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這是朕最後一次利用你 文 / 昨憶
「哎呦,這不是姐姐麼。姐姐這是在唱哪出啊?我記得後宮之人是不能參政的」
一女子著一身淡粉的宮裝纖細的柳葉眉下一雙醉人的眼眸,媚惑如絲,嘴唇有些微厚,是女子看起來沒有像艷麗妝容下的那般盛氣凌人,反而有些許的憨厚。稍長的外衣由宮女在身後托起,只見她提著衣裙邁過柵欄,由於身孕的緣故胸部也變的十分的柔軟,隨著女子的動作上下的浮動,風姿萬千的走了過來,滿頭的金步搖隨著主人的步伐閃動,光芒映的人睜不眼直視。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走了進來身後的一眾宮女.太監魚貫而入,也不知軒轅野去了何處,此時御書房內空無一人,只有皇后蕭子雪和她的貼身丫頭小朱在鬼鬼祟祟的翻閱奏折。也是聽說了有人要對自己的哥哥不利,蕭子雪才這麼的沉不住氣,過來偷翻奏折。聽到肖貴妃的聲音兩人早嚇得六神無主了。蕭子雪只能尷尬的迎合「妹妹,你怎麼來了。」
肖淑人入宮後本為貴人,只因幾個月前軒轅野喝醉了留宿在蕙蘭宮至到第二天正午才出來,連早朝都不曾參加,太后還為此大發了雷霆。沒幾日,蕙蘭宮就傳出了有喜的消息,軒轅野第一次有後,也是十分的高興,派給蕙蘭宮許多宮女太監,還賞賜了眾多的珠寶,補品。肖淑人也從貴人提為貴妃,官居二品。如今已是五六月的光景,因長時間的不運動肖淑人本苗條的身材略微有些發福,走起路來也有些臃腫,此時她故意挺著肚子慢吞吞的走到蕭子雪身邊,對著蕭子雪耳語「姐姐,這後宮女人啊都是母憑子貴的,我肚子裡這孩子一出生啊就是皇長子,說不定還是將來的太子,我看著皇后的位子,姐姐還是早些讓出來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麼。」
「肖貴妃,你別欺人太盛。」
「姐姐,這就忍不住了。真不知道太后怎麼會那麼寵愛你這個草包?」
說著肖淑人用錦扇掩唇大笑,蕭子雪簡直惱怒成羞,丫頭小朱在旁邊盡力的拉都沒有拉住,畢竟是軍隊裡長大,小朱哪能拉的住,蕭子雪一躍而起直接掐住了肖淑人的脖子,反正今日被她逮著偷看奏折,等她告了狀自己也是死罪,倒不如直接殺了她,在嫁禍給隨便哪個宮女。宮女太監,亂作一團。兩位娘娘的戰爭誰也不好插手,只能等著軒轅野的到來「和你的兒子一塊死吧,別怪我這是你逼我的。」
「放肆,皇后給朕放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屋內跪了一地,御林軍也隨著軒轅野走了進來,看到軒轅野進來那一刻蕭子雪就知道自己完了,猙獰的面孔也變成了驚恐『謀殺皇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蕭子雪有一千個腦袋也不夠砍。想到這蕭子雪就跌坐在地上,軒轅野怒氣沖沖的衝了進來,抱起肖淑人,肖淑人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對著軒轅野笑顏如花「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便暈了過去。軒轅野抱著便跑了出去「蕭子雪,企圖謀殺皇嗣罪加一等,先打入死牢等待發落。」
「是」立即有御林軍上來將蕭子雪的鳳冠取下,丫頭小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直奔慈寧宮。卻忘記了先皇忌日。太后要為先皇去感恩寺祈福一個月,此時怎會在宮中。小朱在慈寧宮門口拍了半天才有位老嬤嬤出來開門,睡眼朦朧的樣子。不耐煩的看著哭哭啼啼的小朱「什麼事?太后不再,有什麼事等一個月吧。」
「這,我家主子不能等一個月。求求您找人告訴太后吧,我家娘娘被打入死牢了。」
「什麼」那位嬤嬤明顯一驚,剛才的睡意全無。
「你仔細告訴我什麼事,我這就去找人告訴太后。」
「恩」
蕙蘭宮內,太醫把完脈跪在地上,「回皇上,貴妃的鳳體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一些驚嚇。老臣開服湯藥服過便可無事。』「去吧,青梅跟著太醫去太醫院把藥取回來。」「是」
青梅應聲便隨著太醫走了出去,屋內只剩下軒轅野和沉睡的肖淑人,至到丫頭青梅端著煎好的湯藥走進來,肖淑人才轉醒,一看軒轅野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就示意青梅不要出聲,輕輕把湯藥端過來,誰知軒轅野還是醒了,從青梅手中接過湯藥,準備親自餵藥「青梅,去拿些蜜餞過來,你家主子啊怕苦。」
「是,皇上。」
等青梅走了出去,肖淑人想接過藥自己喝,軒轅野阻止了「你為朕做了這麼多。也讓朕為你做些什麼!」
「謝謝,皇上。」
「是朕要謝你才對。你為朕做了那麼多。」
「皇上,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肖淑人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夜,軒轅野便裝來到肖府,指明要她進宮做他的妃子,聰明如她怎會不知一入宮門深似海的道理,母親也是百般勸阻,但終究沒有擋住她入宮的腳步,只因他深情的看著她的眼說「我需要你的幫助。\』自此萬劫不復上轎那日,剛毅的父親站在府門前送她,看著哭得死去活來的母女硬是沒有落下一滴淚,故意不去看她滿臉的淚水,手一揮府門關閉,她人未出街,面對她的就只剩黑漆漆的大門。她在轎內哭得肝腸寸斷,喂完藥,軒轅野站了起來「謝謝你,淑人。你好生休息吧。剩下的事就交給朕吧。」
「去吧,臣妾也有些倦了。皇上請回吧。」
一轉頭一行清淚流下,軒轅野咬了咬牙不再看下去,大步走了出去。站在蕙蘭宮門口,久久未曾離去,喃喃的說「淑人,這是朕最後一次利用你。」
像是承諾又像是對自己。
等安頓好所有人,司馬冷焰看到慕容馨的房燈還亮著便敲開了她的門「那個,你今天唱的歌,是什麼名字?」
「不告訴你。」
「好吧。那早點睡」司馬冷焰不再多問,轉身想走,慕容馨卻下意識得抓住他的衣襟「陪我走走,好麼?不知為何,這幾日我總感覺心口悶悶的,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慕容馨捂著胸口,真的是悶得厲害,就好像要是去最重要的人一樣「怎麼了?用不用看看大夫?」慕容馨對著他輕笑,那笑意在司馬冷焰的眼裡也是苦笑「這倒不用,想是在屋內的待得久了。出去走走也就是了」
「你若是想回去,我明日送你下山。」「不是,每日待在皇宮裡。父皇也不讓出去。悶都悶死了,看著憶兒越長大越像他我的心裡就和刀割一樣。暫時待在這裡也可自由兩日。」
「你這麼想就好。」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五年前也是。有時真的想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哪怕每日粗茶淡飯也好過沒有自由的日子。」
兩人並肩走在花園裡,微風吹過花兒輕顫。彷彿花兒也感受的到慕容馨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