「我叫何謹是他的妻子,以後你可以叫我名字。」對這位美女,何謹實在沒太多的熱情。
「寒梅。」何謹,她知道這女人,一直都知道她。壓下心中不斷翻湧上來的情緒,寒梅只是維持著一貫的冷淡。
對於她的冷淡,在場竟沒人覺得不妥,彷彿早就習慣她這樣的態度。何謹自然也不想計較,默默鄙視她。做作。
「先進營帳吧,你身子不好不宜多吹風。」樓清源溫和的對寒梅說道。樓清源自然是欣喜見到久違的妻子,可他還是不能諒解妻子竟然私自跑來邊塞。隨也沒等妻子跟上來,便與寒梅一道走了。
「淡若寒梅,氣質高冷。梅花。」沒來由的何謹想到初進相府含秋閣時,那屋子到處都有梅花的影子。當時她還只是覺得不解,可今日為什麼會突然將這韓大夫和含秋閣聯繫在一起。
待何謹回過神來,那倆人竟然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
「怎麼都不等我一塊走的。」本來還想來給他一個驚喜,結果丈夫竟然撇下她與另一個女子先走了。何謹心頭酸溜溜的,但她不斷催眠自己別多想。可能是丈夫生氣自己擅自做主前來邊塞呢。一邊警告自己,一邊快步跟上。
「嫂子快點吶。」
「來啦。這風口處真不能多待,冷得緊。」
回到營帳裡。只剩夫妻倆人。樓清源依舊擺著個臉。何謹也有些生氣,原本激動期盼的心思瞬間被他潑了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麼?我大老遠跑來還不是為了你。」何謹異常委屈,她這麼大膽請命跑來邊塞還不是為了丈夫。可他竟然對自己擺臉色,這也罷,剛剛竟然還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先走了。
「我知道,可你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如此衝動的跑來邊塞這麼苦寒動亂的地方。萬一路上你要碰到個什麼,你讓我怎麼辦。」
聽樓清源這麼說,何謹心裡稍微好受些。原來他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安危才撇下自己先走了。
「可我都已經在這裡了。難道你要現在送我回去麼。」何謹朝丈夫說道,可看見樓清源眼底竟然真有這番意思時,何謹急道:「你不能不顧我的意願送我回去。我可是有陛下的令牌的喔。」
「你又進宮去了。」這讓他更生氣,臨出征時他們夫妻倆就為了宮裡那位冷戰了好多天。沒想到他來邊塞,妻子竟又去見他了。
「你別氣麼,他不日就要大婚了。以後再也不會那樣做了。」她知道丈夫在乎這個。於是便急急的解釋道。
「算了,來了便待著吧。不過你在軍營裡可不許亂跑,更不許跑出這個軍營去。在這裡若是無聊你可以去找韓大夫聊聊天。韓大夫身子骨一直不好,你也能幫幫她。」
「喔。」總算是可以留下來了,不過她就是無聊死了都不會去找那女人的。她寧願跑去後勤廚房,也絕對不去那軍醫處。
「你行李放哪裡去了,我去拿進來。」
「喔,行李放在馬車上。這次不止我來了,龍貓大人也跟我一起來了。還有雲墨。」
「我知道。」雲墨早些幾日便已經來向他傳信過了。
「嘿嘿,我差點忘了雲墨也有一隻龍貓大人的親戚。」
「你待在裡邊,我去提行李。外面風大,吹著不舒服。」
「好。我等你。」想想丈夫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剛剛應該是自己胡思亂想了,估計是一路上都沒睡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