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 信物 文 / 南軒竹

    「所以，你就提了夜一的名字。」朽木白哉冷笑一聲。

    「為的，卻僅僅是這樣一件小事？」

    小事。

    白哉原以為柳生想藉著四楓院夜一的名號，說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要自己給他提供些什麼好處。

    但聽他的意思，竟只是要自己來聽聽他的解釋。

    誤解？難道自己會無緣無故地對他起了偏見麼？

    朽木白哉雖是大貴族朽木家的家主，但他與那些極重出身的貴族們依舊是不同的。若真正有能力的人，白哉施一定不會對他產生偏見的。

    至於對這柳生明的那些看法，主要的源頭還是自己的妹妹。白哉對妹妹愛護的緊，他當然不願妹妹身邊的朋友身上有一絲的瑕疵。

    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白哉又怎麼可能因著柳生的短短幾句話就和他做了兄弟，抱在一起把酒言歡呢。

    「這可不是小事啊。」柳生看著朽木白哉的眼睛，語氣無比的誠摯。

    「在我看來，被朽木隊長誤會了，可是件比天塌了還要糟糕的事情。」

    「所以我說這些只是要讓朽木隊長能聽我的解釋，能聽聽，我們這些流魂街出身的小人物究竟是否如您想的那般不堪。」

    柳生的這些話兒可算得上是發自肺腑了，朽木白哉作為他最崇敬的人中的一個，柳生是真不願就這麼被他誤會下去的。

    但朽木白哉這個高傲的過分的人，又一定不會去聽他一個小小副隊長的解釋。

    不得已之下，柳生只得抬出了四楓院夜一這尊大佛，借了她的名頭再來與白哉解釋一二。

    雖然，柳生與那四楓院夜一至今仍未見過。

    雖然，柳生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暴露出自己與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這群人的關係似乎有些不妥。

    但若是能解開自己與朽木白哉間的這個結，那便是賺了。

    「是麼。」

    「只是，我憑什麼信你。」朽木白哉淡淡地接了一句。

    他依舊是不大相信柳生的來路的。

    即便是他，與四楓院夜一之間的聯繫也是極其的隱秘，輕易不會叫外人知道。

    而這個小小的副隊長柳生明，只是去了一次現世罷了，就能與浦原喜助那夥人搭上線，那得是有多好的運氣。

    至少朽木白哉是不信的，他不信柳生真的是四楓院夜一新結下的盟友。

    也許，是什麼人派來試探自己的罷。

    難道，是碎蜂？

    碎蜂與夜一的關係，白哉也稍稍有些耳聞。自碎蜂擔任了二番隊隊長的這些日子以來，不知打發了多少人去尋夜一的蹤跡。

    這位新任的二番隊隊長大人曾放言聲稱，自己要親手斬了四楓院夜一這個屍魂界的叛徒！

    而柳生又是二番隊的副隊長，那麼打發他來試探自己的，最有可能便是那位碎蜂隊長了。

    整個靜靈庭裡，誰不知道他朽木白哉與四楓院夜一的關係。

    就連總隊長大人也曾上白哉處打聽過夜一的去處，雖說白哉總是說自己並不知情，但他的這些話，又有幾個人會去信呢？

    他連自己的話都不信，又怎麼會去相信柳生短短的幾句話。

    「朽木隊長，不信我？」

    柳生有些驚疑，按說他已交代的極為清楚了。

    他說出了自己與浦原喜助之間的關係，而白哉這個與浦原一夥有著莫大聯繫的隊長，算起來不應該是自己的朋友麼？

    然而白哉，似乎是不信他的話。或者說，白哉在懷疑他的來意。

    柳生顯然是將問題想的簡單了些。

    「你有什麼是值得我相信的。」朽木白哉的確是不信的。

    「況且，四楓院夜一是屍魂界通緝了幾十年的叛徒，你既然與她搭上了關係，今日，我便決不能教你離開。」

    白哉的這些話說的是大義凜然，彷彿他真的已與四楓院夜一這個大叛徒決裂了開來，並且要親自動手收拾掉柳生這個有著通敵嫌疑的副隊長。

    白哉是真的準備要動手了。柳生送給了他一個好借口。

    雖然這個借口在其他隊長眼裡看起來有些好笑。

    但借口，畢竟只是個借口，只要能讓他做出的事在隊首會上有個說法就是了，又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講究。

    「若是憑著這樣東西呢？」

    柳生感受到了白哉身上散發出的殺意，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

    腦海中靈光一閃，柳生突然記起臨來時浦原喜助似乎給了他一樣小玩意兒。一隻木刻的小貓，僅有半個拳大。

    當時拿了這樣一件東西的柳生還有些好笑，願打算有時間當做玩具送給十一番隊那位可愛的副隊長八千流。

    柳生也是今日才突然想到，四楓院夜一似乎有個變化為黑貓的癖好，他也是這才想到，這樣小小的玩偶怕是浦原喜助送給自己的信物了。

    一邊在心裡暗罵著浦原喜助這只說不全話的老狐狸，一邊急忙從懷裡將它摸了出來，展示在朽木白哉的面前。

    柳生笑著將手中的木雕遞與白哉，悄悄抹了把額上並不存在的冷汗，暗暗慶幸自己並沒有貿然將這樣東西當作廢物丟掉。

    「只是件小玩意罷了，隨處都可以買的到。」朽木白哉接過柳生遞來的木雕，似是看也未看，就隨手將其放在了桌上。

    看白哉的這副模樣，柳生的心裡就有了些發緊，還是不大死心的柳生又問了句，「朽木隊長是要？」

    「打一架。」白哉的回答很乾脆，乾脆到讓柳生有些難以置信。

    「你若能在三十招之內堅持不敗，或者，打敗我，我便信你。」

    這便是朽木白哉開出的條件了。打一架，打贏了，或是能在他朽木白哉的劍下保持不敗，他便相信柳生說的話。

    只是白哉這樣的作為，卻和他一貫優的貴族作風大為不符。

    以至於柳生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這樣的話，不該是從十一番隊那個莽漢口中冒出才對麼，故而柳生又問了句，「朽木隊長是一定要和我打一架了？」

    「我們是死神。」這是白哉的回應。

    柳生盯向白哉的眼睛，白哉也正在盯著他，身上澎湃的戰意撲面而來，柳生也終於明白了白哉的心意。

    他的確要戰。

    「三十招太多，我只需十招。」柳生緩緩說道。

    他的目中也露出了戰意，能和朽木白哉這樣的高手過上幾招，柳生可是很期待的。

    「你很自信。」白哉笑了。

    「對上朽木隊長這樣的人，不自信些怎麼行。」柳生，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