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 比鬥 文 / 南軒竹
既然說了要打上一架,他們二人就絕不可能拖到明日。柳生不會,白哉當然更不會。
此時這二人就站在朽木家的訓練場上,相對而立。
這兩人似乎真要在這間訓練場內較個高下了。
「朽木隊長,得罪了。」
柳生嘴裡一邊說著得罪,一邊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斬魄刀。
他的刀一直隨身帶著。
朽木白哉面上並沒有顯出別的什麼表情,他依舊冷著臉,看柳生緩緩抽出自己的斬魄刀,看著柳生解放自己的承影。
「這把刀,不錯。」
細細感受了一番承影解放後散發出的靈壓,朽木白哉的口中輕輕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算起來,他這也是肯定了柳生的實力。肯定了柳生的刀,與肯定柳生這個人又有什麼分別呢?
至少在朽木白哉這樣傲氣十足的人眼中,此時的柳生明,已有了和他相對而立的資格。
因為,承影的威力,確實不弱。
朽木白哉是個真正的高手,他能感應到柳生掌中這把樸素地緊的斬魄刀中究竟蘊含著何等的威力。
「散落吧,千本櫻。」淡淡地,不帶絲毫情感的聲音。
朽木白哉緊接著便解放了他的斬魄刀,他的千本櫻。
白哉原本是並不想解放自己的斬魄刀的,但自見了柳生的刀後,他又打消了原來的念頭。他要用自己斬魄刀的始解,與眼前這個似乎真有些本事的副隊長打上一架。
能讓朽木白哉正正經經去面對的對手,可著實是不多的。
柳生能得到這樣的待遇,還真就是他的榮幸了。至少是如今的戀次絕對得不到的殊榮。
「這就是朽木隊長的千本櫻麼,還真是漂亮啊。」柳生感歎著道。
千本櫻的確是把極漂亮的斬魄刀。解放後的千本櫻便是花海,美麗的花,也是帶刺的花。
花的葬禮。
被這樣美麗的櫻花取了性命,任誰也不會感到難過罷。
「去。」
朽木白哉沒有過多的廢話,只是伸出右手向前一指,千本櫻化作的櫻花海便直奔著柳生而來。
他不喜歡廢話。
見了白哉的這副舉動,柳生只得苦笑一聲,這還真是個急性的主呢。
看著迎面撲來的千本櫻,柳生的神色終於正經了起來。
眼前這美麗非常的千本櫻可不是真的櫻花,那是劍。極微小的劍。上千把,上萬把,乃至無法計數的短劍!
被這樣繁多的斬魄刀刺中身體可不是鬧著玩的,何況,這樣多的短劍還是掌握在朽木白哉這樣一個男人的手中。
屍魂界僅有的十三位隊長之一的朽木白哉!
面對白哉這殺氣逼人的一劍,柳生只得選擇了躲避。
除了躲避他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麼法子。像這樣多的攻擊,若是衝上前拿掌中的斬魄刀來格擋,又能擋下幾朵?
柳生可不相信白哉會真的手下留情。若是被斬中了去,即使丟不了性命,怕也得落個臥床數月的下場罷。
柳生的瞬步絕對不慢,他也確實躲過了白哉這帶有試探意味的一劍。
「轟——」
白哉的攻擊落在訓練場堅實的地面上,激起了大片的煙塵,柳生看著這樣的一次攻擊所造成的聲勢,瞳孔已緊緊縮了起來。
「還有九招。」白哉的話冷冷地傳入柳生的耳中。他們可是約好要在十招內結束戰鬥的,柳生親口提出的條件。
柳生心中猛然一緊,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
靈力由腳下迸發而出,瞬步想也不想就發動了出來,即便是這樣,柳生的身體也才堪堪躲過由身後疾射而來的花浪。
待柳生在半空中站穩身形,抽空朝臂上一看,才發現自己左臂上的死霸裝早已被千本櫻劃得破爛不堪。
若不是方才醒悟的還算及時,此時破爛不堪的就不是他的死霸裝,而是他柳生明的胳膊了。
「還有八招。」白哉的聲音依舊很冷,徹骨的冷。
柳生由這寒意逼人的聲音中聽不出絲毫的波動,他不知自己該如何才能攻到白哉的身前去。
柳生的斬魄刀是屬於斬擊系的,而他本人所練習的刀技也要在與敵人拳腳相接時才能用出最大的威力。
只是如今被白哉逼在遠處,他連朽木白哉的身子都無法靠近,又怎麼可能拿手中的斬魄刀斬中白哉的身子。
他的刀即便有再大的威勢,如果連敵人的身子都斬不中,又能有什麼用處?
柳生的氣息已有些煩躁起來,在下一招一定要反擊回去,他下了這樣的決心!
……
「呼呼……」
柳生站在距白哉數丈遠的地方「呼呼」地喘著粗氣,已走過了九招,這九招裡雖然柳生也嘗試著去尋找機會反擊,但每次都被千本櫻擋了回來。
遇上這樣攻防俱備的斬魄刀,柳生還能說些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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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全身的死霸裝上都添了不少的劃痕,雖說身上沒受什麼大傷,但目前的這副模樣看著倒真是狼狽的緊。
「你的話說得太滿。」白哉卻收回了空中蓄勢待發的千本櫻,看著柳生道。
「認輸吧。」白哉的眼中顯出絲憐憫,「下一招,我會殺了你。」
這是強者對弱者的憐憫,朽木白哉有這樣的資格。
一連九次的攻擊雖是將柳生逼的狼狽異常,但若認為這些便是朽木白哉真正的實力,那可真是大大的失誤呢。
白哉,可還沒有動真格的。而現在,他已決定要下狠手了。
這個柳生明,很煩。自身沒有多大的實力,卻還敢於說出那樣的大話來,白哉決定用接下來的一擊讓他閉嘴,讓他認清自己真正的身份和地位。
「我可不認為自己就會輸啊。」柳生笑道。
雖說他現在的樣子絕不好看,他的笑因著身體的疼痛也絕不像是在笑。但柳生確確實實是真的笑了。
白哉決心拿下一招取了他的性命。他又何嘗不想用接下來的那一招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是的,只是證明自己。罷了。
他不想隨隨便便就叫人瞧輕了去,他也不想就這麼一直讓朽木白哉背著對自己的誤解。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