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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 文 / 黑暗的天空

    看到兒子的一瞬間,柳錦生就想當然地認為妻子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這個時候讓兒子過來,無非是想讓他看在父子的份上放過兒子。

    柳錦生當然不會這麼做,別說是看到妻子和兒子就會想起那恥辱荒唐的一幕,就是看不到他們的時候,那一幕也會不斷地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來。為了不讓自己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幕,他總是給自己找點事情,*著自己想別的事情。很顯然,這個辦法帶來的效果並不明顯。因此,他打算讓那件事的兩個主角,也是他的妻子和兒子一起消失。日子一久,這段記憶就會別歲月的灰塵埋起來。

    「母親讓我問你一句話。」柳生唯唯諾諾地說。

    看到兒子的樣子,柳錦生愈發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那點幾乎可以忽略的提防也隨之煙消雲散。

    畢竟是長子,雖然平日裡的要求嚴格了一些,也有一些屬於父親的恨鐵不成鋼,可父子親情還是有的。再說,他已經做出要將其滅殺的決定,在此之前,他決定盡可能地做一個合格的父親。他沒有自我要求完美,他也做不到這一點,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完美的父親。就連合格也只能勉強做到。作為柳家嫡脈的掌舵人,他沒有時間溫情。當初,他的父親就是這麼對待他和他的兄弟。只有對家族裡的女孩子,父親才會露出笑臉。作為家裡的男孩子,而且還是長子,他的印象中父親的笑容就只停留在幼年時期。

    心中有了決定的柳錦生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和善一些:「她要說什麼?」

    這個時候,柳生已經走到了他的對面,距離父親只有兩三步。可他並沒有停下來,最終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只有半步。

    篤定自己猜測的柳錦生並沒有在意這個距離,此刻,他的心底全都是好奇,雖然他能大致猜出妻子要對他說的話,可他還是想知道她具體怎麼說,會怎麼做。

    父親臉上罕見地浮現出柔和的表情,柳生不由得受寵若驚。對於兒子表現出來的神色,柳錦生對自己的決定很是滿意。這一刻,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一直以來,他多麼渴望能看到父親的笑容,可一直等到父親離開人世他也未能等到這麼一天。這是他心底的遺憾,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想到這裡,柳錦生的臉上很自然地浮現出了和煦的笑容。與之相對的是柳生臉上的惶恐和小心翼翼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受寵若驚。

    他又略微靠近了些說:「母親讓我帶樣東西給您。」

    「哦,是什麼?」柳錦生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問了一句。

    「就是這個。」

    柳生說話的時候,很自然地抬起了右手,柳錦生的目光也被他的右手吸引了過來。此刻的他壓根就沒有絲毫的提防之心。能坐上並坐穩家主的位置,他自然是要經過一番搏殺的,隨時都可能面對內部的和外部的覬覦,保持必要的警惕是不可或缺的。讓他失去警惕的是柳生的身份,還有他毫無瑕疵的表現。

    因此,當他看到兒子從衣袖中滑落在手中的匕首的時候,一時間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儘管他是聖級武者,而柳生才剛邁入師級,修為只是師級一品。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匕首已經刺進了他的心臟。

    之所以會出現這個情況,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會出現這種情形。因為對方是他兒子,而且,他的表現也沒有絲毫的問題。雖然他開始是有戒心的,可他想當然地認為妻子讓兒子過來,是想讓自己放過他。此刻看來,他的猜測過於一廂情願了,妻子壓根就沒指望他能放過他們任何一個。而且,畫鳳知道,她要是過來,他肯定會小心提防的。只有兒子過來,他才不會有這麼大的戒心。事實證明,真正的柳生並不是平日裡表現出來的那樣紈褲,更沒有唯唯諾諾。實際上,他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為將來某一天做準備。現在只是將那一天提前了而已,他能想像出兒子原本的真正目標並不是他。

    這一刻,柳錦生的表情非常的精彩,瞬間變換了多種表情,有震驚,有意外,還有······柳錦生畢竟是聖級武者,瞬間就做出了反應,揮手就將兒子擊飛了。由於他的右手還緊握著匕首,直接導致創口處噴出一道血箭。柳錦生這一下可盡了全力的,因此,柳生倒飛了近四十米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在此之前,他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霧帶。

    遠處的護衛們也被這一幕驚呆了,沒人會想到柳生會對自己的父親下手,而且是下死手。不過,他們畢竟是訓練有素的侍衛,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衝過去將因為重創而即將陷入昏迷的柳生制住,同時也對柳錦生進行施救。

    雖然聖級武者的恢復能力很強,可那只是針對普通的傷,而不是致命傷。柳生的攻擊是致命的,鋒利的匕首更是將他的心臟刺穿。柳錦生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此刻的他已經顧不上被侍衛們制住的兒子了,他正在調集元氣全力療傷,試圖控制住心臟上的傷勢。

    可結果卻並不好,兒子被他擊飛的時候,匕首將創口劃得更大了,可以說他心臟的主體已經被嚴重破壞了。如果是神級武者,心臟的傷勢還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可他只是聖級二品,這樣的傷勢,如果在地球上施救迅速的話,也有一線生機。可在這裡,他就只能等死了。

    侍衛們強行封住了創口處,讓那裡不再往外噴血。

    柳錦生的臉色很難看,他算到了所有情形,唯獨沒算到這個,感受到生命正在飛速流逝的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說:「把他帶過來。」

    侍衛們自然知道柳錦生說的是柳生,立刻季有人過去將已經昏死過去的柳生架了過來。將其弄醒的同時,把他放在柳錦生的跟前。

    柳錦生這一下讓柳生受了很重的傷,多個內臟錯位,右胸處的骨頭也斷了好幾根,嘴裡也都是尚未噴出的血液,醒來的時候依舊在不由自主地順著嘴角往下流。這還是他事先有了充分準備,預想到父親的攻擊部位,事先將元氣集中到右胸的結果,不然,他此刻已經沒命了。

    被弄醒的柳生掌握了自己情況的同時,就開始調息恢復傷勢。跟他的父親一樣,他這個時候,也沒有了別的心思。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雖然匕首刺進了父親的心臟,可他也不敢保證就能將其幹掉。

    柳錦生抬起左手對護衛擺了擺,護衛們立刻就散開了,遠遠地將兩人護在其中,警惕地盯著四周。

    作為護衛就是護著主人安危,可重創他的卻是他兒子,這樣的情形顯然超出了他們所能處理的範疇。雖然他們效忠的是柳錦生,可重創他的畢竟是他的兒子,而且還是有可能接班的兒子,作為護衛的他們所能做得就是盯著柳生,讓他不能再動手。儘管他此刻的狀態已經不可能有繼續動手的能力了。當然,如果柳錦生下令幹掉兒子柳生,他們肯定會嚴格執行的。

    而柳錦生此刻並沒有幹掉兒子的意思,看樣子竟然還有移交權力的意思,他們自然是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感覺到自己沒有多少時間的柳錦生已經不在意他的話是不是會被侍衛聽去了,他盯著兒子的眼睛說:「是她讓你這麼做的?」

    柳生艱難地搖頭說:「是我自己主動提出過來的。」

    柳錦生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意外,這一刻,他已經完全明白了兒子柳生平日裡表現出來的並不是真正的他。他的心底沒來由地生出了一股欣慰,只有這樣才能坐上並坐穩他的位子。殺伐果斷固然必不可少,隱忍也是不可或缺的。

    「你想要的東西都在我書房裡椅子後面書架第二層中,祖訓一定不要違背,還有,不要過於苛刻你的那些兄弟。」強行穩住了傷勢的柳錦生此刻看起來很是正常,不過,他是燃燒生命力。

    這是明顯是交代後事了,結合他讓侍衛們迴避的舉動,柳生立刻就判斷出自己那一下給父親造成的傷勢無法挽救了。他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至於他的那些兄弟,就算父親不叮囑,他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的。他就是不看祖訓,也知道裡面說什麼。既然所有人都是這麼做的,他也不會輕易改變。

    正如柳錦生猜想的那樣,柳生韜光隱晦的真正目的並不是父親,而是他的那些兄弟,還有家族裡的分支,分支中也不乏強有力的傢伙,他們的目光一直都盯著家主的位置,只要有機會,就會取而代之。如果家主足夠強大,他們就會是家族的助力,如果家主一脈不夠強悍,被取而代之也是很正常的。任何一個家族,家主都不可能被某一脈永遠把持。誰佔據家主的位子,那一脈就是嫡脈,否則就是支脈。

    這種權力的更替方式是圖巴魯大陸上特有的,也是受到保護的。跟別的大陸上的王朝更替不同的是,這種更替是在家族的內部,獲勝的一方也不會將失敗者一棍子打死。而是讓失敗者積蓄力量,進行下一次的爭奪。與此同時,失敗者也會承認失敗,這一代是不會參與搶班奪權了,也會全力輔佐勝利者。

    這種更替方式既保證了家族的活力,讓所有人都不至於失去進取心,而且,不管獲勝者是誰,都是這個家族的人,大家都有同一個祖先。

    這片大陸上,沒有誰對這種更替方式有意見,因為他們都知道這種更替方式的好處。失敗者不會被滅掉,只要你的後代努力,就有奪回權力的可能。沒人敢做出改變,你能這麼對別人,別人也能這麼對待你。而且,就算你此刻掌握了那個位子,也不表示你就沒有制約。

    因此,自從商人佔據這片大陸的管理權一來,滅亡的家族都不是因為內部原因,而是因為外來的強大勢力。當然,內部團結導致外來勢力想要滅掉他們也是需要付出極大代價的。不過,圖巴魯大陸就這麼大,新興勢力想要佔有一席之地,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柳錦生從腰間拿出一隻小木盒子,將其交給了柳生,同時說:「這是家主印信,也是秘庫鑰匙。」

    柳生接過木盒沒有打開看,他知道父親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再做些什麼的必要了。他如果不把權力交給自己,他們這一脈就會失去家主的位子,從而不得不重新積蓄力量。家主這一脈自然是佔便宜的,最起碼在資源的分配上是這樣的,不要傾斜太多,只要一點點就行。久而久之,所得到的資源也是海量的。

    「把林森叫來。」

    柳錦生口中的林森是他的侍衛長,可以說是他的真正心腹。林森此刻正在外圍盯著,他壓根就沒有參與這對父子的事情當中。當然,如果柳錦生的傷能治癒,那就是領一個場景了。

    見柳錦生相招,知道他時間不多了的林森不敢耽擱,兩個縱身就到了跟前。

    「以後你就跟著阿生吧,要像對我那樣對待他。」

    「是。」

    林森先是向柳錦生行禮,然後恭敬地向柳生行禮。此刻的柳生當然不會生受他的禮,立刻就攔住了,同時誠懇地說:「拜託了。」

    「不敢。」

    柳生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並沒有真正坐上家主的位置,回去之後,還要面臨暴風驟雨。必須將覬覦家主位置的人全部擊敗,他才是家主。不然,他就要恭敬地將印信交出去。當然,他也不是一點優勢都沒有。家裡沒人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事,自然也不會有充分的準備。而他卻已經做好了準備。

    「林森,我要跟阿生單獨說幾句話。」

    林森立刻就施禮離開了。

    看著林森的背影,柳錦生轉頭盯著兒子的眼睛說:「要小心你母親,她的野心很大,一直都想把你推到前台,好在後面做真正的掌控者。記住自己的姓氏!」

    「爹爹,您請放心,她只會是我豢養的女人!」柳生這話說的豪氣干雲。

    柳錦生頓時就瞪大了眼睛,呼吸也跟著就急促了起來。

    柳生像是沒看到似的,他說:「我有過很多女人,可只有母親帶給我的快感讓我欲罷不能,一想到在我身下輾轉承歡的是我的母親,我就興奮的不能自已。她也答應了,如果我能幹掉你,她就做我的女人,為我生兒育女。」

    柳錦生立刻就朝著柳生的脖子伸出了雙手,此刻的他情緒無比激動,牙齒咬得格格直響。

    知道父親會有這個反應的柳生直接就閃避開來,他的動作帶動了內府的傷勢,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痛苦的神色。

    不過,他還是盯著父親的眼睛說:「不光是我母親,就是你的那些個女人,我會一起接收的,讓她們像伺候你那樣伺候我,為我生孩子,讓她們給我的那些兄弟們生幾個弟弟妹妹,哈哈哈······」

    柳生此刻的樣子很是歇斯裡地。

    「你這個畜生!」柳錦生說話的時候,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強行控制住的傷勢也瞬間迸發,因為怒意而站起來的他更是搖搖欲墜。

    「我之所以成為畜生,你是*的!」

    「竟然想著幹掉我們,這是一個父親,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事情嗎?不錯,那件事是讓你感到羞辱,可那也不是你想幹掉我們的理由吧,我就不信沒有別的解決辦法。」

    因為激動,柳錦生已經控制不住傷勢了,鮮血從創口處汩汩地往外流。他指著兒子半天都沒說出話來,與此同時,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直至確認他真的沒了呼吸,柳生才靠過去。以林森為首的侍衛都像是沒看到這一點似的,直至柳生讓他們過去處理。

    盯著歹寒頭頂上的螞蟻雲,楊愷小聲叮囑秋語:「貼緊我。」

    秋語立刻就向前邁出半步,緊緊貼在楊愷的身後。

    見到這一幕,歹寒立刻就說:「看來你是準備負隅頑抗了?」

    楊愷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作出了回答,他的左腳猛地向下用力,左腳立刻就沉了下去,隨即抬起腳後跟,一團砂石就直奔歹寒而去。這還不是全部,左腳落地之前,右腳也同時沉了下去。左腳落地的瞬間,右腳也跟著抬了起來。自然又是一團砂石被挑飛了過去。不過,他這一次並不是針對歹寒,而是針對他頭頂上的螞蟻。

    雖然螞蟻的數量眾多,個頭也大,看起來很是兇惡的樣子,可楊愷並沒有將其放在眼中,他只要將體內的力量滲透出來,就能扛住所有螞蟻的攻擊。這也是他讓秋語貼近他的原因所在,他滲出體外的力量不能作用太遠。

    歹寒很生氣,因為他的威脅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反而被攻擊了。他沒有閃避飛過來的沙石,而是鼓起腮幫子吹著口中發不出聲音的勺子。

    隨著他的腮幫子癟下去,在他頭頂上盤旋的螞蟻立刻就分成三道直奔楊愷而去,飛向它們的沙石並沒有對它們造成多少影響,就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被沙石擊斃,一些失去了戰鬥力。

    儘管楊愷並沒有指望兩團砂石就能將歹寒和他的螞蟻解決掉,可螞蟻表現出來的機動能力讓楊愷驚訝。憑借銳利的目光,他清楚地看到有些螞蟻面對砂石的時候竟然提前閃避開來。

    飛向歹寒的砂石在他數尺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繼而就筆直地往地上掉落。這些砂石尚未接觸到地面,三根由螞蟻構成的手腕粗的線條前端就已經到了楊愷的跟前。

    蓄勢待發的楊愷雙手齊出,經脈中的力量立刻就對著外側的兩道螞蟻衝過去。與此同時,他張嘴猛地叫了一聲:「呔!——」一股力量從嘴裡噴了出去。

    三道整齊的螞蟻流瞬間就潰散了,跟楊愷釋放出去的力量正面接觸到的螞蟻瞬間斃命之後就往地上沙沙掉落。就是後面的那些受到力量影響較小的螞蟻們也無法保持隊形。

    歹寒的第一次攻擊就這麼被瓦解了,以至於歹寒的臉上全都是驚愕。儘管這並不是他唯一的手段,可被楊愷輕易就瓦解了,也出乎他的預料。這一刻,他想到了柳錦生的告誡。他意識到自己過於輕敵了,而且,一直盯著幽雪的他,已經從幽雪始終平淡的神情中看出了些什麼。她的反應壓根就不是一個普通女人應該有的。秋語的反應才是正常的,那麼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

    這一刻,歹寒的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凝重,他放棄了對螞蟻的控制,將口中的哨子重新藏進舌頭下面。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一抖,兩團黑霧從他很是寬鬆的衣袖中飛了出來。

    黑霧是由芝麻粒大小的小飛蟲組成的,跟螞蟻一樣,小飛蟲也是通體黑色,沒有別的雜色。

    雖然歹寒認定幽雪也不是普通人,可他並沒有攻擊她,他的目標依舊是楊愷。他也看出來了,幽雪並沒有幫楊愷忙的意思。既然如此,他也就沒必要同時對付兩個人。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注意幽雪。

    雖然歹寒放棄了對螞蟻的控制,可還有行動能力的螞蟻卻自發地組建了隊伍對楊愷展開了新的一輪攻擊。

    而這個時候,從歹寒衣袖中飛出的小飛蟲也到了楊愷面前的不遠處。此刻,楊愷也看清楚了小飛蟲的模樣。小飛蟲長得圓圓的,幾乎就是一個標準的球體。如果沒有背上的一對翅膀,完全就是一個迷你版的黑珠子。

    楊愷的心底警惕心大起,在螞蟻大軍被擊潰之後,能被歹寒拿出來的肯定比螞蟻厲害。可從外表來看,這種小飛蟲並沒有螞蟻厲害。如果跟螞蟻對上,螞蟻的兩顆獠牙很輕鬆地就能將這種小飛蟲撕碎。

    楊愷死死盯著小飛蟲的時候,小飛蟲跟重新聚集起來的螞蟻彙集到了一起。同時,楊愷還發現一件事,這種小飛蟲雖然個頭不大,可速度卻一點都不比螞蟻慢,甚至還要快一些。

    當他看到螞蟻和小飛蟲融為一群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不妙,就在這一刻,歹寒的真正手段呈現了出來。

    儘管楊愷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變化卻是他始料未及的。為了能讓殺傷力達到最大,他並沒有立刻發起攻擊,而是準備像先前對付螞蟻那樣,等它們到了跟前的時候再動手。

    可這一次他失算了,在距離他還有一步左右的時候,已經跟螞蟻充分混合在一起的小飛蟲忽然齊齊的爆裂開來,爆裂的小飛蟲屍體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小團黑霧。

    黑霧很快就連成了一片,與小飛蟲混合在一起螞蟻在黑霧的影響迅速分解,也成了黑霧的一部分。黑霧並不是停留在那裡不動的,因為風向的關係,黑霧正迅速朝著前面和兩邊擴散,擴散的速度非常快,甚至比螞蟻和小飛蟲的飛行速度還要快上幾分。

    見多識廣的楊愷看到這一幕,立刻就知道構成黑霧的物質能跟空氣分子迅速融合,並能借助空氣迅速擴散。

    看到黑霧的時候,楊愷心頭再生警兆,早已經蓄勢待發的雙掌對著黑霧就推了過去。讓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黑霧並沒有被擊散,就只是劇烈翻滾著,向楊愷這邊擴散的速度非常沒有減緩,反而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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