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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捐贈 文 / 一往清川

    第一百一十七章:捐贈

    「阿康。」門主不動聲色,見花葬不是十分明白,解釋道,「我們原本養著阿康是為了殺掉寧越後讓阿康頂上,可我們現在有了那份文件,已經不需要他了,而且他還知道我們花祭門太多的事,一旦他落入別人的手,誓必會把我們都招出來,最重要的,是他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我怕他會給自己留後路,所以我們就不可以出面,只能把這樣的機會留給花舞,幹掉他。」

    「為什麼只能借花舞的手,這個世界除了我們,還有很多人可以殺了他。」

    「不行,他對我們有防備,而對於花舞,他那好色的本性會最終毀了自己。等她殺了阿康之後,再解決花舞也不遲。」

    「那倒是,那傢伙直到那天,才知道蘇長寧就是花舞呢。」花葬仰天長笑。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來報,那人附在門主的耳邊好一陣言語,待那人退下後,門主的臉色極其不悅。

    「怎麼了?」花葬問。

    「哎,赤印死了,寧越消失了。」

    「赤印死了?」花葬也一驚,當初赤印是被花舞引進門的,在花祭門也是出了大力氣的,特別是他憑藉著對寧氏企業的瞭解,要她們的行為方便了不少,特別是他跟談博士二個人,在綁架恐嚇李博士事件上辦得出色,到最後,若不是談博士單方面出了事,也不至於會有這種下場。

    「是被花舞殺死的?」在得到門主的點頭後,花葬變得氣憤,「這個花舞越來越過份了,門主,如果說赤印的死,還在意料之中,那麼,寧越的消失,是什麼意思?他不是早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嗎?又哪來什麼消失一說?」

    「目前還不能確定,只是有人懷疑靈堂中的棺木是空的,而寧越根本就沒有死。」門主背著手,行走在黑暗中,「怪不得那個丫頭會如此俐落的就答應了下來,當時也沒有細想,現在想來,也是越來越不對勁了,這不符合她的風格。」

    「是呀,我也覺得懷疑。」花葬緊跟著門主,「那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門主想了一下,停下步子,冷笑一聲,「先把此事定熟了再說,花葬,你去把映有寧越指印的那份文件拿來,然後通過媒體爆光,說寧越在生死留下遺囑,他名下所有的財產無條件轉入o。k集團名下。」

    「好的,我馬上去辦。」

    窗外的雨打著芭蕉,似在哭訴著婉轉的心事,置之無心聽雨,拉上窗簾之際,日已西沉,一片蕭涼,水光在葉片上泛起來,稀稀落落的如同外界的冷眼,瞬間印出世間冷暖。

    雨打芭蕉的聲音,兵弋往來,轔轔車馬,好不熱鬧,然而置之叭的一聲合上窗簾,將悶熱斷腸的空氣隔在簾外,可是,等他轉身,他才發現自己錯了,悶熱斷腸的空氣不在窗外,而是在心裡,現在,已經飄得滿屋子都是。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多漠連問了三個怎麼辦?心事重重到長出了一對熊貓的眼。

    電視機上,不斷的播放著一則惱人的消息,說是寧越將自己名下的所有資產全部捐贈給了ok公司,這場變故,怎麼能不讓置之和多漠憂心如焚,而在這個當口,池晏又突然消失了,在他們看來這個池晏是不是在趁著寧氏企業大勢已去的當口溜之大吉了,而他們二個人,是講義氣的人,當然做不出這等事來,雖然少爺已逝,但屍骨未寒,總不能立刻拔腿走人吧,怎麼著,也得等報了仇再走。

    雖然說不知道少爺是怎麼死的,但夫人卻失蹤了,怎麼著,也得把蘇長寧把找出來,問問是怎麼回事吧。

    夜,靜的可怕。

    風也冷起來,沒有任何暖暖的空氣可以依靠,顫抖著,在大街上狂叫著。

    事一多,都忘了快是入冬了。

    大街上的路燈清冷閃著孤獨的餘輝,行走在燈光下的人,直覺得有什麼眼睛在盯著自己,自覺的,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阿康亦是如此,這一陣子,他的多疑症又犯了,一般情況下他是不出門的,出門也畫了一道二道的妝,誰叫他這張漂亮的臉太過於迢遙醒目,出事兒的機率也自然提高,現在,老了幾歲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保命。

    而且,以他的多疑,也多少料到些花祭門的招數,待自己利用的價值沒有了,命也會自然沒有,他是熟悉這一套一套的江湖路數,所以狡兔三窟,他也在變著法子的保命。

    平常若是連老母親病了也休想他會出門一刻,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接到了花祭門的暗號,說花舞已經找到了他的地址,要來殺他,讓他立刻轉移。

    這一點,阿康還是相信的,他從跟花舞的並肩走到現在的敵對,而且又是間接將寧越置於死地的罪魁禍首,花舞可以立出好幾條理由來殺他。

    稍微打點了些衣物,阿康趁著夜黑風高溜出了家門,一路上,他專揀那些人煙稀少的小巷子行走,並且不時的回頭張望著,生怕有什麼閃失。

    晚風擊打著牆壁,發出狂傲的迴響,在巷子裡叫嘯而顯得殺氣沉沉,阿康的神色完全不對勁,回頭張望的次數越來越多,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壞了的緣故,老感覺到有人跟在他身後,一回頭卻又發現不了什麼。

    阿康加快了步子,他可不想在這黑夜裡遇上了什麼鬼。

    然而,他還是嗅到了血腥的味道,眼裡的乾坤瞬間顛倒,一個女鬼,白衣白裙的女鬼,出現在巷子深處,星光撒落在她身上,更添了幾分慘淡。

    阿康停下步子,對方眼睛裡的寒光讓他膽怯,該來的,還是來了,花舞來了。

    沒有多餘的話,迎著他來的,是一道閃電,接著,便是身影的轟然倒下。

    「你……」阿康氣若游絲,捂著快要斷裂的脖子,鮮血橫流一地。

    「給你發暗號的就是我,明白嗎?不然你怎麼會出洞?」

    長寧一聲冷笑,笑過,阿康已經終結了生命,長寧抬起頭,迎著風,冰冷的刺感讓她意識到,冬天的腳步已經不遠了,寒氣如同一柄嗜血的劍,吞噬著人的生機。

    跨過屍體,長寧有些茫然,她失去了所有關於寧越的消息。

    萬籟俱靜的時候,她想到了死亡。

    回到花祭門,回到門主的身邊,長寧什麼話都不說,只是把手中原本寸步不離的手槍,往桌上一擱,然後望著門主。

    她眼神裡無聲的言語早就傳遞著信息,門主也無需琢磨,她拿起槍,在手中掂了掂,然後毫不猶豫的,用槍對準了長寧。只需要一槍,就可以了結二個人多年來的恩怨。

    門主是瞭解長寧的,以她的個性最終會選擇自我毀滅,所以,一直以來她都不想動手,就等著她今天的了結。

    暗地裡,門主是高興的,設了好大一個計,終究可以完美的收場。

    風吹香殞,美人下場,想到這,門主不由得意的連哼二聲……

    這時,門被推開,花葬走了進來,看到花舞在場時,又退了出去。門主得了暗示,也跟著出去。

    「門主,現在可以確定,寧越那個傢伙並沒有死,只是還沒有探聽到他的下落。」

    「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

    門主想了想,一個轉身,晃進了房。

    這個時候的門主像是換了一個人,雖然看不出是否滿臉堆笑,但至少,話語裡帶著笑氣,好話也擠了出來。

    「花舞,我怎麼會殺你呢?我不但不會殺你,而且還會讓你接我的班呢。」門主拿出一份文件,在花舞的面前揚了揚,「你看,那日寧越按下的手印,寧氏企業已是你我的囊中之物,我已經把他併入ok公司的旗下,我現在任命你為ok公司旗下寧氏企業的總經理,全權負責一切事務,花舞,你可要好好幹。」

    門主拍了拍長寧的肩膀,長寧仍沒有聲色,就像進來時不著言語,出去時也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為什麼都不再問,轉身時,留下一個稟然不可著摸的背影,讓門主猜不出門道來。

    花葬走了進來,問,「門主,你為什麼要這樣便宜了她?她再三的背叛花蔡門,甚至於那天連殺寧越的事也造假,你不但不殺她,還提升她?我就弄不明白了。」

    「你懂什麼?」門主喝住花葬,「我今天本來打算殺了她的,可現在知道寧越還沒有死,我就不能殺她,因為只要有她在,寧越就自然會出現。再說了,花舞奪了寧越的一切,他那些手下還不要替他報仇?」

    花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好一招離間計啊。」

    「對,如果效果好的話,不但四名將會中計,而且連寧越也會中招吧。」

    「但是……」花葬仍有疑惑。

    「但是什麼?」門主打斷花葬的話,「你不用擔心,那些資產絕不會落入她手裡的,我自有分寸,等我百年之後,那些還不都是你的。」

    一句還不都是你的讓花葬笑逐顏開,再冷酷的人,原來在金錢面前,也會不由自主的露出欣喜來的。花葬就是如此。

    花祭門,所有的資產,哈哈,花葬有些找不著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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