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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3章 怕嗎? 文 / 鬼鬼夢遊

    ps:我查了很多資料才弄明白古代的士兵是怎麼穿的,袍在古代是外衣,澤指古代內衣,袍澤後來就用來泛指軍中的同事。

    我現在每天都在漲姿勢!

    謝謝大家的打賞和粉紅,麼麼噠,我不說虛的,繼續查資料,盡量將書寫好謝謝大家。

    五臟六俯被這樣一樣樣拿出來說事,好像拎在手裡一樣,劉清君非常不習慣,可這種新的醫術對他來說卻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忍了又忍,劉大夫終是沒有忍住,「以後莊大夫再行醫時,能否將老朽帶上?其他忙幫不上,老朽摸脈的本事沒說的。」

    這是莊書晴最想聽到的話,可她也不立刻點頭,而是問,「不害怕?」

    「怕的,只是更覺得神奇。」身體往後靠,劉清君抬頭看著藍天上飄浮的幾朵白雲,「我十歲拜入師父門下,幾乎是聞了一輩子的藥香,醫術這一門,越是瞭解得多越覺得還有無窮無盡的東西可供挖掘,一年又一年,去年治不了的病說不定今年就有辦法了,總有大夫能配出新藥方來,我們今日束手無策的病症可能不用多久就能藥到病除,多神奇,你的醫術究其根本其實也就是特殊一些,更神奇一些罷了。」

    看向聽得認真的莊書晴,劉清君笑得溫和,「只是並非每個大夫都能接受你這種法子,這真真是將人開膛剖肚了。以後怕是要遭不少非議,你可要撐住了才好,他們非議你是因為不相信你。可時間久了,你用事實說明你的醫術就是能救命,他們還能不信?誰又敢說自己能無病無災的長命百歲,心裡有這點忌諱就不會做得過分,那些不好聽的話你就當他們在放屁,聽個響就行。」

    這是怕她抗不住壓力在開解她呢!

    莊書晴本來因為累而有些頹靡的精神頓時如同打了興奮劑,整個人都泛著光。「之前其實是怕的,怕有人將我當成巫醫。綁起來一把火燒了,後來有白公子做我的靠山,我才敢小心翼翼的走出一步,現在有劉大夫這些話。我安心許多,您不能代表所有人,可至少代表了一部分人,這就夠讓我敞開膽子去做了。」

    劉清君失笑,竟然明目張膽的說有了個年輕公子給她做靠山,真不知是該說她膽大還是放肆,不過要是這點膽子都沒有,也做不來給人開膛剖肚取器官的事了。

    「老朽得先回去消化消化,有什麼事你隨時讓人傳個話。我立刻過來。」

    「省得了。」

    劉清君一走,那邊白瞻和柳嘉宏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白瞻牽住她的手,「屋子收拾好了。先去歇一會。」

    「確實乏了。」莊書晴看向柳嘉宏,「聽說老爺子是禮部堂官,可別挑我的失禮之處,我自己都覺得我大概沒有合格的地方。」

    「你比所有人都做得好。」柳嘉宏對這個比三丫頭還要小一歲卻有著神醫之名的小姑娘很有好感,語氣溫和得讓柳家人側目,「快去歇著吧。沒人能挑你的理兒。」

    就算在別人家裡白瞻也無所顧忌,和莊書晴同食**。坦蕩得彷彿本該如此。

    柳家人雖然覺得荒唐,可在看到每每柳三小姐有一點點情況,莊書晴都會衣衫整齊的從隔壁屋子裡飛奔過去診治,接連兩個晚上都是如此,便是最嘴碎的婆子都再沒了嘴碎的心思。

    真心還是假意,並不那麼難感覺到。

    「還是有點熱,這都屬正常情況,不要因為這個原因擔驚受怕。」

    柳知瓊精神還不如才醒來時候好了,懨懨的點了點頭。

    二夫人表現得卻比女兒緊張多了,「莊大夫,你真的不能再多留兩天?之前還有血從這個管子裡流出來,這……」

    「我有仔細瞧過,三小姐現在情況還算穩定,這樣的手術半個月之內都可能出現其他問題,我總不能在柳府住上半個月。」莊書晴笑笑,對病人家屬的心態很能理解,「我家離得不遠,若有不妥二夫人只管派人過來知會,我一定盡快趕來。」

    二夫人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過為難人,莊大夫不是其他大夫,不懼柳府,也不是柳府想如何指派就能如何指派的,她再沒腦子,這幾日老太爺對那白公子是個什麼態度她也看得到的,更何況,她打從心底的感謝這個年輕的女大夫。

    柳知瓊握住莊書晴的手柔聲道歉,「我娘就是被我折騰怕了,好不容易才看到點希望,就擔心我又出點什麼事,你別往心裡去。」

    「我想要個娘為我這般操心還沒有呢,不過我確實不能再留在柳府了,外面還有兩個病人,兩天沒去看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她們怕是也心裡難安。」

    莊神醫先救下被秦少夫人所傷的紅香閣紅牌南枝,後又救下秦少夫人的事會元府都傳遍了,柳知瓊自然也是知道的,想起自己也承了她的恩,不由得眼裡就泛了笑,「待你回去,大概我也要成為你掛心的病人之一了。」

    「那是自然,你完全好了我才不掛心了。」莊書晴也笑,「你這幾天不管怎麼難受怎麼餓都不能吃東西知不知道?實在渴了就打濕一下嘴唇,要是沒忍不住肯定會要吃大苦頭,更甚至會危及生命,別以為我是在嚇你,是真有這麼嚴重,真到了那種時候,我不見得還能救回你。」

    「你都叮囑過幾回了,我記著呢!」

    終於從柳府出來,莊書晴徑直去了徐府。

    在門口碰上秦令,她只是退開一步禮讓,當沒看到秦令眼裡的不善。

    秦家不喜她很正常。徐佳瑩鐵了心要和離,徐家也支持,秦家本就不佔理。幾番明裡暗裡的求和都被拒了,心裡難免就抱了早知會鬧成這樣,徐佳瑩還不如死了的念頭,對於救回徐佳瑩的莊書晴自然也沒好臉色。

    白瞻眼睛瞇了瞇,冰冷的眼神讓秦令瞬間冷靜下來,行禮後忙告退。

    「陳元。」

    「公子。」

    「給父親的人一點事幹,盯好秦家。順便給秦令找點麻煩。」

    「是。」

    等他吩咐完,莊書晴才好奇詢問。「秦家有不妥?」

    「只要去查,沒幾個妥當的,進去吧。」

    看他不說莊書晴也就不再追問了,跟著迎出來的徐府管家往裡走去。

    每回來徐府莊書晴都會先去給長者請安。難得看到平常過來都未有現身的徐功茂此時卻也在座。

    一見到她,徐夫人就一臉鬆了口氣的模樣,「莊大夫你可算來了。」

    「這兩日手裡另有個病人,沒有抽得開身,徐小姐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徐夫人不用如此擔心。」

    莊書晴這兩日在哪裡,在做什麼,這個圈子裡的人基本都知道,看她這般輕鬆不由得問。「莊大夫將柳家那出生起就生病的三小姐治好了?」

    「是不是好了還得過些日子才知道,不過我已經盡力了,大夫只能救有救的人。」

    徐夫人歎息。「可不是這個理兒,不然也不會有藥醫不死人這樣的話,柳家三丫頭就和我家這個一樣,都是幸運才能遇著莊大夫。」

    這話有吹捧之嫌,莊書晴不好接話,只好端起茶盞喝茶。

    「莊大夫。老夫有個事想問你。」

    莊書晴立刻坐正了身體,她就說這平時見不著人的老爺子沒事不會在這裡等著她。「徐家主請說。」

    徐功茂眉頭緊緊皺起,小心的措著詞,「如果突然之間有很多人身上同時長癤子和水皰狀的東西,有可能會是什麼病?」

    「這……有很多種可能。」莊書晴最先想到的是皮膚病,並且是傳染性的,只是沒親眼見著,她也不敢肯定,「還有其他症狀嗎?」

    徐功茂想了想,「好像還有紅斑,並且應該很癢……莊大夫,你是不是想到了?」

    一聽說這幾個症狀,莊書晴就猛的站了起來,「徐家主可有接觸過那些人?」

    徐功茂一征,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沒有直接接觸,可是有不妥?」

    「我給徐家主把把脈。」莊書晴神情嚴肅的走近,不直接接觸,而是先將自己的帕子放在徐功茂的手腕上,大夫,在治病救人之前首先要保護好自己,這是才入醫學院時老師就教過的。

    還好,徐功茂沒事,也是,要是徐功茂都沒能避免,他手底下那些人怕是一個都逃不過。

    徐夫人被她一番舉動弄得心上心下,「莊大夫,老爺可好?」

    「徐家主沒事。」收回帕子,莊書晴抬頭,「如果徐家主說的是軍營裡的情況,那情況就很糟糕,這很有可能是一種傳染病。」

    對傳染病的威力屋裡人都是知道的,徐功茂臉色頓變,「很嚴重?比之瘟疫如何?」

    「沒有瘟疫那麼要人命,但是傳染範圍很廣,並且很折磨人,如果是士兵,必定戰鬥力盡失,若是病情加劇也會死人。」

    古代的醫術對皮膚病也是有法子的,莊書晴更關心別的,「徐家主,現在還不到五月,按理遠不是皮膚病的高發季節,沒道理會這麼多人一起生病,我想問問最近可有接觸什麼平常不接觸的東西,或者去了什麼地方。」

    「將士每天都要操練,這些日子都沒有出營,要說事情……」徐功茂青筋暴起,「莊大夫一提我倒是記起來了,前兩日有夏季的新袍澤送到,當日執勤的高興,有不少人當場就試了試。」

    「光著膀子試的?」

    「是,夏衣都單薄,都是光著膀子試的,問題出在衣裳上是不是?」

    「古來便不缺在這上面動手腳的人,查吧。」白瞻接過話題,看向眉頭皺得死緊的書晴,「既是傳染病,你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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