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1章 打，狠狠地打（下） 文 / 獨孤冷者
在孫子兵和林海的望遠鏡視野中，隨著轟炸點的不斷推移，作為俄國遠東唯一軍港的海參崴正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迅速夷平，城市建築不斷變成這廢墟，那些以城市建築作為掩體的俄軍則是在華軍兇猛的轟炸之下變成了殘碎的屍體。
被炸死俄國人的血肉與廢墟碎片混雜在了一起，遍地流淌的鮮血染上了灰，使得每一片廢墟都滲透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將軍，棄城吧！再耗下去，戰士們的血都要流乾了！」俄陸軍上校鮑裡斯臉頰上已經儘是淚痕，他悲切地勸說著堅持固守的扎斯利奇。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但華軍對海參崴的狂轟濫炸卻並未結束，甚至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再這樣下去，海參崴兩萬俄軍兵力，怕是要遭遇類似上次的滅頂之災。
在孫子兵的指揮下，華軍以毀掉海參崴為目的的轟炸變得很有節奏感，華軍炮手們也如同是在進行炮擊訓練，有條不紊地將一發發炮彈投射向指定區域。在過去的一個小時裡面，華軍共計往海參崴投放了約為500發級聯炮彈、1500發260mm口徑炮專用的六魔核炮彈、400餘發210mm口徑炮專用三魔核炮彈，以及超過千發的150mm口徑炮專用單二級魔核炮彈。在這三千多發炮彈的兇猛轟炸下，海參崴的主城區已經基本淪為了廢墟，視野之內幾乎看不到任何一幢完好的建築。
「不！我仔細計算過，華軍已經差不多打完了一個基數的炮彈，更是已經投放了500發左右的超級炮彈。按照上次的經驗，華軍攜帶的超級炮彈應該也就500發左右。換而言之，華軍的超級炮彈已經用完，他們的轟炸到此為止了！」面對副官鮑裡斯的撤退請求，不想再吃敗戰的扎斯利奇卻是自信滿滿地發出了一聲重哼。
「將軍，我們的傷亡已經很大了，死傷將士已經高達數千。而且您下令將士們不得動作，只能任由傷兵在地上垂死。眼下，城區掩體盡毀，防空洞要麼被堵死要麼已經直接塌陷，將士們只能就地尋找簡易掩體。再不撤退，兩萬將士怕是都要命喪於此啊！」鮑裡斯面帶驚恐，神情已經很是激動。
「不要再說了，我們必須堅守。符拉迪沃斯托克，是我沙俄帝國的領土！通知將士們，此戰欲勝，我們必須不動如山。哪怕被炸殘，哪怕被炸死，也不可暴露。」扎斯利奇絲毫不理會，竟是直接別過了身。
不想遭遇第二次失敗的扎斯利奇，固執地選擇繼續堅守，並暗中祈禱著華軍已經打完了所有的超級炮彈。
另一側，透過望遠鏡視野沒有看到成隊的俄軍從城區向北逃竄到北面的山林，身為炮擊指揮官的孫子兵卻是稍稍皺起了眉頭。
難道海參崴已經是一座空城了嗎？在如此兇猛的炮火攻擊下，俄軍竟然還不撤退？
「來人，去把虎帥請到指揮室。」孫子兵心有疑慮，當即轉向門外的衛兵。
「不用了，繼續吧！」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林海卻是出言制止了他。
「老林，我擔心俄軍主力可能不在城內。再打下去，恐怕也是浪費炮彈。畢竟，我們關於海參崴的最新情報來源於五天前。或許，城內俄軍主力已經撤離。」孫子兵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林海搖了搖頭，道：「俄軍的主力絕對還在城中。他們越不動，就越說明他們主力的存在。我估計，對面的俄軍指揮官是想挺過炮擊，然後在我軍陸戰部隊實施登陸作戰時，突然竄出來對我軍以重創。不過，這支俄軍意志之剛強倒是出乎我的預料，竟然能在如此兇猛的炮擊中巋然不動。我們的對手值得尊敬，也值得我們用上足夠數量的級聯炮彈。」
孫子兵認可地點了點頭，重新回到指揮的位置，隨即開始有條不紊地將一條條命令下達了下去：
「保持現有炮擊水平炮射角度，準備20輪半齊射。」
「所有260mm口徑炮全部換上級聯炮彈。」
「首輪半齊射以45度射角開炮，每輪半齊射後炮口垂直角度調低2度。」
「首輪半齊射，預備，開火！」
嗖~嗖~嗖~
在孫子兵的指揮下，橫泊於海面上的八艘戰列巡洋艦上的54門260mm口徑炮中的其中27門幾乎在同一時間開了火。
27個以45度射角打出的黑點衝出炮口後，開始在空中高速飛馳而去。大概十幾秒鐘之後，27發重達270公斤的級聯炮彈以一種劃破天空的姿態從海參崴中央的上空劃過。隨即又過了將近十秒鐘，27發由西向東飛馳的級聯炮彈全部飛落在了海參崴主城區的東側郊區。
轟轟轟……級聯炮彈落地瞬間，東郊一帶那驚天動地的爆炸瞬間響徹成了一團。若是從空中望去，可以在爆炸瞬間清楚地看到海參崴東郊那27個爆炸點升騰而起的爆炸烈焰可以直接連成一條長達近兩千米的南北走向的粗紅線條。
無數躲藏在掩體內的俄軍仰頭時瞥到了從頭頂高速飛過的那些黑點，隨後所有還活著的俄軍將士更是清晰地感受到了發生於東面數里之外的喧急的巨大爆炸。
俄軍官兵們面面相覷，似乎是在相互詢問為何華軍的大炮會偏離得如此離譜。
就在所有俄軍都對華軍的炮擊不理解時，華軍打出的第二輪炮彈已經高速地飛過了俄軍將士們的頭頂。緊接著，東郊方向響起了劇烈的爆炸聲。華軍的第二輪齊射，依舊打在了東郊。
「哈哈，華軍以為我們的主力在東郊嗎？怎麼老往東郊使勁？」華軍接連兩輪炮擊的毫無建樹，惹來了俄軍士兵們的嘲笑之言。俄陸軍中將扎斯利奇的臉上也已經露出了獰笑。單聽這爆炸聲，扎斯利奇便是可以肯定華軍先後打出的這兩輪炮彈全部都是超級炮彈。華軍把威力驚人但造價高昂的超級炮彈消耗在沒有一兵一卒的東郊，這是扎斯利奇最為願意看到的事情。
不過，隨著華軍第三輪炮擊的發生，距離東郊較近的俄軍終於發現了其中的貓膩。華軍那一種鏈狀式的轟炸，竟然是在迅速地向他們逼近！他們驚恐地發現，華軍的每一輪炮擊，竟然是在自東向西推進，而且前後兩輪炮彈的落地點竟然只有300餘米的距離。
華軍凶狂的第四輪第五輪半齊射相繼招呼而來，呈現出條狀的爆炸鏈很快推移到了城區邊緣，並開始大量殺傷著躲藏在這些區域的俄軍。
「該死，他們是要用超級炮彈把整個符拉迪沃斯托克像犁田一樣犁一遍！」意識到華軍的真正目的，身為主帥的扎斯利奇滿臉驚恐地瞪大雙眼。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揪住對面華軍指揮官的衣領，大聲質問他一個問題：
你們華軍，究竟帶有多少超級炮彈？
轟轟轟~轟轟轟~
華軍的地毯式轟炸繼續著，製造的那條長達近兩千米的爆炸紅鏈，以每輪300多米的速度向西平推。地毯式轟炸，碾壓著藏身於城區掩體內的俄軍將士，在摧毀著俄軍戰鬥意志的同時，也在大量地收割著俄軍士兵的生命。
八艘戰列巡洋艦上的54門260mm口徑炮，採用著輪射的方式開火，半齊射的頻率高達每分鐘兩次。也就是說，幾乎是每半分鐘，華軍艦炮就能夠對海參崴打出一輪半齊射。前一輪半齊射打出的炮彈剛剛落地爆炸，後一輪的炮彈卻是已經出膛。短短五分鐘時間過去，華軍竟是已經打出了多達十輪的半齊射，直接將一塊南北長度近兩千米、東西寬度達到了三千多米的方形區域犁了一遍。
而且，華軍那兇猛的轟炸已經抵達主城中央，並繼續以半分鐘300多米的速度向著西面平推。
「將軍，下令棄城吧！」感受著整個城市正在距離顫動，鮑裡斯撕心裂肺地大聲勸說。
「對，棄城。撤，快撤！退到北面的山林~」面對華軍已經平推到主城中央的地毯式轟炸，身為最高長官的扎斯利奇再也沒有辦法鎮定，下命令的語氣已經略顯驚慌。
不過，在這個通訊相對落後的19世紀末，要將一條命令準確地傳達到下面的作戰部隊並不容易。再加上俄軍各個作戰部隊均遭受了華軍艦炮的瘋狂轟炸，部隊長官是否還活著那都是個未知。俄軍通訊兵只能頂著炮火、騎著戰馬滿城亂炮並四處大喊。這些通訊騎兵在大聲呼喊時，以超音速不斷飛射而來的炮彈也在發著巨大的嗡鳴，隨即更是製造著驚天動地的巨大爆炸聲。數名冒死四處奔走的通訊兵，甚至直接湮沒在了巨大的爆炸烈焰之中。
很快，五分鐘時間過去了。在這五分鐘時間裡，華軍對著海參崴西城區一帶陸續打出了十輪半齊射，兇猛的地毯式轟炸直接碾碎了西城區超過三千米的跨越寬度。
隨著命令被下達，那些幸運地活了下來的俄軍捨棄了戰友血肉模糊的屍體，開始發了瘋似的向著北面奔跑。
最高長官下令棄城，早已經喪失全部戰鬥意志的俄軍官兵當即有如得到大赦，他們紛紛跑出掩體，大量向著海參崴北面的山林狂奔。有的俄軍甚至直接扔掉了武器，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他們要逃離這塊死亡區域！求生的本能讓他們奔跑的速度相當驚人。
「終於按捺不住了！不過這個時候才跑，未免太晚了點吧！傳令，所有戰艦可自由射擊，哪裡有俄國鬼子就往哪打！」透過望遠鏡視野目睹著無數的俄軍湧向北面的山林，孫子兵臉上的弧度一閃，當即正色下令。雖然已經收割到了足夠數量的俄軍人頭，但此刻正扮演著死神角色的孫子兵絲毫不介意多收三兩千的俄軍小鬼。
對於敵人，華軍從來沒有手下留情的先例！除惡務盡，打蛇打死，乃是華軍作戰的一貫作風。
嗖~轟轟轟~
在華軍多輪炮擊下倖存下來的俄軍士兵湧出了掩體，有如被人捅了蟻穴的螞蟻一般慌亂地向北逃竄。而那些獲準可自由射擊的華軍艦長們則是興奮無比地指揮著各自的戰艦，凶狂地將一發發炮彈投射向了海參崴內那混亂不堪且四處奔走的俄軍。
嗖~轟！一時間，喧急的爆炸聲四處響起，華麗而又極具視覺衝擊感的超威力爆炸開始一波接著一波地炸飛著向北逃竄的俄國人。
此時此刻，華軍的20輪半齊射已經打完，而華軍持有的級聯炮彈的數量還有著400餘發。
400多發的級聯炮彈，每一發炮彈的爆炸量相當於200公斤**的爆炸當量，這對正在向北潰敗的且已經所剩不多的俄軍而言，將會是另外一個不會醒過來的噩夢！
「媽的，足足120萬華幣的炮彈消耗，這是一場人類有史以來最為奢侈的一場戰爭！若是不能收割到足夠數量的俄軍人頭，我孫子兵有何臉面去面見少爺陛下？給我狠狠地打，給我往死了打！」
「老毛子，受死吧！」
轟轟轟……海參崴的炮聲，繼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