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無我無念 文 / 初墨無痕
「你已經死了一次。」點到為止，帝釋天站在原，面色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林澤露出欽佩的神色，他沒想到對方在那種時刻還能將彎曲的雙腿上提。
要是是敵對或者決死，剛才林澤的腦袋就算沒有被踩爆，也會被蹬得頭暈目眩，影響接下來的戰鬥。
「雖然說這次以死亡告終，但依舊還有可圈可點的地方。」帝釋天沒有把話說死。
「好了，不必多言。這次你出手，我來防，讓我看看神靈進攻的方式。」林澤將對方說的話打斷。
帝釋天猶豫片刻，接著低喝一聲：「請小心。」
接著整個人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咦？！！！？林澤瞪大了眼，身形頓時暴退，失去目標的獵人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
但事情卻沒有那麼簡單，經驗豐富的帝釋天不會給林澤這種機會。
出現在對方身後的帝釋天一拳狠狠的擊在了林澤身後，如同敲擊鳴鐘般的悶響，林澤直接化作一道流星，狠狠地撞進了前方的一座小山，蕩起陣陣石灰塵埃。
「笨蛋天天，手下留情啊！爸爸壞掉了我要殺了你喔！」諾諾頓時不滿的大叫起來，若換做之前她肯定會急不可耐的確定林澤的生死，以及找天天的麻煩，但最近她心情好，並不打算這麼做。
「笨蛋說誰呢？你別說話，就在一旁呆著就好。」帝釋天毫不留情的反駁道，但目光卻緊緊的盯著那冒著灰煙的地方，出手的分寸她自己知道。
緊緊是片刻的沉默，林澤那從一開始便是抱怨的語氣又傳了出來，「咳咳咳——！天天，不是說好不用技能的嗎？！欺負人啊？！」
看樣子毫髮無損呢，不愧是龍族血脈，就是耐揍啊。帝釋天像是放心的鬆了口氣，才接著說道：「剛才那並非什麼技能。」
來到帝釋天跟前的林澤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那你怎麼消失的？」
帝釋天淡然的解釋道：「我只不過是瞬間跑出了你眼睛所能看見的範圍，以及你被你眼睛所欺騙了而已。我們戰鬥初始距離五十米，照這麼計算，我只要能在一秒內瞬間跑出一百五十米數倍的距離，你便會產生我瞬間消失的錯覺。但我並非消失，只是從你視野中不見了而已。這種程度你很容易也可以做到。」
「……還有這種方法？！」林澤啞然，這種戰鬥方式是他從未想過的。
話說對方已經把將計就計用得爐火純青了吧，竟然會利用對方的眼睛來欺騙對方，雖然像是佯攻，但毫無疑問這是比字面上的佯攻更具欺騙性的存在。
「所以，戰鬥不能只依靠眼睛，眼睛是很會騙人的，而且還是騙自己。」帝釋天極其認真的為對方認真的進行了總結。
林澤突然發現了什麼，道：「話說這招對你這種高手無效吧？」
「準確來說，是對會使用感知來戰鬥的人沒有效果。」帝釋天點了點頭。
「提問結束，來，繼續。」林澤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朝對方擺出了四不像的架勢。
「沒問題。」帝釋天點了點頭，身形一閃，再次消失在了林澤的視野當中。
還來？！林澤瞳孔稍稍驟縮，這招的憑借是高超的運動速度脫離他的視野，既然如此……只要將視野擴大就沒有問題了。
林澤身體一曲，猛蹬地面直接朝高空跳了起來。
高空烈風，林澤夾著興奮的目光，朝下望去，但他的瞳孔卻再次驚愕的再次驟縮了起來，眼下無藏身之處的小平原竟然除了諾諾和小月之外一無所有！
就在林澤呆愕之時，帝釋天的聲音突然從跟高的地方傳來。
「雖然說跳高擴大視野以讓自己視野寬度提高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同時也會將自己的身形徹底暴露在空氣中，因為高空躲避這種事情絕非無法再空氣中位移的人類能做到的。」
林澤猛然將頭抬起，帝釋天竟然在比自己更高的高空，金髮飄灑，神態淡然，用俯視的眼神看著自己。
接著，帝釋天身形反轉，以頭著地，減輕空中阻力猛然朝林澤衝了過來，而林澤無處可躲，只能硬抗。
沒有重力加速的身形在空中就像缺失牙齒的猛虎，戰鬥力下降了太多太多，但對方卻是如虎添翼。
「轟！」嬌小的拳頭帶著異常的力量朝林澤用以格擋的手腕用力錘擊，被擊中的林澤再次如同流星一般猛然隕落，倒在了自己撞出來的一個大坑。
「林澤哥哥，怎麼樣，還可以戰鬥嗎？」帝釋天從高空落下，來到倒地的林澤面前問道。
「……不行了，完全不行，這哪是戰鬥，這完全是智商壓制啊。」林澤苦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毫髮無損，對方明顯是有放水的地方。
「這個是經驗，和智商無關，雖然在戰鬥中隨機應變也很重要，但經驗卻是絕對永恆的。」帝釋天好心的安慰道。
「別把話說得好像笨蛋也可以變得很強一樣，而且我不傻好吧！」林澤略顯尷尬的揮了揮手，智商是硬傷這種東西還是少提，傷心。
「繼續嗎？」帝釋天問道。
「當然繼續，這點東西還沒有完全發揮出我實力呢。」林澤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要用出全力了。」帝釋天點了點頭，再次睜開的雙眼多了一抹凶殘之色。
「……我之前是開玩笑的，你快放水。」林澤眉毛跳了跳，預測到了即將發生的危險。
「不可能，林澤哥哥你不可能只碰到比你弱的對手。」帝釋天神色嚴肅的拒絕了。
「不是還有你們嘛。」林澤乾笑著。
「好了，不要逃避戰鬥，這也是為您好。那麼，我來了！」帝釋天微微一笑，露出可愛的表情，接著如同猛虎一般朝林澤撲了過去，她的架勢同時有著力度與美感。
「媽蛋……」林澤在調侃期間，早已擺好了戰鬥的姿勢，戰鬥一觸即發。
……三分鐘過後……
「哈啊！哈啊！怎麼樣？！」林澤**的上身留著一滴滴的汗液，衣服早就在對戰期間被自己倒地磨損。
而照成林澤如此狼狽面目的理由，正是林澤與帝釋天進行對決，以及好讓對方發覺自己的弱點，接著進行強化。
這次的戰鬥林澤並沒有用上系統裡面的技能，而是靠著自己強壯的體格以及自己所學進行純粹的攻擊。
但帝釋天連銀槍和『權能』都沒有喚出，僅僅靠**便讓林澤痛苦不堪。
戰鬥從始至近，林澤連一擊都沒有命中便被帝釋天輕易擊敗，雖然靠著強大的體質和恢復能力讓林澤很快站起，但那也只不過是重複之前的動作，倒下、倒下、在倒下，一拳都頂不住。
過戰鬥結束，帝釋天認真的說道：「大概情況我知道了，林澤哥哥你的身體素質已經超越了人體極限，除非繼續激活龍族血脈，否則一時半會無法繼續提高。但現在重點不是龍族血脈，而是林澤哥哥你的基本功不行，也沒有必殺技，一切攻擊都是平均而又平庸的。」
「這是當然的啊，你的身體素質超過我太多了，你可是神啊大姐。」林澤翻了翻白眼，忍不住抱怨，這次的戰鬥讓林澤貼貼服服。
「您真的這麼認為嗎？我可是把力量和速度控制在和你一個水平，至於體質，你連擊中我的可能都沒有，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帝釋天毫不留情的擊破了對方給予自己的理由。
「……不可能，我力量怎麼那麼可怕，你每次擊倒我只用一拳，不可能，力道太強了。」林澤瞪大了眼。
帝釋天輕輕搖了搖頭，道：「但事實確實如此，林澤哥哥你知道，我是無法對你說謊的。」
確實，對方無論自己什麼命令都會答應，根本沒有理由騙自己，這種真相只要稍稍用腦一想，很快便能找到。而林澤也因此被對方說得啞口無言。
「林澤哥哥，你知道『無我』和『無念』嗎？」帝釋天突然問道。
「那是什麼？」林澤疑惑的反問道。
「『無我』和『無念』是古時候兩個流派不同的境界，前者可以讓攻擊達到最大化，讓**發揮出最大功率，也俗稱為『忘我的攻擊』。」帝釋天說。
「後者呢？」林澤淡定的問，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解說而感到詫異萬分。
而他也發覺到，自己昨夜用以擊敗小月的一擊，便是對方所說的『忘我的攻擊』，否則不可能把**結實堅固的銀月獵豹一擊既敗。
「後者可以讓人的感知程度達到極限，可以防守一切突然襲來的攻擊，練成難度高，而且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帝釋天繼續補充之前沒說完的話語。
「代價？什麼代價？」林澤問。
「無念，說白了就是放棄思考，憑借**感知進行本能戰鬥。但要是真正的練成了無念並且精通的話，那個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很大的感情波動。」帝釋天解釋道。
「這不是很好嘛？感情內斂什麼的，殺戮機器之類的，不是很帥嗎？」林澤有些驚異，但至於沒有很大的感情波動到底到什麼程度，他還尚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