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文 / 溫榕
第十三章收養默默
「哦——」徐爺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頗有興味地說：「以後的東西？！我怎麼知道你們以後發明的東西是不是像現在的捕蟲器一樣有用呢？用未來不確定的東西來換取幫忙，衛原你們太沒誠意了。」
衛原咬牙，他就知道這隻老狐狸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安強也知道這點，接著說：「我們知道徐爺是想要捕蟲器的生產技術。但是，因為捕蟲器的技術，我們已經答應了衛原故去的師傅是絕對不能外傳的。所以，請原諒我們不能將捕蟲器的技術教給你。但是，我們可以承諾，以後捕蟲器可以擴大生產，你們想要我們就產多少。當然，前面說的那個條件依然成立。不知道這樣的話，徐爺是否願意幫我們這個忙？」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也帶了點諷刺。
衛原其實聽到那個師傅的時候，眼角一抽，差點就露餡了。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個逝去的師傅。不過，好像有了這樣一個借口也不錯。
徐爺看他們都拿死去的人說事了，再看看他們給出的承諾也不錯，所以也就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了。
「你們就是想要把那個小孩收養到衛原名下，是吧？」徐爺臉上帶上笑容，說：「我在政府部門也有點關係，到時候找找人就行。那我就先預祝咱們以後合作愉快。」他率先舉起面前的茶杯，把它當做酒杯一樣和衛原干了個杯。
衛原和安強走出徐爺的公司後，衛原剛想說話，安強就先開口了，「我知道你想問我剛剛說的師傅的事。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理由才會一直不願意教人捕蟲器的技術的。我想有個師傅的借口的話，咱們以後拒絕人就有了一個可以拿得出手的理由。無論你說不說，你都是我的兄弟，這點不會變。」
衛原聽了之後，兩眼感激地看的他。
安強又接著說：「當然，你告訴我的話，咱們的兄弟友誼也會得到昇華的。」說著，還調皮地和衛原眨眨眼。
衛原直接一個白眼過去，也沒有了原先的感動了。
另一邊，被送到福利院的秦默只是呆呆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癡癡望著門口。
林威是福利院的孩子王，在福利院基本所有的小孩都聽他的話。再加上他嘴甜，所以福利院的阿姨也挺喜歡他，即使闖禍了也不怎麼責怪他。
林威聽到有新人來的時候，還特意帶了自己的一幫小兄弟來「迎接」新夥伴。但是他在見秦默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人他不喜歡。一個孤兒被送進福利院，又不是讓你去死，你擺出個死人臉給誰看呢？好像大家都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他帶著他屁股後面的一幫人走過去，囂張地說：「新來的，你擺著個臭臉給誰看呢？」
秦默本來就是一個寡言的人，再加上早上被迫與衛原分離，心裡其實十分煩躁。但他是個沉得住氣的，即使心裡再煩也沒有表露出來。聽到林威這樣一通挑釁意味十足的話，也只是不接話，把頭轉到另一邊。
林威在院裡雖說不是一直被寵著，但也沒受過這樣的忽視。他用力一推秦默的肩膀，吼道：「你是啞巴嗎？說話啊！」每說一句，都要推秦默一把。
即使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何況秦默也不是什麼泥人。他直接用力一推，將林威推開，冷冷地說：「傻逼。」說完，就想穿過這群小孩，直接走人。
林威被秦默那麼一推直接摔倒在地上，還有點反應過來。但跟在他身後的那群小跟班就受不了，叫囂著：「揍了人就想走？沒那麼容易。」膽小的就嚷嚷著不讓他走，說著就往外跑找阿姨去了。而膽大的直接對著秦默就開打。
秦默也不是吃素的，不然的話也不敢六七歲就**在s城流浪一個多月。他看前面的人一拳揮過來，一蹲，一撞，直接把人撞翻了。他瞧見前面的角落有把掃把，不顧打在自己身上的拳頭，直接衝過去，拿起掃把就是一通用力狂掃。嚇得旁邊的人，都不敢往前走……
所以，衛原提著一大包東西來到福利院時，看到的場景就是自家小孩鼻孔裡插著兩個紙團，和七八個鼻青臉腫的小孩一起站在福利院的阿姨教訓。
衛原看到秦默臉上的上個紙團就急了，三步作兩步趕過去，用視線迅速地掃了一遍秦默。眼角的地方，有一個小傷口，身上的衣服扣子也被扯掉了，穿在裡面的毛衣領子也被扯歪了，但是身上沒有什麼包紮的地方，應該傷得不重。
衛原沒有去看直盯盯看著自己的秦默，而是伸出手，溫聲和那個阿姨說：「你好，我是秦默的收養人，衛原。」
葛夏華聽到衛原的介紹時後一臉恍然大悟狀，笑著伸出手，「你好，我是福利院中班的負責人，葛夏華。」
現在的衛原對葛夏華的介紹還有點不理解。等他以後瞭解福利院後就知道，福利院其實有點類似於前世的托管院，按小孩的年齡分大班、中班、小班，各班有不同的負責人。這些負責人負責各自班級小孩的學習和生活，並且一直帶到他們離開福利院。也就相當於這下孤兒的半個母親。
衛原客氣地說：「我想問這是怎麼了？我家小孩才到福利院沒半天，就變成了現在這樣。」說到最後的時候，語音提高，顯然帶了一點火氣。
葛夏華有點尷尬。她知道秦默和衛原實質的收養關係，人家其實早就是家人了，現在小孩會被送進福利院也只是因為人家忘了辦手續而已。
她開口解釋，以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語氣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普通的小孩子的打鬧。只是這次稍微厲害一點而已。」
衛原氣場全開，一臉「你當我是傻逼」的憤怒：「小孩打打鬧鬧或受傷？我看這架勢就是這一群小孩圍攻我家小孩的。」
葛夏華被揭穿謊言，臉變得通紅，看著衛原強硬的態度，語氣不由放軟說：「院裡的小孩不懂事，咱們大人就別太和他們一般計較。」
衛原不依不饒，說：「我家小孩那麼乖一小孩，肯定不會是他主動惹事。一群小孩揍我家小孩一個，這就是你們福利院對待小孩的態度嗎？」說到最後，眼睛發紅，就好像隨時要揍人一樣。
葛夏華被他的怒氣嚇到，擔心衛原一氣之下直接去舉報她，那她的飯碗就難保了。現在人口稀缺，政府十分重視兒童的成長，特地將福利院歸為公職單位。別看只是一個福利院阿姨的工作，但福利水平遠超其他的公務人員。相對的就是，福利院裡的工作人員必須要好好地愛護院內的小孩。有人舉報說對她對小孩態度不好，說不定送到她手上的就是一紙解雇書。即使有關係如葛夏華，也不敢冒這樣的風險。
葛夏華嚴厲地跟林威那一群小孩說：「平時就教導你們不准欺負新人，要好好愛護小弟弟小妹妹。怎麼今天就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還不趕緊跟秦默弟弟道歉，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林威本來一直得意洋洋地看著秦默，覺得秦默一定會被罵的。但是想不到，出現了特別護人的衛原。他一看衛原和阿姨之間的對話，就知道阿姨沒有戰鬥上風。他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一看阿姨的催促的眼神，就不情不願地和秦默道歉。
衛原看到小孩給秦默道歉了，才沒有繼續揪著這事不放。但是他故意在葛夏華和林威這群小孩面前，蹲下身，溫聲和秦默說：「默默，你安心在這裡呆幾天。等過幾天手續辦好了，哥哥就來接你回家。我還特意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玩具。當然了，你在這裡假如有問題的話，就直接找葛阿姨。我想葛阿姨會很樂意幫你的。是吧？」最後一句是對著葛夏華說的。
葛夏華被他這樣一弄，只能硬著頭皮說：「是的，有問題找阿姨。阿姨絕對會幫你的。」
而林威看著秦默的眼神，隨著衛原的一番動作，從原先的不爽不知不覺就變成了艷羨。即使在福利院有阿姨很好的照顧，但是真的出了事靠的還是自己。而，秦默卻有個會護著他的哥哥。
衛原好好和秦默說了一番話，把從家裡帶著的吃的和衣服遞給他，然後就走了。再不走，他可能都捨不得回家了。
隨後的幾天，林威一群小孩再也沒找過秦默的麻煩。排除每次林威看到秦默飛過來的眼刀的話，秦默也算在福利院過得不錯。
過了三天，衛原來接秦默的時候，葛夏華一路送他們到院門口。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她在心裡送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尊大神給送走了。
等她一回身看到躲在牆後看著衛原的林威他們一群的事，她原本是想生氣來著。但是看到他們眼裡的艷羨，她不知覺軟下口氣，挨個摸了一遍他們的頭，說：「以後你們也會那麼一天的。離開福利院，擁有自己的家庭。」
衛原回到家，拿著今天剛被徐爺送過來的手鐲，小心地給秦默帶上，然後給他點開個人信息，指著屏幕說：「你看，默默，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
屏幕上寫著秦默的信息，家人關係那片寫著：衛原——父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