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文 / 溫榕
第二十三章
人證、物證都在，紀委的人想偏幫下劉昌華也做不了。但是因為目前裡面涉及到的人只有劉司原，對劉昌華沒有什麼很直接的影響。也就是政府內部給了劉昌華一個內部的警告。
但是劉大華竟然做好準備要好好報復劉昌華一家，做出這樣的事絕對不是小小的內部警告就可以完事的。
三個月後，就在大家喜氣洋洋準備春節的時候，劉昌華接到一直調令，直接被調到臨近的一個比s城小了一般的c城做了一個區長。職位雖然沒有變，但是從一個大城市調到一個小城市，實質上獲得的權利大大縮水了。
而造成這事的原因，就是劉大華交上去的那個對話。他交上去的時間，恰好政府內部的隱蔽的官員考核正在進行。官員考核的最終結果會直接影響懂啊這個官員下一步的陞遷。為了保證公正性和真實性，這樣的考核都是秘密進行的，時間、地點和考核事項都是秘密的。考核結果會到時和調令一起送達被考核的官員手上。
劉司原看到從自己的父親手上拿過來的調令時，臉直接黑了，手裡的調令也直接被他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當他眼光出擊坐在沙發上的劉昌華時，因為愧疚眼睛變得通紅，低聲說：「爸爸，對不起，害得你被調到c城去。劉大華以後千萬別落在我的手上，不然絕對讓他生不如死。而那個可惡的衛原，生不如死絕對會他所渴望的狀態。」說到劉大華和衛原的名字的時候，劉司原的眼睛裡露出驚人的殺氣，拳頭握得緊緊的，不到一會就有鮮紅的血液從指縫流出來。
而坐在沙發上的劉昌華看著自虐一樣的兒子，歎歎氣，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溫聲說：「阿原啊，來！陪爸爸喝杯茶。」
他給走過來坐在自己身邊的劉司原倒了一杯茶，說：「其實爸爸這次一點都不怪你。爸爸想問你的是，你知道你這次自己是在那個地方輸給劉大華和衛原的嗎？」
劉司原搖頭。
劉昌華語重心長地說：「輕敵！你忽視了衛原背後的靠山——徐爺，也忽略了劉大華的心機。倘若你稍微重視下他們，捏住他們的七寸，就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劉司原被他說得愧疚地低下頭。
劉昌華摸摸他的頭，溫聲說：「所以，爸爸這次教給你的東西就是，謹慎和打蛇打七寸。絕對不輕視任何一個敵人。要麼不要出手，出手必致命。足夠的耐心能幫助你成為一個優秀的獵人。」說到最後的時候，雖然手上的動作依舊溫柔，但是他的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
劉司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劉昌華繼續說：「雖然這次失敗了，但是你要記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好好積蓄力量，總有一天會給他們致命一擊的。咱們，走著瞧！」
劉昌華和劉司原沒有在s城過完最後一個年，在年前就去了c城。
衛原知道劉司原離開s城的時候，正好在和郭老他們研究空氣淨化器製作工藝的關鍵階段。當安強將這個消息告訴他時候，他只是點了點頭，敷衍地說：「那就好。以後就沒有人來找麻煩了。」轉過身直接和郭老商量了下，空氣淨化器裡面弄個什麼香味比較好。
安強愣愣看著他的後腦勺，對他無所謂的態度感到不可置信。他拍拍衛原的手，問：「你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嗎？」
衛原停止與郭老的對話，不耐煩地說：「安強，我正在忙著呢？有什麼事咱們以後再說好嗎？」
安強看他真的是不在乎，有點鬱悶地出門去了。本來聽到劉昌華父子離開的時候，他激動地想和衛原分享下這個好消息。來的時候就像得了獎狀的孩子一樣拿著自己的獎狀來求獎勵，但是衛原的反應給他破了一桶冷水，讓他心情也變得不是很痛快，同時心裡納悶。以前也看不來衛原是個那麼熱愛發明的人啊，自從當了郭老的徒弟後，反而像個發明家一樣和郭老沒日沒夜地呆在實驗室裡，做實驗、測數據。難不成他想以後當個工程師？
還別說，安強這個想法真的和衛原現在的想法十分貼切。變廢為寶系統的將廢品變為寶物，讓他對發明產生了巨大的興趣。他以前在學校裡教的就是物理，十分愛做試驗。現在他有了系統提供的製作工藝，就好像進入了一個夢幻的世界，原來各種沒用的廢品可以這樣利用啊。再加上有系統這個作弊器，給他發明的靈感和幫助他擺脫各種現實中的束縛，他在發明的路上是越走越爽。
在工作上努力，只要你付出100%的汗水，你絕對會收穫到同等的成功。
就在安強將廠子辦得差不多，春節的腳步也越來越近的時候，衛原和郭老終於把空氣淨化器的製作工藝弄出來了。為什麼弄出空氣淨化器的製作工藝的耗時比捕蟲器廠呢？主要的原因是香味的問題。徐爺知道他們要做空氣淨化器的時候，是特意叮囑說那個香味一定要弄出來。但是，他們調香味整整調了一個月，也沒有弄出和系統製作出來的空氣淨化器弄出的香味一樣的味道。最好的結果頁就是弄出了只有提神作用的香味。最後，還是安強看不過去了，說：「哎呀，你們怎麼都鑽牛角尖了呢？咱們不可以弄出兩種產品嗎？有助眠功能的空氣淨化器當高檔貨，而只有提神作用的空氣淨化器當個普通貨唄。」
聽安強這麼一說，衛原恍然大悟，也就沒再糾結香味的事了。
等郭老一行人完成自己的工作會民安研究所的時候，郭老難得情緒激動，對衛原眼淚汪汪的說：「小原啊，你要多來看我啊！當然，來的時候一定要帶些新點子過來和你做好的玉米排骨湯、巴拉巴拉菜」
衛原本來看到他臉上的淚花，心裡還有點不捨的，但是聽到後面的一句，滿頭黑線。他現在才發現原來郭老竟然是個潛在的吃貨。
送走郭老一行人後，衛原在收拾房子的時候，無意識地將前些天郭老遺留下來的工具一起搬到原先放塑料的空房間裡，給自己弄了個不倫不類的實驗室。衛原看著房間裡的各種機器，有點愣，隨後就笑了，其實當個鑽在實驗室裡的發明家也不錯，不是嗎？
弄出淨化器的製作工藝後，衛原也不得閒，他要招人，招完人還要訓練，忙得他恨不得將自己分成幾個。所以，難免他對秦默就有點忽視。
那天，他又像往常一樣將秦默送到隔壁的林嫂子家，在家裡給新找到的六個工人講課。六個人中，有林嫂子的老公林樹根，剩下的幾個要嘛是安強找來的，要嘛是林樹根推薦來的。至少從外表看過去，六個人都是一些老實本分的人。其中，有個安強招進來的人——羅曉壯和林樹根在這六個人中隱隱約約當帶頭人的架勢。羅曉壯是個高大的小伙子，剃了個光頭，臉上過著憨憨的笑容，但是眼中不時劃過的精光顯示他並不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所以安強招進來的三個年輕小伙子以他為首。而因為林樹根是衛原主動招進來的，林樹根帶進來的幾個中年人以樹根為首。因為年紀和性格的原因，這兩伙人之間隱隱有點合不攏的感覺。
衛原看在眼裡，但是沒多說什麼。怕麻煩的他之間將這六個人分成兩個組，一組是羅曉壯三個人，一個是林樹根三個人。而羅曉壯和林樹根自然當了組長。
對他們教學，他也實行分班制。林樹根做的那個組是工序的前一部分，羅曉壯自然是做的是後一部分。因為兩個組之間的競爭意識，是衛原的教學特別有效率。
他那天教的林樹根是分割鐵板，因為空氣淨化器的鐵板原料是由廢金屬做出來的，光滑度很高，對操作者的手腕靈活度要求很高。衛原教了林樹根很多次，但是樹根都沒成功。他看樹根急的滿臉通紅，就勸他休息下，待會去做。羅曉壯本來是在旁邊練習的，他年輕學東西快，不到一會就做完了。做完了他就在衛原旁邊看他怎麼分割鐵板。看了一會他也手癢，並且處於好勝心，想爭樹根一頭，在看樹根休息的時候，突然拿起放在鐵板上的電鋸就開始割起來。
衛原聽到聲音的時候，厲聲叫道：「停下來！」
羅曉壯拿起電鋸的時候，就發現分割鐵板不是那麼容易，手就有點抖，被衛原的叫聲一嚇，直接將電鋸往自己的手去了。
一股血像噴泉一樣從羅曉壯的手上射出來，然後就是一陣兵荒馬亂……
衛原幾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才把羅曉壯的醫藥費付清，頂著月色和安強疲累地回到家裡。
兩個臉色都不是很好，稍微討論了下後續，就不想說話了。
衛原突然想起秦默，一看家裡沒有秦默，就發信息去問林嫂子。
林嫂子電話打過來，就是一陣哭聲：「衛原啊，小毛和秦默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