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劍派來人 文 / 吉屎
日復一日，五天之後，霖吉對鑒定之事也熟悉一二。若一眼看出需拍賣之物普通平常之極，就隨意膚淺了事。而神眼也就看情況而用，不然一天只能觀察十次也不夠。
就在霖吉早上在接待室等待鑒定之時，童子門開之後，外邊一個人也沒有。聽周邊店員的竊竊私語，好似青劍派來了幾個人在小周村。而村民自主在大街兩邊等候，衙門的捕快在人海前組成人牆。聲音喧囂而激動，好不熱鬧的樣子。
聽聞此事，霖吉見沒人，慫恿方姬一起出去看一下。
見此，無所事事的方姬也被挑起了興趣。大步直向街道走去，霖吉嘿嘿一笑，緊隨其後。
……
出現在面前的，是人山人海的場面。而最注目的，就是街道中三男一女的組合。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絡腮鬍須的大漢，看其身高應有五尺六寸高，比旁邊三人高近半個頭的樣子。而身後，長度足有四尺長，兩寸半寬的青色帶鞘大劍，猶如門板一樣的棟在背後。另一白臉無須男子與貌美嘴角含痣女子身後亦有兩把青色帶鞘之劍，但觀其大漢對比似小了一圈的樣子。還有一身穿官服的中年士在旁陪笑狀的介紹。指指點點之下，天下江山盡在囊中似的。
霖吉看到後，羨慕不已。接受萬民的膜拜，一言一行均引人注目。配合其高大雄壯的身軀，在心目中的形象在無限的放大，直至佔據內心。若有輝煌的一瞬間，也不想永墮平凡。
在周圍高音波衝擊下，三位明顯是青劍派之人似是不喜這熱鬧的氛圍，帶頭走往村中鶴立雞群的三層樓高建築去了。過了一會兒，村民只看到一個背影之後，唧唧喳喳討論聲中，也各自回家去了。
……
下午時分，在食堂用飯的霖吉，看到一紅衣裙少女臉上表情興奮之極，雙手提裙，小跑地往食堂而來。
「大家聽我說。」少女明顯的一幅因跑步而氣喘吁吁的大口呼吸，，雙手扶膝，彎腰喘吸幾次，然後道：「剛剛各大捕快在街道上貼公告，內容上說青劍派因擴大地盤，需新力軍的加盟，承邀二十歲以下少男少女，家境清白，有志向當武道之人，可向村長報名，到時統一出發趕往青劍派直屬的青鎮，若經過選拔合格，能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少女說完之後，一幅與有榮焉的樣子。不知情之人，還以為他爸是青劍派掌門。
霖吉聽完後，神色不動。心知若是如此簡單的能當上一流宗門七劍宗其中的青劍派弟子，一流宗門也不會只有那麼少了。而他公告所說的擴大地盤，不知是攻打其他宗門而得到地盤空缺，或只是一個表面上的幌子，可能處境不妙而需有新力軍傳承下去等等。而選拔，從年齡到身家清白、武道之姿，若本身已有武藝在身，基本少之又少的會選用。因那底子不明來歷之餘對於塑造自身亦困難上幾分。所以，明面上給一個充滿希望的康莊大道，引來眾多人選，大浪淘沙之下，剩下的寥寥無幾才能當上青劍派之人。
但對於一些逆水之人，哪怕是眼前一根稻草也要拚命的往前拽，希望渺茫之極，但不去爭取就完全沒可能。所以霖吉也得去見識一番，若能當上，從此武道之路比普通小宗派甚至獨自摸索道路的散修平坦一些。奮起直追之下，巔峰也不再是夢想。可沒那氣運的話，崎嶇的荊棘密佈也得爬上一爬的。
……
霖吉看著晶幕上的餘額，笑容躍然臉上。半個月鑒定師匆匆而過，錢爺爺對霖吉表明態度想去參加選拔也應允了。正如從此心不在工作中，怎麼挽留，對拍賣行與他人心中總存那麼一絲怨言，到時只會搞得越來越糟糕，最重要的是，霖吉也只是一個無足輕重之人。方姬說想增長一下見識，若能運氣爆棚選拔上也是一大談資。之後，兩人打算一同上路，日後也有個陪伴。其實也都是一個村的人出發趕往，沒什麼區別。
中午，錢爺爺也招了全拍賣行的店員去酒樓大吃一頓。說是為各位趕往選拔的人踐行。因劍派之事而搞得客人流失不少的拍賣行，也就休息了一天。將出發的人心情振奮，躊躇滿志，喝多了兩杯也胡吹了起來。而其他人雖羨慕，但志不在此，也為他們感到高興。
而霖吉與方姬兩人也碰杯不斷，不時的吶喊一聲「喝」。或許想通過排解心中的緊張，釋放壓力，心情自然而然會好上一點，表現超常發揮。
……
第二天，在村長的帶領下，近三十位少男少女背上包袱，行走在通往青鎮的路上。不時見一兩位泫然欲泣的女子，小手高舉揮舞，往背後村莊送別之人大聲吶喊，淚珠滑落而下，滴在塵土上，濺不起一絲塵埃，或許會成為土壤中的一份子，等待生根發芽之時。
……
在樹木枯枝的的堆放上，熊熊大火爭先恐後的攀爬而上。在四周，十幾位男女圍坐在火堆旁，雙手伸出，上下左右的打圈轉動，附近的小帳蓬也窸窸窣窣的傳出一些聲音。霖吉把手從火堆前收起，心中不爽。這幾天，不時看到官道上縱馬飛奔之人，奢侈的甚至馬車開道。而自己與村莊之人只有用兩條腳行走，其實他也明白，像這種小村落，即使有一兩匹馬，那麼多人分配不公之下，村長也不好安排，即使給你馬，會不會騎也是一個問題。
但也只是少數，大多數也還是見到其他衣裝整齊，但顏色發舊、平凡之極著裝的似其他村落之人。觀其臉色與方位，不難猜出也是通往青鎮的一份子。村長對其他人好像戒備心甚濃。也不願與其他村落人交談，或許存在競爭甚至小時候的遭遇令其不願相信陌生人。
漫漫長夜，霖吉發現只要睡著了就能回到現實。或許在提醒他不要晚睡，對身體不好，臉色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