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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0章 點醒你 文 / 西瘋馬

    點醒你

    「方向前,咱們今日就來做個了斷吧。」陳深牙縫裡往外蹦字道。

    方向前一愕,香蕉個兒八辣,我又沒招惹過你,不過就是替已經作古的李學文代問個話,你至於嗎?了斷?憑你?我怕你啊?

    「陳深,李學文之事,你做也做了,難倒我還不能問一問?」方向前忿忿不平道。

    「對,學文就是我弄死的,怪只怪他太多事。好好的,學校讓你搜索、掃瞄、你就搜索掃瞄好了,可他偏偏不,竟然跟我說,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有些不對勁?」方向前驚愕問道。

    「哼哼,憑你的智商和悟性,自然是想不到這一點的,學文卻是想到了。他說,照常理,無論什麼樣的符菉,發動後,隨著使用日久,其效力應是遞減的。可是,這麼些天掃瞄下來,感覺那千污萬穢符的威力不但沒有衰減,反是在日益增強,雖然每日裡增強的幅度有限,可卻是實實在在均在增強不假。由此,他想到,在這世上,本就有著一種千污萬穢符,其性能,與此狀況正好相符。」

    說到制符,好歹這是方向前的專業,當即忍不住問道:「還有另一種千污萬穢符,那是什麼情況?」

    陳深冷笑道:「鳥之將死其鳴也悲,人之將死將言也善。今日,就讓你做個明白……人吧。」原本,他是想說「明白鬼」來著,轉念間,陳深想到,今日即將赴死的人,可是自己,想讓方向前做明白鬼,唉,下輩子吧。

    只不過,讓其明白後卻毫無辦法,豈不是比令之糊里糊塗活著更加解氣!

    「方向前,平日裡、連同今日,你所依仗的,無非就是一些符菉罷了,虧你還頂著個制符師的雅號,可你知道符菉的分類嗎?」陳深突然問道。

    「當然……」方向前話到嘴邊,卻又想到,陳深此時,應該不會僅僅只是來考較自己對專業知識的掌握程度吧。

    「哼,看你這呆頭呆腦、傻了吧幾的樣子,肯定就是不知道囉。今日好教你個乖,聽好了。從大類上講,符分死符與活符兩大類。你現下弄的這些羅漢,說白了,不過統統都是些死符罷了。」

    這樣的論調,方向前聞所未聞,一時倒也並不介意陳深言語的刻薄,反是更加地洗耳恭聽起來。

    「至於李學文所說的那種千污萬穢符,卻是活符。那種符菉,直接種於活物體內,與本體共生共長,猶如細菌一般。隨著你修為的日深,其威力也愈發的駭人聽聞……」

    「我……」當著二位美女的面,方向前生生將那「靠」字給忍了,現如今,自己可不再是孤家寡人、單身漢一個,形象、形象,這一點可是忽略不得的,往後,還是得講文明、懂禮貌才是。

    「怎麼,你想到了嗎?」看著方向前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陳深試探著問道。

    「嘿嘿,說一千、道一萬,小樣兒,我們找來找去找不到的那張千污萬穢符,不會、就是你吧?」方向前狡黠道。

    陳深一愕,歎氣道:「你這樣說,其實也未為不可。只不過,還不夠準確。那符,的確就在我體內,原本照計劃,今晚就可順利將其解除的,想不到,哎,來不及了。」

    方向前可不管他什麼來得及來不及,拍手笑道:「只要在你體內,哈哈,那就沒跑。」

    陳深卻是也一笑道:「不錯,跑是跑不了了,嘿嘿,彼此彼此。」

    方向前笑道:「小樣兒,我可從頭至尾就沒想過要跑。」

    陳深知道不把事情說清楚,眼前這位還會這麼混混諤諤,自然達不到自己所想要的效果,再有幾個時辰,自己體內的那千污萬穢符可就將失控發作,自己時間可是不多。

    「陳深,我說,李學文雖有猜測,可也萬萬不會想到那符就在你身上,你又何苦非得除之而後快?」方向前追問道。

    「因為,我可不想讓他壞了我的好事。試想,他這一上報,學校必定想到要對每一位學員進行排查,屆時,哼哼,多半我體內之符就能被查到。我這樣講,你明白了吧?」

    方向前默然。

    陳深略一沉吟,道:「哎,只是,早知會是今日這麼個死局,當時,我倒是應該放他一馬的。罷了,大丈夫死則死爾,我今日以命賠償,也不欠他什麼了。」

    方向前料不到此人倒是這麼剛烈,一時無語。

    陳深道:「方向前,此時此刻,你大功已成,不但尋到了千污萬穢符,為學校立下了頭功,還找到了當日企圖毒殺你的兇手……嘿嘿,只怕,李學文一死,你也就想到行兇者均是同一人了吧?如此看來,你對學文之死的關心,其動機,呵呵,那也是大大地有些問題啊。」

    方向前被其說中了心事,卻也不惱,人不為已,天誅地滅,自己順帶著還替李同學找出了元兇,李同學地下有知,當不會再過多計較的。

    「方向前,現在,你是不是挺得意啊?」陳深挑釁式地問道。

    那是,一切盡在掌握中,不得意,你丫有病啊!

    「陳深,你我平日裡並無糾葛,甚至連話也沒說過一句,我就不知,你為何要害我?」方向前抓住機會問道。

    「哈哈哈……」陳深一陣狂笑,笑意中充滿了怨毒。

    「你說我倆並不相熟,此話不假,可是,有一個人,你卻一定是認得的,他,叫做鄧超。」

    「鄧超?」方向前努力搜索著對此人已然模糊的忘記,道:「你說的是,省……工商聯的那個鄧超?」

    「對,正是此人。」

    「認識啊,當時我倆在團省委的培訓班上還是室友哩,有關係嗎?」

    「很好、很好,哼,室友!什麼友不友的,利益面前,哪有什麼友情好講!方向前,你不知道吧,鄧超,那可是我嫡親的表哥。」陳深恨恨道。

    「他是你表哥又怎的?跟我有毛的關係?」方向前反詰道。

    「你殺人越貨,搶了他所攜帶的丹藥,跟你,就有關係!」陳深言之鑿鑿道。

    「什麼,有沒有搞錯?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殺人、還越貨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我雖沒有看見,卻是有人親眼所見了。」

    「是誰?」

    「林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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