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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9章 真相後面還有真相 文 / 西瘋馬

    真相後面還有真相

    陳深手中之符,本有個計較,叫做雌雄雙體符……].此符一雌一雄,相互間有著定向聯繫之妙。無論雌雄,只須有一方發動,另一方必能感應得到。高階的雌雄雙體符,還附帶有傳音功能,只是此時陳深手中的這只吧,不過只是最低階的符菉罷了,除了彼此間頗能感應之外,便再無其餘功能。

    實際操作中,更多的人之所以願意選擇此種低階符菉,當然主要不是因為手頭拮据,而是為了安全。試想,即便偶有不慎,此符菉落入外人手中,別人若想通過此符倒查已方來歷,那也是萬萬不能的。

    當然,說此符菉低階,並非等於說它的普通平常。正相反,此符菉的煉製及其繁複,成功率更是低到常人不可承受的程度,願意嘗試的制符師故是少得可憐,市面上,此種符菉,幾乎就是有價無市的狀況。

    自然,此時此刻,柳纖纖手中便也是有此符菉的。

    昨天夜裡,柳纖纖施展隱身功法,潛入方宅隔壁一戶人家,取回了自己之前藏於其府內的那張雄符——難怪方向前之前沒有發現——按著嬌兒那位腦殘粉之前所述方法,由方向前以真力催動,雄符透體一陣光芒閃過之後,就此便有規律地一閃一閃起來。

    相應的,感應到了雄符的啟動,陳深手中的雌符,也就這麼跟著一直準時地在半夜也一閃一閃起來。

    之前,雙方曾約定,不論何方有事,已方符菉一閃,必須於第二日午夜時分在此地碰頭商議的。

    故而,陳深這才如約前來。

    ……

    柳纖纖掏出雄符,二符湊攏輕輕一碰,光閃立消,再次歸於沉寂。

    陳深嘿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早走了呢。你們倒是沉得住氣,至今還在此盤桓。我說,師叔呢?我要的那東西,你帶來了沒有?」

    「嗯?什麼、什麼東西?」柳纖纖心中無底、又不擅說謊,不免吃吃道。

    陳深疑竇大起,狐疑地上下打量起二女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陳深一改之前的滿面和色、語帶威脅道。

    「什麼、什麼意思?」柳纖纖尷尬道。

    玉嬌兒自也不知內中原委,聽得此人反問自己要什麼東西,那是萬萬也拿不出來的。一時嚇得頻頻回頭向著方向前藏身處看來。

    哎,方向前輕輕歎氣,看來此事要壞,嬌兒這丫頭,從小便是爹媽的掌上明珠,呵著護著、當真就是一點江湖經驗也無啊!好端端的,你老回頭看我做甚?難道說,是本少爺我長得俊?

    果然,見玉嬌兒頻頻回頭,陳深也向著玉嬌兒所看方向凝神看了看,黑沉沉的,雖然看不清楚,卻似乎藏著天大的危機。

    一甩手,陳深扔掉了雌符,道:「我不認識你們。」說著話,轉身便走。顯然,這就是典型的金蟬脫殼之計了。

    只可惜,沒走兩步,眼前白影一閃,早有兩名符菉羅漢堵住了去路。

    「陳深,別著急就走啊!」方向前從巨石後走了出來,大聲喚道。

    「你……」

    這一下,陳深也認出了方向前,聲音微微顫抖,四下裡掃視一圈,扭頭沖二女惡狠狠道:「這麼說,你們已經投降了學校?叛徒!」

    「沒有!」二女齊齊答道,卻又不知如何繼續,一時愕在當場。

    看到方向前,玉嬌兒更是轉身小跑上前一把拽住方向前的胳膊不放,整個人緊緊靠在方向前身上,顫聲道:「向前哥,我、我……」

    方向前藉機輕撫其背,輕輕吻了吻玉嬌兒的俏臉,柔聲道:「乖,有哥在,不怕。」

    (哎,酸掉本人大牙若干!)

    四下裡,眼見著十八羅漢連同方向前一起均圍了上來。陳深自付,憑自己的本事,那是萬萬也衝不出去的,不禁地長歎一聲,轉身面對方向前穩穩站定。

    此前,方向前為防萬一,自然是早已將眾羅漢在四面八方悄悄布下,只等自己一聲令下,便盡皆發動的。

    「陳深,真的是你?」方向前走近道:「你竟然會是臥底?你究竟受何人指使?只是,你又何苦要殺害李學文呢?我記得,他可是你的好友哪。」

    陳深方才轉身欲走,不過只是下意識的舉動,此時眼見無路可走,猛地想到,哎,來不及了!走與不走,又有何異?

    此時聽方向前如此問,陳深不由得慘然一笑,接口道:「好友?修真路上,又有什麼好友歹友的?脾性相近、利益相合,就可為友,利益相爭嘛,嘿嘿,那,就沒什麼友不友的了!要怪,就只能怪他太多事。」

    方向前心裡一寒,問道:「此話怎講?」

    陳深環顧四周,再次看了看眾羅漢,答非所問,嘶聲問道:「我要的那東西,你們當真沒有帶來?」

    「我、我哪裡知道你要什麼東西了?」柳纖纖訥訥道。

    「這麼說,師叔他老人家也沒與你們在一起囉?」

    柳纖纖不會說謊,當即點了點頭。

    「明白了,想來,他要麼已走,要麼已是……」陳深神色轉暗,自言自語道:「師叔向來不會欺我,他老人家說過的,除非他人亡身死,否則,定然要在那、發作之前將那東西帶予我的。如今……想必,他老人家多半已不在人世了。」

    方向前等人當然不知,陳深自從拜入師門,深得這位師叔的照扶,感情上行同父子。此番接應師叔等人進入內院,卻不料事有不周,出了亂子。其後自己多方打聽,卻並未聽說內院捉到過、或者擊斃過什麼外人,其時,他還著實欣喜了一番,深為師叔等人的全身而退而高興。

    只是一直不知師叔等人是就此退走了呢?還是仍然留在院內,是以,他可不希望在自己拿到那東西前,事情就已敗露,所以,李學文這小子必須死。

    昨晚符菉一閃,他更是興奮得一夜未眠。暗自斷定,必是自己所需的那東西這就要送來了。

    剛才,待得察覺不對,前後已被羅漢符菉圍住,欲走不得,再一見到方向前,陳深內心的一絲生機,至此徹底斷絕。

    造化弄人啊,如果昨晚雌雄雙體符沒有發動,此時此刻,自己定然已回到了泰明市,向師尊稟明前因後果,那東西,自然也能得到。只是,偏偏那該死的符菉怎麼就閃了呢?

    哎,只是經如此一耽擱,時間上斷斷已是來不及了,看來,自己性命休矣。

    方向前,此番我又是因你而死!既然不能親手殺了你,那麼,臨死,好歹也要……是了,此二女身著男裝鬼鬼祟祟竟然與你攪在一起,那斷然就是要想瞞著學校了。哼哼,看之前她倆與你之間的齷齪舉動,多半已成了你的相好。

    既如此,我死則死矣,卻是萬萬不能讓此二女輕易走脫,總要令學校順籐摸瓜,找到你的頭上才是。

    這樣的念頭在陳深腦海間飛速閃過,此人倒也拿得起放得下,既知必死,反而從容淡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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