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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2章 敞開心扉 文 / 少穿的內褲

    朱璉突然而來,又是如此的淒楚,趙有恭下不去手,甚至都不敢面對朱娘子濕熱的目光。

    沒錯,他愧對這個女人,也許自己沒有什麼壞心思,可這場定親鬧劇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可是,不這樣又能怎樣?世間的事,往往有著太多的無奈。

    滿院子的人全都住了手,這時候櫻婼也姍姍來遲。看著眼前的一切,櫻婼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了,雖然明知道這場婚事是一場鬧劇,可看著別人如此不將楚王府放在眼裡,豈能好受?

    若老殿下還活著,若哲宗皇帝還活著,誰還敢小覷楚王府?

    如今楚王府被人這般侮辱,總要有人站出來說些什麼的,不過這個人不該是殿下,而該是她的蘇櫻婼。

    將趙有恭拉到身後,櫻婼面帶冷笑的看了看一臉傲然的朱桂納,「朱指揮?你當真不認這場親事?」

    不知為何,朱桂納不怕氣勢洶洶的趙有恭,可面對這個看似柔弱的蘇櫻婼,卻有些慌了。

    「沒有的事情,朱某為何要認?」

    「事情到底如何,朱指揮心中清楚,你若不認,櫻婼也是無法!」櫻婼面橋的笑了笑,轉身抓住了趙有恭的袖子,「殿下,回去吧!」

    「不回,這個老殺才太囂張了,本王要」

    不待趙有恭說完,櫻婼就蹙眉搖了搖頭,「殿下,別鬧了,還嫌我楚王府丟人丟的少麼?」

    聽櫻婼柔軟的話語,趙有恭卻有些怒了,他甩開櫻婼的手,咧嘴冷笑道,「蘇櫻婼,你什麼意思,是說本王丟了王府的臉麼?」

    櫻婼沒有回答,不過那堅定的目光就可以說明一切了。

    「你滾回去,本王的事情你少管,如今姓朱的欺負我王府無人,你竟然讓本王回去,你到底是在幫誰?」

    「婢子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

    「嘿嘿」趙有恭冷笑兩聲,揮揮手一臉不耐道,「阿九,把她拉回去,今日本王就要鬧一鬧這朱家大院,誰敢攔著,本王就打誰!」

    阿九不會違逆趙有恭的意思的,不過不等她做些什麼,櫻婼已經獨自朝門口走去。看著她那有些微彎的粉背,大多數人都感受到了一絲淒涼之意。

    好個不知好歹的永寧郡王,他這般吵鬧下去,還不是給自己丟臉麼?蘇櫻婼苦苦相勸,反倒成了惡人。

    自以為是的趙有恭,活脫脫的一個笑話。

    趙有恭抄著棒子,沒有退卻的意思,朱璉擋在中間,卻反身看著朱桂納。

    「爹爹,讓女兒跟殿下單獨談談好麼?」

    「胡鬧,你快回去,等解決了眼前的事,爹爹再去陪你!」

    若是以前,朱璉或許會聽,可今天,她萬萬不會答應的。也不管朱桂納答應不答應,她已經轉頭看向了趙有恭,「殿下,別打了,如果你心中還念著奴家,就隨奴家來,如果沒了半點情誼,那便當奴家死了,你們可以繼續打下去,奴家也不會再說半句話!」

    兩行清淚緩緩滑落,朱璉說完話,便轉身朝西院拱門走去,她走得很慢,潔白的紗衫緊隨春風輕輕飛舞,略有些散亂的秀髮就像天邊的流雲。

    趙有恭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稍一思慮,便咬咬牙跟了上去。朱桂納有些迷茫,想了想也打算跟上去,可是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了朱璉的聲音。

    「爹爹,女兒說過的,要跟殿下單獨談談,若是後園再多一個人,女兒便死在你面前!」

    朱璉沒做半分停留,繼續朝拱門走去,只是那話語中的堅決,卻不容半點質疑。朱桂納不敢冒險的,也許別人不瞭解,但他是深知這個女兒的。她睿智、素雅,有著尋常女子的輕柔,又有著尋常男子都沒有的堅毅。

    逼死自己的女兒?於心何忍?所以朱桂納退縮了,他懊惱的丟掉頭上的帽子,坐在院中石墩上生起了悶氣。

    同樣的花園,同樣的湖水,也是同樣的人。忘不了第一次相見,那時候朱璉執筆潑墨,那神情那氣質就宛如令一個趙雅芝,她的美,不驚艷,卻超脫凡塵。

    亭中寂靜無聲,唯有春風偶爾吹過,清澈的湖水,幾條錦鯉歡樂的游過。

    朱璉倚著柱子,任由淚水劃過如花似玉的面龐,淚水流淌,臉上卻是一副淒然的笑容。看著她這幅模樣,趙有恭很心疼,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此時,任何話語都顯得那麼的無力。

    「殿下,到了現在,你難道還不肯對奴家說實話麼?」

    「娘子心中已經想到了,又何必讓本王再說一遍呢?」

    趙有恭不想說的,因為憑著朱璉的聰明,恐怕從楊戩一摻合進來,她就想通其中的關鍵了。

    朱璉當然知道的,自從聽了楊戩與父親說的那些話,她便什麼都明白了。原來殿下以前的種種,完全是因為害怕當今官家。雖然楊戩說的很少,可有些事情還是能猜到一些的,官家為什麼要如此防備著這個侄子,就連婚事都這般限制,恐怕與這皇位有著很多關聯吧。當面對帝王猜忌時,唯一活下去的方法就是展示自己的無能,因為只有一個廢物,才會讓人放心。所以聰明的殿下紈褲不堪,所以他處心積慮的謀劃著一切。

    心中明白,朱璉卻依舊執拗的想聽趙有恭親口說上一說。朱璉已經下了個決心,她要賭一賭,若是殿下肯開口,那證明他的心中還存著幾分柔情,若是依舊什麼都不說,那

    朱璉不敢想像,如果殿下連自己深愛的女人都可以放棄,那他還值得牽掛和付出麼?

    「殿下,奴家要聽你親口說上一說!」朱璉死死地望著趙有恭的眼睛,可是四目相對,趙有恭卻慢慢背過了身。

    其實趙有恭心中很清楚,這是朱璉對他的考驗,亦或者朱璉需要別的人來幫她做個決定。

    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就會贏得朱璉的心。可這樣做,也要冒很大的風險,也許隔牆有耳,也許朱璉會反戈一擊總之有太多的可能性,如今他馬上就能逃離京城了,需要為了一個女人冒那麼大風險麼?

    如果不說呢?必然會失去這個女人。

    這是一道選擇題,還只有兩個選項,在所愛的女人和未來的命運之間做個選擇,何等艱難?

    站在亭中,久久不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有恭還是開了口。

    「要說起來,可就長了,當年先帝哲宗去世前,點了家父做定**節度使,而後來」

    趙有恭說了很多,而且大都是一些隱秘之事,之前朱璉也只是猜測罷了,可當這些模模糊糊的事情從趙有恭口中說出後,她還是深深地震驚了。事涉皇權,永遠都是那麼的無情,哲宗趙煦去了,趙似被殺,趙佶卻又留下了哲宗一脈唯一的骨血。

    永寧郡王,只能庸庸碌碌的活著,但凡有半點優秀,都會挑動趙佶敏感的神經。

    良久之後,趙有恭轉過身,伸出手摸了摸朱璉額前的寶石鏈,「娘子,還需要本王繼續說下去麼?」

    這次朱璉開心的笑了,她搖著頭,閉上眼睛感受著男人的手。今日如此逼迫,哪裡是真的想聽什麼,無非是希望二人能夠坦然相對罷了。

    朱璉愛這個男人,哪怕是付出所有,可前提是,不要有什麼秘密。相愛之人,如果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那還如何去愛?

    「不要說了,夠了,見殿下如此,奴家高興!」

    能夠坦然的面對朱璉,趙有恭心中也感受到了幾分輕鬆。

    「高興便好,娘子只要記得,本王心中從沒想過要傷害你!」

    太想擁美人入懷,卻又不能,因為此時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盯著這個小小的亭子。也許他們聽不到說了什麼,眼睛卻可以看清做了什麼的。

    花園牆頭有著太多雙眼睛,朱璉退後兩步,微微低下了頭,「殿下,若是奴家真的嫁給了別人,你會怎樣?」

    趙有恭有些愕然的看著眼前的朱璉,什麼時候了,居然問這種問題?想了想,旋即笑道,「以前娘子不是問過本王一個問題麼?現在本王依舊是那個回答,世有英豪千千萬,本王獨喜曹孟德!」

    曹孟德?朱璉暗自歎了口氣,果然如她所想。雖然沒有明著說,朱璉已經知道了答案,若她真違背了這份感情,想來殿下一定會報復的,當他舉起屠刀,到時諾大的朱家誰能攔得住?

    英雄殺人總有仁義束縛,而梟雄卻可以罔顧一切,無論殺戮還是仁慈,只隨自己的心。

    答案有了,朱璉也下定了決心,她雙手相疊,輕輕放在小腹,隨後緩緩說道,「君有心,妾願等!」

    「若是十年,也等得?」

    「君心不變,十年又如何?」

    好一個十年又如何,人生如白駒過隙,在茫茫紅塵中,若有一個女子甘願等待十年,這是一種幸福。

    今世思念難斷,紅塵抖落癡情一片。故鄉冷夜,斟一杯清酒,獨自醉飲,殊不知那淡淡寂寞,漫漫人生,情歸何處。流年抹不去,話語依舊如此溫柔,看看眼前美色,他笑、她哭、他瘋、她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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