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文 / 溫榕
第三章坑爹的工作
衛原在聽到自己的工作時，被這個「高大上」的工作震驚地忘了掩飾自己的吃驚，叫道:「撿廢品！！！」
安強被他的大叫嚇了一跳，立馬有點火了：「怎麼？看不起撿廢品啊？說的好像第一次自己知道撿廢品一樣，都撿3個月了。裝什麼啊裝。撿廢品也不是你這種d級的人想撿就能撿的。如果你沒有我護著，你早就被那些吸血鬼搶光了，還談什麼賺積分。」
衛原為了不引起安強的懷疑，按捺下自己心裡的震驚，決定用老套的失憶。其實他不想用失憶的，方法好蠢啊。但是看目前的情況與自己原先估計的相差很多也沒辦法了。本來，他以為未來世界即使發生了世界大戰，社會的觀念什麼的應該也跟21世紀沒什麼區別的，但現在聽安強的語氣貌似連撿廢品都是一個比較有」錢途」的工作，這真的是與自己原先所想的差太多了。畢竟在21世紀，除了精神有問題的或者是年紀大了沒什麼謀生手段的老太太老爺子，真正把撿廢品當做自己職業的人太少了。撿廢品這種既累又髒的活一點也不符合有「錢」途職業的標準。
但是，現在情況卻有很大的變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蠢辦法說不定會是最好的方法。
衛原皺著眉頭，眼睛裡含著淚花，可憐地說：「哥，我……病過一場後好多事情好像都不記得了。」說完，還可憐兮兮地擦眼睛，不好意思地垂著腦袋。
安強聽了一愣，隨後釋然，淡定地說：「哦，失憶了啊，正常。現在藥物那麼稀缺，醫院基本就光有一個空架子。藥又死貴，像咱們這樣的窮人沒積分，發燒燒壞頭的多了去了，甚至還有直接燒死的。你還是幸運的，只是燒得失憶了而已。」說完，還用力摸了一把衛原的頭以示安慰。
聽了安強的話，衛原對未來世界的現狀感到不可思議，同是也更加堅定了自己努力賺積分的念頭。在戰後重建的世界裡，沒有積分，一個連普通人都比不上的人要想好好活到自然死亡相當於做夢。
安強看衛原沉默，以為他被這個慘痛的現實驚嚇到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難得好心地安慰：「沒事，努力的話一切都有可能。只是藥品稀缺而已，又不是沒有藥品，能用積分解決的事都不是問題。」
衛原點點頭。
隨後，兩人就開始交談起來。其實基本是安強說，衛原聽。說的也大部分是這個世界的常識。
衛原這才知道，大哥的名字叫安強，和自己一樣是從福利院出來，但比自己早出來2年。
走了大概半小時，腳下連依稀可以看到一些輪廓水泥路都沒有，只有大片大片的廢墟，和人走多了踩出來的小道。
眼前的景象跟衛原印象中2008年地震中的汶川一樣。滿目都是倒塌的建築，不時露出幾截暴露在外的銹跡斑斑的鋼筋。破碎的玻璃散落了一地。不時還可以見到幾件破碎的布料。
不知道在這裡撿廢品會不會挖到屍體？
經過廢墟不時要攀登幾個五六米高的碎石堆，在廢墟走了沒多久，衛原就開始氣喘吁吁，肚子也開始繼續從昨晚就開始唱的飢餓之歌。餓的有點受不了的衛原走了幾分鐘就累癱在一塊稍平坦的建築殘骸上了。
前頭已經遠超衛原十幾米看到衛原停在那個地方，就大聲催：「起來，還有半小時的路呢？現在不趕緊走，溫度就要升起來了。」
衛原累得連手指抬起來都有點困難，擺擺手表示自己真不行了。難怪這個身體要被評為d級，身體確實太差了，才走了半小時就累得不行了。看來鍛煉身體也要早日提上日程啊。
清晨的陽光已經開始顯露出毒辣的面孔，明晃晃的陽光曬得人頭暈。
安強後來還催了幾遍，但看衛原還坐在那個地方，三步作兩步地跑回來。抹了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蹲下身，看見臉色蒼白滿身大汗的衛原，突然就覺得說不出催促的話了，溫聲道：「怎麼了你？」
「餓！」餓得眼花的衛原也不顧自己的臉面，開口說。
「唉，忘記你沒吃早飯。」安強懊惱，從袋裡裡拿過一個饅頭遞給他，「給，吃吧。」
衛原嚼著嘴裡甜津津的饅頭，覺得饅頭就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食物了。看在饅頭的份上，他就原諒安強早上打擾睡眠的事吧。
等吃飽了，喝了點水，兩人又繼續趕路。衛原吃飽了身體狀況稍微好點，但是走起來還是大汗淋漓。
兩人又繼續走了半個小時，安強在一顆大樹下停下，說：「到了。」
衛原聽到後，努力支撐自己的身體，才沒讓自己以五體投地的姿勢倒在地上。
「你看看，前面那個高高的圍牆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核輻射牆。咱們沒有穿特有的防護衣，絕對不要走近距離它100米的地方。目前，咱們在的地方離那有500米，400米的範圍也夠你今天一天找了。」安強指著前面高大的圍牆對衛原說，不時喝幾口水。
衛原摸去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著灰白色的核輻射牆，對安強點頭。
三戰期間，**聯盟的軍隊在距離s舊城區將近2公里處的高山森林裡投了枚核彈09。幸虧當時的s城軍區的林司令果斷地命令打開氫彈干擾儀和s城的防護裝置，才使得s城的人口傷亡減少了將近二分之一，和使有將近500萬人口、城區面積有6平方公里的s城舊城區只有五分之四的城區在核輻射的污染範圍內。因為這件事，林司令也被上頭破例調到中央軍區當了軍區政委。
雖說人類的科技水平和幾百年前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在對待核輻射的問題上，人類目前也只是發明出了核輻射牆可以將核輻射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為了保護s城在核災難後的僅存不到20萬的人口，政府建立了厚厚的核輻射牆，將以核彈09爆炸點為圓心，半徑為2km的區域圍了起來。當然為了防止核輻射通過空氣傳播出去，在這塊區域半空1km處還有一枚核輻射控制器。
安強看衛原那副弱雞樣，瞟了下手鐲上的時間，已經6點半了時間不早了，扔下一句」不懂看互聯網，有事用聯繫我」和一小袋饅頭，就急匆匆地去開始今天的上工生活了。
「誒……」衛原眼睜睜地看著他就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前面的廢墟中，滿臉無奈。
衛原先查了下廢品的等級，跟21世界也沒大區別，也是是廢紙、廢金屬、廢玻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塑料。純金屬和混合金屬的價格不一樣，純金屬的價格要高於混合金屬。混合金屬按純金屬的比例的大小也有不同的價格。不過仔細想想到這都一天了，但是還真是沒有看到用塑料做的東西也。這也算是科技的一大進步吧？！
坑爹的是，系統要求的第一個東西需要的塑料啊！摔！
衛原抱著塑料說不定找找就找到的心態，左手裡拿著一根一米多的金屬棒，右手拿著一根裡面有很多小格的大袋子，開始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撿廢品之旅。
他學著記憶力撿垃圾的大爺的動作，一邊走，一邊用手裡的棒子撥弄撥弄路邊的垃圾。看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就直接彎腰去撿，不敢確定的東西先用棒子敲敲，再不確定就用手摸摸。假如還是不能確定，就用手鐲掃瞄，然後用互聯網查詢。
但是由於廢墟離市中心很遠，信號不是特別好，網速就更慢了，所以查起來很慢。
雖然剛剛開始接觸撿垃圾這個行業，但走了10分鐘後，他撿垃圾的架勢也是越發熟練了。
查了幾次，衛原對網速就不耐煩了。他靈機一動，突然想起被自己縮小放在褲兜裡的系統。
他用系統在黑不溜秋的廢金屬上掃瞄下，原先的封面就變成了一個顯示屏，顯示著廢品名稱是鐵鋁合金，其中鐵含量為80%，鋁含量為15%，5%的雜質；重量為200克。旁邊還有沒解鎖的區域掃瞄功能，只有解鎖了2個寶物才能解鎖。這塊金屬的價格估價為4積分。
將系統放在手鐲上，別人看不見。即使有人看到他在用系統掃瞄，也只會覺得他是在用手鐲掃瞄。在驚喜地發現將系統固定在手鐲後，還可以看到廢品的價錢，衛原是越發對變廢為寶系統滿意了。
發現了系統的新用法後，衛原撿起垃圾來更加方便了。只要先用手鐲掃瞄下，然後根據指示撿就行。衛原在心裡是為系統點了幾百個贊。
衛原對撿垃圾工作最大的不滿，就是工作區域在廢墟區裡堆得有二三人高的廢墟比比皆是。二三人高的廢墟對於他d級的體質來說，拖著一個袋子爬上去相當於爬一座小山丘。
慶幸的是，不知道袋子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放再多東西重量也沒什麼很大的變化。
幾百年前多已經破壞的臭氧層經過幾百年的時間非但沒有得到恢復，似乎還受到了更大的破壞。還沒到9點，太陽光曬到身上就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在陽光下工作了兩個多小時後，衛原整張臉和脖子都曬得通紅。他摸了把額頭上快要把眼睛淹沒的汗水，看著眼前單調、凌亂的在高溫下些微扭曲的廢墟，頂著曬得通紅的臉，咬咬牙繼續撿。
撿不到垃圾，他就賺不到積分。沒有積分，就不能買糧食，不能買藥品。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會死。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求生意志在胸膛中不斷鼓動自己：不能停，我絕不認輸。
直到他因為手腳酸軟無力差點在爬廢墟的過程中摔下來來。他才發現這個身體真的不能再工作了。
隨便找到一個由斷裂的樓板構成的一大塊陰涼，他也不顧自己什麼形象了，直接爛泥一樣攤在地上。對於自己身體才工作不到3個小時，就已經酸軟到抬不起一根手指，他也是真的服了。d級就是d級，身體素質還不是一般差，不知道好好補補會不會有點用。畢竟這個身體一看就知道營養不良。
衛原腦袋放空了一會，左手無意識摸了下滿載自己上午工作成果的袋子空的！
他迅速往左邊一看，看到一個小小的黑影拖著自己的袋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大喊一聲：「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