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6章 蹤現 文 / 南軒竹
柳生在老婦這裡耽擱了太長時間。
若不是懷裡的傳令神機突然響了起來，柳生是一定要繼續耽擱下去。
是四楓院真雄傳來的消息，他似已發現了這次的任務目標。
「發現敵蹤，速至。」
老婦人還在絮叨著她的心事，柳生卻不可能再繼續作她的聽眾。
「老媽媽，我還有些事情，您給我個地址，我晚些再來找您。」
「放心，一定能找著您丈夫的行蹤。」
柳生向老婦人討了她家的住址，他還得找些能確定老婦亡夫身份的東西。照片，或是旁的什麼東西。
不然流魂街那麼多的街區數百萬人口，他又能去哪裡尋人。
有了線索，再加上他的權勢與人脈，才有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無足輕重的老頭子。
柳生還真就打算要好好為這老婦人尋一尋夫了。雖說只是個素不相識的凡人老婦，但柳生還是下定了這樣的決心。
這，也算是緣分吧。
向著老婦人投以一個歉意的微笑，柳生便使了瞬步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也是見了柳生使出的這份神通，老婦人才真的相信這個聽了她半日故事的男孩真的有能力幫她尋到亡夫的靈魂。
能幫她與亡夫再說些話，能圓了自己十多年的苦苦期盼。
老婦人抬頭望著天空，她似已看到了自家丈夫那熟悉的笑。
「太郎，今兒遇到個很善良的男孩子呢。他說，他一定會幫我見到你。」
「我，真的還能再見你一面麼……」
……
「在哪裡？」俟一見到見到四楓院真雄的面，柳生立即出聲問道。
柳生是使出瞬步直接尋過來的，四楓院真雄也才是剛剛發現這大虛的蹤影。
對於四楓院竟能這麼快就發現那大虛的蹤跡，柳生心裡還是有些感慨。
本以為他們得耽誤好幾天的功夫才能完成任務。
找一個潛藏極深的大虛可不得花上許多時日？
卻未想到僅僅只是過了半日，便被四楓院真雄解了這個難題，說起來倒還真是他們的運氣。
四楓院真雄只是找出了城外，便感受到了大氣中的一絲不同尋常的靈壓。虛的靈壓。
循著這股靈壓一路而來，又有手中的探測器指路，四楓院已能確定他們要找的大虛就藏身在這裡。
他對自己追蹤的本事還是十分自信的。
隱秘機動部隊，平日裡幹得可就是這樣追蹤潛藏的活兒。
「距這裡不遠。剛才我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靈壓，又拿手裡的探測器做了追蹤。由靈壓強度來看，應當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傢伙。」四楓院真雄指著不遠處的一片林子說道。
這裡已是空座市的郊外，四周荒涼的緊，除了這處不大的樹林便再也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事物。
打找到四楓院後，柳生的目光就一直關注著那裡，他早由那裡覺察到一絲異樣。
四楓院真雄自然也在瞧著不遠處的這片林子，並簡要地向柳生介紹自己一路的發現。
「就藏在那裡？」柳生再次問道。
「應該是，就在那附近的空間斷層中，我能肯定。」
柳生細細地感應一番，大氣確實有絲淡淡地大虛靈壓。
死神對虛的靈壓有種天生的厭惡，這種感覺做不了假。
況且，已在隱秘機動部隊裡供職多年的四楓院真雄，一定有些他獨特的手段，來查探隱在暗處的敵人。
柳生相信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怎麼辦，你拿主意。」四楓院真雄看向柳生。
柳生是此次行動的隊長，他也早已決定要聽從柳生的命令行事。
「揪出來，幹掉它！」柳生沒有過多猶豫，下達作戰的決定。
揪出來幹掉。
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卻是眼前唯一的法子。
他們不可能耗在這裡等著那大虛自投羅網，也不可能與這頭大虛交流談心，整一出勸降的戲碼來。
虛與死神是天生的敵人，這二者見了面，只有拼出個你死我活這一條路可走。
四楓院真雄看了眼柳生，沒有多說些什麼話，他已當先朝著林子裡走了去。
柳生按了按腰間的橫刀，緊跟在四楓院的身後。
二人在林子裡尋過一圈，幾乎要將這不大的林子整個兒翻過來，卻依舊是找不到這頭大虛的蹤跡，更找不到那傢伙藏身的斷界空間接入點。
「似乎，得弄出些大動靜了。」柳生笑著看向四楓院。
「是呢。」四楓院真雄也輕輕點了點頭。
柳生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緩緩抬起了雙手，全身的靈壓也在朝著掌心調動。
他似乎真的想要整些什麼大動作來。
「君臨者！血肉的面具，萬象，
振翅高飛。冠以人類之名的東西！真理與節制，不知罪夢之壁，僅立其上！」
「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柳生靜立半晌，鎖定個最有可能的地方，接著便朝那兒狠命地放起了鬼道，位列第三十三號的蒼火墜！
而且，柳生施出的鬼道也絕不止一次。
在連續十幾發蒼火墜的連續攻擊下，大氣已出現了隱隱的扭曲。
雖說因著副隊長的身份，柳生的靈力在來往現世前被做了限定，能用出的靈壓僅是原本實力的五分之一。
但即便是這樣的實力下施出的蒼火墜，威力竟也未受到多少削弱。
柳生，畢竟已是貨真價實的副隊長級強者了。
既然已斷定了有頭大虛藏在附近的空間裡，而他們二人又無法將其準確地揪出。這樣對著周圍的空間一通亂轟，沒準兒還能將那大虛給逼出來。
一定是能給逼出來的。
若藏著的僅僅是一頭普通的大虛，它的頭腦便絕沒有人類那樣多的思慮。
被人擾了清靜，它是一定要現身教訓這個吵了它的不速之客。
柳生的他們的法子最終起了效用，那大虛也果然現了身。
「嘶——」
方才被柳生轟擊過的地方突然裂開一條狹長的黑腔，打裡面傳出陣刺耳的鳴叫。
虛的叫聲。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迫人的靈壓。
這種程度的靈壓，怕是至少也有著相當於高位席官的戰力。裡面躲著的，難道是一頭亞丘卡斯？
柳生笑了，他是真的在笑。
笑罷過後，扭頭看向四楓院真雄道，「誰來？」
「我來。」四楓院輕點下頭，他早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好，你來，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